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勾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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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勾心王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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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疆招手让她过来,她不假思索地走过来,披着一身的昏红光影缓缓走过来,风姿绰约。

他将她抱在怀中,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幽香,“我的寝帐就是你的寝帐,你还想去哪里?”

黑色陌说,在挛鞮氏部落,只有单于的阏氏,才能住在单于寝帐。

她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阏氏,她还没有嫁给他,只是他的近身护卫。

“这是单于寝帐,我……”

“我不舍得让你孤单一个人,你舍得吗?”他深情款款的话响在耳畔,是表白,也是追问。

千丝万缕的情愫缠绕着她的心,她没有回答,双臂环着他的身。

禺疆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火苗幽幽。

她情不自禁地闭眼,不出意外的,他的唇落下来,狂热地吻她,从鼻尖到双颊,从耳珠到侧颈……唇舌滑行,所到之处,燃起她体内的暗火。

他不是睿智的单于,她也不是聪慧的女子,他和她只是寂寞的人,有一颗寂寞的心,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抚慰。

血气疾行,情潮激涌,禺疆急急煞住,揉着她的细肩,“丘林氏求亲,你觉得如何?”

杨娃娃乌黑的水眸清亮了些,“我不发表意见。”

爱宁儿的终身大事,她不好说什么,因为她担心自己不够客观,担心自己的意见会影响禺疆,继而影响爱宁儿的终身幸福。

“为什么?”

“你是单于,应该和你的部属协商嘛。”

“我最想知道你的想法。”他轻敲着她的额头,“告诉我。”

“你说过,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对了,你是这么说的:我会让你是我所说的那种女人。你不记得了吗?”她眸光一转,笑眯眯道。

“我以前似乎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禺疆怅然叹气,“不过,你还是你,并没有成为我所说的那种女人。”

“但是你还说: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做到了。”

他愕然,这么说,她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她为什么提起以前的事?

她问:“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

她无奈地叹气,“你的爱太可怕,我逃都来不及,现在宝宝都有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看得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了想,道:“你可以怀着我的宝宝,嫁给别的男人。”

她将腹中的孩子叫做“宝宝”,他也跟着说“宝宝”了。

杨娃娃扬起下颌,奸笑道:“我要生下孩子,然后把宝宝丢给你,我跑得远远的。”

男人也会小心眼,一个呼衍揭儿,他就酸成这样。

禺疆低低地笑,轻触她的唇,“你永远跑不掉……”

因为,她在乎他,虽然她没有说过喜欢他、爱他,可是,在挛鞮氏部落的这段日子,他感受到她的情意、对他的依赖……

在他的怀里,她时而俏皮可爱,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娇媚火辣,她的千娇百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她不再抗拒他,慢慢地喜欢他,他终于相信了她的话,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你永远跑不掉。

杨娃娃一震,微微睁眼,看见他的眼中缠着丝丝缕缕的情愫,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正沉醉于男女情爱……此时此刻,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她喜欢他,她的心已经接纳了他。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她觉得应该立刻停止,于是推开他,“丘林野求亲,你会答应么?”

“有点难办。”禺疆敷衍地应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吻着她的侧颈,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若是不赞成这桩婚事,丘林氏就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若是应了,我担心推举部落联盟单于时,丘林基泰以爱宁儿要挟我。”

“以爱宁儿要挟我们?丘林野应该不会这么做,呀,好痒呢……”她闪躲着他的吻。

“丘林基泰是一只老狐狸,必须谨慎;再者,部落之间违背盟约并不少见。”他放开她,面色凝重。

“居次,您不能进去!”帐口传来黑色陌阻止的声音。

“你敢拦我?滚开!”蛮横的怒喝声,是爱宁儿。

杨娃娃一惊,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弄好长发,戴好帽子。

禺疆板着脸,黑眸微眯,目光冷沉。

爱宁儿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看见帐中的情景时,猛地呆住。

禺疆坐在床上,正襟危坐,面冷如霜;那瘦小的护卫站在一旁,身子挺得直直的。

这样的姿势,倒像是他们准备好了迎接她。

爱宁儿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一时之间,她静静地站着,凝望着禺疆。

“我说过,没有我的许可,不能随便进来。”禺疆的脸闪着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却无一丝热度。

“叔叔,我不会嫁给丘林野!”烛光辉耀下,爱宁儿容色流红,语音铿锵。

“这件事由不得你!”他面冷声寒,语气不容反驳。

“叔叔,我不喜欢丘林野,我喜欢的是你呀!”爱宁儿俏媚的双眸熠熠闪光,风韵缠绵。

爱宁儿终于表白了。

杨娃娃看见了爱宁儿的痴心浓情,看见了禺疆的冷酷无情……她很想知道禺疆会如何回应,但是,她更想退出这个尴尬的场面,因为这是他与爱宁儿之间的事,她应该给他们一个空间。

禺疆冰冷地看着爱宁儿,狠绝道:“爱宁儿,你记住,我是你叔叔!即使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能喜欢我!”

