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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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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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作终于感到一颗悬着心口的大石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目送着美作离开的背影,类思忖片刻,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在结束交谈后,不慌不忙地侧着探身出去,直到指尖成功够到目标物为止。

    他将那被美作随手抛在地上,尚未来得及——亦或是被一不小心给暂时性地忘却了——去清理掉的胶质套拾起,又用纸巾将表面的残留物擦去,接着在套口那里,利落地打了个死紧的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梦羽浠的地雷~~~╭(╯3╰)╮

    还2章完结正文。

第89章 交涉
    
    妈妈的态度比美作想象的要开明的多。

    或者说;他和她的脑回路实在是大相径庭;于是所担心的事情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满面愁容:“阿玲,你真要和类在一起吗?”

    美作肯定地点头,温声说:“是的;很抱歉,就算爸爸妈妈无法体谅这一点;我也还是要这么做。”

    她愁眉不展;长叹一口气:“……但你们生不了孩子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难道阿玲,你要去泰国做变性手术吗?!”

    美作:“……”

    他差点喷出一口血。

    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她倒抽一口凉气,捧着脸;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自己的儿子,坚定地下了结论:“那样我肯定会认不出你的!绘梦绘芽也会很害怕的!”

    美作额角青筋一跳,握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妈妈,请不要擅自替我做莫名其妙的决定。”

    以及,就算是变性人,但凡是后天通过手术强行扭转的,也不会具备新性别的生育能力。

    她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会,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你不准备这样做就好。可这样一来,问题还是不能解决啊。”

    美作随口道:“你可以考虑和爸爸再努力一下,给我和绘梦绘芽生个弟弟。”

    “哎呀讨厌啦阿玲,这么令人害羞的话也挂在嘴边!”

    她娇羞无限地攥着裙角,另一手轻轻地拍了拍美作的脸,忽地灵机一动:“要不到时候,等绘梦绘芽长大了,生宝宝之后送你一个?”

    美作满头黑线:“……妈妈你这样说分明是怕身材会走样吧,在卖孩子之前有征询过她们的意见吗。哦不,她们本身都还只是刚上幼稚园的小孩子呢!”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十分认真的口吻说着:“说服她们同意,这不该是你本人来完成的工作吗?别怪妈咪不提醒你,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先定好,你爹地才有可能同意哦。”

    美作诧异地滞住了,连‘爸爸’这个称谓莫名变成了‘爹地’也无暇分神去计较了。

    她恶作剧般揉着难得显得呆愣愣的儿子的脸,继续说:“妈咪能帮你搞定大部分来自爹地的抗议,但流着美作家血的小宝宝总要有一个的哦。”

    “妈妈——”

    “无论如何,阿玲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

    美作在这头心情复杂地跟他思维跳跃的妈妈交涉,留在病房里的类也完成了出院前的最后一次例行检查。

    拒绝了轮椅,他选择了使用那副崭新的拐杖。

    “类少爷,现在备车回去吗?”

    类笨拙地拄着拐杖往电梯的方向走,摇头:“不,你也别走,先呆在原地。等阿玲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就在中庭的长椅上等。”

    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一下下清脆的咯咯声。

    身后响起的,则是保镖们几不可闻的脚步。

    类心不在焉地按下电梯门前的按钮,忽然忍不住想,阿玲这次真能挺住来自父母的压力吗。

    前世的阿玲一声不吭地在现实面前选择了顺从。

    这一世的他,会不会有所不同?

    会不会如他在刚刚承诺的那般,即使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也还是坚持到底。

    类朦朦胧胧地发觉,自己似乎并不对这个答案抱有太大的期望……这意味着,无论阿玲今天最终做出的选择是什么,他也将不会太过失望。

    伤痕累累的皮肤自动生成了坚不可摧的硬壳,不再将柔软暴露在外。

    失望的苦涩滋味,曾经品尝过太多太多回了。

    其中,又参杂着多少源自年轻气盛的冲动?

    “啊——”

    才踏出旋转门,便险些被强猛的阳光给耀得花了眼,类本能地伸手挡住那直射的光线。

    可很奇特的是,沐浴在这种快要灼伤人的日照中,那堵在喉间的不悦似乎被渐渐烤熔,而心头上氤氲的那片阴云,仿佛也渐渐淡去了。

    豁然开朗。

    为什么会无端端地开始患得患失了?

    这样沉浸在胡思乱想中,除了会自乱阵脚外,根本不具备任何正面意义。

    ——阿玲让自己相信他,那就不应轻易否定,而是放心地去相信他能处理好,这是对他许下的承诺的基本尊重。

    前世归前世,既然幸运地重活了一回,便不该让它太多地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毕竟人是活在现下的。

    话说回来,上辈子,难道自己就不存在过错吗?

