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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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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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再次走到他面前,眼中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明澄澈,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茫然地问道:“彪哥,你想过有这一天吗?你后悔过吗?”
  王笑乾微微一愣,低声笑道:“当然想过,从当年第一次杀人,就已经想到过,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后悔,与其卑微落魄地活着,我宁愿赌一把,至于结果如何,既然难以预料,又管那么多作甚?”
  杨昭甩开手中的信纸,“看到了吗?你的笔迹,不过却是我帮你写的,这你应该清楚吧?”
  王笑乾点点头:“是啊,当年我便知小鲢子好本事,小时候你就是这样救了我一命,我怎会不知?如今也算一报还一报,你也用同样的方法置我于死地,忘了告诉你,我也帮你准备了一份,只可惜你快了一步,否则现在被绑在这里的就是你。”
  “呵,这么说还真就是你死我活了?”杨昭微微笑道。
  王笑乾看着少年无比平静的模样,有些焦躁地道:“你还磨蹭什么!除了阿玉父母,我最对你不起,你要报仇,还不赶快!”
  杨昭脸上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两分,抬起抓着鞭子的手,沉默良久,却终究轻轻地放了下来,仿佛自嘲一般笑道:“是想报仇,只可惜,竟然下不了手······”
  他说罢,转身走出了阴暗的死牢,那些美好的日子里,他们一起玩过闹过,他吃过少年家里的馒头,少年也抓过他塘里的大鱼,他帮着少年连夜写账本,也想过请他吃饭,他是真的想过和他做朋友,明明都在处心积虑地想置对方于死地,然而这种时刻,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涌出那些早该忘掉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刑堂掌事

  任我行看着手中满满数页纸的证词,几乎句句都指向东方玉的罪大恶极,杨昭垂首侍立一旁,向问天静静坐在任我行下首,一言不发。
  侍卫长严英有些犹豫地上前道:“启禀教主,东方左使已经在外面跪了半日了······”
  任我行并不理会,只是看着杨昭皱眉道:“这就是你审问的结果?”
  杨昭看了眼他铁青的脸色,忙无比恭顺道:“回教主的话,正是。”
  任我行将手中的黄纸尽数砸到他脸上,对着严英冷声扫:“驭下不严,手底下出了这档子龌龊事,他还有脸跪!叫他滚回去闭门思过!”
  “是。”严英忙目不斜视地领命退下。
  任我行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杨昭,“臭小子,想上位也要有分寸,本教抬举你,是看你有几分本事,不是叫你借本教之手公报私仇的,你若是办不好,想坐这个位子的人还有很多。”
  “是,属下知错,往后定当谨慎行事。”杨昭忙单膝跪倒。
  任我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看似盛怒无比,实则心底颇有几分愉悦,杨昭的表现越发让他满意,此次出手干净利落,滴水不漏,这些个事情,真真假假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个小子机会把握得极好,也做得很漂亮,如今东方玉的势力威望不仅大受打击,就连生死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当然,他并不打算让他死,一个年轻又有能力的锋利爪牙,现在还很有用处,他只需要他听话,那些个罪状,几乎每句话都是要将东方玉置于死地,任我行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渐渐相信那个颇有本事的小鬼了,起码目前非常懂事,办事干净,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根基和依靠,注定了只能依附他,比起那些个老东西真是好用多了。
  向问天从座上站起身来,捡起地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看了几页,眉头便越皱越深,杨昭神色困惑地道:“右使,教主为何大发雷霆?”
  向问天万分惋惜地道:“大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溜掉了!”
  杨昭故作不知地道:“右使这是何意?难道这些罪名还不足以置东方玉于死地吗?”
  向问天叹息道:“你懂什么?教主之心岂能随意揣摩?你可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这些罪名如此重大?不是摆明了告诉教主,东方玉无罪,是你故意诬陷他吗?”
  闻言,杨昭故作恍然道:“右使,那该如何是好?机会难得,错过这次,恐怕再找就难了!”
  向问天摆手道:“罢,教主并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想法,小子啊,终究还是欠磨练哪!”
  杨昭一脸虔诚地道:“属下糊涂,请右使教诲。”
  向问天遗憾道:“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欲擒故纵,你越想他死,就越需要救他,你想一想,若是这时,教中那些个有分量之人不但不信他会叛教,甚至力保他,教主会怎么想?”
  听他言罢,杨昭眼神暗了暗,面上却无比懊恼地道:“右使恕罪,早知如此,当先请教右使,再行禀报,叫那东方玉又逃过一劫,实属不该!”
