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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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过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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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欧文瑾才空幽的喃喃低语,“你知道她离开我的真正原因吗?我一直都参不透她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消失。”

江岩的目光中多了抹同情,他缓和了语气,“文瑾,你应该能猜得到,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父母。”

“什么意思?请你说得清楚些。”欧文瑾的眸中划过异色。

“这种事还是小语亲口告诉你为好,毕竟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江岩把欧文瑾面前的凉茶倒掉,又重新为他置了杯温茶。

“明天我会找她好好地谈谈?”欧文瑾恍惚的低语,究竟还有什么是他看不真切的,此时的他急需要拨开这些困扰的云雾,他要知晓真相。

“文瑾,我和小语现在过得很幸福,做为她的丈夫,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扰我的妻子。我也耳闻你在那边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这个时候我不认为你们还有详谈的必要。”江岩试图点醒混乱的某人,让他清楚木已成舟的事实。

欧文瑾脸色愈发暗沉,这样咄咄逼人的江岩让他深感不快,面前的这个人已不再是他昔日的同窗好友,他变得如此陌生和疏离,让他难以与他沟通。

“文瑾,你本不该来同城,我们都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我们都有各自的平静生活,不该彼此打扰。”江岩似乎想让某人彻底的死心,又幽幽地补上一句。

“够了江岩,你这样的说辞,我只能理解为你在心虚害怕。我不是单纯的小语,她糊涂我并不糊涂,当年的你对她早就势在必得了吧?我的家人只是促成了你们的好事,这一切可能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欧文瑾终于失去耐性,不再顾忌,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江岩扬眉,“你是在夸我聪慧还是在贬自己愚蠢?文瑾,你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如此复杂?难道你父母的过错也要由我来承担吗?”

欧文瑾霍然起身,寒眸盯着江岩足足数秒才冰冷地开口,“我明天会直接飞回北京,我要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江岩,倘若这里面有你的一份耕耘,我会回来找你的。”

江岩忽略某人话中的威胁,他无奈地耸耸肩,“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是请你考虑清楚,你这样做,伤害的最终还是小语。”

欧文瑾没有理会江岩的嘲弄,径直向外走去,他来到门口,手摁在把手上又顿住脚步,冷酷的嘴角微掀,含了一抹厌弃之色,

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是你的情人吧?江岩,说到对小语的伤害,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彻底。”

书?茶室的门已关闭;某人的气息却滞留在房间内继续困扰着江岩的心。

网?他把自己深深地陷进沙发里;眉头紧锁,这样的状况他不是没有预料过,这些年他断绝与昔日同窗的往来,和小语躲在清静的北方就是在避免这样的状况过早的发生,只是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

遥想当年,他对小语的喜爱不比欧文瑾少一丝一毫,只是他的青涩胆怯让他输给了抢先一步的欧文瑾。

每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揽在怀里,轻轻拥吻,他真是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愤恨。他明明认识小语再先,他明明比他更能读懂小语的心,可轻易闯进小语心中的却是欧文瑾,而非他江岩。

好在他不曾放弃,最终小语成了他的妻子,江岩的眸光里现出几许温柔,依稀记得当初他与小语在一起相依相伴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容易满足,他单纯的认为,婚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厮守清晨和日落,这就是最难得的幸福。

可是现在……江岩的心隐隐作痛,他又该如何跟小语解释清楚尹静的事情呢,善意的欺骗是否能让他们的生活重归以往的平静?

7 乍暖还寒

夜凉如水,沉静幽冷的客厅里,童语蜷缩在沙发上陷入昏迷。

这个季节天气乍冷还寒。

然;同城的热力公司却还没有开始全市供暖,所以在室内是属于最为阴冷的季节。

浑身冰冷的童语神志愈发混沌,轻盈的身子似飞回长春花绽放的五月,恍惚中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拥着她,熟悉的怀抱依然是那么的亲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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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卓将咖啡豆放进研磨机里磨成粉末,他转眸看了看站在吧台外面的童语,“傻丫头,在发什么呆,6号桌的客人在喊你。”

童语惊慌地抬头,果然6号桌的女客人正面露不悦地看着迟钝的她。

童语有些懊恼自己的走神,她麻利地把草莓蛋糕装盘,又把东卓递过来的卡布奇诺小心地放到托盘里,稳妥地送去6号桌。

这是一间飘浮着浓浓咖啡香气的咖啡屋,童语在这里做工已经快一年了,每天晚六点到半夜十二点,周末她会上白班,晚上给一个孩子做家教。

这里的老板是位归国华侨,但她却很少来咖啡屋,基本上都是她的表弟东卓在这儿帮着打理。

咖啡屋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开,童语笑脸相迎,却不想对视上一双含笑的眸。

“欢迎光临!”童语机械化地复述着欢迎语。

“晚上好!”欧文瑾笑着冲童语打招呼。今晚他穿了件纯黑的羊绒开衫,同色的仔裤,袖子似乎有些长,遮住了他修长的手。

“请给我一杯蓝山。”他说,今天他依旧坐在临窗角落里的12号桌。他把手中的书放在黑胡桃木的桌子上,同时递给童语一张神秘园的光碟。

这是他的习惯,来的时候都会带一张光碟,很快神秘园舒缓空灵飘渺的音乐就静静地流淌在咖啡屋里。

隔壁11号桌子正坐着几个年轻的女学生,她们自从欧文瑾走进来便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此时她们正望着这边兴奋地窃窃私语,还不时发出阵阵的笑声,引得其他客人频频注目。

