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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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侣-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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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满怀幽怨地瞧了林寒青一眼,继续向下看去。

“贱妾虽有仁慈之急,但江湖上却尽多恶毒之人,据贱妾得到密讯,有人正计划借这混乱之局,黄山世家分心于贱妾之时,乘机暗下毒手,掘动黄山水脉,一举间淹没黄山世家。

“究其用心,一则想嫁祸践妾,一则其人必和黄山世家有怨岔,借此混乱之机,一报前仇。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还请相公转告李中慧刻意防范,以免造成恨事。

“相公进此一言,无疑救了黄山世家百余人的性命,偿还疗伤之情,足有余裕,相公也可辞离黄山世家,西归探母,置身于是非之外了。”

“窗外风雨,一灯如豆,恨纸短情长,难述相思万一,叹妾身家仇如海,欲罢干戈不能,搁笔黯然泪下,不胜依依。”

下面草书一行。‘西门玉霜敬上。”

李中慧看完了这一封绵绵长信,不禁一皱眉头,缓缓把书信交给了林寒青,道:“你可要听她之劝,离开我们黄山世家?”

林寒青道:“此事不急,目下要紧的是如何防止他人破坏黄山水脉,姑娘可知道那水脉所在么?”

李中慧道:“贱妾似曾听家母说过,但我却不知那水脉何处,必得请示家母,才能决定主意。”

林寒青道:“此事重大,不容拖延,姑娘最好早些去见夫人。”

李中慧道:“好吧!”

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紧随在李中慧的身后,行到客厅,说道:“姑娘去见夫人,在下在厅中等候。”

李中慧道:“家母不是对你很好吗?”

林寒青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李中慧道:“林相公如若能和贱妾同往晋见家母,最好能让家母瞧瞧西门玉霜的来信。唉!家母十几年来,一直养息于太上阁中,对俗凡之事,从不过问,黄山世家中大事,小事,都由那王婆婆一手处理,贱妾心中实无把握,能说动家母出手,过问此事,西门玉霜把家母视作劲敌,固是她的聪明,亦可见她的自视之高,如有相公同行,转述那西门玉霜的狂傲之气,也许有助激起家母争胜之心。”

林寒青道:“母子天性,哪有为人母者,不惜爱自己的儿女之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姑娘觉着方便,在下自是乐意晋谒夫人。”

李中慧道:“咱们去吧。”

举步向前行去,林寒青只好随着李中慧,直登太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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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站着两个全身白衣,手执长剑的女婢,冷冷地道:“夫人交待下来,除她今谕召见之外,任何入不许进太上闯。”

李中慧道:“你可知我是何人吗?”

左面那白衣女婢欠身一礼,道:“婢子岂有不认识姑娘之理?”

李中慧道:“这就是了,你们还不让开。”

两个白衣女婢道:“婢子们受夫人之命,不敢擅自做主,还望姑娘多多原谅。”

说话之时,两个白衣女婢,同时欠身作礼。

李中慧柳眉一耸,冷冷说道:“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也要阻挡吗?”

左面那白衣女婢一拉右面白衣女婢的衣袖,齐齐跪了下去,道:“婢子如何敢拦阻姑娘,只是不敢有违夫人之命。”

李中慧怒言叱道:“进去禀告夫人,就说我要求见。”

左首白衣女婢道:“夫人交代下来,婢子不敢擅自闯入。”

只听太上阁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什么人?”

李中慧闻声之下,立时听出是母亲的声音,急急应道:“是慧儿。”

太上阁两扇紧闭的大门,呀然大开,李夫人穿一身白衣。冷峻之色,当门而立。

李中慧急急跪了下去,道:“女儿有要事求见母亲。”

李夫人淡然一笑,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李中慧道:“事关咱们黄山世家的生死存亡,女儿不得不不冒死求见。”

李夫人冷峻的目光,缓缓扫掠了李中慧和林寒青一眼,道:“什么事?”

李中慧道:“这位林相公接到西门玉霜一封来信,说是有人要掘动黄山水脉,准备要水淹咱们黄山世家。”

李夫人脸色微微一变,道:“有这等事?”

李中慧道:“如非事关重大,女儿也不敢惊扰母亲了。”

李夫人道:“那书信现在何处?”

