《死神飘荡的神秘森林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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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飘荡的神秘森林诡枪-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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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子!”胡翠姑看到了一朵小花,就在一个新四军战士的头旁边,那是一朵雏菊,本来是白色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蕊,现在却被那个战士的鲜血染红了。胡翠姑的泪水滚落下来。杨武平对胡翠姑说:“翠姑,你找找江指导员,看他还有没有活着。”就在这时,杨武平听到了江枫浑厚的声音:“杨武平,我怎么会死呢,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是不会死的!”江枫说着从壕沟的另外一端走过来,边走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他的脸上布着一道道黑色的硝烟的痕迹。江枫的出现,让他们的脸上都出现了欣喜的笑容。这阵地上好歹还有个活人,而且是他们的指导员江枫。江枫把头上的军帽摘下来,使劲地在手上拍了拍,然后端端正正地戴上。江枫走到杨武平的面前,往他的胸膛上轻轻擂了一拳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会上来的!”杨武平说:“我早就该上来了!指导员,其他同志都牺牲了,就剩下我们了?”江枫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是呀,同志们都牺牲了,就剩下我们了!我想,就是剩下一个人,我们也要坚持到最后,不让鬼子攻破这个阵地!”
第40节:第七章 陷阱
杨武平点了点头:“放心吧,指导员,我不是孬种!我发誓,和鬼子拼到底!”江枫把头转向胡翠花:“翠花,你怎么也来了?孩子呢?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江枫一提到孩子,杨武平的脸上就下了霜。胡翠花低下了头,轻声说:“是个男孩。”江枫哈哈一笑:“好呀,我们连总算留下了一条根呀!翠花,你还是下山去吧,孩子不能没有娘呀!”胡翠花说:“我死也不下去,我也要打日本鬼子!”江枫沉默了。那个晚上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杨武平让江枫和胡翠姑休息,自己负责警戒。杨武平把十多支步枪的子弹都压满了,放在自己的身边。他想,这个晚上,只要鬼子摸上来,他会让他们好瞧的。杨武平守了一个晚上,山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梅花尖的几座山头,朝南方向都是悬崖峭壁,只有顶峰朝南的方向是个坡地,靠山顶两百米左右是一片开阔地,长着野草,两百米左右以下是丛林。只要守住了梅花尖的顶峰,鬼子就休想从这里进入凤凰山地区。天蒙蒙亮的时候,杨武平看到山下丛林里的一棵树旁边探出了一个人头。杨武平扣动了步枪的扳机。子弹穿过淡淡的晨雾,击中了那个鬼子。那个鬼子扑倒在地。杨武平咬着牙说:“狗日的,来吧!老子等着你们呢!”杨武平的枪声吵醒了江枫和胡翠姑。江枫端起了一挺机枪,对着山下,他说:“武平,鬼子可能要冲锋了,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压下去!”杨武平冷冷地说:“没问题!”胡翠姑把那些牺牲了的战友的枪收集过来,往枪里装子弹,装好一支枪就往杨武平的身边放。清晨的风凉丝丝的,江枫轻轻地唱起了歌:“要英勇冲锋,歼灭敌寇;要大声呐喊,唤起人民。”江枫的歌声在晨风中轻轻地飘荡。胡翠姑以前听江枫唱过歌,可从来没有这样靠近地听他唱过。江枫的歌唱得好,在他们这支部队是出了名的,据说,江枫参加新四军前,在大学里是学习音乐的。江枫的歌还没有唱完,鬼子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鬼子从丛林里蜂拥出来,喊叫着朝山上发起了冲锋。这时,天上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江枫手中的机枪响了,鬼子在愤怒的枪声中纷纷倒下。杨武平也一枪撂倒一个鬼子。他的眼睛血红,嘴巴里嘟哝着胡翠姑听不懂的话。他打完一支枪就把枪扔给壕沟里的胡翠姑,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支枪。因为地势险要,不一会儿,鬼子就被压回丛林里去了。江枫对杨武平说:“鬼子还会进攻的,小心!”杨武平说:“让他们尽管来吧,老子这条命就放在这里了!活着我要守住阵地,死了做鬼也要守住阵地!这样才能对得起张文辉家的那只老母鸡!”天上响起了雷声,有闪电划过阴霾的天空。不一会儿,雨落了下来。鬼子开始了又一轮冲锋。雨下得很大。雨声和枪炮声夹杂在一起。还有杨武平的怒吼声。整个梅花尖顶峰沉浸在一种悲壮的氛围中。他们又一次打退了鬼子的进攻。杨武平对江枫说:“我一口气干掉了八个,打了三十发子弹。”江枫朝他伸出了大拇指,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的头露出了壕沟,往山坡上望去,其实这个山坡也是很陡的,鬼子选择这个地方进攻,没有碰到防御还可以,只要梅花尖顶峰有抵御的力量,他们就很难办了,这里的地形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鬼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么一支抗日队伍。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在雨中飞过来,击中了江枫的额头。江枫扑倒在壕沟边上。杨武平看到了一百多米外的草丛里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个装死的鬼子,他得手后正想往后面的丛林里撤。杨武平的枪响了,一连三枪都打在鬼子的脸上,那个鬼子再也没有爬起来。杨武平扔下枪,走过去,抱着江枫的尸体,吼叫道:“指导员,你不能死!不能死!抗战还没有胜利呢!我们还没有听够你唱的歌呢!指导员——”
