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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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鬼经卷-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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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停停,步履开始蹒跚,走路观望,依然渺无人烟,似乎还在这世间行走的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尚子嘤嘤醒来,微笑着对我说:“默默,能停一会儿吗,尚子口渴”

    我双腿发抖疲软,一停下来恨不得躺下去,结结实实睡个天昏地暗。生怕伤到受伤小鸟一般的尚子,我单膝先跪了下去,还是把尚子抱在怀中,坐到地上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壶给尚子喂水喝。

    尚子只是示意性的喝了一口水,抬头凝望不远处的一朵虞美人花。我才恍然大悟,尚子是认为她自己坚持不住了,以免连累到我才叫停下来的,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喝水。

    葫芦和建国已经扑赶到我们身边,建国喘着粗气说:“默默,我替你背小妹吧,你歇会儿。”葫芦也说要替我分担,其实他们两人腿上伤得不轻,两腿抖个不停,气都似乎喘不过来,嗓子都嘶哑了。我怕他们背不动,有个闪失摔倒还会让奄奄一息的尚子伤上加伤。我也没有说话回答,休息了两分钟后抱起尚子继续往前走。

    尚子没再说话,静静地在我怀里打量着我,伸手擦去我脸颊上的汗滴,微微一笑,眼角却流下晶莹的泪滴,最后埋头在我怀中,美目微闭。

    我以为尚子有什么闪失,边走边喊:“月莹”

    尚子静静地闭着眼睛说:“我没事,让尚子回想一下当初遇到默默时的情景”

    看着前方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山地,脚下没有知觉地奔走。只能小心地感觉着胸口处的尚子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在接近绝望时,心中无比的疼痛。

    头顶是飘飞着朵朵白云的湛蓝天空,脚下是葱郁的草地,还有一路的鲜花,我们却没能停下脚步把这些美景印入脑海深藏起来。世间美好,我们却如此的狼狈。

    初遇尚子时的情景在脑袋之中浮现,一路上的朝夕相对在心中回荡,心疼如此娇滴的尚子,命运多舛,似乎这世道从来就没有眷顾过她,让她在这世间几乎以泪相伴。

    尚子才21岁,正值青春年华,或许从她出生到现在都在经历苦难。我对着天一路咒骂,又对天祈祷:“老天爷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尚子”

    接着再走了一个多钟头,前面鲜花遍地竞相绽放,轻风缓缓,花香扑鼻,当中几株寂寥的树木挺立,一池清泉从中穿过,水流哗哗,悦耳动听惊动尚子微微睁开了眼睛。

    我抱着尚子在鲜花丛中穿行,无瑕顾及鲜花绿草的鲜美,我期盼的是前方不远处会是一处炊烟袅袅的人家。尚子伸开手去抚摸路上的鲜花,惨白的脸上惬意生辉。

    “默默,让我在这里好吗”

    “没事,我不累”

    “不,尚子有话对你说”

    我没有停下步伐,以我的记忆,往前翻过一座山包,越过一条小溪,走上两三公里就有一个村落,我说:“尚子说吧默默认真听着”

    尚子没有回话,我继续往前由疾走变成跑,直到身后的安娜大叫:“默默尚子妹妹她”

    我顿收脚步,已经感觉不到尚子的气息。

    “尚子。你醒醒我们快到了。你醒醒”我瘫软在地,仔细端详着尚子美丽的容颜,她还是没有知觉。

    “月莹你说你说我听着”

    尚子眼泪滴垂顺着脸颊滑落,努力睁开眼睛,将挂在她身上的龙涎玉小心放在我的手心,最后只说:妈妈的骨灰放在北京的一个寺庙里寄存,尚子是南京人了,对吗默默尚子はあなたを愛して

    尚子双手垂落,将脑袋斜靠到我的怀里。我泣不成声,眼泪直流,静静将尚子抱紧,让她在我的怀里永远温暖。她脸颊上最后一滴泪花从她脸上滴落到虞美人花上时的容颜却是我许默永久的记忆

    《盗鬼经卷》第一卷魑城迷雾(完)

    敬请关注《盗鬼经卷》第二卷地藏悬宫

后记

    十三天后,我们回到了昆明,休整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把伤养好。大家围坐在一起,可谁也没说什么话,都在为这次的探险默默做了总结。我失去的太多,可能赢得的仅仅是名存实亡的“世尊地藏”之名还有活泼可爱,天真无暇的布点。之前想过太多的结局,只是这样的结局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猜到过。

    在冰塔里宫本朝我们开了三枪,一枪打到我的肩膀,一枪打中尚子的要害,最后一枪是打到了我们身后垂悬下来的冰碑。冰碑起到阻隔气脉的关键,布置得很神秘,谁都不可能知道那里会遭到破坏会引起冰塌,也就是说牧严墓是盗不得了,一旦开启冰棺,冰碑就倒,冰塔就会像气球漏气一样倒塌下来,任何觊觎牧严海土行棺的人都会葬身冰塔之底。