李中慧回头望了林寒青一眼,道:“那书信现在林相公的身上。”

林寒青暗暗忖道:“不拿书信出来是不行了。”

当下探手入怀,摸出书信,双手捧起,缓行几步,递向李夫人,道:“信在此,恭请老前辈过目。”

李夫人缓缓接过书信,展开瞧去。

李中慧偷眼望去,只见李夫人那冷峻脸色上,竟然泛现出微微怒意,不禁心中一喜,暗道:如若西门玉霜这封信,激怒了母亲,这一站就大有可为了。

李夫人一口气看完全信,缓缓折了起来,交给林寒青道:“西门玉霜要向我挑战。”

林寒青不知如何接口才好,只好装作不闻,收起书信,藏入袋中。

李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慧儿,你起来。”

李中慧站起身子,道:“多谢母亲。”

李夫人道:“不错,就在我太上阁后,确有一道水脉,如若水脉被掘,不但可一夕间淹了我黄山世家,而且洪流泛滥,只怕要有数洲县遭水淹没。”

李中慧道:“还望母亲指示一个阻拦他们之策。孩儿立刻派人阻止他们。”

只见一个青衣女婢,急急跑了过来.道:“禀告夫人,白姑娘求见。”

李夫人那冷峻的脸色上,突然展现一缕笑容,道:“请她进来。”

青衣女婢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夫人举手一挥,道:“你们去吧!如何对付那掘动水脉之人,我再派人告诉你们。”

李中慧回顾了林寒青一眼,转身而去。

林寒青转身紧随李中慧身后而行,心中暗自奇怪道:那白惜香确有过人之能,以这李夫人的冷漠,她竟然能和她攀上交情。

付思之间,只见适才那青衣女婢又急急奔了过来。

素梅、香菊抬着一座软榻,紧随那青衣女婢之后。

白惜香身覆棉被,靠卧在软榻之上,微闭着星目养神,日光下,只见她脸色苍白如蜡。

李中慧放缓脚步,低声对林寒青道:“看来要请你帮个忙了。”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我能帮什么忙?”

李中慧道:“家母似对白惜香印象奇佳,在我记忆这中,她从未对人如此,看来要家母出手对付那西门玉霜,白惜香还有左右之力,”

林寒青道:“这个,在下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李中慧道:“你可以左右那白惜香啊!”

林寒青道:“这个,李姑娘说也是一样。”

李中慧凄凉一笑,道:“你不是女人,不知女人心,愈是聪慧绝伦的女人,愈是不容易动情,一旦情有所钟。那就不死不休。由来红颜多薄命,固然是说她们艳丽遭妒,易为人谋,但其内在的钟情不变,亦是那悲惨际遇的主要原因。”

她似说白惜香,也似在还说自己,只听得林寒青茫然无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两个人回到客厅,青云观主知命子,仍然独坐在客厅中品茗自道,神愉杨清风,却站在大厅之外,望着天际出神。

知命子抬头望了李中慧一眼,道:“令堂不肯见客。贫道既不能闯入太上阁去,有何良策能见令堂?”

李中慧缓缓坐了下去,道:“道长定要面见家母,想必有要事相告了,不知可否告诉晚辈?”

知命子摇摇头,笑道:“上一代的事,告诉姑娘,姑娘也不易明了,不说也罢。”

李中慧道:“什么事?说说何妨?”

知命子道:“姑娘一定要听吗?”

李中慧道:“不错。”

知命子喝了一口茶,沉吟良久,摇摇头道:“还是不说的好。”

李中慧道:“这么说来,道长是受人之托而来了?”

知命子道:“没人托我,但贫道一生之中,素喜为人奔走。”

李中慧道:“为家母的事?”

知命子道:“为令堂,也为天下武林同道。”

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是和昔年剑王有关吗?”

知命子呆了一呆,道:“怎么?令堂告诉过你?”

李中慧道:“没有,不过,我听人说过。”

知命子沉吟不语,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既然令堂没告诉你,贫道自是不便多言。”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入厅中,一个青衣女婢疾快地跑入厅中,直奔向李中慧的身侧,附耳低声数语。

李中慧脸色立时大变,但她却放作镇静地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挥手对那青衣女婢说道:“知道了。”

青衣女婢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待那女婢奔出厅外,消失不见,李中慧才缓缓站起身子,道:

“道长、林相公,请在厅中稻坐片刻,贱妾去去就来。”

知命子道:“姑娘尽管请便。”

李中慧缓步而行,出了大厅。

林寒青突然起身,抱拳对知命子一礼,道:“道长,在下有事请教,还望不吝赐示。”

知命子笑道:“那要看什么事了,贫道是否知道。”

林寒青道:“道长认识家母吗?”

知命子点点头道:“认识。”

林寒青道:“道长也认识那李夫人?”

知命子道:“不错。”

林寒青道:“道长和家母相识很久了?”

知命子笑道:“那时公子还未出世。”

林寒青道:“那道认定然也认识家父了?”

知命子征了一怔,道:“这个贫道就不大清楚了,令堂结婚后,就未再见过贫道。”

林寒青道:“唉!道长明明知道,只是不肯言明罢?”

知命子道:“公子故明身世,何以不问令堂?”

林寒青道:“家母从不愿向晚辈提及此事。”

知命子道:“令堂都不愿和你谈起此事,贫道如何能够谈呢?”

林寒青道:“家母也许不愿提家父的事,但道长事外之人,说说又有何妨?”

知命子摇摇头,道:“贫道未得令堂同意之前,实施奉告。”

沉吟了一阵,接道:“贫道可以告诉你的是,三个月内,你就可以了然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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