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了时(作者: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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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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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守敬脸色剧变,直到展昭朗声道“微臣接旨”时才恍然大悟般连连喏声接下圣旨。
王朝将圣旨放到展昭手里,展昭谢恩后站起身来。王朝笑道:“展大人还站著作甚?快些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吧。”
“且慢!”袁守敬冷冷发话,“白玉堂此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敢问展大人要如何交差?”
展昭道:“袁大人多虑了。能否交差是展某自个儿的事,何劳袁大人操心?况且,袁大人不是很清楚展某这件差使延期的原因么?如今还请袁大人撤销全城禁令,收回通缉告示,好协助展某‘交差’才是。”
眼看袁守敬蚕豆眼又眯得像豆芽菜,展昭笑道:“半月来劳烦袁大人款待,展某不胜感激,如今就此别过,袁大人就不必相送了,告辞!”说完展昭转身便走,王朝紧跟其后出了大堂。
“乖乖,”王朝在心里暗叹,“展大人何时转了性子?以前几时见他如今日般言词犀利咄咄逼人?看来这袁守敬果然作恶多端,竟叫展大人那么好脾性的人动了真怒,不容易,很不容易!”
“王朝,是包大人请圣上派你来传圣旨的?怎的不是钦差大臣?”展昭如今已出了松江府衙,与王朝同行。
王朝摇头:“不是包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
展昭沉默了,心下沉吟:没想邱离儿一事早已惊动圣听,惹得皇上如此重视,竟不假他人之手,全面封锁消息,交由开封府全权处置,不知包大人做何打算;还有那白玉堂,我若当真带他回去,不知是好是坏。
“展大人,”王朝问他,“你给包大人的信上说白玉堂你已安排妥当,如今我们到何处找他?”
展昭微微一笑:“白玉堂跑不了,他那边不急,如今你我得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春雨红杏福满楼,是一家酒楼的招牌。
白玉堂初见那店名时便颇感奇异,待上了二楼雅间落座上了酒菜,他方开口问身旁那人:“这酒楼好好的,叫那么一长串名字作甚?春雨红杏,俗不可耐,倒像青楼的名号。”
身旁那人绸袍缎靴玉树临风,端的一副儒雅风流之态。听得白玉堂此言,他笑道:“名号有何关紧?不过几个字罢了,哪怕它再添上一些名头,也丝毫不碍白兄与在下把酒言欢。”
白玉堂也笑:“齐兄说的是,倒是白某小家子气了。”说着抬手抄过桌上新温的酒壶,放到鼻子下一嗅,赞道:“好酒!”
将齐风廷与自己身前酒杯注满,白玉堂举杯敬道:“近日多亏齐兄医治照顾,白玉堂感激,先干为敬!”语毕仰脖一饮而尽。
齐风廷举杯回礼,见白玉堂还要再饮,不禁出声相劝:“白兄,你身子刚好,这杯中物还是沾少些为妙。”
白玉堂笑道:“齐兄可是小觑了白某的酒量?这几日躺床上闷得心慌,如今好容易重获自由,怎能不痛饮一番,解解连日来的酒馋?”
齐风廷不再拦他,只微笑着看他饮酒的模样:举止自在,风流优雅,放纵而不放肆。
如此才俊,果然不负横刀立马醉卧山岗之名。
白玉堂知道齐风廷在打量他,他不恼,因为他也在暗中打量齐风廷。
对陌生人,白玉堂素来戒备,尽管与齐风廷朝夕相处半月有余,两人相谈次数不少,白玉堂也知道了刘算盘、重华与展昭之间的纠葛,可面对齐风廷,感激之余,白玉堂并未卸下心防。
出色的外貌,温和的态度,得体的谈吐,关怀的眼神,所有一切容易化解人防御的武器,到了白玉堂这里都得碰软钉子。白玉堂不是所谓的老江湖,可他的阅历并不少。
“齐兄,依你所言,邱离儿如今应该在展昭庇护之下,那幅地图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才对。”白玉堂低头浅啜。“过两日等展昭出了松江府衙,带上邱姑娘,我等便可一同上京了是么?”
齐风廷一愣,说道:“在下还以为白兄不愿去汴梁,哪知白兄果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好汉,值得敬佩!”
“他托你们救我,又托你们诓我,总之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押回开封府。反正躲也躲不了,又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白玉堂嗤笑,“那猫心眼死紧,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他自然容不得。”
“白兄就当真不怕死?”齐风廷玩味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对上齐风廷幽深双眼,满是傲气:“别说我死不了,就算真的犯了死罪,又有何惧?”
“白兄如此自信?”齐风廷挑眉,“你笃定开封府不杀你?皇上不杀你?”
白玉堂闻言大笑:“包黑子和皇帝老儿的心事,岂是白某猜测得了的?”说着他眼珠往雅间门外一瞟,冷笑道:“只要白某没有丧命于此,那能活一天便是一天!”
白玉堂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已被人一脚踢开,空气爆裂的声响便起,眨眼间飕飕飕数十枚白光迅雷不及掩耳朝他二人射来。
暗器!
细如牛芒亮若银丝的暗器,闪着水蓝色的幽光,带着剧烈毒性,铺天盖地般突袭而至。
最先出手的是白玉堂,他一掌掀翻身旁圆桌,抓住桌腿将桌面挡在身前,叮叮当当一阵响,暗器直插入木桌内。白玉堂一掌贴住桌背,灌足内力狠狠一打,暗器随气劲返弹出去,顿时惨呼声四起。
人还不少。白玉堂冷哼,撤手便要拔剑,可还未等他收手,忽的嗤啦一声,一道雪白刀光闪过,白玉堂手中圆桌已被斩做两半。
木桌自白玉堂眼前一分为二,而一柄利剑已从那缝隙里钻了出来,灵蛇般直刺白玉堂面门。白玉堂手上用劲,喀喇两声折断两条桌腿,快速挡在那尖利剑锋上,桌腿瞬间四分五裂。
好强的剑气!