    有。

    不光没有去主动争取,也没有撕开一切阻碍的魄力和坚毅。

    倒是隐隐沉浸在对过去的伤感中,自主封闭了一切接纳新鲜事物的欲、望,既看不清好友们对自己状况的深切担忧,也自私地看不清他们面临的诸多烦恼。

    一直依靠着父母的庇荫,在炽日的无情烘烤中,不懂事地、愉快享受着羽翼丰满所带来的一片闲适荫凉。

    对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有对谁产生了特殊的好感……心安理得地装糊涂。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面临更大压力的阿玲呢。

    自始至终,可是一星半点的希望和暗示都不曾给过对方啊。

    连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都不存在的话,凭阿玲的谨慎性格,会按照原计划循规蹈矩地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了。

    类一边细细剖析着自身在过去犯下的错误,一边慢条斯理地挑了张无人的长凳坐下。

    如果阿玲决定遵循本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份爱情的话,那他自然也要全力以赴地去守住它。

    如果他选择了背弃誓言,日后要按照父母所期望的模式行事,那也无可厚非。

    生养了阿玲十数年的人的分量……怎么算都该比他要重得多才对。

    类想,这是完全能被理解的。

    哪怕答案不尽如人意,自己大概也能释然地微笑,在关键时刻心无芥蒂地伸出手来,替对方保驾护航。

    他们之间仍然有一份牢不可破的友情维系着彼此的关系,和各自步上正轨的生活。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属于圆满结局。

    “类,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本来在大厅里发呆的西门到底没能坐住,在附近焦虑不安地走着,眼角余光就忽然瞥见了独自呆着的类。

    不由得既惊又喜,连忙走过来问问情况。

    类在开口之前,先用眼神示意了下围着自己的保镖,让他们退远一点,腾出个能安心说话的小空间来。

    “如你所见,我出院了。”类习惯性地打了个小哈欠,随口问道:“你不坐吗?”

    距离近到这个地步,相关经验丰富的西门一下就看穿了类和美作才做过的事情,胸腔里淡淡地泛着酸,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阿玲没陪你一起?”

    “他被他爸妈给叫走了。”类认真地看向他,水润的茶褐色瞳眸熠熠生辉,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直击最柔软的地方的力量:“他即将做出的选择,或许会影响到我们四个人呢。”

    西门讶异地挑眉:“为什么?”

    类不负责任地分析道:“他若是扛不住这波攻击,要痛改前非,重回熟、女怀抱的话,你和阿司大概会因为减少一个劲敌而拍手称快;反过来说,他若是顶住了,对你其实也不是毫无益处的。”

    西门耐心地等待下文,没有催促。

    类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成功的话,他和我的关系将会在社交界里半透明化,恰好能作为你的挡箭牌。”

    听到后半段,西门不服气起来:“但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类平静地打断了他,“目前的你根本还不具备脱离了西门家,也能过得很好的能力。你的能力还处于稳步上升的重要阶段,在瓜熟蒂落的时机到来之前,你为了可笑的自尊心而轻举妄动,就像是尚青涩的瓜果拒绝藤蔓的营养供给,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阿玲还不是一样?”

    类摇头:“他是没有别的选择途径了——即使是一时疏忽,但暴露了就是暴露了,时间不能倒带回去,而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得更充分一些,不需要这样仓促。”

    “你不过是相信阿玲,却不相信我罢了。”

    西门气闷,半天才软弱无力地反驳了句,心里或多或少也明白此言非虚。

    类见他神情郁郁,不禁缓和了语气,又安抚性地揉揉他的头:“别误会,我不是指你一无是处,而是你和阿玲情况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了?”

    美作冷不丁地插话。

    两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前方。

    “嗨。”类的唇角微微上翘,权当欢迎。

    “你来了啊。”西门无精打采地说着,连例行攻击都懒得发动了:“没看到我跟类正谈得高兴吗,居然连加入的最佳时机都不会计算一下,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美作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踹了在争宠大业上、敬业到堪称无孔不入的他一脚。

    力度不大,却是特意踹的臀部,颇具戏弄意味。

    西门本能地捂着臀,勃然大怒:“喂!找死吗!”

    ——才得了大便宜还大喇喇地示威找茬,简直不能忍!

    类闻言,不轻不重地呼了正摩拳擦掌的西门的后脑勺一巴掌,不赞同地道:“别乱说话。”

    西门恶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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