爱宁儿不敢置信地走上前,眉宇凄楚,“为什么……”

杨娃娃暗自叹气,悄然后退,打算让他们好好谈。

“站住!”禺疆沉声道。

“单于和居次好好谈,我先出去了。”她想让他明白,这事总要有个了断。

他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她又是蹙眉又是挤眼,他就是不松开。

爱宁儿狐疑地看着他们,直觉很不妙。

禺疆看向爱宁儿,眸光森然,“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就告诉你缘由。”

爱宁儿眸光闪闪,惊疑不定。

他摘下杨娃娃头上的毡帽,柔顺的青丝如瀑散落,接着,他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爱宁儿,她不是我的护卫,而是我的阏氏。”

爱宁儿瞠目结舌,这瘦小的男子竟然变成一个女子。

乌发垂落,衬托出一张惊世绝艳、姿容绝美的脸。

他真的是女的!真的是女的!她比自己更美!

她竟然欺骗自己!

可恶!

杨娃娃看着爱宁儿剧变的面色、恨意怒火交织的眼睛,心中不是滋味,后悔,惭愧,无奈。

她不该欺骗爱宁儿,更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她很后悔伤害了爱宁儿。

爱宁儿一定恨死她了,恨她的欺骗与耍弄。

“此生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就是她!”禺疆笃定道,紧握着杨娃娃的手。

“叔叔很爱她?只爱她一人 ?'…'”爱宁儿颤声问道,面色苍白,手足克制不住地发抖。

“我只爱她一人!”他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杨娃娃。

杨娃娃心神一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生此世,我只有一个阏氏。

我只爱她一人。

言外之意就是,这辈子,她是他的唯一,他不会娶别的女子,是不是?

她又感动又惊喜,心中酸酸甜甜。

然而,对于爱宁儿,这两句话、这个真相太残酷。

爱宁儿感觉貂裘里的身子冰冷得僵硬,仿佛稍微一动,就会碎裂成片;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很疼很疼,疼得喘不过气。

一个声音对她说:那女人欺骗你!你不能放过那可恶的女人!

“她爱你吗?叔叔,她有我这么爱你吗?”她捂着心口,泪珠潸潸滚落,看向杨娃娃,俏媚的桃花眼悲伤地凝结,凄楚地问,“你比我还爱叔叔吗?”

“居次,冷静一下……听我说……”杨娃娃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比我还爱叔叔吗?说啊……说啊……”爱宁儿声嘶力竭地吼,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委屈和苦楚发泄出来。

禺疆将杨娃娃护在身后,拦着步步紧逼的爱宁儿,“即使我没有阏氏,即使我不爱她,我也是你叔叔,我只能是你叔叔!”

爱宁儿擦去泪水,吸着鼻子,眨着一双红肿的眼眸,瞪他们一眼,接着转身离去,肩背挺得直直的。

杨娃娃觉得,爱宁儿的突然转变,让人费解。

禺疆温柔地搂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若有所思。

爱宁儿的爱太激烈,同禺疆一样,爱恨分明,勇敢追求。

“居次怎么了?”帐外,洛桑温和地问,眼见爱宁儿脸上犹有泪痕、眼睛红肿,很担心她。

“走开!”爱宁儿粗声恶气地喝道。

“居次……”他追上前,想安慰她,也想陪陪她,让她开心一些。

“滚!滚呐……”她尖声惊叫,疾步飞奔。

洛桑望着她跑远,消失在浓黑的夜色中,心中怅然。

帐内,禺疆无奈地叹道:“爱宁儿太任性了!”

杨娃娃担忧道:“其实,我做得不好,我伤害了她。”

他揽着她坐在毡床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方才,你生气了?”

“生气?”她恍然大悟,原来他问的是,他揭穿了她的真正身份,她是不是生气了。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爱宁儿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一定恨死我了。我欺骗她、戏弄她,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不说清楚,爱宁儿就不会明白,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他拍拍她的肩,温柔道,“不早了,睡吧。”

次日清晨,一出寝帐,刺骨的寒气侵袭而来,杨娃娃裹紧貂裘。

寒风呼呼,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飞,簌簌的落雪声是寂静寒冬中唯一的声响。

放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树上、毡帐上堆满了雪,雪光刺眼,莽荡空旷。

禺疆外出打猎,真儿陪着她在毡帐区漫步。

走累了,正要打道回帐,真儿对她说,居次从远处走过来。

杨娃娃望过去,冰天雪地中,一抹鲜红的倩影分外抢眼。

那倩影慢慢近了,的确是爱宁儿。

她步履凌乱,踉踉跄跄地走着,似乎饿了三日三夜,又像一个醉汉,走得不稳。大红锦裘松散,有点脏,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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