剑锋不停,剑尖一侧直砍向白玉堂颈窝,白玉堂仰身后倒,剑锋直掠他胸襟而过。待那剑再次逼来,白玉堂已直起了身子,手轻轻一扬,莹白如月的一柄长剑已从腰间拔出,瞬时两剑相交火光四溅。
白玉堂剑花一挽,幽幽苍冥的寒气便自画影上蜿蜒而出。
狠辣迅捷,白玉堂出招的一贯风格。他的剑快,快到对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剑势便被他逼至身前;他的剑狠,狠到对方终于看清他的来势时发现自己逃无可逃。
有充分理由相信,白玉堂的剑会长驱直下,刺穿那人的喉咙。
可惜没有。
画影离那人颈项只有一厘,一厘之差,更是白玉堂一念之差。
白玉堂终于看清眼前人:一名红衫女子,虽然喘息未定花容失色,可依旧是一名年轻漂亮娇俏动人的红衫女子。
白玉堂有一时怔愣。
就在此时,一人闪电般扑进雅间,刀光疾闪,直冲白玉堂。
白玉堂似是痴了一般,站着一动不动,连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刀光急掠,势如破竹,志在必得!
“站住!”
那刀瞬间顿住,凌厉的攻势瞬间化为虚无,满室的杀气也瞬间弥漫至最高。
白玉堂怔愣,不代表他走神,他的剑依旧贴在红衫女子颈项上,那一厘已收了回去,他话语冰冷:“再动我要她的命。”
耳边传来不甘的嘶气声,白玉堂侧头一看,又是一时怔愣。
一名绿纱女子,一样的年轻漂亮,一样的娇俏动人,正双目喷火怒视白玉堂,殷红的嘴唇吐了两个字:“卑鄙!”
白玉堂牵起嘴角:“彼此彼此。”他握着剑,身形如仙眉眼如画,这一笑,便有说不尽的风流意味,那绿纱女子面上一红,避开他眼光。
屋外显然仍有帮手,一些人方要冲进屋内,白玉堂剑尖做势朝前一送,绿纱女子忙斥道:“给我退下,没我号令不得入内!”
此时白玉堂才转头去看齐风廷,一看不由大惊,只见齐风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似已昏迷。
白玉堂想起那阵如雨暗器,面色一冷,瞪向绿纱女子:“解药!”
绿纱女子轻笑,薄薄的雁翅刀就搭在白玉堂肩胛,“你以为我会给你?”
白玉堂也笑,扫了一眼地上的红衫女子,又转回目光。绿纱女子明白他意图,顿时面色煞白:“白玉堂!你好不要脸,堂堂锦毛鼠竟以区区弱女子为要挟,不觉得羞耻么?!”
“对付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白玉堂依旧微笑,可声音已沉了下来,“解药!”
绿纱女子恨恨地瞪向白玉堂,再看向那动弹不得的红衫女子,满脸焦急矛盾之色。
眼看绿纱女子伸手往腰间掏,地上的红衫女子突然发难,飕飕几枚暗器射向白玉堂,趁着白玉堂躲避暗器那档儿,身子一滚从白玉堂剑下逃出,手一摸抓住自己被白玉堂挑飞的长剑,返身几剑杀了回来。
绿纱女子手还在腰间,可掏出来的不是解药,而是一根细长的绳索,绳端装有铝钩,手一甩直扑白玉堂头部;她手中的雁翅刀也不闲着,雪白刀光铺天而至。
剑气、刀光、暗器、铝钩,件件利器,样样夺命。两名女子娇俏的脸庞满是杀意,扭曲了花容月貌,看得白玉堂想笑。
他倒也当真笑了,他的笑容一如他的剑,缥缈、华丽。就在这一笑之间,他白衫飘飞穿花戏蝶,画影龙腾凤翔,瞬间剑气笼罩四方,风驰电掣。
两名女子只觉眼花缭乱,喘息之间,天地旋转!
剑风呼啸而过,只听得两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刀剑兵器落地之声。
白玉堂一手持剑逼向绿纱女子细白纤长的脖颈,另一手缓缓从红衫女子肩贞穴上收回。
“解药。”这一次白玉堂不再有笑容。
两名女子面色灰败,见无法与白玉堂对抗,心一横,张口伸舌便咬。白玉堂一急,忙去阻止,伸手疾点绿纱女子周身大穴,叫她动弹不得。
可那红衫女子已然倒了下去。
糟!白玉堂连忙转头,却见那红衫女子软倒的身体被一人稳稳接住。
“啧啧,真是麻烦,幸好我来得快。”收回砍在女子后颈的手刀,重华走进屋内。
屋外那一帮小卒已被重华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朝屋内一扫,看到伏在地上的齐风廷,脸色大变:“师哥!”
将红衫女子朝地上一扔,重华几步奔至齐风廷身旁,翻过他身体,撕开前襟,果见他光滑肌肤上有四个细小针眼儿,丝丝向外流着红黑的液体,针眼旁的肌肤高高肿起,泛着青黑色,还隐隐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暗器?”重华猛的回头,怒视那绿纱少女,突的扑上前去,抽出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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