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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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春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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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门户人家,靠着粉头生活。家中虽有四个养女,并没个出色的,爱你
生的齐整,把做个亲女儿相待。待你长成之时,包你穿好吃好,一生受用。‘ 。
风儿听罢,方知被骗,大哭,道:’求金妈妈救我,送我返家罢!‘ 。金妈妈道:’
既到此处,别无话说。想你也是明白人,不用我费话劳神,日后,习学弹唱,绝
不难为,要是非我所愿,别怪妈妈心狠!‘说话间,将皮鞭拿下,只等风儿回话。

  风儿听了,如梦方醒,更是痛哭不已。金妈妈大怒,过来欲打,一旁姐妹作
好作歹,将风儿簇到一间屋内,连忙劝道:‘姑娘莫要伤心,事既已如此,何必
自找苦吃。’

  风儿想,也是道理,遂来至金妈妈屋中。拭干泪迫:‘金妈妈,小女子听话
便是。’

  金妈妈笑道:‘我的乖女儿,如此就好,妈妈疼然你了。’随即,便拉过凤
儿,坐于自己怀中,百般爱抚。

  自此,金妈妈将凤儿叫做爱娘。教他吹弹歌舞,无不尽善。长至十五岁,娇
艳非常,在临清城中,其芳名便大噪起来,如此富豪公子,慕其容貌。都备着厚
礼求见。亦有爱清标的,闻得他写作俱高。求诗求字的;日不离门。弄的天大的
名声出来。便叫他花月娘子。

  众姐妹编出词儿,单道那花月娘子的好处:小娘中,谁似得赵风儿的标致?

  又会写,又会画,又会做诗,吹弹歌舞皆能事。常把西湖比西子,就是西子
比他还不如!那个有福的汤着他身儿,也情愿一个死。

  金妈妈听得这风声,怕坏了门面,来劝女儿接客。爱娘执意不肯,说道:
‘当初只叫我习学弹唱,怎的叫我接客?况要我会客时。除非见了亲生爹娘。他
肯做主时,方才使得。’

  听罢此言,金妈妈心里虽恼他,却又舍不得难为他,真的没个好法儿。

  过了两天,碧玉楼来了个富贵人家,姓王名纶。年将二十三岁,本村有名员
外。见到爱娘竟然垂诞三尺,便对金妈妈道:‘何时买来的这等绝色女子,好不
俊秀。’

  金妈妈笑笑,道:‘王员外有所不知,这女子乃富乐村一良家女子,年方十
四,生的标致。’

  王员外道:‘怎生得买到手的?’

  金妈妈遂请王员外人内,低声细语,道其详情。并他不肯接客说与王员外,
且叫王员外替着想个法儿。

  王员外道:‘此事不难,我如今出百两银子,来梳弄爱娘。’

  金妈妈沉思片刻,便道:‘那你将怎的梳弄?’

  王员外笑道:‘后日为八月十五日,乃中秋佳节,众人皆在这晚吃饼,赏月。

  若请他出来,借吃月饼赏月之机,让我计得逞‘

  金妈妈听到此,亦明白几分,遂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实属妙计,实属妙计,
就如此罢了。’

  言毕,金妈妈捧来酒,二人对饮起来,说的如此投机,笑的这般快活。饮罢
酒,二人微醉,乘着酒兴,王员外搂过金妈妈,在额上亲了几口,便回去了。

  过了一日。八月十五日不觉来到,捱到傍晚时分,王员外如期至碧玉楼,跟
着三个随从。

  金妈妈见了,煞是高兴,思忖道:‘若这计成功,爱娘定会回心转意,顺从
我意。到时,凭借爱娘美色;兼精诗词歌赋,通吹拉弹棋,我这金妈妈就发混财
了。’遂领王员外尔等进得内室,上得楼去。

  金妈妈请四人坐下,遂取过酒来,端了二碟熟豆,下着酒吃,谈笑间,王员
外见天色已晚,抬头望天空。一轮皎月当空,便对金妈妈道:‘如今可吩咐爱娘
相会。’金妈妈叫出爱娘,只说闷得心烦,外出逛逛;行至接口,见王员外四人
饮酒作乐,忙上前道:‘今晚月色甚好。我们同去赏月,何如?’

  王员外四人,已是会意中人,即起身同来至楼侧小坝,皆围坐于桌旁。三个
帮闲,理当效力,猜拳行令,做好做谦,将爱娘灌的烂醉如泥。

  帮闲遂扶爱娘至楼上,放倒于床,不省人事。金妈妈亲手服侍,剥的他精赤
条条,又将双股微分,令王员外俯身,与爱娘做那吕字。王员外双肘着床,捻住
尘柄,对准爱浪花心,正欲缓缓前行,不想金妈妈双手按臀,用力直往上一推,
尘柄顺势被连根吃掉,只闻爱娘大叫一声。不知爱娘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黄阿妈规劝靓爱侄

  诗曰:玉帐重重锁去身,朝来依旧踏风尘;曾经北里空凝睇,可有东施敢效
颦。

  修行舞姻梁苑晓,梨花如雪杜陵春;阿候年少方娇艳;画出新妆故恼人。

  且说金妈妈这一推尘柄全人,扎的爱娘阴户灼痛,大呼一声,便自醒来。醉
眼朦陇,瞧见王员外躺于身上;身子不停摇晃,且金妈妈正在后面,双手着王员
外臀,使劲下压前推。弄的爱娘欲哭无声,只觉那小穴儿甚疼,犹如撕裂般,顿
时浑身体酥骨软,使出气力挣扎不能。

