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陵轩胤恼羞成怒,邪俊的脸青筋爆突,
手中的剑颤颤发抖指向薛琬月,气得胸膛其怒滔天,其火雷霆。
失心傀儡?
四个字,如石头一般砸得在场之人怔在其中。
这四个字,轩王妃的处境他们已然可想而知。
“王爷,请三思!”
【结局篇8】轩王妃恐怕不会认识 ;…
“王爷,请三思!”
墨影深怕王爷一怒之下杀了薛琬月,即刻扬声求道。
楼箫颜浓叹一息,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叹道:“为了嫂子就把这狗贼的命留下吧,
把他们母女关在天牢度过余生吧。”
听到楼将军的话,薛琬月当即感天动天地猛点头:“可以可以,只要不杀我爹,呆在天牢也可以。”
此时,薛青阳双眸含泪,听到女儿的话更是痛心疾首,
她今天不过十九,却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葬送一生,
这一刻,一种悔意和对女儿浓浓的愧疚涌跃心头。
这时,睡穴自行解开的宵儿已然醒来,一听到薛琬月知道娘亲在哪,
顿时抱着东陵轩胤瘪嘴濡濡地求道:“爹,宵儿要找娘亲,不如,就放了那个老爷爷吧!
宵儿求你了,再晚,娘亲不见了怎么办?”
小家伙一脸焦灼地看着爹爹,害怕自己的梦会成为事实。
东陵轩胤闻言一怔,才意识到宵儿已经醒来,将连环刃递到墨影,
对儿子慈溺一笑,蹙眉犹豫后,点头:“好,就依宵儿之言,不哭啊,马上就能看到娘亲了。”
宵儿当即将两只瘦细的小手环住爹爹的脖子抱紧,乖巧地点点头。
轩亲王眸色一敛,看向薛青阳时依然盈满杀气,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的罪孽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还清。”
转蓦看向薛琬月,喝问:“说,轩王妃到底在哪?”
薛琬月全身一颤,暗松一气,伸手拭掉眼泪,回道:“在碧水亭外里面的一处赤竹林,
那是生前傅婶婶最喜欢的地方,明日便是傅婶婶的生忌,慕白哥哥打算在明天和轩王妃成亲,
然后离开天戟回到西域的赤竹林,王爷,请恕琬月直言,现在轩王妃已经不是以前的轩王妃了,
慕白哥哥已经给她解了蛊,她已经失心了,现在的她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恐怕不会认得你们了。”
【结局篇9】你在那里做了什么手脚
闻言,众人震惊得倒抽一气。
东陵轩胤全身一震,双眸惊膛,而怀里的宵儿则是被惊得瘪嘴哭出来,
反驳道:“……不会的,娘亲最疼宵儿了,呜……娘亲不会不要宵儿的”
残颜握剑的手一紧,解开薛青阳的哑穴,喝道:“说,你在那里做了什么手脚?
不说的话,我马上杀你女儿。”
磨石般难听的声音盈满残嗜的杀气,手中的残颜已经架在薛琬月的脖颈上,
入寸一分,脖颈即刻出现一道血红。
薛青阳心蓦然一揪,看着女儿无辜又哀求的眼神,
他恨恨咬牙,被血模糊的嘴才迸出不甘又无奈的字眼:“炸药,
老夫命人将火引从碧波亭延伸到赤竹林,赤竹林的的每颗树下都会绑着一个炸药,
一共是一百零八捆西域炸药,明日未时一到,有人会依我先前的命令将碧波亭的火引燃点,
到时,那里就会被炸成灰尽,现在已经三更了,你们只剩下六个时辰。”
此言一出,东陵轩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宵儿已呜声不止:“呜呜,娘亲!”
薛青阳话音一落,便被残颜一掌劈晕倒在地上。
“爹……”
薛琬月大惊,被残颜扣喉,残嗜的磨石声线在她耳畔扬起:“你爹死不了,现在,你必须马上给我们带路。”
薛琬月看着昏过去的薛青阳,咬唇点点头,心中一片悲凉。
接着,东陵轩胤抱着宵儿与残颜和薛琬月四人坐上马车,
即刻出发,尾随跟上的一千名驾马将领,前后护送。
留下一脸担忧的楼箫颜和墨影在皇宫善后。
一路驾马驰骋,马不停啼,前往北城门外的十里碧波亭的方向,
此时日出东方,破晓卯时,他们却尚在途中。
夜与日再次交替,万物复苏,然而艳如火般燃烧的赤竹林却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意。
惊得树梢停留的鸟儿翅膀飞走,将入憩的男子惊醒。
【结局篇10】赤竹花开:凄婉绝美
男子猛然屈坐,只觉心一阵惶然忐忑。
微微侧眸,看向一旁床塌上安睡的女子,他漆墨的眸中闪过复杂。
伸手将她身上的袄被掖紧,而后躺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冰凉的唇贴在她光洁素净的额头上,粗糙的手抚着她侧背的绸亮青丝。
夭唇的嘴角轻扬,能这样每天醒过来就看到她,真好!
