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之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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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之花样年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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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在潘老爷怀里乱滚,两人亲热了一回。

潘老爷拿出一个玉钗儿给四喜:“这次你做得很好,不枉老爷的一番疼爱。”

四喜惊喜地接过玉钗,在潘老爷的老脸上吻了一下:“多谢老爷。”

潘老爷抱住她:“真是可人儿,要是府里的丫鬟都象你这样善解人意,老爷可就乐逍遥了。”

四喜“哼”了一声,抱住潘老爷的颈项,故做嗔怪道:“老爷又看上哪个姐妹了?”

潘老爷道:“还是你了解老爷,这件事老爷便着落在你身上,办成了老爷有重赏。”

四喜道:“什么赏不赏的,总之老爷高兴,咱们做奴才的就算尽到了本分。”

潘老爷“哈哈”笑道:“果然听话!这事办成了,老爷一定好好打赏。”

四喜问道:“老爷要奴才做什么?”

潘老爷道:“便是太太房里的金莲,这几年出落了些颜色,只是我屡番不能上手,所以这次让你做个手脚小小的惩戒一下她。你们是姐妹,很多事情好说话,你帮老爷慢慢劝说,要她回心转意,从了老爷,自然有你的好处。”

四喜方知潘老爷惩戒金莲的用心,心下有些醋意,但也明知老爷对女人只是玩弄,便满口应承下来。

回到房间,四喜关切地查看金莲的伤口:“金莲姐姐,这大热的天,却要担心创口化脓,来我给你擦点药膏。”

果然给金莲仔细地擦了药膏,金莲顿时觉得伤口疼痛减少了许多。

四喜道:“金莲,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不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非但你,便是这屋里的其他姐妹,也没有一个不是信不过的。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另有人栽赃陷害,这府里人多,难免有那种心眼窄的,姐姐以后做事,还要多个心眼。”

潘金莲道:“这次的事情,是有那么些蹊跷,只是我并不曾得罪什么人,谁会无端端地陷害我呢。”

四喜想了想,道:“也是,姐姐这样好心肠的人,原是让人敬重还来不及,谁会舍得陷害姐姐呢!又或许这人并不是有意陷害,只因偷了东西,来不及隐藏,府里追查起来了,情急之下,随便塞到了姐姐枕头底下。”

潘金莲叹了口气,道:“算了,总之我已经受了责罚,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以免连累大家。”

四喜道:“姐姐果然宽厚仁慈,怪不得老爷也相信不是姐姐做的,只是因东西从姐姐这里搜出来,没有惩罚说不过去。老爷打过之后也于心不忍,恰才叫我过去,便是拿这吐蕃灵膏给姐姐敷伤。”

潘金莲问:“原来这药膏是老爷叫拿来的?”

四喜道:“正是。老爷还让你这几天不用去服侍太太。太太那里,有我们几个,你只管慢慢养伤。”

潘金莲握着四喜的手:“这几日可就要辛苦你们了。”

四喜道:“都是姐妹,说这个干什么?你累了,先歇息着吧。”说着,帮金莲掖了掖铺盖,回去睡下。

这里,潘金莲听四喜一席话,知老爷仍然对自己用心,虽然自己是打定主意不从,却知道潘老爷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恨自己竟没有一点解脱的法子。

她侧身睡下,想起那一日哲少爷在太太房里的笑,突然有些心如死灰。真到了逃不掉的那一天,大不了便是一死吧。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再说哲少爷自那日在别院见着华婷,心里竟十分牵挂。以他对女人的玩弄心态,原是不容易对女人上心的,况且这人还是襟兄的小妾。但不知怎么一来,这个华婷竟让他有种非要疼爱的念头。或许,因为五妈那里造成的遗憾,他的潜意识有种补偿心理吧。

每一日从别院过,都要魂不守舍地往里探望,却再也没见着,心里便空落落的怅然。

这一日却是清明,一家子都到乡下为祖宗上坟去。上完香,烧完纸,便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喝茶休息,吃些果品。

姑娘少爷们难得出来放风,也不管今儿是出来上坟,便在那野地里追着闹着。几个奶奶围着太太,说着闲话儿。潘老爷则问着严文业庄上的农事。

天阴沉沉的,哲少爷颇觉有些郁闷,便丢了家眷,一个人往那野地里走去。走了一段,突然省得前面便是五妈的墓,却不知这清明时分可有人去看看。

绕过一树梨花,前面便是五妈的墓,却见坟头站了两个女子,正是华婷带了丫鬟铃儿在给五妈烧纸。华婷一身缟白,如一枝带露梨花,纸钱烧出的火光映衬出一张俏脸颇有几分凄怆。一瞬间,哲少爷竟有种错觉,觉得坟前那人便是五妈。这场景倒似五妈自个儿在给自个儿烧纸了,心下便有十二分的哀痛,一时便怔住了。

华婷正在坟前替姐姐的命运哀怨,忽觉身旁有人,侧身一看,却见梨树下站着的正是哲少爷。只见他眉头微蹙,似有一份哀悼,本欲喝他走,动了动嘴,也便罢了,还是烧自己的纸。

丫鬟铃儿却不识得哲少爷,轻声问华婷:“奶奶,那边站着那男子是谁?好象也是来给五奶奶上坟的呢。”

华婷道:“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铃儿道:“可怪,看他神情,倒似有些莫名其妙的哀悼。”

华婷道:“管别人这么多!”

