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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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黑社会-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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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阴部乱蹦乱抓;妓女便有裂肤之痛。由于事前双手已被反缚;口中塞布;只能蹲下以抑制小猫抓跳。娼鸨遂再将妓女按倒;抽打其裤裆里的小猫;小猫益发抓跳不停。如是者再而又三;痛得妓女只能〃呵呵〃哭泣;上流泪;下流尿;惨不可言;直到妓女答应接客而后己。
有些高等妓院的娼鸨还用〃转押〃的方法逼使妓女接客。即托词借了某下等妓院的钱;将不愿接客的妓女转押过去;暂作抵债。并申言待筹到了款;即将妓赎回。这种下等妓院的龟婆龟爪凶神恶煞;不服从接客;即遭鞭答。嫖客亦粗蛮;稍不如意;便挨打骂。且日夜两市;接客频繁;被转押的妓女受了几个月的折磨;真是苦不堪言。于是;原妓院的娼鸨假心假意派人前去探望;该妓此时像见到亲人一般;向来人哭诉苦情;渴望赎回原妓院;服从鸨母之意接客。来人见其已回心转意;当即将她赎回;带返原妓院。
最为惨无人道的一幕是逼迫雏妓接客。那些未成年的少女;常常跟成年妓女一样;在接客之前被龟爪强奸。北京市封闭妓院时验查;80%的小女孩被娼鸨的姘头或男领家强奸过。至于用酷刑逼迫;更是家常便饭。20年代;上海一些报纸曾披露过一件鸨母虐待雏妓的奇案。鸨母王老太婆本扬州人;于上海郑家木桥以南的兰芳里开设一家花烟间(一种下等妓院)。一日;有蚁媒带来一名垂髫少女;谓因家贫父死;无以为殓。她的母亲不得已;愿以此女抵押200元作丧葬费。王老太婆见其眉目端好;大可成为摇钱树;一再磋议;结果以100元订了10年的卖身契约。当晚;王老太婆即命少女倚门卖笑;恰好为某轮船水手看中;知其尚未〃破爪〃;愿出二十金;为少女〃点大蜡烛〃。王老太婆欣然应允。到了半夜;少女忽嘤嘤啜泣;王老太婆正要询问何故;即见水手匆匆披衣而出;怒道:〃还我钱来!〃王老太婆惊问缘由;水手厉声道:〃此女未通人道;岂能接客!〃王老太婆无奈;只得将二十大洋奉还。然而这笔巨金得而复失;心中未免懊丧。水手既去;王老太婆把少女叫入卧室;剥光她的衣裤;命她仰卧榻上;又叫两名龟爪按住少女两股;使她不能丝毫动弹。然后用一根大洋烛插入少女阴户;少女剧痛难忍;欲喊不许;欲哭不能;如是者半小时;直至血流盈席才停止。过了两天;创痛少愈;鸨母又以大洋烛折磨她;少女不堪其苦;乘间逃至公廨申诉;始将王老太婆拘捕讯办;此案得以披露。
在一些边远地区迫害雏妓之事也屡有所闻。黑龙江省巴彦县城有条〃窑子胡同〃;胡同东头有个姓张的开了一爿〃三义茶社〃;卖茶水兼开妓馆。一天;有个叫张中宾的庄稼人因还不起驴打滚的债;不得已挑着自己的两个小女儿到窑子胡同来卖。张老板将其中13岁的大女儿买了去;取了个花名叫〃小凤〃;让她给顾客斟茶倒水。不料一个姓黄的大财主看中了小凤;一定要这个雏妓接客;包一个月出价200元。张老板一看姓黄的出了大价钱;连小凤的身价都回来了;就满口答应下来;硬逼着小凤接待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小凤说啥也不肯;他们就动手将小凤的衣裳扒光;用皮带抽;香火头烧;折磨得半死不活时;将小凤抱进内屋;让姓黄的大泄兽欲;糟踏了这个13岁的幼女。后来;小凤在这种践踏之下;20多岁就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巧取豪夺。
