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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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逆天-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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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力。正如郁山主所说在:”我有神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此即为一灵独耀说法也。修道而能至一灵独耀,便能”入色界不被色惑,入声界不被声惑,入香界不被香惑,入味界不被味惑,入触界不被触惑,入法界不被法惑。”(临济语)无入而不自得也。在此境界中,”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最易体认天理。彻识仁体,明心见性而与道合真。孔门”慎独”之功,亦即在求能保此一灵独耀之灵明也。孟子倡”良知”,阳明承之倡”致良知”,均系此一静极通神工夫。故日:”心至无心神自定,一灵独耀遍干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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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命我按他所示,闲暇时便独自打坐,父亲说:“我儿虽弱痴,但痴人悟道定比常人高境。皆因心无杂念。”
日子一天天过着,我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赚钱养家的生计,只能随着父亲去帮方圆百里的乡亲们作法驱魔,父亲作法我便做乩童在一旁摇铃念咒,那咒语都是自小便每天听讼,日久了早已背熟,父亲作法时我伺候驱魔符、法绳,香烛。盐米等物什。这样做完一场法事,我便可在主人家饱餐一顿斋食。

总是在做完法事,我狼吞虎咽吃嚼着斋食,便会听闻父亲和此场法事的主人家聊天,也总会三言两语便聊到我,父亲聊于此便看着我轻声叹气,道:“我这痴儿,必是前世作了什么孽事,才会被天神处罚成这般人样啊。”

主人家便会惋惜不已的摸我的头,我自幼便经常被大大小小的人摸头,心里明白这是疼我喜欢我,早已习惯了,父亲自幼教我,人家对你好你便也要对人家好才是,于是每每主人家摸我的头,我便含着满嘴的食物对主人家嘿嘿的笑。

父亲并不觉得我痴。他给我看很多的书,然后让我跪在他面前,摇着脑袋对我说:“道教内修之术,首重爱气、尊神、重精,保生必须养气,所谓服气,亦称吐纳,食气,即吸收天地间之生气,所谓行气,亦称炼气,即以我之心,使我之气,适我之体,攻我之疾。”说完便拍拍我的头对我笑笑。我虽然不懂父亲对我说些什么,但却见父亲那般的高兴,便也随着父亲笑笑。父亲以为我懂,极为安慰:“虫儿,虫儿,别人笑你痴,其实我们这般俗世之人才是真正的痴。为食痴,为财痴,为色痴。而你,钱财女色,皆为过眼烟云啊。”

跟着父亲走街串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很多时候,我还是被留在家里。母亲不让我出门,怕别的孩童欺负我,戏弄我。
不出门又能怎样呢?望着窗外,一大群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分成两堆,正在混战。一方那个最大个儿的,正拿起……向另一个孩子砸去。
我认识,那是付义。这一伙儿中他是头儿。每次在街上碰到他,他都会大声叫我:“傻子!呆子!弱智!”母亲气急,却并不和他辩论,只是拉着我的手,急急离开。

我没有朋友,渴望和这些人玩耍。母亲却不允。母亲说:“待你识得几个大字,也可算出自己的年岁,便让你出门去玩耍。”
我不识字,也总是算不出自己的年纪,母亲便不让我出门。她怕街坊的孩童们戏弄我,如付义般唤我呆子、傻子或者更难听的话。
于是,我和他们只能隔窗相望。直到付义举起砖头砸开了一个孩子的头。
我冲了出来,冲到付义面前,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能,欺负他。”
“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他了?”付义颠着手中的砖头,似笑非笑的问我。
“我,他,你用砖头,砸他,就是,欺负他。”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人说过话,说话更加结结巴巴了。
“哈哈哈哈,他说我欺负你。你说,你说我欺负你了么?”付义大笑着,用手指着那个被他开了瓢的孩子。
那个孩子用手捂着伤口,“谁说他欺负我了?你他妈就是个白痴!”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下来,他把一腔的怒火都喷到我的身上。
“我,我,我,明明看到他欺负你的。”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边说边往后退。
“你怎么侮蔑我就想跑了?给我打!”付义手一挥,两边孩子都围了上来。
我只觉得头、脸、身上很疼很疼,本能地举起手来挡着自己的脸。混乱中,不知道谁扫了我一腿,我躺在地上。于是,更多的腿或踢、或踹、或踏、或跺。我的……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记得的最后一声是母亲的大喊:“你们不要欺负他!他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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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父亲用白布包裹起来。父亲说,我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床。望着母亲早已哭肿的眼睛。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亲穿起作法用的黄袍,拿了一柄木剑几道符纸,先吸一口气,口中念道“天罡大神,日月常轮,上朝金阙,下覆昆仑,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真武曲,破军辅弼,大周天界,细入微尘,玄黄正气,速赴我身,所有凶神恶煞,速赴我魁之下,母动母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便是父亲开始作法了。