童语在心里哀叹,这位“欧大帅哥”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的扰人清静。

童语再次返回吧台,炉上的咖啡壶里正飘散着香醇的咖啡香气,“12号桌一杯蓝山。”

听到童语的声音,东卓了然地瞟了眼12桌的年轻男孩,“他又过来了,这个男孩儿还真是痴情种子。”

对于欧文瑾,这里的人对他都不陌生,这三个月以来他天天这个时间过来,会坐到咖啡屋关门,然后理所当然地跟在童语身后护送她回学校。

“东哥,你不要乱说。”童语嗔怪地低声制止。

“傻丫头,你看不出来他是在追求你嘛?”东卓提醒着童语,他不认为童语方才的走神是偶然,只是她看不清自己的心。

童语的心的确不平静,她的目光飘向临窗的角落,这欧文瑾自从上次强吻事件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天天跑到这里来报道,临窗的12号桌都成了他的专署座位。

通常他会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他的专业书,有时也会把玩着游戏机,偶尔童语望过去就会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

但童语一贯把他当作是空气,她不明白这个公子哥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说他是在同她玩一场暧昧的游戏,那么他也未免玩得太上心了。

“请您慢用!”童语将咖啡轻缓地放在欧文瑾面前,蓝山的香浓味道在空气中袅袅漂浮。

“谢谢……等一下。”欧文瑾叫住转身欲走的童语。

望着童语探究的目光,欧文瑾一笑,把手里的药盒递给她,“昨天看你好像着凉了,是不是感冒了?”

童语没有接,但她还是礼貌地道谢:“谢谢你,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望着童语离去的背影,欧文瑾端起咖啡浅浅地品尝,虽然她是拒绝了,但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是不会放弃的。

也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苦涩的咖啡入在欧文瑾的口里都化为美妙的甘甜,他觉得今晚咖啡的味道棒极了,甘,酸,苦三味结合到极致,那细腻香滑的咖啡正带着暖暖的温情在他的身体里层层扩散。

他的目光转向铁艺的窗棂,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在玻璃窗里正映着那抹娇柔的身影。

自从上次他吻了她的唇后便感觉自己上了她的瘾,中了她的毒。她的唇是淡粉色的,柔软的像他小时候爱吃的棉花糖。

那次在童语晕倒后,他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也把他当作她的男朋友责备了一番,你的女友身体虚弱,疲劳过度还患有严重的贫血。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的心里就莫名地疼痛,他竟然在心疼她。

他喜欢看工作时的她,温柔亲切,不再伶牙俐齿,不再咄咄逼人,有的是一份特有的娴静。

清丽的脸上总是带着抹温暖的笑,浅淡的唇色丝毫不损伤她的美丽,倒给她平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味道。

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的欧文瑾就是现成的例子,他不但不嫌烦还很享受这样的状况。

其实童语早就原谅了欧文瑾,童语是个聪慧的女孩,她的聪明不仅表现在数理逻辑能力上,她的聪明还源于不断地自省。

就如上次强吻事件,诚然带给她的伤害是严重的,但她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第一、欧文瑾为她埋单的初衷是善意的,而她回以的拒绝却是恶意的。

第二、她不该明明知道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还当着他朋友的面拒绝他,这种硬碰硬的作法是不明智的。

第三,她不该呈一时口舌之欢,她不是愤青也从不仇富,那么她那天的话就明显带着挑衅的味道,寄生虫,这个词用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伤其自尊的。最后她还总结出她用错了时机,那并不是雄辩是非的时候。

如果说她是憎恶欧文瑾当众羞辱春晓在先,那么她羞辱欧文瑾的行为又是什么呢?

午夜,寂寥的大街上,童语快步前行,这里离她的学校并不远,大连是海滨城市早晚温差较大,她紧了紧身上的毛衫,这衣服洗得次数多了就会变得愈发不保暖。

正想着,身上就多了件带有木质清爽味道的羊绒衫,欧文瑾已经不加思索地把自己身上的开衫脱下来披在了前面的童语肩上。

童语站住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欧文瑾,她没有看错,这个以往冰冷耍酷的男生眼里竟溢满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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