娼鸨的财源是妓女的接客。娼鸨经营的目标就是不择手段地催使妓女尽可能多地接客。
妓女接客有这样一些形式:开盘、拉铺、住局。开盘又叫〃打茶围〃;就是阔老阔少到妓院来;点名叫哪个妓女来侍候;供他们玩笑取乐。在侍候时;妓女要坐在嫖客的膝盖上;满脸堆笑地将瓜籽仁用舌尖送到嫖客的嘴里;还不许有唾沫星。开盘是论钟点收钱;瓜籽、茶水另算。拉铺是妓女白天陪嫖客睡觉;也是按钟点收钱;得随来随接;有的妓女一天要接四五个、七八个嫖客。住局是待开盘、拉铺营生干完之后;妓女晚上12点又得接待住下的嫖客。在未住下之前;嫖客得请妓女吃夜宵;闹得到半夜1点多钟才开始睡觉;一宿收费若干。次日晨8点多钟;妓女梳洗打扮后;又重复昨天的营业。老鸨为了多嫌钱;不管妓女死活;常常是过了月经期三天;没等生理恢复正常就被逼接客;这样;妓女大都不能生育。妓女如接不到客或接客较少;轻则受到娼鸨鞭笞;重则受到龟爪毒打;常被打得体无完肤;周身瘀黑。有些妓女夜则接客;作娼鸨猎财的工具;白天拉不到铺者;则换上粗衣为娼鸨操杂役;当奴婢。由于妓女无休止的夜生活和性生活;严重摧残了身心健康;一个个都积劳成疾;面黄肌瘦;许多人在二三十岁就丧了性命。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期间;日本军人是妓院常客。日军在无锡等市使用一种军用手票;简称〃军票〃;并用各种手段提高〃军票〃价值;最贵时一元军票可以换中国三元的东西。军票价值增高;遂为一些无耻的中国人所追逐。他们看准日本军人好酒好色刁性;纷纷开设妓院、咖啡馆。用年轻的中国姑娘作号召;掏日本军人的口袋。当时无锡等市的妓院;嫖客全是日本人;一天到晚发出狗叫般的笑声;抱住中国妓女恣意调笑;拍着口袋;操着不三不四的洋泾浜:〃姑娘;先生军票大大的有!〃为了军票大大的有;中国娼鸨对日本军人特别欢迎;最大原因当然是因为军票值钱;另一原因是日本军人每晚必须归队;所以十之八九是在白天出外嫖妓。据娼鸨说;日本军人虚有其表;多数为〃银样蜡枪头〃;一个妓女一天接十个八个不成问题。为了装满娼鸨的口袋;妓女们不得不任凭日本军人的侮辱与蹂躏。
妓女接客所挣的钱;卖身女固然不留分文;〃自混〃的妓女收入似乎要多些;实际不然。她们挣的钱;娼鸨都要分成。妓女得到的只是少部分;除去给伙计、跟妈、大师傅、打更的。。以及用于瓜籽、茶叶等开支外;所剩无几。北京等地的妓院每年要唱3次至6次大鼓;每次3天。事先请好客人捧场;花钱比平时多10倍以上;这些钱全归娼鸨和领家。在这些天里;谁的客人越多越〃光彩〃;要是客人来得少或无人捧场;老板骂;伙计损;有时妓女被逼上吊。此外;老板还巧立名目来搜刮这些妓女手中仅剩的一点钱;什么痰桶费、香钱、黄花鱼钱、皮袄钱;不下20多种。甚至征兵钱、劳军钱等;以及勾结官府、地痞流氓的花销;都要从妓女身上出。景况不好的妓女;开销不起;被逼得向老板借高利贷。借多了;还不起;最后只得将自己押给老板;走上卖身之路。
