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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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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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连绵悠长,宛如流水一般在桃林中滑过,万点绯红的桃花从他手中无声飞散,如疾雨,如陨星,如天地间散漫的尘埃。

但静静凝望的少女眼中却没有落花,桃树,只看到了一袭白衣,萧散漫舞。

舞尽风流只余香,琴音高远,调随花动。

她这才明白,凤帝竟是以桃花为琴,风月为弦,弹奏出这堪比天籁的琴音……

她虽不解音律,却也忍不住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

每一朵桃花的陨落、破碎,都宛如悲伤的精灵,踏着天地间至美的节奏而舞,最后舞尽生命,化为尘埃,而他温润如玉的双手,则是天地间最好的舞台。

曲调转疾,花飞如雨,这曲调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优雅、悲伤,宛如一幅在记忆中忘怀已久的图,虽已褪色,但偶然回想起来,却是无尽的追缅与凄伤。

凤帝并没有抬头看她,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那道光芒。

光芒宛如轻粉的缎带,在微风里,落花中,在他手间轻轻飘扬,而落红就在缎带中再度绽放。

这是零落前最后的美丽,哀艳得惊心动魄,他星辰般澄澈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是如此心无旁骛,就算天地改异,岁月变迁,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琴音渐渐远去,仿佛从天际而来,又终于回归九霄。

一曲终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收袖而立,终于抬眸望向朵朵,薄唇微扬,柔和的眉,柔和的眼,好似在笑,但一双眸子却深沉似海。

朵朵也回望着他,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从她眼底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无法看清。

默了默,双手环胸,一步步向他走去。

在他身前站定,踮起脚尖,唇覆上他的耳畔,低语道:“现在该叫你父皇,还是无名公子?”

凤帝眼微微一眯,眸里闪过纵容温情,嘴角噙笑,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她的腰间,若有似无地环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俯身,也在她耳畔低语道:“公子和小杂役的游戏结束了,你说该叫什么?刚才的曲子,朵朵喜欢么?”

“父皇知道的,太过高深的艺术,我一向不太会欣赏。”她顶着牛翠花的脸笑得没心没肺。

凤帝不以为意,下颌在她发顶轻轻摩挲:“这首曲子谱好几年了,一直想送给你……”

朵朵诧异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送给我这头不解音律的牛,父皇不觉得浪费?”

凤帝无奈地看了她半响:“朵朵,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这么说话怎么了?很是不解地蹙起了眉头:“那个……父皇,我说的实话啊!”

凤帝淡淡笑着,看进她眼底的那双深邃黑眸却很是复杂。

到现在都不肯以真面目见我,朵朵,你的心到底冷到了什么程度?

我想对你的心说话,可是,你却连它也对我封闭了。

某朵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那目光分明是穿越了自己,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她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淡定从容。

有些事,他不主动提起,她也很乐意继续装傻,拖得一天是一天。

好半天,凤帝叹了口气,她从对面那双深黑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哀伤夹杂着失落的神情。

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好失落的?带着那鬼面具时,玩她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那个……”某朵终于憋不住先开口:“父皇,你的早饭我做好了,你自己慢慢吃。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凤帝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突然问了一句让某朵十分为难的话:“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思维跳跃得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某朵退了一步,讪讪地笑了一笑:“儿臣怎敢讨厌父皇?我是真的很累,想去休息一会儿而已。”

现在说话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听着不顺耳,突然就暴走了呢?

不是怕他,而是明知斗不过他大爷,何必自找晦气,在恰恰西来营救她之前,忍!

这样想着,又向后退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两个字:苦逼!

大半年没见,父皇变得更高深莫测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馊主意。

瞅着她那戒备的小样,凤帝忍不住笑了,眸中溢满了温柔,声音也极柔和:“在父皇面前,你退又能退到哪去?”

这话说得……什么人嘛!暗自深吸一口气,某朵强迫自己咧出一个友好的微笑:“父皇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玉树临风的男人,笑吟吟地对她招招手。

他笑得越动人,某朵就越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他,那笑容背后是明显的不怀好意,周围的气场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会想出什么另类别致的法子……来折磨老娘吧?

