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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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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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就打算要规劝的吕湘波板起脸,她最年长又最知书,作为陪伴尽职尽责,当然要教训计姑娘这天真人:“姑娘在呢,你不陪着,自己玩上了?”

计姑娘玩得正好,不服气地道:“姑娘喜欢呢,我玩着她喜欢,可不就是陪着!”吕湘波干瞪眼睛,她还不服?

忍一忍气吕湘波坐下,不一会儿又进来两个,一位姓虞,一位姓梅,与吕湘波这规矩人也是不合式。进来大家勉强见礼过,虞姑娘来看真姐儿开交绳,她当然奉承真姐儿:“姑娘这一交开得好,丁姑娘这就不行了。”

几次三番说过,要是换个懂事的人,会知趣配合一下。偏丁姑娘也小,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一生气开了一个难解的交支在手上。真姐儿颦眉思索着,虞姑娘这就闭嘴。丁姑娘拿眼睛看着虞姑娘,不无得意地只瞍着她:“这个交呀,姑娘一定解得开,姑娘歇一会儿,请虞姑娘来解。”

虞姑娘干瞪眼睛,父母亲知道我能进来,来时必叮嘱不管说话走路,件件恭敬着姑娘。我这么说,并没有错儿,为什么你和我干上了?

带着猫扑皮球的计姑娘听到过来分解:“你们不用想,这个好解的很。”丁姑娘把双手送到计姑娘面前:“请你来解开。”计姑娘笑得憨然,弯腰抱起下山将军举过来。红红的交绳被下山将军几爪子扯乱,虞姑娘拍手笑着道:“好,猫儿解得好。”

真姐儿含笑看着她们,红笺绿管背后也说过这几个人太憨态。不听的真姐儿为她们说话:“都是率性的人,容她们一时我喜欢喜欢,反正过了年我去京里自有姐妹们陪着。”丫头们这才不说话,只是多一只眼睛盯着。

交绳之争被猫解开,丁姑娘一笑,虞姑娘一笑,两个人也解开了。吕湘波松一口气,再争下去可是不对。猛听到真姐儿问自己:“在家里时做什么?”

时时揣着家人的吕湘波恭敬欠欠身子道:“昨儿请父亲讲书,把二十四孝又说了一遍。”真姐儿微笑,想必是要为吕大人说上几句。她就势顺水推舟道:“先生们讲书,诗经论语中择名句讲来。这二十四孝我还没有听过,你说给我听听。”

吕湘波觉得自己可以再松一口气,房中讲书讲上一个时辰,离中午就不远了。这些淘气姑娘们安生坐着,那是再好也不过。这就从第一孝一一讲起,真姐儿听她口齿流利,暗暗点头想,这才女的名声,果然不是白来的。

淘气姑娘们是来陪着玩,不是来陪着上课。听到不耐烦处,吕湘波正好歇着在吃茶。真姐儿问姑娘们:“吕姑娘说得很好,你们听得如何?”

计姑娘皱眉先道:“好便好了,只是有一样,那卧冰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卧冰,街上有鱼买一条不好吗?那继母不贤,克薄继子,不去治罪,反而要请她吃鱼,这是什么道理?”真姐儿掩口笑,吕湘波差一点儿被茶噎到的时候,虞姑娘也道:“这是编的吧?”

丁姑娘在家里听过这故事,急忙作证:“这是真的,我父亲对我也说过。”虞姑娘狐疑道:“那我来问你,大冬天里脱衣卧冰,就是打上鱼来,作母亲的怎么肯吃?岂不闻父贤子孝,这样的继母不遭雷打,反而给她鱼吃?要是当儿子的一病不起,岂不是给父母亲添不贤之名。再说生病汤药费用,不如街上买上一条吃吃罢了。”

真姐儿大乐:“说得好。”计姑娘急急跟上:“我就说在街上买一条最好。咱们这儿鱼不多,可是冬天冻鱼还是不少。想是他没有银子,才这样做的吧?他要一定要活鱼,大冬天的,咱们这里寻常人家鱼都摸不到,哪里来的活鱼?”丁姑娘也被说糊涂了:“就没有银子也不能这样。难道不能挣钱去,难道他是个不能挣钱的孩子不成?”

眼看越说越歪,虞姑娘还在跟话道:“胡说,要是孩子,更不能卧冰。”丁姑娘想想也是,她听这故事听得不真,转过脸儿问吕湘波:“果然是真人真事情?”

吕湘波斩钉截铁:“二十四孝一直流传,当然是真人真事情。”丁姑娘叹气道:“可怜见儿的,你告诉我他家在哪里,回头问我母亲要几两银子赏他。这头起儿的雪还没有下,河水已经有上冻的。再下了雪,哪里还能卧冰,仔细冻坏他倒是正经的。”

计姑娘又急急跟上话:“也算我一份儿,我也问我妈要几两银子去。”虞姑娘在袖中摸摸,取出二两碎银子来,对吕湘波道:“咱们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帮一把。”

只觉得头发晕的吕湘波强笑道:“这是书上的事情,哪里找人去。再说不是本朝的书,这人在不在,还不知道呢。”大家一起释然:“原来不是真的。”吕湘波忍气:“当然是真的。”

真姐儿笑意盎然,对自己选的这几个陪伴,个个满意之极。

唯有吕湘波叫苦不迭,二十四孝这书,居然被这些大字不识的姑娘们批成不问继母克薄罪名,父母不贤不顾子病,子也不孝不顾父母贤名。偏偏吕姑娘自己听来听去,也觉得不无道理。这可怎么办?是来陪着姑娘喜欢,陪着姑娘贤淑贞德。再由着她们说下去,眼看着贤人不多。

中午的时候吕湘波特意走晚一些,对着真姐儿进言道:“王爷命姑娘遍选陪伴,姑娘身边陪着的,应该再年长些才是。”

真姐儿天天乐得不行,原本是有意选的这样人,不想来了以后,一个她们是率真不作假,一个她们是无机心从不逢迎。就是父母家中交待过,进来三、五句话一说,这就抛到脑后去。真姐儿就对吕湘波含笑道:“我喜欢呢,请你们来,其实就是为我喜欢。我喜欢了,这就是好。”说过对着吕湘波悠悠瞄上一眼道:“你看呢?”