  王员外见爱娘无力反抗,遂将尘柄抽送,大肆出入。爱娘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遂顺人心愿,任其践踏,紧闭双眼,紧咬香舌,极力忍受。

  王员外兴浓,抽动更狠,次次直捣花房,着实顶那花心,约有千余下,弄的
爱娘昏死过去。王员外亦无心再战,抽身坐于床沿,那物仍硬若当初,一上一下,
把个床沿敲的咚咚直响。

  金妈妈见了,更觉淫兴难熬,遂脱去裤子,将王员外按于床上,骑于胯上,
瞄着尘首。猛的坐将下去,闻得噗噗一声,直入那宫底,惟阴中干燥异常,桩桩
皆甚费力,金妈妈遂取过滑油,涂抹于尘柄之上,感觉用润多了。金妈妈虽年三
十出头。骚劲不减当年,一口气连桩千百回,身子一惊,方才丢了。王员外抽身,
呷了一口冷茶,与之对丢。

  二人捧着衣裤,去金妈妈房中歇了。

  五鼓时,爱娘酒醒,已知鸨儿用计,践踏了身子,意即留人接客,势在必行。

  自怜红颜薄命,屡遭强横,起来小解,穿了衣物,自向床边一个斑竹榻上,
朝着里壁睡了,暗暗垂泪。

  此时,王员外又走来亲近。被他劈头劈脸抓了几个血痕。王员外兀目无趣,
推到天明,对金妈妈道:‘我去也。’金妈妈要留他时,已自出门去了。

  再说这碧玉楼有个规矩:从来梳弄的子弟,早起时,妈儿进房贺喜,行户中
都来称庆,还要吃几日喜酒。那子弟多则住一二月,最少也住半月、二十日。只
有王员外清早出门,是从来未有之事。

  金妈妈连叫诧异,披衣起身上楼,只见爱娘卧于榻上,泪流满面。金妈妈哄
他上行,连数许多不是。

  爱娘不语,金妈妈下得楼去。爱娘哭了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从此托病。

  不肯下楼,连客也不肯会面了。

  金妈妈见状,心下焦燥,欲待把他凌虐,又恐他烈性不从,反冷了他心肠,
欲待由他,买将过来,本要他赚钱,若不留人接客,养到一百岁也没用。

  踌躇数日,无计可施。

  是日,骤然想起,有个结义妹子。叫做黄阿妈,时常往来。他能言快语,和
爱娘甚说的着,何不接取他来,下个说词?若得他个回心转意,大大的烧个利市。

  当下便叫女儿月娘,请黄阿妈至楼前坐下,诉以哀伤。

  黄阿妈道:‘老身是个女随何,雌陆贾,说的罗汉思情,嫦娥想嫁。这事都
包在老身身上。’

  金妈妈道:‘若得如此,做姐姐的情愿与你磕头,你多吃杯茶去,省得说话
口干。’

  黄阿妈道:‘老身天生这副海口,便说到明日,还不口干。’

  言罢,转至后楼,只见楼门紧闭。黄阿妈轻叩,叫声:‘侄女!’爱娘听得
是黄阿妈声音,便来开门。

  两下相识,黄阿妈靠桌朝下而坐,爱娘旁坐相陪。黄阿妈见桌上一幅细绢,
才画得个美人的脸儿,未曾着色。黄阿妈道:‘画的好,真是巧手!金阿姐不知
怎生造化,偏遇着你这伶俐女儿。又好人物,又好技艺,就是堆上几千两黄金,
可寻出个对儿么?’

  爱娘道:‘黄阿妈,休得见笑!今日甚风吹得姨妈到来?’

  黄阿妈道:‘老身时常要来看你。只为家务在身,不得空闲。闻得你恭喜梳
弄了。今偷空而来,特与金阿姐叫喜。’

  爱娘听梳弄二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黄阿妈便把椅儿板上一步,将爱娘的手儿牵着,叫声:‘我儿,做小的娘,
不是个软壳鸡蛋,怎的这般嫩的紧?似你恁的怕羞,如何赚得大主银子?’

  爱娘道:‘我要银子做甚?’

  黄阿妈道:‘我儿,你便不要银子,做娘的,看得你长成大人,岂不要出本?

  自古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金阿姐家有几个粉头,那个过得上你的脚
跟来?

  一园瓜,只看得你是瓜种。金阿妈待你也不比其他。你是聪明伶俐之人,识
的轻重。闻的你自梳弄后,一个客亦不肯相接。是何意儿?都像你的意时,一家
人口,似蚕一般,那个把桑叶喂他?做娘的抬举你一分,你亦要与他争口气儿,
莫要反讨众丫头们批点。‘不知爱娘怎的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娇娇娘子坠入风尘

  诗曰:从此风流别有名,情随看浪去难平;遥知小阁还斜照,更倚朱栏待月
明。

  且说黄阿妈规劝爱娘,争口气儿,莫要反倒讨众丫头们批点。爱娘听罢,道:
‘由他批点,怕怎的?’

  黄阿妈道:‘阿呀!批点是个小事,你可晓得门户中的行径么?’

  爱娘道:‘行径便怎的?’

  黄阿妈道:‘我们门户人家,吃着女儿,穿着女儿,侥幸讨得一个像样的,
分明是大户人家置了一所良田美产。年纪幼小时,巴不得风吹的人。到得梳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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