不知道为何,听到父亲念出太上老君的名字时,心里又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其实,什么都没有。可这种感觉却一直困扰着我。
父亲作法完毕,脱了身上黄袍。便关切地上前问我是否减轻了疼痛。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问话。要说不疼,那是假的,要说如何疼法,我却形容不出。只能傻傻对着父亲憨笑。

“唉,痴儿可怜啊!”父亲背过身去,并不让我见到他失望表情。
母亲却并不以为然。依然悉心照顾。
虽然付义等人将我伤得极重,我却复原的极快。父亲母亲大为惊讶。父亲燃起香炉,向上天保佑我的神灵道谢。母亲极是欢喜。不过,这次之后,母亲便将我看管的更严了。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莫奈何
(更新时间:2005…9…14 18:41:00  本章字数:3130)

其实,母亲即便是让我出门,我也是不敢出去的。每次出门都会遇见成群的孩童,笑着叫着骂我:“傻蛋!呆子!”
这些时候,我却不晓得如何是好,只是对着他们笑,他们便拿了石块土块扔我打我,还拿柳枝抽我。我的确很疼,只好躲,边躲边笑,想与他们和好,一起玩耍。
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仇恨。虽然我怕极了那个付义。可每次他笑咪咪的走向我时,我也对着他笑。总希望这一次,他真的是愿意带上我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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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希望破灭的很快。付义用遍了他这个年龄所能想到的一切捉弄傻子的方法来折磨我。好像折磨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每次捉弄完我,他都会恶毒的问我:“你是不是很爽?”我必须回答:“爽!爽呆了!”他还要问:“你是不是傻子?”于是我要回答:“是!我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付义和其他孩子在嘲笑中一哄而散。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住在一条街上,躲是躲不过的。于是,我常常鼻青脸肿的回家。
母亲也曾牵上我,去敲每个人家的门,向他们请求,请他们管教自己孩子,不要再欺负我。那些人家的大人无不答应了。街上也曾响起过被管教的孩子的哭喊讨饶声。可过后,他们都会变本加厉的还在我的身上。

次数多了,母亲也毫无办法。她除了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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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送回家。我见父亲回来了。很高兴。父亲见惯了我狼狈的样子,只是看着母亲和馨儿手忙脚乱的帮我擦洗和包扎。等我安顿好了。父亲才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说:“今天付大义要我去作法。”

“哦。”母亲和馨儿同时哦了一声。我偷偷看了一下她俩的表情,并没有欣喜。
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母亲和馨儿为什么没有喜形于色。平日里有人请父亲去作法母亲都是喜笑颜开的。
“这个……你怎么惹上他了呢?咱们还是不要接吧。”母亲犹豫着说道。
“唉!”父亲长叹了一口气。眼睛并未看着母亲:“我何尝不知道付大义为人狠毒,平日里我是躲之不及,如何会去惹上他呢?”
看着母亲和馨儿询问的眼神,父亲接着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严重我们也不能接啊。”母亲还是坚持。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又自顾自地说:“他要死了。”
“啊?!母亲和馨儿大惊失色:“要死了?”
“是。前日发病。昨日已然说不出话来。付家人找到我,说一定是中了邪,让我一定去作法驱邪。还说,只要我去,以后他家小公子决不会再欺负我们虫儿。”
母亲听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微微动了一下。
见母亲不再出声阻拦,父亲继续说道:“再说。我们修道之人,总是要有一颗慈悲之心的。夫人平日不也是这样以为的么?”
母亲低下头来:“我只是担心。他们付家有钱有势。如果付大义真能就此痊愈,我虫儿也能少受些欺负;可如果当真……”
父亲明白母亲之意。见母亲不再说下来,边站起身来走到母亲身边,深深一躬:“夫人之意为夫明白。常言道,天命难违!我尽力便是。如果真有不测。付家人见我勤恳,也未必会找上麻烦的。”

母亲见父亲行礼,赶紧站起:“老爷,我明白。你去吧,不然你是不会安心的。”
我只是呆呆看着父母担忧,并未明白今日之事会让我家发生惨变。父亲见我看他,回过身来,慈爱的抚了抚我的头:“虫儿,为父不在家之时,你要好好听话,不要让你娘担惊受怕。”

我使劲点点头,然后笑着对父亲说:“爹你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不!虫儿,”父亲拉住我:“这次,你就不要随父亲前去了。”见我惊异,他又说道:“爹不一会儿就能回来。回来我给你带糖果吃。”
听到父亲之言,我裂开嘴,真的高兴起来。
母亲和馨儿各拉着我的一只手将父亲送到门口。我只觉得大手冰凉小手温暖。很是喜欢。但我不喜欢,她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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