吕湘波备有压力,垂首道:“可是王爷那里,姑娘要怎生回话才好?”倚着小桌子的真姐儿依然含笑,眼眸在吕湘波身上一转,道:“表哥指了吕姑娘来,其实是给我拿个大总儿。这话应该怎生回,你帮我拿个主意。又要表哥喜欢,又要我喜欢,劳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儿给我一个回话。”

第二天下午,更是热闹。计姑娘来得较晚,她最喜欢那几只猫,一进门就掏出一个小帕子,里面包着几个肉圆子放在地上,嘴里“喵喵”地唤着猫们过来:“快来吃菜肉圆子,我中午吃得好,特意包了几个来。”

真姐儿又笑起来,丁姑娘不解:“猫只吃鱼,你强着它们吃肉圆子。那鱼可给谁吃呢?”计姑娘蹲在地上手指着鼻子:“我不会吃吗?我爱吃鱼也爱猫,所以鱼我吃,它们吃圆子。”虞姑娘也不明白:“你既爱猫也爱鱼,猫吃了鱼,你一起爱不是更好?”

梅姑娘拍手笑:“你竟费了两道事儿。”

红笺绿管也笑得抚着胸口,再看真姐儿伏身在小桌子上笑靥如花。丫头们到这时候才觉得这几个陪伴,虽然有些混不论,但是倒是只上淘气的心,没有别的心思。

这样一直玩到晚上,房里是一阵一阵的热闹,吕姑娘是一阵一阵的发晕。热闹的正热闹着,发晕的正发晕时,赵赦一打门帘进了来。

进来看到这房中一派大好风光,地上摆着两个帕子,上面放着猫吃了一半的肉圆子,计姑娘伏身在地上还在学猫叫:“喵喵,快来吃完,我这可是荠菜的。”丁姑娘正同她拌嘴,一句不让地道:“这天气哪里来的荠菜,你又胡说呢。”

计姑娘挺起身子:“偏有,今年春天的干荠菜,这个你也不知道!”

丫头们先行下礼来:“王爷!”姑娘们一起慌了手脚。赵赦皱眉,见真姐儿急急起身,人也并不慌乱:“表哥。”慌乱的是姑娘们,计姑娘跪得太猛,“扑通”一声后,面有痛色摸着膝盖,她磕到了腿;虞姑娘倒是安生跪下来,她正和丁姑娘比帕子,急忙中拉着丁姑娘的帕子在手上;丁姑娘再往回拉,两个人扯了几下总算分清楚;吕湘波也是急忙跪下来,身子一歪不无懊恼,又是那个皮球。

梅姑娘小声提醒她:“你让一让,让一让。”吕湘波这才看到自己身子歪过来,压到真姐儿的裙边。

总算大家跪清楚了,躬身子行礼的真姐儿眼角看到下山将军和扑食将军举着爪子把皮球搔来搔去,嘴角边忍不住笑容多多。

看在眼里的赵赦拧着浓眉,这房里这个乱劲儿。在廊下没上台阶,就能听到嘻嘻哈哈一片笑声,锦帘都没有挡住。对着这几个人冷若冰霜看上一眼,赵赦冷冷道:“吕姑娘留下,你们都回去吧。”

姑娘们起身退出去,计姑娘百忙之中,不忘把自己铺在地上放肉圆子的帕子收起。罪证一拿到手里,计姑娘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赵赦眉头跳一跳,可以预见到自己不在家里,这房中将是什么景象。

走到榻前坐下,对着真姐儿责备地看一眼:“坐下吧。”再问吕湘波:“你觉得这成体统?”吕湘波偷眼看真姐儿,真姐儿面不改色坐着,看上去极是老实。到现在这位吕姑娘还不明白,此时就是见你能耐的时候,得让表哥不生气,还得给我留下这些姑娘们取乐。

这个能耐你没有,还能当女官?

好在吕湘波很快就领会了,她跪下回话道:“请王爷息怒,王爷开恩容我们进来陪姑娘,哄姑娘喜欢是最要紧的。姑娘是王爷亲自教导,最是守规矩的人。这也是午后给姑娘散闷儿,不想玩过了时辰,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赦对着真姐儿再横一眼:“喜欢吗?”真姐儿起身道:“回表哥,她们都是率性人,半点儿心思也没有。表哥不信,您明儿再来,”真姐儿笑眯眯:“也给表哥散散闷儿。”

“这就是你帮着姑娘挑的人 ?'…3uww'”赵赦把真姐儿丢下,再问吕湘波。吕湘波硬着头皮回话:“回王爷,道德经里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姑娘相中她们率真,所以选了她们;姑娘们不敢无自知之明,愿以率真为姑娘一乐。姑娘是王爷亲自教导,行止进退令人仰望之。姑娘亲选率真之人,依我来看,也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心思。姑娘对王爷,当然也只有率真二字。望王爷明鉴。”

赵赦只弄明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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