今天是娘的生忌,也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过了今天,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和她生死与共,宠辱与甘!
半个时辰后
东陵聿熤着装后起身打来两桶暖暖的井水入屋,自己梳洗后穿上绛红喜服,
系上飞龙在天的腰带,将满头的乌丝用冠玉束起,将倾城的脸彰露无遗。
接着,他才给已醒过来的莫媛媛梳洗更衣。
亲自给她穿上九重飞凤嫁衣,一重一重地系上合好,
再拿起粗宽精致的金色腰带缠住她如盈柳的腰身,
再牵她到凤鸾台坐下,为她梳起精致的凤凰绾,
嘴角擒笑,手中的玉梳在她的青丝梳梳,每叠一个小花绾,
都是他对她满满的爱意。
一支支的金钗步摇与赤玉簪陆续插上,再别上大红的花儿,
带上玲珑耳坠,再给她带上玉佩,锦囊,还有手镯。
然后拿起黛笔给她淡扫烟眉,轻抹胭脂,素沾朱红,
更是明艳动人,惊绝倾城。
东陵聿熤不禁看得呆了,眸中沉溺着满满的情愫。
下一刻,他将她纳入怀中,激动道:“娘子,你真美,真的好美好美,
这身九重嫁衣穿在你身上真的很美,
就和当年母后一样美,你知道吗?母后笑起来也是嘴角左边有一个小梨窝的,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母后。”
怀里的莫媛媛温驯地靠着他的肩膀,目光突然看向窗外的赤竹林,
突然,她竟指着外面,吱声说道:“……花……”
【结局篇11】赤竹花开:凄婉绝美
东陵聿熤浑身一怔,俊美的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会说话了?
只见莫媛媛清婉明艳的表情依然呆讷,目光却看向外面的赤竹林,
淡淡的字眼再次迸出:“……花……”
东陵聿熤侧眸望去,双眸蓦然睁膛。
只见屋外满山满林的赤竹竟在此时全部绽蕾开出赤红的花儿,
清风一抚,赤竹林叶叶相撞,唰唰直响,如新婚吹起的丝竹乐。
那些花绽放后又马上调谢,调射后又随风归土,
此时满山江林都散弥着一股窒息而绝望的香气。
“……花……”
身后坐在椅子上的莫媛媛再说,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嘴角一颗小小的梨窝乍现,明眸善睐,美若盼兮,如一朵傲绝倾城的牡丹。
东陵聿熤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如母后一样温暖的笑意,
只觉眼前浮雾模糊,双眸潸然溢出两行清泪。
伸手轻抚着她的容颜,笑道:“是啊,赤竹花开,那是母后的笑容,
圆圆,以后,你也会像今天这样笑给我看吗?”
莫媛媛依然浅笑,没有回应。
他苦涩一扬,伸手将莫媛媛牵出屋子。
抬头一望,天空此时是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红,
满山满林的赤竹花儿从天而降,他们站在赤竹阁外,
艳娆的身形如镌刻在赤竹林中的一抹随笔,在这副画中起了承天呼应的作用。
花瓣如雪落在他们身上,又随风飘落归土。
看着眼前艳娆惊绝的一幕,他的心如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流淌。
赤竹花开,劫也!
他大限已到了吗?
他真的不能和她永远在一起了吗?
不可以吗?
即使他独自尝受了十九年的孤独,还是不能得到幸福吗?
东陵聿熤伸手,一朵红娆如血,美如罂粟的赤竹花落在他掌心里,
他视线出现一片模糊,侧眸看向对自己笑得温暖的莫媛媛,
他颤抖的手将花儿别在她的发中,手中的红头盖轻轻给她带上,
苍白地问道:“圆圆,下一次下雨时,你还会给我赠伞吗?”
琴弦低哑的声音盈满绝望和孤苍,让人听了忍不住落泪。
【结局篇12】赤竹花开:凄婉绝美
琴弦低哑的声音盈满绝望和孤苍,让人听了忍不住落泪。
红头盖巾下的新娘依然没有回应。
东陵聿熤双眸一闭,棒着她的脸,隔着红盖巾落下一吻,
卑悯的恳乞道:“下一次下雨,我要你给我撑伞。”
花如雨落下,唯美而凄婉,带着孤独的意境!
有没有一种爱可以来生相约?
让她的心,能够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如果有,他会把自己的心先交出去,不管来生,三世,都想永远记得与她曾经的温暖。
一生一心,一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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