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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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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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臻这两天无心练习骑射,他去了一趟玉门后,心已经有点野了,一心一意想再出趟远门。
    他其实想去高昌或者龟兹,他来大唐后还从没有去过敦煌以西的地方,他很想知道唐朝的西域和后世的新疆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李臻来到位于三贤巷附近的一家骡马店,这家骡马店同时也是一家引导店,也就是提供去西域或者长安的向导,并出售旅途用品,诸如帐篷、药品之类。
    他走进店门,店掌柜便笑着迎了上来,他一眼认出了李臻,笑道:“这不是阿臻吗?来我小店想买点什么?”
    “林叔,我想问问去高昌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问我就是了,我一年要去几趟高昌,来!来!我们坐下说。”
    林掌柜热情地拉李臻坐下,笑眯眯问道:“你要去高昌?”
    “有点想去。”
    “可就怕大姊不准,是不是?”
    林掌柜哈哈笑了起来,他取出一张地图道:“高昌就是西州,这个你知道吧!”
    李臻点了点头,林掌柜又道:“听起来西州就在沙州隔壁,其实很远,主要是我们沙州面积太辽阔,敦煌以西都是沙漠或者隔壁,要去高昌必须走商道,可以在蒲昌海休息补给,不过我劝你最好夏天或者秋天去高昌。”
    “为什么?”
    “春天有沙尘暴,如果路上遇到沙尘暴,那可是会要小命的,夏天就好得多,我走了近二十年商道,在夏天遇到沙尘暴,也就只有一次。”
    李臻也只是问问而已,他找不到理由说服大姊让他去高昌,虽然他两世为人,内心早已**,但毕竟大姊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不想让大姊为他操心难过。
    刚从骡马店走出来,只见远处一人骑马疾奔而至,瞬间便冲到他眼前,马上之人正是索文。
    “李臻,你接好了,这是我的剑贴!”
    索文将一张剑贴扔给了李臻。
    。。。。。。。。

第0027章 蹊跷比剑
    剑贴就是正式比剑的挑战贴,这种传统从汉朝传承到了唐朝,汉唐都是尚武的时代,男子佩剑是极为寻常之事,稍微体面的男子都会有一把自己的剑,学武比剑在汉唐蔚然成风。
    几个朋友出外郊游踏春,兴之所来,拔剑比武,或者双方反目成仇,也会拔剑决一雌雄。
    大多数时候的比剑都是口头约定,很少有人下剑贴,下剑贴就意味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情况要找中间人作证,如果是比剑决生死,那还必须向官府备案。
    但索文剑贴上的理由只是剑术较量,没有决生死的意思,就不用向官府备案,但也比较正式,时间是明日上午巳时正,地点是东校场,也就是李臻武举乡试时考步射之地。
    “老李,你干嘛要接他的剑贴,简直乱来!”
    酒志听说索文给李臻下了剑贴,他顿时义愤填膺,“去年比剑已经输给你了,按规矩,三年内不准再约剑,他什么意思?才一年又要比剑,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李臻对酒胖子的愤怒不以为然,摆摆手笑道:“无所谓了,不管三年还是一年,该赢还是赢,该输还得输,你说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有规矩,大家都知道,他这样乱来会坏了规矩。”
    旁边康大壮沉声道:“估计是这次索家买石壁失败,索文怀恨在心,所以拿比剑来说事,不过他明显不是你的对手啊!”
    “老李,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明明不是你的对手还一本正经下剑贴,他不怕丢脸吗?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们不能上当。”
    李臻拍拍酒志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要整天谈阴谋,他苦练了一年的剑,估计能战胜我了,所以他才会提出比剑。”
    “苦练个屁!”酒志轻蔑道:“昨天我还在怡春院遇到他。。。。。”
    酒志猛地捂住嘴,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李臻大笑起来,摁住他问道:“死胖子,老实交代,二十枚金币还剩多少了?”
    “青天白日在上,金币都给翠儿买东西了,那个地方我只去过一次,我只是去找人!”
    “你当然是去找人,我们都知道。”
    “小胖去哪里找人啊!”
    李泉端了一盆胡饼笑着走了进来,吓得三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
    东校场上挤满了前来看比剑的少年,李臻和索文比剑之事早已传开了,大家蜂拥而至,都想一睹这场精彩的较量。
    其实李臻和索文的比剑本来就不公平,索文是敦煌权贵子弟,他可以下狠手,甚至杀死李臻,但李臻只是平民子弟,他却不能伤了索家长孙。
    大家都很清楚,所以更多人是为李臻担心,大壮和酒志也担心不已。
    李臻对大壮和酒志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年我怎么击败他,今年还是一样,你们不用担心,替我呐喊好了!”
    酒志把李臻拉到一边,低声道:“要不要我玩点阴的,我带了巴豆粉,我给他饮水里先下点巴豆如何?”
    李臻有点哭笑不得,“你带那玩意儿来做什么?”
