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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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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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依然不动,依然凝视老道人而不瞧那两道人一眼。
 老道人忽然道:“亚马名不虚传,果然堪作敌手。”
那两名道人长剑微颤发出“嗡嗡”之声,老道人喝道:“收剑,未得我允许前不许擅自拔剑!”
两名道人失措地退后两步,各自收剑入鞘。
老道人道:“亚马,贫道是全真教派苍松,这两个是我的师侄玉璇子、玉玑子。他们的师父青松,三年前死于你的剑下。”
亚马这时才开口,道:“青松道人我记得,但是他的剑术似乎远比不上这两位。”
苍松老道人道:“你的眼力很了不起,玉璇子、玉玑子三年来苦练双剑合壁之术,若是双剑齐出,青松师弟的确远远不如,他们现下已算得是敝派最精锐人物。”
亚马道:“这是贵派机密,为甚么要说给我听?莫非你认定今晚一定可以杀死我?”
苍松仍然和蔼说道:“你不要误会,虽然看你的情形,今晚单凭他们就可以杀你,但我并非因此而说出那些话。”
玉玑子、玉璇子都露出茫然神色,显然苍松老道人有些话并没有告诉他们,所以他这种态度很令他们迷惑。
亚马道:“如果你说今晚竟肯放过我,我绝不相信,你究竟想说甚么?”
苍松老道人道:“正是想告诉你,今晚我们不打算动手。”
玉璇子、玉玑子一齐惊讶出声,而亚马亦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莫非是要我束手自缚,让你们带返全真教审讯?”
苍松道:“当然不是,如果敝派只打算杀死你为青松师弟报仇,今晚应该是英浚风师弟站在我这个位置。”
亚马眼色有点沉重,道:“‘全真之鹰’英浚风?对,应该派出他来才对!武林盛传他诛仇狙敌,千里之内来去如风,可惜我竟无缘见到这等绝世高手。”
玉璇子、玉玑子都轻轻叹口气,他们心中更加遗憾,因为若是英师叔出马,亚马现在还能说话那才奇怪呢!
他们也隐隐感到“报仇”之事好像有点问题,似乎并非把凶手杀死就一了百了那么简单。
苍松老道人徐徐道:“敝掌门师兄对我说,修道人自应清静无为,冲虚自守,报仇杀人之事可免则免,他说你且趁此机会代我去瞧瞧那个亚马,如果实在不能不出手,也绝不能以众欺寡或是乘人之危……”
他的声音既和蔼亲切而又十分诚恳,这才是真真正正有道之士,亚马想道:“这才是全真教派真正一代高手的风范气度,绝对不像那青松道人跋扈、横蛮、贪婪。”
苍松道人又道:“贫道既已见过你的面,印象甚是深刻,同时你又恰好陷于重伤危难中,所以贫道决定不出手,我们会暂且留在襄阳,等你伤愈见面再谈……当然,如果你过不了重重劫难,咱们今生永不相见亦有何妨?”
亚马目送那三名道人踏着夜色冉冉行去的背影,心中但觉他们简直是神仙而不是凡人……
寺院本来已够寂静,何况远处山中,沉沉秋夜静得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见。
亚马但觉寂静得异乎寻常,任何人远匿山中寺院而又是这种时刻,保证绝不会有这么多的访客。
亚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内伤而影响判断力?他本认为躲到智空此处最妥,但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子。
他根本没有时间再躺下,而紧贴在他背上的女人也似乎不打算现在就出来。
因为现在已有第三批访客到了,是少林寺的无心和尚。
无心和尚再三打量端详对方,然后惊讶说道:“亚马,你居然还能动手?”
亚马冷冷道:“我为何要动手?又为何不能动手?”
无心和尚道:“第一、你内伤不轻。第二、我刚才看见的人是全真教苍松前辈,还有玉璇子、玉玑子那两位道兄,这三人英气内敛,是一流人物,你就算勉强动手,也绝不能跟他们拼斗。”
亚马道:“我只跟高手拼斗,像你少林寺无心和尚也有资格。”
无心和尚恍然道:“你真是很高傲的人,怪不得智空师兄不敢告诉你。”
亚马讶道:“智空?他何事不敢告诉我?”
无心和尚道:“他来找我,请我赶快来医治你的内伤。”
亚马道:“胡闹,他根本不知道你我之间的问题。”
无心和尚道:“他知道,我日间已告诉过他,但他亦知道我一定肯医治你。”
亚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邝夫人、苍松道人不杀他已经是大大的奇迹,但是如果比起这无心和尚之举,那又小巫见大巫了。
由于他想不通自己怎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长长叹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跟少林寺的过节?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讲甚么话?”
无心和尚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你敢相信我,肯服下敝寺秘制‘大元慈悲散’再严重的内伤,三天就能痊愈。”
亚马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道:“智空呢?他为何不来?”