某朵敛神,此时此刻,她的运动神经比大脑转得还快,几乎是拔腿,就想跑。

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凤帝敛袖,不紧不慢,缓缓说道:“你跑一步试试,保管你半月下不了床。”

如锦缎般柔顺亮泽的发在风中飞扬,千丝万缕,点点墨光着实惹眼,深如瀚海的眼眸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是温和的笑。

啥?某朵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后,思绪就在风中凌乱了,威胁的话都说得这么暧昧,果然闷骚!

凤帝凝眸流转间闪过戏谑,波光潋滟,再朝她招手道:“朵朵过来。”

我傻啊……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着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连退了三步。

想到他那句不是荤段子胜似荤段子的“半月下不了床”,某朵的眼神有些闪烁,心里的瀑布汗狂飙,脸上满是宁死不屈,坚决捍卫贞操的小模样。

凤帝薄唇一抿,眼底似有笑意,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怕什么,父皇还能吃了不成?先别急着睡,咱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某朵万分戒备地看着他,谁知人家全然不理会,拉着她只管往别院走。

见他一副“你乖,老子就不用蛮力”的表情,某朵耸耸肩,很识相,也很没骨气地跟着走了。

是祸躲不掉啊……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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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章 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轰隆隆,不知何时下来雨来,一声雷鸣,而窗外的雨势顷刻间就莫名地大了,沾衣欲湿的细雨顷刻间就变成了瓢泼之势,哗啦啦的声响衬得屋内死寂一片。

俩凤凰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僵持对视了好半天。

是他说谈谈,某朵自然是不会先开口,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先发话。

凤帝却也不说话,凝神看了她那张假脸一会儿,端着一杯茶,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思付片刻,他决定不再忍耐:“后院有浴池,先去把你身上的桂花香洗洗干净,变回原来的样子再说。”

某朵想想,决定见招拆招:“好。”

她慢慢站起身,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说得也是,这张假脸我自己看着也难受。”

去到浴池,三把全身上下、头发都洗了个干净,换上凤帝给她准备的白袍,又回到早上去的那间睡房。

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送进嘴里。

瓷瓶是恰恰西给她的,原本里面有两粒药丸,黑色的可以改头换面,红色乃解药。

将想要变的那人的名字与八字写在符纸上,烧成灰和水吞下药丸,这样的改头换面,就算修为再高深的天神也认不出。

只不过一来这种药有剧毒,而来借用八字乃是逆天之行,半年内必须浮现服下解药,否则她这只封印了法力的废柴凤凰小命不保。

现在刚好半年,正是告别牛翠花这张脸的最后时限。

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心里舒坦了不少,四处张望,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什么变化。

早上一进来直接就倒在床上了,也没仔细看,现在一打量,才发现这间房透着些违和感。

房里很整洁,收拾得也很干净,桌、椅、榻,一应俱全,却显得有些冷清,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随手摇了摇,空的……

手摸着茶壶,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仔细看了看,眼珠一转,手指从壶口一直摸到茶壶底部。

果然,底部另有玄机,碰触到一个凹形机括,砰地一下,腾出雾气,轻飘飘地掉出一团东西,丝绸般的质地展开后竟铺了一手,柔软细腻,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嘴角一弯,八卦之血在她体内沸腾了,淡定从容地打开布。

凭她毒辣的眼光只需看一眼,就可以初步鉴定,帕子上是一个女人的字迹。

“魅,如果一定要相爱相杀,我们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做?”

魅……夭魅吗?

只看开头,就能判断出这里上演了一出狗血爱情剧,这种悲悲切切的故事,她平时是不屑去看的,不过故事的男主是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我知道这话问得很傻,当着你面,我也是不敢问的,因为你一定会生气。

你是天界战神,总是那么忙碌,来去匆匆,我想,就算我想问,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几界尚未和平,天道未稳,人道初现,争战和天灾不断蔓延,做英雄,是很累很累的,所以你去了哪里,要待多久,都是个不定数。

偶尔有仙友来找你,我会很抱歉地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如果你回来,我会代为转告你的,他们便会用万分同情的眼神看我。

而你回来,歇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便又匆匆处理这些事情。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天凤天凰是相敬如宾的典范,自然,也会有一个百年好合的结局。

可是错就错在我不该太爱你。

玉帝和王母大婚,你没时间去祝贺,于是我一个人去了,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很开心,也很羡慕。

你我虽早有夫妻之实,但你却一直欠我一个婚礼。

你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成亲都没有时间。

我向往了几千年的婚礼,一拖再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看着玉帝王母那般恩爱,我真的很羡慕。

我不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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