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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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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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周成和王凌的禀报,陈适心想:我已向上司表功,如果不能马上结案,一旦上司追问起来,岂不玷污了我的名声?
  于是怒斥道:“你们二人今早把地点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就找不到?定是不肯出力,限你们十天之内找到尸首,否则以袒护罪犯惩治。”
  说罢,拂袖而去。
  周成和王凌私下发着牢骚:“那寻尸的地方已经仔细搜查过了,纵使宽限百日也是白搭。”
  陈适对下属严厉是出了名的,如果找不到尸首,他绝不会宽恕。
  于是,周成和王凌又把那条沟寻了无数次,该掀的石块掀了,该翻的土也翻了,还是两手空空,两人只好乞求陈适再宽限几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冤案(三)

  这时,陈适刚刚接到上司的文书,责问他为什么破了案却迟迟不结案?
  陈适正发愁之际,见周成和王凌又空手而归,气不打一处来,命衙役每人狠狠地打二十板子,直打得两人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打完后,陈适又宽限了七天。
  这次,两人把蛤蟆沟周围的地方逐一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结果还是令人大失所望。
  七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人只好再去乞求宽限几日。这次二人又被各打二十大板,得到了三天的宽限。
  周成和王凌心中好不叫屈,王凌说:“周兄,这常清秋分明是屈打成招,他都不知尸首在何处,我们又如何找得到?我们要赶快想个办法,不然我俩非被这个昏官打死不可。”
  周成说:“我也在琢磨此事,可想不出万全之策啊!”
  王凌说:“小弟倒有一个主意,咱俩花几两银子找讼师寻个办法。”
  周成说:“兄弟说得有理。”
  当时长安城里有个讼师姓匡,外号叫“上天能”,意思是此人本事大,他要上天都能上去。
  周成和王凌找到“上天能”的家,说明来意,当然少不了送上些钱。
  那“上天能”微微笑道:“这个不难,我送你们几个字,只要按我的意思做,包准平安交差。”
  说着,“上天能”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俩人接过一看,原来是“偷梁换柱”四个字。
  周成和王凌活了大半辈子,只知道检验尸身,这几个字是啥意思还真搞不明白。
  “上天能”见他俩拿着纸条发呆,就冷冷地说:“随便找具尸体说是马小七的,不就得了?”
  俩人恍然大悟,拜谢而去。
  却说周成和王凌到附近的坟地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具尸首。
  天黑的时候,听说城外一个村庄有个人刚刚上吊自杀。两人大喜,立即到附近隐蔽下来。
  晚上,死者的家人害怕尸身被野狗啃了,就找了一片破席盖着,又请了同村两个人守夜看护。
  半夜时分,那两个看护的人打盹了,其中一个说:“咱到屋里喝口酒暖暖身子吧。一时半刻的,野兽也不会来。”
  另一个表示同意。于是。两个守夜人提着灯笼进了屋。
  这时,周成和王凌赶紧掀开席子,抬了尸首就跑。跑出三里地,两人放下尸首,点着火把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姑娘。
  两人悲叹道:“命苦啊,好不容易搞到一具尸首却是个女的。”
  夜深了,周成和王凌垂头丧气地来到一座小桥上,蹲在桥头上发愁。
  突然。迎面来了一位骑毛驴的老头。那老头六十多岁年纪,穿一身新做的蓝布衣服,正在匆忙赶路。
  看看老头快到桥头了,王凌对周成说:“周兄,真是天赐良机,咱们把这个骑驴的老头推下河淹死,等他皮肉腐烂了。再抬到衙门交差。”
  周成吃惊道:“滥杀无辜,被人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凌劝道:“夜深人静,在这荒郊野外杀个人谁会知道?失去这个机会肯定会后悔的。”
  想起那一顿顿板子的滋味,周成叹息道:“唉,都是那昏官逼的。”
  两人主意已定,这时老头也上桥了。小石桥很窄。老头放慢了驴。周成和王凌冲上去把老头拉下来,用力推下河里。可怜那老头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做了屈死鬼,那匹黑驴见主人掉进河里,嗷嗷叫了两声,狂奔而去。两人没管它,急忙顺着河边去寻找老头的尸身。
  不一会,老头的尸身被冲到岸边。周成和王凌心中十分欢喜。他们找到一个僻静地方,把一块大石头拴在尸体上,沉入河底。
  却说周成和王凌欢天喜地去见陈适大人,齐声禀报:“小人已经查到了尸首的线索,请大人再宽限几日,一定抬着尸首来见大人。”
  陈适心中暗喜,但又觉得不放心,就沉下脸喝道:“你俩三番五次糊弄本官,罪已不轻。这次再给你们五天时间,若再空手回来,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
  过了几天,周成和王凌估计那老头的尸首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就捞出抬到巡察院向陈适交差。
  陈适大喜,急令衙役传罗氏前来认尸。
  罗氏来到巡察院,略微看了看那具身着黑衣的男尸,就扑上去抚尸大哭起来,边哭边念道:“这就是我那可怜的相公,可怜他死得好惨啊!那常清秋真狠毒,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伸冤啊!”