无心和尚道:“他走得慢,我却不得不赶快一步,因你如果及早服了药,虽然不能马上恢复全力应付强敌,但至少有足够气力可以逃走,等到内伤养好再说。”
亚马道:“你一定忘记你们少林寺还有‘流星’殷世豪这个人?他虽然矮你一辈,但在少林寺颇有地位,说话也很有分量,你先想想他,然后决定给不给我药。”
无心和尚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来,笑道:“我已为他头痛老半天,怎会忘记他呢……这瓶药分五次服下,每隔六个时辰服一次。”
亚马接过药瓶,讶疑交集道:“你为何肯将如此宝贵、天下无双的灵药给我呢?”
无心和尚道:“等你好了,我们若有机会见面,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亚马果然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倒出一些白色药来,一口吞服,收起瓶子,闭目调息一阵。
无心和尚微微一笑,悄然消失在夜暗中去……
亚马泛起自信自傲的笑容,望向沉沉夜空,此生所走道路是对是错?不但自己心中明白,看来世上竟然亦还有别人明白……
明艳无伦的邝夫人,劝他不如杀死心中“伤痛”,但世上任何人心中之伤痛,用甚么武功,用甚么刀剑能够杀死呢?
背后的一双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已悄悄从他的两肋下穿出,绕到了他的胸前,揽住了他健壮的胸膛……
亚马心中一动,发觉她按住的竟是他左右“轩明穴”……
一股温馨柔和的内力缓缓传来,只听她轻声道:“不用怕,我在用内力助你行功,使药效行开,疗效更好……”
亚马却捉住了她的手,牵到唇边亲吻着,道:“你如真要助我行功,我有更好的心法……”
炽热的声音在发抖:“甚么心法?”
亚马道:“这是智空的房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邝夫人道:“而且太多人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要把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亚马道:“甚么地方?”
邝夫人道:“我的房间!”
那个做儿子的秦叔泉,已经在同一暗影中站了三个通宵……
白天因为有很多仆婢经过及武师巡逻,所以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拼命喝酒,喝醉了倒头大睡。
但这房间的摆设布置、色彩以及气味都能使他感到窒息,感到痛苦。
这房间有太多娇妻的影子,娇妻气息……
床上仍然凌乱,甚至残留秽迹,那是他与娇妻抵死缠绵的结果。
但是此刻,自己的娇妻却正在与自己的父亲抵死缠绵!
其实黑夜里独自站在那株巨大槐树下的滋味同样不好受,只不过在黑暗中他可以静静淌泪。
而且离他不远有一道院墙,灯光从院内透上墙头。
而那灯光辉煌的房间,正是他父亲所居。
因而当他望着院墙上光辉之时,似乎可以看见王筱蝉赤裸着身体映出炫目白皙的光芒。
槐树只能遮挡秋露,但挡不住夜风带来的无尽寒冷……
院墙内那些房间却都十分温暖,地毯都很厚,墙壁用帷幕遮隔,所有家具都加上毛料套子。
甚至还有散发热气的暖炉,所以任何身体很弱的人,在那些房间里也可以一丝不挂而绝不会伤风。
秦叔泉亦知道所有房间内的女人总是赤裸着身体,因为他父亲秦老员外,一向要所有姬妾如此。
秦叔泉虽然穿上丝棉长袍,但仍然觉得很冷,寒气从心中冒出而且头昏脚软。
他咬咬牙齿,开始攀爬上槐树,一直爬到可以俯视院内的高度才停止。
他只希望能够看见王筱蝉,哪怕是这样远远望一眼也好。
三天本是很短的时间,可是你如果知道心爱的青春美丽妻子,不论日夜都光着身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一定觉得三天比三百年还长。
尤其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王筱蝉竟然比死还难过,可是知道已经太迟!世上很多感情或事物,往往等到失去之后才发现真正价值。
他当时很怕死,所以极赞成那个主张,利用王筱蝉来钓鱼。
但现在,他却宁可死,他根本不觉得继续活下去还有甚么乐趣……
他的确活不下去,因为他忽然从两丈多高树梢跌坠,身体碰地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他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永远不再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是失足掉下?抑是另有别的原因,例如受到突然惊吓或者被人推跌……
这时王筱蝉正把满杯香甜葡萄酒灌落肚子,暖气从肚子生起,包裹了心脏,使她充满迷乱的欢乐。
她檀口中还含着一口美酒,又由于她整个光滑白嫩的胴体,正坐在那壮健男人怀中,所以她很容易将红唇贴紧他的嘴唇,然后把美酒送到他嘴里。
在这个真正男人的怀抱中,她根本不会想起外面的世界。
她本非情欲泛滥的女人,她甚至现在还要用“酒”遮掩忘记这男人与秦叔泉的关系,但她不知这是为甚么?自己会无法自拔地变成一条最会缠住男人的“蛇”。
她隐隐感到自己真心爱上了年纪比她死去的父亲还大的秦老员外!
仅仅三日三夜的抵死缠绵,但烧起来的爱火情焰,却已轻而易举焚化两年夫妻之情。
是不是仅仅情欲之火烧昏了头?是不是畸型的比正常的更刺激、更震撼,所以便误以为是“爱情”?
现在他又恣意地进入了她,又温柔又有力地攻击她……
这种攻击是有节奏、有韵律的,是结婚两年来从丈夫那里得不到的……
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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