铃儿便低头烧纸,却觉得有两颗大水珠从身边落下来,看时,奶奶脸上犹有泪痕。

华婷道:“下雨了。”

铃儿看看天,果然撒起雨来,慌忙收拾东西,撑起伞,扶奶奶上路。走过哲少爷身旁,却见哲少爷在细雨里不动,只怔怔地看着五奶奶的墓。

华婷心有不忍,道:“下雨了,还不快走。”

哲少爷才惊觉天上下起雨来,慌忙找地方避雨。

一时,雨便大了起来。华婷的小伞也有些撑不住。

幸而不远处有一雨亭,三人便走进里面去。地方窄小,却躲避不开,只好对面站着。一时,又有些风来,雨便斜斜地飘进来,淋在华婷的素衣上,华婷便打了一个冷战。

哲少爷见此,悄悄地移到风口,替华婷挡雨。华婷不觉心下一热,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三人沉默地站着。

雨慢慢地小了些儿,铃儿道:“奶奶,雨小了,这伞也遮得住,咱们快走吧。说不定一会子又大起来了。”

华婷点点头,却无意地看了哲少爷一眼。哲少爷也正抬头看她的意思,四目相对,心下都各自跳了一跳,赶紧移开目光。华婷主仆二人便撑着伞走了。

哲少爷看着华婷远去的身影,心下怅然,却见地上落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里面放了些胭脂水粉。哲少爷捡起来,不由得轻轻嗅了嗅,是一股女儿香。这股香气刹那间让他想起那个暮春的上午,五妈用野草撩自己的鼻子眼。自己闭着双眼,闻着的便是这种女儿香气。哲少爷不觉心里微微一动,便把荷包揣进怀里。

雨下了好一会子才住,哲少爷便往回转。一家子早已回了府,严文业正带了庄上的家丁在那里拆棚子,见哲少爷过来,忙上前请安:“二少爷好,老爷太太们恰才已经回转了,您要不要到庄上坐坐?”

哲少爷道:“不了。恰才到处转了转,不提防下起了雨,在那边的雨亭躲了一会儿,到底身上还是淋湿了些,我得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严文业便不强留。

哲少爷回城,却又下意识地绕到别院。他站在门口,正自踌躇要不要进去,把荷包还给华婷,却见一乘轿子在门口停下来,正是襟兄高显仪。

高显仪见哲少爷站在门口发呆,忙过来招呼:“贤弟却在这里,快进来坐坐!”

哲少爷拱手道:“恰才去扫墓,回来路过这里,襟兄这一向可好?”

高显仪道:“既从这里过,少不得便进去叙叙。”

两人便入客厅坐下,互相问些家常。高显仪又叫华婷出来见过,介绍道:“这是潘府二少爷,我的襟弟,这位是我刚纳的小妾,却跟府上有些渊源。”

哲少爷点点头道:“这个我却已经知道。”

华婷便道万福。哲少爷慌忙离座回礼。

高显仪道:“前日这别院原是跟姻伯借来安顿弟弟一家,因那里水患已去,他急着回去整顿家园,却于数日前走了。刚好我新近纳了小妾,想这里也空着,便安顿进这别院来了。贤弟回去,替我谢谢姻伯,改天还要到府上拜望。”

哲少爷道:“这不值什么。”又对华婷道,“这本也是华家的产业,按道理该是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才是。”

华婷还未曾开口,高显仪道:“生意场上无父子,欠债还钱,姻伯也没有做错什么,贤弟休要有些些儿内疚。好在她一家现时有我照顾,大概也还能保住温饱。”

哲少爷看那华婷时,神色木然,和高显仪并没有夫妾的亲热。见高显仪和哲少爷说一些生意场上无聊的事,华婷便要退进内堂:“你们聊着吧,恰才去上坟,淋了雨,有些儿头晕,我进内堂歇息一会子。”

高显仪颇有些神色,道:“有客人在此,多坐会子再进去。”

华婷只好勉强坐下来。

哲少爷见华婷一脸倦怠,有些恹恹的,却不便再坐,便起身告辞:“我恰才也淋了些雨,得赶紧回去换件干净衣服,襟兄,告辞了。”却见华婷眼神中有些不愿意,似乎对自己的走有些失落,哲少爷一时便有些会错了意,眼里便流露出一些热切。

华婷迫于处境委身高显仪,内里却实在是对他没有半点好感的。闲时高显仪一来到别院,她心里就有十分的不舒服,象穿着一件华丽的锦衣,却感觉里面有一堆虱子。今儿见哲少爷在这里和他说话,好歹不至于让他来十分亲热自己,心下倒有几分宽慰。是以,一听哲少爷要走,竟有些失落。后又见哲少爷怔怔地看着自己,知他对自己的失落会错了意,顿时却有些尴尬。

高显仪看哲少爷和华婷互望,心下有些疑惑,哈哈笑道:“原来你们都淋了雨,可巧。”

哲少爷赶紧回过神,道:“恰才我去给先祖上了坟来,因贪看梨花,却淋了些儿雨。”说着,悄悄地看了华婷一眼,华婷本没有什么,见哲少爷如此说,方明白高显仪话里有疑惑他们的意思,顿时有些局促。

高显仪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笑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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