  “算了,经此,东方玉想东山再起,恐怕也要一段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你下去吧,这次做得很好,刑堂掌事,可不是个小衔,小子,前途无量啊。”
  杨昭听闻,忙恭维道:“属下愚昧,亏得右使多方提点,往后还须右使多多提拔。”
  ······
  虽然在心中无数次发誓要将那人千刀万剐,可是真到了这一天,杨昭才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软弱,台上,是那人的惨叫声,台下是他惨白的脸和心头一阵阵的颤栗。
  东方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横飞的血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行刑的人是他自己,八年了,他装聋作哑,装模作样,八年了,父母惨死时的模样,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他的兄弟!他信任有加的手足!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不会家破人亡,不会背井离乡,不会被迫丢下小鲢子,不会有这些年的屈辱隐忍,千刀万剐又怎样?难道这样就能消除他心中刻骨的仇恨了吗!不够,不够,那些旁人欠他的债,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收回来!
  攥紧的手心已经渗出了血迹,东方玉回头却正看见角落里低着头的少年,煞白的脸显得那已经咬破的嘴唇格外鲜红刺眼,双手蓦地一松,心中竟也不自觉地柔软下来,抬眼看了看台上血腥的场面,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藏,那个笨蛋心中善良纯粹的地方,还是能够被人一眼看穿,这些原本不该他来背负的东西,如今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那个傻孩子,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吧······
  杨昭看着空白的掌心,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依然觉得上面鲜血淋漓,这辈子他想做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人,很早以前他就该知道的,这不过只是个离他越来越远的梦而已,就如同那些童年的岁月,就连仅剩的回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远远地看了眼那个挺拔孤傲的侧影,眸中再次变得平和安宁,阿玉,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早日梦想成真······
  手足兄弟成了奸细,这对于如日中天的东方左使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从前几乎是门庭若市的东阁,突然变得门可罗雀,寂静无声,传闻东方左使日日借酒浇愁,消沉得很。
  杨昭闲闲地抬抬手,汉子手中的鞭子便狠狠抽到被绑在刑架上赤着上身的男人,男人顿时一声惨叫,又接着哭爹喊娘叫唤起来。
  “杨掌事,饶······饶命啊······小的有错,小的知错了······”
  杨昭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赵副香主,你觉得不说出点儿我感兴趣的东西,这刑堂是能轻易出得去的吗?”
  “你······你想知道什么?”男人颤声道。
  “哈哈,”杨昭冷声笑起来,“既然赵副香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接着打,帮他想想。”
  “啊!别,我知道······我知道!”
  ······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座上的少年,十分慷慨地摆摆手:“带他下去,下一个。”
  被人带上来的魁梧汉子,几下挣脱了卫士,指着杨昭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损阴德的小鬼!你敢动老子,老子叫你······”
  他话音未落,杨昭手里的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少年笑意盈盈地道:“郭堂主叫我如何?”
  眼见对方竟然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制住自己的要害,郭姓汉子顿时也有些气短,杨昭扫了眼边上的副手,“还愣着做什么,绑了!”
  好一通上刑之后,嚣张的男人终于也没了气焰,“掌事······掌事开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定然好生孝敬掌事!”
  杨昭摇头叹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郭堂主何必自讨苦吃?”
  ······
  陈衍跪在郝一仝灵前,面上一片悲戚之色,下首之人不忍地劝慰道:“逝者已矣,陈香主莫要悲伤了,当日我等若是早些赶到,长老恐怕就不会遭此厄运了,如今奸细已经查出,他日我教也定会让五岳剑派血债血偿!”
  陈衍听他此言,微微一愣,“王兄弟,当日你们是几时赶到的?”
  王姓之人思索片刻,忙据实答道:“香主,寅时,我等去时,郝长老已经······”
  他话音未落,陈衍脸上已是一片煞白,“你可确定是寅时!”
  “自然,属下不会记错,杨香主回来是丑时三刻,我等片刻不敢耽搁,赶到时绝不会超过寅时!”
  陈衍眼中情绪一时变幻莫测,紧攥的双手上暴起的青筋露出其狰狞的轮廓。
  任我行恼羞成怒地将跪在面前的少年踹飞出去,“好你个杨昭,本教给你几分权力,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下属你不放在眼里便吧,连堂主,长老你也敢上刑!简直胆大包天,看本教今日不废了你!”
  杨昭蹭掉嘴角的血迹,又跪行到他面前,面上惶恐无比地道:“教主恕罪,属下······属下知错。”
  “知错?你若是知错,还敢收什么‘过刑钱’?本教还不知黑木崖上有这等规矩!滚!”任我行怒气冲冲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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