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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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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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适容乍听此消息,亦是惊讶。只略微一想,便有些了然。杨妃不早不晚,偏此时唤自己入宫叙话,想来十之**和杨焕脱不了干系,这才按捺下心中疑虑,收拾妥当便随了入宫。

    杨妃位及贵妃,皇后之下唯她品阶最高,故虽后宫因了皇宫狭窄,宫室有限,住所也甚是华美,名为容华宫,左右两偏宫内各自随住了两位品位低些的嫔妃。

    许适容入宫见到杨妃,按了起先宫人的指导行了礼仪,便被杨妃笑吟吟扶了起来,左右端详了下,笑道:“我便还是称呼你弟妹顺口些。弟妹果然是花容月貌,怪道我家那弟弟这般上心。从前千里迢迢托人叫我送去花枕,如今又叫人传进了话。我心中实在是好奇,想着该怎样的女子才会将我那野马般的弟弟给拴住了,这才贸然传了弟妹入宫,弟妹莫要怪我多事。”

    许适容急忙谦了几句。这才抬眼看向贵妃。见姿容秀美,眉眼间与杨焕隐隐有几分相似,心中便添了几分亲近之意。又见她言谈大气,举止雍容,虽是姜氏所出,只并无她母亲的半分尖刻之气,心中有些纳罕。只再一想,后宫美人无数,她虽也仰仗了家世几分,只若无真性情真本事,又怎能得到皇帝恁久欢心,稳坐贵妃宝座?这样一想,便也释然,当下仔细应对起来。

    杨妃方才那话,说的却也是真话。原来她前几日收到自家弟弟托人传来的信,央求她帮着给自己母亲发话,叫她务必要去府衙里提请销案,须知至少一方去了,那府衙才好传唤另一家的。否则两家都这样顶着,那李府尹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杨妃得信,心中惊讶。她就这一个亲弟,自小免不了就十分疼惜。自家弟弟从前什么样,她这个做姐姐的自是清楚,暗地里虽也给他抹平了惹出的不少祸事,只心中也是盼着自家弟弟能早日长进。后听闻他去了青门县外放,知县做得有声有色,连皇帝在她面前都赞过,甚是欢喜。如今见他竟为此事特意央求自己帮忙,一下对这弟妇十分好奇,凑巧过几日便是自己生辰,这才向皇帝禀告求了恩典,召了许娇娘入宫。不过几番应对下来,见她不但仪容出众,举止言谈亦是十分得体,心中一下便十分喜爱起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帮着促成自己弟弟的心愿了。

    许适容被留着在宫中叙了半日的话,用过了午膳,因宫中规制,杨妃这才不舍道:“我与弟妹相见竟是恨晚了。本是舍不得这么快就放你回去的,恨不能多留几日陪我说说话。”

    许适容见她说话时眉眼里倒也透出真挚,像是并非完全客套。想来后宫之中,就算似她这般得宠的,只怕也未必事事顺心,正要应话劝慰几句,突见外面一个宫女进来,神色里有些慌张道:“贵妃娘子,不好了。那几日没见的李婉容找到了!”

    杨妃猛的站了起来问道:“她如今在哪里?”

    宫女颤声道:“方才有宫人去捞净御花园池中的漂萍,竟在水草从边发现了李婉容的漂尸,咋呼起来,引来了别宫的大堆人,连皇后丽妃她们都去了,想必皇上也要被惊动了……”

    杨妃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许适容了,立时便向外跑去。

    许适容略一犹豫,也是跟了过去。远远便见到池子边围满了后宫女子,俱是面带惊慌恐惧之色,低声议论嗡嗡一片。待看见杨妃走进,一些品阶低的嫔妃便都是让开了去见礼,只剩中间站着皇后,一边拿手帕捂住口鼻,一边皱眉。边上远远的池边草地上,横躺了具女尸。

    皇后郭姓,从前本就是太后为皇帝所定的,加之她为人性格亦有些暴烈,更不被仁宗所喜。年前偶然有次行经御花园,无意听到仁宗与尙丽妃李婉容二人御花园中调笑时,那丽妃仗了自己新近得宠,竟是笑话皇后的脸像鞋拔子,李婉容亦在一旁应和,郭皇后哪里忍得下去,冲了过去要打那二人,仁宗劝架,怒起之下,皇后竟是掌掴皇帝,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刮了几道血痕。仁宗大怒,一度起了废后念头,后虽勉强忍了下去,只对皇后更是不待见了。这尚丽妃位份略在杨妃之下,此刻正站在边上一干嫔妃的前面,那李婉容却正是死去的那位,两人平日里甚是交好。

    诸多尸体中,水中泡尸最是狰狞,尤其泡水时间若长,不仅手脚皮肤脱落呈手套状,再发展下去就是**巨人观了。全身充满**气体,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嘴唇变厚外翻,舌尖涨出,腹部膨隆,整个尸身肿胀膨大如巨人,生前面目根本辨认不出,且全身滑腻绿霉,散发的气味尤其恶臭难闻。

    许适容隔得远,见不大清楚尸身,只从它泡涨程度还并不十分严重来看,考虑到现今初春时分,死去沉水时间应该不是很长。只这般也足以吓到平日养尊处优的诸多后宫女子了,个个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却偏又要凑热闹不愿立时离去。

    杨妃亦只看了一眼,便脸色有些苍白,强忍住腹中不适感,朝皇后行了礼,这才问道:“圣人,我方才听宫人回报,这才匆匆赶来,可知何由才会致此?”