    尚子的血泪是用作祭祀的,它的血泪不仅能把虚魂草引出来,进而消灭,还有另外一种功能,十方冰碑上写有的不只是那几句诗。冰碑上涂抹的精炼的冰虫粉,遇到尚子的血气就会把冰碑上深藏的文字引现出来。冰虫粉遇到尚子的血泪之气,便复活,冰碑变成深红的颜色,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其实就是六本经卷的经文。就算有人发现也绝对没有人能把上面的经文拓印下来,因为复活的冰虫足可以瞬间把人啃噬干净,我手里的《盗鬼经卷》进到古塔自己就消失,其实是书卷里涂抹成字的冰虫粉被虚魂草中和消失了。

    牧严墓穴里并不是空无一物,其实在冰碑下就藏有巨大的宝藏,还有她礼书成卷的六本《灭棺盗尸卷》,一来我们无瑕顾及这些财宝,一方面我们疲于奔命所以没能从冰塔里取到任何的珍珠宝玉,拿到手的仅仅是牧严送给我们的三把地藏拜月刀。

    至于大蝙蝠,鼠帝和三足小蛤蟆,他们在把我们送到囚龙潭口时已经顺着狭小的缝隙钻回山洞里去了,或许它们三只动物本就是牧严的守护者,他们一样无法离开牧严墓穴,对于我来说它们身上仍然有太多的谜,从此无解。

    双爝魅影之谜我也得到了答案。饬乩镇尸铜铃内本就有提炼过的冰虫粉和虚魂草毒的残存物,铜铃摇晃发出的声音频率就是音颤,我身上本就有虚魂草毒,一旦和铜铃接触,虚魂草和冰虫相生相克,相遇就存在彼此的吞噬,引起一连串的反应。虚魂草毒必须通过血液传播,几个月前我和葫芦、建国骑三轮车回老家,翻过一次车,我的肩膀上受伤流血,所以之后去翻另外一枚饬乩镇尸铜铃时就被铜铃上的虚魂草毒顺血液感染。

    两枚铜铃内腔所含的虚魂草和冰虫粉成分不一样,之所以会出现双炬魅影翩翩起舞,其实铜铃内的腔之中就镂刻着两个模糊的白衣少女的影像,一旦透光,加上两枚铜铃内的虚魂草和冰虫粉末互相吞食产生波动,投射出来的少女像就会舞动,看上去就真的翩翩起舞,当时我是点了蜡烛,对着羊皮灯笼印光的,况且打开的《盗鬼经卷》上面的文字完全是用冰虫粉写成的,遇到我的血气和虚魂草毒反应就更加的强烈了。

    冰虫通过虚魂草和我的血液得以短暂的复活,它们活动范围不小,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又离不开铜铃内腔中的毒粉,徘徊形成小股的漩涡,所以地上就出现了无比诡异的草纹。我想铜铃内少女像就是当年牧严发现洞穴是抬着火把进去一探究竟时的情景,两枚铜铃各成一像,也就出现了双爝魅影,影像消失被收入两枚铜铃,其实只是散发的冰虫粉为了活命躲到了铜铃里。葫芦他们看不见是因为没有站在铜铃背后,仅此而已。谭双喜父子所说的持铜铃出现鬼魅游蹿的现象也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我手上在没有《盗鬼经卷》、饬乩镇尸铜铃和羊皮灯笼了。羊皮灯笼的妙用只在引路和破解东南引魂灯,只是上面的文字何以形成恐怕不是我能研究得通的。

    我们这拨人身上的血液中都含有虚魂草毒和冰虫粉,才不至于变成手足均长,面目全非的魑族人异象。至于要问我们身上的毒是否全部解除,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我们回复正常了。因为虚魂草是控制整个毒素的传播的,最后一棵活虚魂草消失,一并把冰虫毒都吸收或者说冰虫粉以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行踪通过血液扑到了虚魂草上,两种相生相克的毒物从此消失,我们身上的两种毒素自然就解了,瘗字文的“诅咒”也就消失殆尽。

    1986年7月,也就是我们回到昆明后一个月,我们再次去澜沧江把野田先生同事的五惧遗骸带了出来,寻了十几天找到了他们的亲人,野田先生的同事有两个是四川的,另外是北京、山东和湖北的。其余失踪的人员还有十七个,我们没能找到,山洞已经全部倒塌,又遇到雨季,发生了不小的泥石流和小范围的山崩,山洞和三座古塔、一座牧严冰塔墓穴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为了完成野田的心愿,我们马不停蹄依据野田那一张名单找到了其余遇难考古队员的亲人。野田先生的同事的老家遍布整个中国。最后一件事是联系一个叫安洁的女人,告诉她尚子遇难的消失,让她来取回尚子遗留下来的挎包。两天后安洁吩咐一个随从把尚子的挎包取走,到最后我都没有再见到这个叫安洁的女人,我也没能翻看尚子那笔记本写了些什么。

    事后死了那么多的人,相关部门也找到了我们几人盘问,还好安娜出面为我们作证,加上张毅恒、莫涵、钟来别、吴学旗和尚子所在的北京考古研究院的教授师生共同举力保举,另外还有没有遭到宫本毒手的他们还在云南老家等我们回来的王和跟克里等人,一并给我们做了证明,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同年9月底,我去了一趟北京,把寄存在北京弘慈广济寺的尚子的母亲浅海恭子的骨灰带了出来。马不停蹄带着关子良,关苑(野田)的骨灰南下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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