    酒志挠挠头,有些尴尬道:“你知道。。。。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是随身携带。”
    “先警告你,别乱来啊!坏了我名头。”
    酒志不屑撇了一嘴,“还名头?小命重要还是名头重要?算了!胖爷我只是一番好意,你不要我管,我还乐得清闲。”
    李臻其实也不想和这个蚊少侠比武,这种人输不起,自己若让他,他必然会四处吹嘘,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
    自己若赢了他,他更不会甘心,还要千方百计找回面子,他们索家家风一贯如此。
    但既然索文已逼到眼前了,李臻也不绝会退让,而且他也很好奇,去年这个索文两招就败在自己剑下。
    而今天,这个索文居然急不可耐地向自己挑战,仅仅时隔一年,莫非他又练了什么特别的本事?
    试球场两边挤满了前来看比剑的少年,他们个个情绪激动,拼命扯开嗓子大喊,就恨不得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索文手心全是汗,心中有点紧张,他长得也颇为高大,身材和李臻相仿,他今天头戴纱帽,穿一身上等的丝绸长袍,腰束玉带,唇红齿白,颇显得玉树临风。
    他手中执一把名家打造的长剑,剑刃锋利,在阳光闪耀着熠熠寒光。
    前天索文得到了蓝振玉的指点,蓝振玉善于用药,从他那里,索文学到一种阴险的手段,可以让他在比剑中轻易击败对方。
    索文心中变得急切起来,他渴望和李臻交手,并击败他,从他头上将沙州第一少年高手的光环夺过来。
    此时,索文感觉到李臻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杀气,像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他,令他心中竟生出一丝胆怯。
    这种杀气在去年没有,甚至前段时间遇到李臻时,都没有感到这种杀气,现在却从李臻的长剑中透出。
    尤其李臻那双锐利的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让索文觉得自己的企图被对方看穿了,索文心中不由有点慌乱。
    李臻的装束打扮和索文大相径庭,他没有戴冠帽,只戴着发白的平巾,身穿蓝色细麻长袍,腰束革带,手中长剑也是他用八百文钱在铁匠铺买的便宜货。
    但经历前些天和吐蕃士兵的殊死搏杀,李臻的心态自然发生变化了,他对人的生死观有了改变,表现在剑术上,出手会更加果断,下手也更加狠辣,不再受到什么约束,这无形中将提高他的剑术。
    大唐的剑术有两种,一种是套路剑术,比如读书人在州学里练的剑术,以及普通人学会的一招半式剑法,这种套路剑只能强身健体,实战没有一点意义。
    还有一种就是实战剑术,是专门的习武人所练,先要练套路,然后忘掉套路,见招出招,随意劈杀。
    而且绝不能仅仅练剑,还必须从小练习身体的柔韧和力量,最后使练武人做到眼疾手快,体若蛟龙,尤其力量必须足够强劲,否则力量不足,会被人一剑劈飞。
    李臻和索文练的都是后者,但水平完全不同,不光是师父水平有高低,更重要是每人的天赋和刻苦程度不一样。
    李臻将长剑随意扛在肩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他敏锐的目光却注视着索文的一举一动,他看出索文眼中很不自然,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之事,使他更加警惕。
    在去年的比剑中,索文两招就败在自己剑下,一年来自己剑术又有长进,但索文的精神状态却和去年没有两样,那么索文要想战胜自己,他必须在两招之内就要有所行动。
    李臻目光盯住了索文的左手,他已经看见了,索文左手内乎捏着一把短刃,鬼鬼祟祟,就像见不得人似的。
    李臻冷笑一声,高声喊道:“索兄,先手让给你吧!”
    “好!”
    索文大喝一声,疾奔而来,奔至李臻眼前,劈手就是七八剑刺来,剑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
    李臻却没有抵挡,连退数步,目光却盯着索文的左手,他见索文左手短刃一动,便知道他要出手了,他也喝喊一声,长剑格挡,侧身和索文交错而过。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索文的左手短刃向李臻迎面劈来,他短刃内竟喷出一股无色的粉末,站在远处根本看不见,但李臻却看得清清楚楚,在短刃劈出的刹那,他便屏住了呼吸。
    索文的杀手锏就是这种无色的粉末,这种药原本是用来对付女人,闻到以后会四肢无力,蓝振玉又将纯度提高,使这种粉末效果变得更强烈,只要闻到一点点,就会头晕目眩。
    索文自己却事先服了解药,不受迷药影响,蓝振玉的办法更加机巧,粉末藏在一把短剑内,只要挥刃向对方劈出,无色粉末就会从中空剑身内甩喷出来,使对方不知不觉中了暗算。
    两天来,索文拿府中家丁做实验,屡试不爽,使他更有了信心。
    短剑挥出,只见李臻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要跌倒,引来周围少年们一片惊呼,酒志他们更是急得大喊:“老李当心!”
    索文顿时大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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