  罗氏派人抬回尸首,又请了一班僧人到马小七被杀的沟边祭奠招魂,还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买了一口上等的棺材,将老头当作相公埋了。
  至此,这起谋杀案可以了结了,但判处常清秋的文书上报后,不知什么原因刑部迟迟没有批复,这期间偏偏又牵扯出了一件案子。
  原来,那骑毛驴老头的娘子,想到相公到女儿家几天没有回来,就派儿子到女儿家去寻找。
  儿子到了女儿家,女儿和女婿都说:“当天晚上劝咱爹住下,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骑着毛驴走了。”
  儿子一听惊呼:“咱爹八成出事了,赶快找!”
  于是,大家分别到各处查访老头的下落。
  大家查访了一天也没有寻到半点消息,看看天色黑下来,就准备回家明天多请人再找。
  就在这时,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背着一张驴皮向郊区方向走来。老头的儿子眼尖,见那驴皮的颜色与父亲骑的毛驴很相似,就上前一把夺过来。大家展开一看,驴皮刚剥下不久,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正是老头骑的那头毛驴。
  老头的儿子怒火中烧,上去就给背驴皮的人一拳,质问道:“你把我爹怎样了?快说!”
  那人一愣,反问:“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打我?”
  众人齐声责问:“你还敢狡辩,你这张驴皮从何而来?”
  那人听到问驴皮,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于是,大家认定他与老头失踪有关,就把他扭送到京兆尹府衙门。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冤案(四)

  陈适听了老头家人的状词后,便审问起背驴皮的人来:“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要杀害老头?从实招来,免得动刑!”
  那人磕了头回答道:“小人叫牛二,通州人氏,每天以杀猪到城中卖肉为生。几天前,小人卖完肉从城中回家,途中见一无主毛驴迎面跑来,就一把扯住了缰绳拉回家去。当夜把这毛驴杀了,剥下皮毛晒干,准备卖个好价钱。今天小人背着驴皮在京城转了一圈,因出的价钱太低,小人没舍得出手,就又背回来。不想半路上遇到这帮人,硬说是我杀了人。小人实在冤枉,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陈适听了牛二的申诉,把脸一沉说:“行人甚多,为何那毛驴偏偏被你碰上?那毛驴原是老头骑着的,老头藏在哪儿你一定知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的。”
  这牛二开始还咬紧牙关坚持不招,无奈刑罚太厉害,几天下来就忍受不住了,被迫含冤招认:“路上见那老头骑的驴皮毛光亮,又见四周无人,就想抢劫他的毛驴。不料老头拉着毛驴死活不肯放手,还高声叫喊,小人一时心慌,就把老头杀了。”
  陈适问:“尸首藏在何处?”
  “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陈适急忙派人去找,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陈适命上大刑,牛二忍受不了这般苦楚,只好招认藏在另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衙役去找又没有找到,牛二自然又受到酷刑折磨。这样,牛二变了几次口供,始终没发现老头的尸首。牛二身体原本比较虚弱,经不起接二连三的酷刑折磨,几天后竟惨死在狱中。
  后来,刑部处斩常清秋的批文下达了。
  常清秋被从大狱中押出来,绑赴刑场斩首。这一年多的监狱生活,使常清秋越发失去了求生的**。心里想的就是速死。可当衙役向他宣布处死命令时,他求生的愿望又占了上风,一路上大喊冤枉。
  常清秋的娘子王氏是个懦弱的女人,她见相公就要被斩首了,便跑到木工局哭诉。常工长性格宽厚,人缘极好,听了王氏的诉说。引起了木匠们的共鸣。无奈木匠出身卑微,无力为工长伸冤昭雪。只好跟在刑车的后面大喊大叫,以发泄心中的愤懑之情。
  刑车停在刑场上,常清秋招呼工友们:“我是冤枉的,你们如还认我这个工长,就一定找出真凶,替我报仇雪恨!”
  木匠们当场发誓,一定查出真凶,让工长在九泉之下瞑目。
  常清秋被斩首后,木匠们四处查访打探。终是一无所获。
  不知是谁发出一个倡议:“大家都捐出一些钱,凑在一起悬赏捉拿凶手。”
  木工局数百工友纷纷解囊,一共凑了五百贯钱。木匠们又在各个路口贴了告示:“无论男女贵贱,如果查出了杀害马小七的真凶,赏钱五百贯。”
  告示一出,那些乞丐、小偷等出身卑微而消息灵通的人都想得到这笔钱,京城里寻查真凶的人越来越多。
  这事引起了两个人的不安。一个是陈适,案子已结,若再被他们查出真凶,岂不枉了仕途?二是罗氏,夜间闭眼就梦见相公和常清秋前来索命。
  罗氏还有一件烦恼事,自从相公归天后。胡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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