    郭皇后冷冷看她一眼,这才道:“贵妃娘子问我,我倒要问你了。这李婉容本就是你宫中侧位,她为何会如此,你想必最是清楚不过了。”


七十一章

    杨妃被问诘,正色道:“李婉容三日前便未见到了,我问她身边宫人,只说她那日命人不用跟随,自己朝园子中去,去后便未再回。我派人四处寻找未果,立时便报了圣人和内司,前日也告知了皇上,这两日宫中一直在寻找,未想此时再见到,竟已是如此了。”

    郭皇后听罢,不置一词,只面上稍稍带了不满之色,正要再开口,却见皇帝已是朝此过来了,一边几个内侍正匆匆过来,往那泡尸上盖了块白布,立在一边,想是等着指令再去处置。

    仁宗方才听得回报,说那寻了几日的李婉容找到了,却是掉御花园池子中溺毙了,急忙赶了过来,待到了近前,也不看一干后宫诸人对自己行礼,只走到尸身前,边上一个内侍急忙掀开了白布一角。仁宗不过略略一眼,便已是变了脸色,朝着郭皇后厉声道:“到底怎生一回事?前几日看到还好好的,今日怎的竟如此模样?”

    郭皇后哼了一声,把方才杨妃的话复述了一遍。

    仁宗听罢,转过头看了杨妃一眼,见她脸色虽有些苍白,只神情坦然。视线又扫过边上一圈嫔妃,见看起来面上虽或悲戚或庄重,眼底却都是掩饰不住的微微幸灾乐祸,心中厌烦,哼了一声道:“后宫之中,竟会出如此的荒唐事!把她身边伺候的都送去内司,问个清楚!”

    李婉容出事,她身边的宫女自都赶到了此的,听得这番话,吓得跪了下去,一个圆脸宫女哀哭道:“皇上,真不干奴婢们的事!婉容娘子前些时日里一直闷闷不乐,她那日说要独个去园子里散下心,命奴婢们不许跟随。这才不敢跟去的。前几日下了场雨,许是池边路滑,这才失足滑下去……”

    宫女一边说,一边已是不住磕头。

    仁宗正要发话,突听一个女子声音道:“皇上,妾有话说。”

    众人抬眼望去,见是丽妃在开口说话。站在此的,除了皇后和杨妃,就数她品位为高。因此其余诸人虽仍都竖着耳朵在听,只头都微微低了下去。只郭皇后和杨妃二人,齐齐看向丽妃,面上神色各异。

    仁宗看了她一眼,唔了一声。

    丽妃神色哀戚道:“皇上,方才妾在此,就已是听几个姐妹猜测说她是自己失足滑下。只妾与李婉容平日里甚好,最知她为人。她如此大的一个人,怎会无端滑下池中溺毙?必定是心神太过恍惚不宁,抑或是其它缘由。妾前些时日与李婉容闲谈,见她便满腹心事,愁眉不展,追问之下,她却是闭口不提。妾视她如姊妹,追问之下,这才晓得……”说到这里,看了杨妃一眼,这才又续道,“这才晓得她竟是无缘无故被人狠狠责罚。皇上,婉容虽列九嫔之末,只便是有错处,也需得禀明了圣人,叫圣人处置。这般私下责罚,置圣人于何地,置后宫规制于何地?且皇上,李婉容她如今腹中,兴许已是有了龙脉也未必!”

    她最后一句,便如油锅里下了一滴水,溅起哗声一片。

    仁宗大惊,问道:“你说什么?”

    “皇上,李婉容前几日私下里曾告诉妾,说是觉着自己兴许有了喜,禀了她宫中正位贵妃,贵妃叫她过些时日脉象稳了些再请太医过来看,免得万一落空闹出笑话,她听着有理,便亦是遵了。妾闻言亦是欢喜,只盼她能为皇上延续龙脉。哪知今日竟是……求皇上念在婉容娘子用心服侍过皇上的份上,为她亡灵做主!”说罢已是跪了下去,面上神色哀戚一片。

    杨妃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丽妃,我素日与你虽无亲近,只也并无交恶,你今日为何如此血口喷人?李婉容是我宫中侧位,我见她行为有失妥当,本是要报到圣人处,只她自己苦苦哀告,我一时心软,这才自己教训了她几句,叫她往后收敛着些而已。至于你说的后一件事,更是满口胡言,我从未听她在我面前提过此事。若真有,还不立时请了太医过来诊脉,哪里有阻拦的道理?”

    丽妃闻言,只是微微嗤笑了下,并不说话。

    “贵妃,丽妃所言的后一件事,如今是死无对证了,只方才听你所言,你确是私下责罚过李婉容了。倒不知她到底犯了何错,竟要你自己代施训教?”

    郭皇后眼睛逼视着杨妃,不满问道。

    杨妃抬眼,见皇帝亦是又惊又疑地看着自己,心中一下后悔不已,枉自己平日里百般谨慎了,不想今日竟因了一时心软,仍是着了人家的道。

    原来前些时日,她身子有些不适,皇帝夜间探过她,便留宿在她侧宫中的李婉容处,第二日却是被她无意发现那李婉容昨夜竟在屋子里燃了媚香,一怒之下便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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