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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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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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穴道上,更有两根是从眼角插进去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却看的头皮发麻,总感觉扎在我身上一般恐惧。
    折腾了十几分钟,白婆婆微微冒汗,从床下拖出一个腥臭扑鼻的罐子,将里面黑稠稠的液体倒进他嘴里,抹了把苍白的头发居然捏出一个指头大小,肉呼呼的小虫子。
    虫子有两粒小米一般的眸子,我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眸子,反正转来转去好像看人的模样,而白婆婆掰开司徒辰的嘴扔了进去,这一切他都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一般。
    三分钟后,司徒辰干呕着跳下床,跑出门外将午饭都吐了出来,这才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回屋,我眼尖,看见一只肉虫子一蠕一蠕的跟着他进门,钻进了柜子下消失。
    白婆婆出门检查呕吐物,回来后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小辰没有中蛊,但是被草鬼缠了一段时间。”
    居然是草鬼!这可是只听过没见过的怪物,我急忙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被草鬼跟上的人会散发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你们闻不出来,可隔上十里地我都能闻见,”说起草鬼,白婆婆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小辰,你放心,那只草鬼再敢来,婆婆给你灭了他,总不能让你受伤。”
    爷爷给我讲过,湘西有三绝,分别是赶尸,放蛊,落花洞女,赶尸不必说,落花洞女只发生在当地,未婚女子经过一个洞口看一眼后便开始不吃不喝,死时面带微笑,父母知道她去嫁给洞神了,不但不办葬礼反而要办婚礼。
    三绝中只有放蛊算是害人的手段,而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研究杀人技,苗人数千年将这一门邪术研究到变态的地步,也就衍生出了诸如草鬼,扎客之类。
    众所周知,蛊虫是将很多恶心的生物放在一起任它们厮杀,最厉害的便是蛊,当然还有其他辅助手段,而草鬼也差不多,将一些有灵性的动物放一起打架,活下来的喂养一段时间培养出忠诚再把它弄死,这时就能得到一只厉害,忠诚,且万分怨毒的动物魂魄。
    单单这样还不够,要让动物魂与亡魂结合起来才是一只合格的草鬼,这里便要用到许多草药,具体怎样做我并不知道,这是苗人不传的秘密,反正听爷爷说类似于蚊香,把草药混杂在一起点燃,用烟熏他们。
    白婆婆说草鬼身上的香味应该就是这个。
    那段时间司徒辰疑神疑鬼就是被草鬼跟上了,可草鬼为什么跟他却一概不知,或者说他并不知道得罪了谁,因为草鬼不同于亡魂,他们是被豢养的。
    “婆婆,活人的魂魄与动物魂结合的后果是什么?还能去投胎么?”
    白婆婆说:“不知道,我们苗人没有投胎一说。”
    我靠,体系的差异啊!团司吉血。
    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还是心里有个念头,可这个念头并不好说,也许会让这一老一少悲痛欲绝。
    我的两个事都问完了,白婆婆也开始提问:“小方,司徒家祖坟的事有眉目了么?那柄剑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苦笑道:“不知道,我觉得是恶作剧或者表达恨意吧?木剑的材质极差,并不是我们道士常用的桃木或者打鬼的柳木,而且粗制滥造不知道在什么燃料里泡了一下就捞出来,既不能辟邪也无法驱鬼。”
    白婆婆说:“不是燃料,上面的红色是混合了草药汁的血,我能看出来,以前也做过。”
    怪不得我搞不清那红色是什么东西,颜色比血液鲜亮又比红墨水粘稠,居然是特质的血,我请教道:“这样的液体有什么用?”
    “在我们苗族,杀死仇人后会用他的血与草药混合,涂在木偶人上可以让他的灵魂飘荡在天地间不得安宁,不过我不知道木剑的血混了什么草药,也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岚态血宅
    一切在忽然间袭来,又无声无息的消息,直到某一天才发现,原来它走了。
    白婆婆说缠着司徒辰的草鬼已经离开。我问他最近什么感觉,他思索一番说,自从出了车祸后,那种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感觉就消失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才没有察觉。
    细想回到太原后的日子,司徒辰觉得齐健都无能为力所以才赖在我身边寻求保护,可即便这样,他依然会一惊一乍,有时上班当中也打电话说那个人又来了,唯一能让他安稳的就是呆在我家,现在想来,应该是家里有真武老爷像。即便特殊的草鬼也不敢造次。
    辞别白婆婆。我问司徒辰:“准备怎么办?草鬼已经离开,好像没有什么事需要做了。”
    事有很多,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司徒辰拜托朋友打探乐正林的下落,司徒家坟地里的事也没有头绪。司徒星辰知道事情却不愿意说。而祸害司徒辰的人也无觅踪影。
    司徒辰所说的感觉很像被鬼跟上,可他的面色和印堂都很红润,我估计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养了草鬼害人,明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趁机与盈盈培养一下感情。”
    “可你并不知道敌人什么会来,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当保镖,你父亲也不允许你赖在家里。”
    “哎,烦躁啊。”司徒辰靠在墙上,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小娟去世多久了?”团司吉巴。
    “五年。”
    “你不去给她上柱香?”