第41节:第七章 陷阱
胡翠姑的眼泪和雨水一起滚落。她又看到了那朵雏菊,江枫的血水将它浸透33张秀秀走到铁索桥上时,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的凤凰村。她又看了看凤凰山后山的那片坟地。那里是张家祖祖辈辈埋葬死人的地方,是凤凰村的圣地。张秀秀突然想,自己死了后会不会埋在那片坟地上?这个奇怪的想法,让她心底冒出了一股冷气。张秀秀看到了阳光下的那座新坟。那是张长发的坟,张秀秀又想,如果后来张长发的生父生母把他带走了,那么他死了会埋在哪里?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的问题。张秀秀带着这个问题进入了梅花尖。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天空,很快就被浓雾遮蔽了。张秀秀沿着那条小路,在浓雾中摸索着前进。虽然说她是凤凰村人,可她一年到头爬不了几次山,也很少走山路,就是到镇上去读书,也是坐拖拉机去,坐拖拉机回来的,特殊情况下,她才走路回村,那是极少的事情。每年一次的祭山,她跟在大人的后面,也没有记什么路,人多时走山路,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艰难,像是玩耍一样。现在可不一样,她一个人上山去找沈鱼鱼他们,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测的事情在等待着她。浓重的雾霭里透出一股霉烂的味道。张秀秀在爷爷死之前听他说过,很久前的梅花尖不是长年被浓雾紧锁的。他童年时经常和一群村里的小伙伴到梅花尖的森林里采摘野果,那时的梅花尖风光无限,鸟语花香,不像现在那么沉寂,浓雾笼罩,阴森可怖。张秀秀听爷爷说,在一九四四年八月梅花尖的那一场战斗后,梅花尖才聚敛起浓雾,许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散去。张秀秀不清楚那一年梅花尖的战役有多么的惨烈,她只知道死了很多人,几十个新四军上山后再也没有下来,包括张长发的亲生父母杨武平和胡翠姑。前几年,山外来了一些人,开发梅花尖。所谓的开发就是把梅花尖丛林里的那些参天大树砍去换钱。张大头和凤凰村的村民们都不让他们砍,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拿着上面的红头文件,还有公安维护他们。结果,砍伐的队伍开进了梅花尖。从青石镇通往凤凰村的那条沙土简易公路也是那个时候修建的。本来说,等开发好了,要修一条像样的水泥公路的,结果这个计划连同开发梅花尖的计划一同泡汤了。因为死人。砍伐森林的队伍进住梅花尖的第一天晚上就死了一个人,一个工人莫名其妙地从一个悬崖上掉下去摔死了;砍伐工锯第一棵树,树锯断了就是不倒下去,他们想尽了办法,那棵大树就是倒不下去,工人们没有办法,正当他们围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商量对策的时候,那棵锯断的大树发出了一声巨响,朝他们倒压了过来,那些工人躲闪不及,有两个工人当场就被压死在下面没有几天,伐木的队伍就撤离了梅花尖。张秀秀听人说,其实还有一个恐怖的细节,没有对外公开,说锯那棵大树时,飞溅出来的不是木屑,而是鲜红的血浆,工人们还听到大树发出的人一般的惨叫声。想起这些,张秀秀的头皮发麻。梅花尖有太多的诡异传说,她现在不敢去想。她一路走着,边走边往小路的两旁张望,她希望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发现完好无缺的沈鱼鱼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高兴地下山。张秀秀怀着良好的愿望在浓雾的山林里穿行,可是她走了两个多小时连他们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张秀秀还边走边叫着沈鱼鱼的名字,山林里回声阵阵,却不见沈鱼鱼他们真切的应答。张秀秀心中的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们也许真的碰到什么不测了。如果那样,她这样寻找还有什么意义?不,他们也许是迷路了,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引导他们走出迷雾。张秀秀这样想着,继续往山上走着,尽管山林里阴风阵阵,张秀秀的汗水还是湿透了内衣。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张秀秀没有想到天暗得如此之快,在凤凰村时灿烂的阳光使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离天黑为时尚早。张秀秀有点不知所措。她心想,是不是往回走呢?尽管她这样想,脚步还是朝前迈着。接着,张秀秀想到了一双无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积满了泪水。那是沈鱼鱼的眼睛。张秀秀的心疼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一个陌生的人难过,而且那么地想帮助她。张秀秀对自己说:“你不能回去,你一定要找到沈鱼鱼他们。”张秀秀鼓足勇气往山上走着。走出几步,她在朦胧中看到一根伸出来的长满细细嫩叶的青色枝条。她心里一惊,躲过了它。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根美丽的青色枝条有着让人恐惧的危险,如果折断它,它会流出乳白色的黏液,人的皮肤只要沾到这乳白色的黏液,就会起泡和溃烂,时间长了不处理,会造成血液坏死张秀秀知道,村里人管这种植物叫漆树,为什么会叫它漆树,张秀秀没有去考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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