更为狠毒的是;娼鸨为了使妓女永远成为手中的摇钱树;设下重重圈套;阻碍妓女从良。圈套之一;是随意索取赎身价款;漫无定准。有些从小卖到窑子的姑娘;不管曾替老鸨赚了多少钱也不算数。倘有人赎她从良;除身价外;还得加这些年来的吃穿费用;一般人是赎不起的。赎得起的都是六七十岁的大财主;讨妓女去做小老婆;那也是活受罪;不比在妓院好多少。妓女们为了赎身;唯一的办法是把嫖客馈送给她们的钱财偷偷地积蓄起来。妓女称向嫖客索取馈赠为〃斩白水〃。但〃斩白水〃所得必须瞒着娼鸨秘藏起来;因为娼鸨经常搜查妓女的衣物甚至身体;如搜出妓女的私蓄;即予没收。也有些妓女瞒过娼鸨的眼睛;积有相当数目;然后得以赎身的。为了防止和减少这类情况发生;娼鸨们又有另一圈套;这就是引诱年轻妓女任意挥霍;特别是抽大烟。一旦抽上了瘾;就得向老鸨借钱买大烟。天长日久;债务越积越多;到死也还不清。有的妓女不抽大烟;老鸨就设法引诱她挥霍无度;使她在经济上入不敷出;结果仍是负债累累;难逃火坑;不得不顺从地为老鸨卖命。
妓女在年轻貌美时;娼鸨视为摇钱树;可是一旦人老珠黄或因其他原因不能接客时;老鸨就会一脚踢开;转手卖给人贩子;有些妓女甚至被转手买卖多次;这些妓女的命运尤为悲惨。北京某妓院有个姓张的妓女;原是山西榆次人。她21岁那年被人带到石家庄;卖给了开窑子的高家;从此开始了她被辗转贩卖的生涯。她在1950年北京市斗争妓院领家老板会上作了这样的血泪控诉:〃。。到高家的第二天;就逼我下店;我不去就用大棍子打我;打得我骨头都震坏了。领家妈说:'不下店我活活打死你!瞧瞧这些人;哪一个敢说个不字!'我没法子跑出她的手掌心;就下了店。女的出门;男的奸我;被女的知道就毒打我;说我勾引她男人。要是不答应男的;男的就在女的面前使坏;叫我挨打。在她家混了二年;病都长满了;鱼口像紫茄子那么大;怎么疼都得留客。有一夜遇到一个坏老头子折腾了我一夜;一宵没闭眼;身上一点劲也没有了。天亮客走后;我刚一迷糊;领家妈拿着灸牲口的三棱针;把我的疙瘩灸开了四寸多长;我打了一个冷战;她顺手就拿洗衣板打我。。。后来又用硬纸在疮口里乱搅;把我折磨得快要死了;晚上还逼着我接客。后来病越来越厉害;伤口四寸长;翻着长不上;领家瞧我没多大用处;五百元把我卖给开窑子的杨家。当天姓杨的发现我全身是病;第二天原价又把我倒给北京开窑子的刘子辰。刘家男的一样凶;打我时先问:'吃什么?吃麻花?还是吃面条?'(麻花是鞭子;面条是火筷子)我跟他混了半年;客人袁国藩花了一千四百元给我赎身;走时;刘把我全身的衣服全扒光了。世上那有好人呵!袁国藩并不是接我出去过日子;他把我卖给牛栏山一个老财作姨太太。老财家花了一笔钱当姑娘娶我;娶去当夜发现我是个'坏人';满身是病;一家人都来打我;耳光子、嘴巴、棍子、棒子什么都用。还骂我'臭婊子!你混充好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这儿没你这一号;快滚;我们不要你。'把我打得全身麻木;耳朵聋了;眼也肿了。我想来想去没活路;上了土山决心一头栽死;结果没有死;头脸全摔破;腰腿也摔坏了。等醒过来;人家还骂着:'死活也得滚;快滚出去!'后来连同佣人一齐把我撵出大门。出来后;我走投无路;又找到了开窑子的刘子辰家。在刘家混了一年多;跟卖针的客人崔德禄从了良。他骗了我;他说:'天生的窑姐货;什么都作不了;还下店吧!挣钱拿回来!'又把我送下窑子。〃数年之内;被倒卖四五次;一次比一次更惨。这便是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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