    “想,担心去了难过,”司徒辰咂咂嘴说:“算了,咱们现在上山把,小娟的坟在山顶。”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拖住他:“等等,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刚才就想说,担心你承受不住。”
    “与小娟有关?”
    “对。”带着他又走了几步,确定白婆婆听不到我的声音,掏出烟给他点上后,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你知道的,前段时间画堂春住在我家,那女人好像疯了一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和妞妞亲热她也在门口守着,你也听说过我俩的事,我从没有辜负过她”
    “你不是甩了人家么?”
    “没有,我就从未和她在一起过,当年在杏桥村她有着厉鬼一般的执念,我少不更事见到美女就心疼,后来在**重遇,我不顾一切救了她的命,而她也滴水未进的跪了几天几夜,只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说,那时候我能说伤害她的话?所以就远远的跑开了,可她追到太原,在我家住着,每次见到她心碎的脸,我都有些难过,可平心而论,我并没有做错。”
    “你错了,你比较贱,四处留情还舍不得斩断,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骨头喂狗,血肉喂了老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辰冷哼:“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自杀呀。”
    “等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冷笑的盯着他:“当日画堂春说了一句话,她不能与我在一起,就要如跗骨之蛆一般让我感受到她的存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在背后注视着。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后背发凉,与你的情况一样,所以才灵机一动叫你出来,因为我觉得盯着你的就是小娟,而你也承认了,每次和女人鬼混,那种感觉就异常强烈,之所以有种即将被害的念头从你心里冒出来,并不是她要对你动手,而是你感到愧疚,自知做了理亏的事,潜意识里就有种要遭报应的念头。”
    暮霭四合,天气已不那么热,又是站在阴凉下,司徒辰却抖如筛糠,脸上冒出密密一层细汗,他惊魂不定的问道:“你说那只什么鬼是小娟?”
    “草鬼,应该是她,从白婆婆的话里分析,苗人所炼制的草鬼并不属于咱们汉人的阴魂,用火灼烧草药放出来的烟大多伴有浓浓的阳气,你知道艾条吧?点燃艾条熏烟可以治肾亏!而凭这股阳气,动物的魂与人类的魂融合,严格意义上来说,几乎等于一个活人。”
    活人是阴阳调和,亡魂只是阴魂,所以被鬼跟上的人会阴气过重,印堂发黑,哪怕面色红润,看上去也透着一股病态,那段时间司徒辰并没有这些现象,我们便觉得不是被鬼跟了,而白婆婆却说跟他的是草鬼,所以我才分析出草鬼不是严格意义的亡魂,而是阴阳互补的另类生物。
    人有气场,有时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有人盯着你,便是气场的作用,我不知道草鬼有没有气场,但白小娟出现在司徒辰身边时,他一定能感觉到,并不会知道白小娟在,但与她有关的念头和感觉会冒出来。
    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有时还不止一个女人,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感到愧疚和不安,司徒辰这种富家子弟又是生意人,也许他金钱昧心,但对白小娟的感情极重,他不知道白小娟就在床边看着,可莫名在心中升起的内疚则越发厚重。
    如泰山压顶般的压抑,他需要发泄,于是夜夜承欢夜夜痛苦,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快要逼得自己发疯。
    从来没有人或是鬼要害他,白小娟只想再见到当年的恋人,却让司徒辰陷入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那一天,他们四个禽兽败类去做大保健,想必白小娟是跟着的,进了房间后司徒辰的恐惧又冒了出来,于是及时收手,叫上其余三人逃窜。
    马路上,车在前行,司徒辰憋闷着需要释放,于是车速越来越快,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景象便一头撞在隔离带上,大奔驰被切成两半,四人险些死掉,自那以后,白小娟就走了。
    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这些是我的猜测,可无论我还是司徒辰,都深信不疑。
    他已泪水涟涟,痛苦的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很同情:“小娟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于是她决定离去,也许在离去前想现身见一面,可你惊悚到极点,以为是凶手或者厉鬼,便开车撞了过去。让你受到重伤,想必她是极伤心的,便索性不再现身,默然的”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此时的司徒辰暴怒犹如一头被抢了幼崽的钢甲暴龙,他揪着我的衣领顶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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