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寒三生未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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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三生未了情-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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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三百年时空,只为了结前世情缘。在壁垒森严的皇宫里,在尔虞我诈的高墙内,她和康熙的儿子们,展开一段旷世的爱恨情仇。三串佛珠,预示了三份情缘;二十年于她,是一世,也是三生。


一世情缘
(一)写在穿越前
  “啊……”再次地从梦中惊醒。我拧开床边的壁灯,确定刚才一切只是梦境。
  而身上已是冷汗淋漓。既然是梦,为何感觉如此真实?——一个古时装扮的女子,身处高墙下,四周孤冷清寂,有人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楚颜,你忘了曾经允诺过我你的一生?她寻着声音不停张望,却四下无人,除了她,还是她。她惊慌无助地大喊:“你是谁?你在哪?”无人回答,四下除了她,再无旁人。
  这是个从十四岁开始一直陪伴我的梦。整整八年了,几乎夜夜相随。刚开始做梦时只觉得奇http://。345wx。怪,但是这个梦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且我子夜时分便会被它惊醒,醒后只觉有莫名的哀伤和失落钻入四肢百骸,竟有想痛哭的冲动,可是我却哭不出来。我被这个梦折磨得痛苦不堪,甚至背着希文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心理有什么问题。
  我叫林楚颜,二十二岁,B大中文系大四的学生,魏希文是我交往两年的男友,是B大工商系的。我生在一个典型的书香世家,爷爷是国内有名的史学家,老爸在大学里教授古汉语,老妈是本市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我呢,从小受家里环境的耳濡目染,对文字和音乐都很敏感,所以才顺利考上B大这所全国名校的中文系,准备毕业以后传承衣钵当老师。老妈是希望我在钢琴上有所造诣,可惜我却兴趣不大,小时无意中看了电视播放的《知音》,便迷上了小凤仙拨弄古筝的优雅,扭着老妈找了老师教我。老妈常说:你真还不象现代的女孩子,换换行头到古代得了!我却不以为意,喜http://。345wx。欢需要理由吗?而现在,老妈唠叨我的机会少多了,因为我大二时,她和老爸移民到新西兰——老爸在那儿教中文,她则当了全职主妇,不知道还有没有闲情游走在黑白键上?父母出国后,爷爷又在外地,我在本市最重要的人就是魏希文了。
  和他认识,象老套的电视剧。我在图书馆看书,无意中瞄见那本关注了好http://。。久的《光与影》,那是一本摄影文集,它的封面酷似我的那个梦——高墙下,萧疏的庭院,孤独的女人。第一次看见网络上介绍这本书,我就被它深深吸引。我的手刚触到书皮,就有一只修长的手臂抢先将它拿下。
  “我先看到的!你要干吗?”我怒目而视。
  “可是我先拿到的,不是吗?”他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很帅,明亮的眼眸,英挺的鼻梁。不过和小女子抢东西,殊不可爱。
  “那个…很漂亮。”他的眼神留恋在我手上。
  我手上戴着三串紫檀佛珠,是幼时一个游方和尚送的,说是我一生多艰险,会遭受三重磨难,这三串佛珠可为我辟邪挡灾。不知怎么老妈就听进去了,带上后就不让我再取下来。这么多年,我连洗澡都没取过,久而久之反倒成习惯,便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佛珠做工甚是精致,镂空的花纹刻着虎虎生威的苍龙。
  许是戴得久了,反倒磨砺出几分晶莹的光泽,似有若无地发出清冷的幽香。
  佛珠的侧面隐隐刻着细小的花纹,不知是文字还是符号。
  我白他一眼,这与他何干?我恨恨地离开。
  “等等!那个…林楚颜!”他却快步追上。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些意外。
  “是呀!我早就打听过你”。他面不改色,依旧微笑,把书放在我手上。
  “我叫魏希文。工商系大二的。希望正式认识你。”
  “那干吗和我抢书?”我蹙眉。
  “这样你会印象深刻不是吗?”他眨了眨眼,我的脸却红了。“你的佛珠很漂亮…你也是。”他又说。
  认识两个月后,他成了我的男朋友。
  有人说:女人如花,富贵者如牡丹,娇艳者如玫瑰,清雅者如百合,淡泊者如茉莉;
  我却觉得男人如水:粗犷者如烈酒,优雅者如咖啡,聪慧者如香茗,倜傥者如可乐。
  而希文,则是我的薄荷水。我们之间没有波澜起伏的激情,他永远都给我和煦的微笑,无言的体贴。我甚至常想怎么好象已认识他多年?我们的感情虽平淡无波,但和他在一起总会让我很舒服,很自在——是那种完全彻底地放松。像薄荷水,饮之虽淡,却有清冽缓缓沁入心底。
  次日在学校见到他,远远地就对我皱起眉头:“脸色真难看!昨夜几点睡的?”
  “赶论文嘛!”我搪塞他。
  “是谁说论文一直没动笔的?楚颜,你最近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狐疑地问。
  我抬头对他笑:“干吗?审我呀?我跟别的男生约会去了,怎样?”
  “你敢!”他大声呵斥我,眼眸却浮上笑意。把我算得死死的,好象除了他我的男友决无第二人选。
  我用手轻抚他的脸:“希文,今天想跷课呢!”
  他笑道:“也好!你最近总没精神…去哪儿散散心吧!想去哪儿?”
  “大觉寺。喜http://。345wx。欢那儿的桂花,这会只怕开得正好。”
  大觉寺始建于辽,至今已逾千年。其间经历了无数战火与天灾,明清年间多次修缮后,依然巍峨屹立,气势磅礴。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午时后寺内香客很少。我和希文踩着院内的碎石路慢慢走着,有桂花香随风轻轻飘过,我深吸气,真爽!
  “前面的施主请留步!”
  我和希文一起回头:一个面容清矍的老者,不,是老和尚——他穿着袈裟呢,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有几句话,女施主可否借步听老衲一言”。
  我有些疑惑,可还是看了看同样满脸诧异的希文,对那和尚说:“师傅请。”他将我引至花廊下,与希文隔了数十步。
  “整整八年,施主是否为旧梦所困,难以安宁?”
  我浑身一震:“你是谁?”
  “当年赠送佛珠的时候,曾言施主与佛有缘,必当尽力渡之,施主忘了么?”
  “师傅是当年赠送佛珠之人?”我惊喜万分,或者,他知道我多年来被梦魇困扰的因由。不知是否与佛珠有关?
  “你前世结下太多孽情,若不了结前缘,只怕今生都无宁日。”
  “可有解法吗?”我颤颤地问。
  “自然是回到结缘的地方方能化解。若你了结前缘,自会夜夜安睡,一生无扰”。
  “我愿意!”我再也不想做那个奇http://。345wx。怪的梦,再也不想有梦醒后痛苦的感觉,只想每天睡到自然醒,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拉开窗帘迎接一室阳光。
  他拿出一粒褐色药丸:“这颗‘返魂丹’终于等到主人了。服下它,你就回去了。记着你的大限是二十年。”
  我大惊:“我会在那儿待二十年?”
  他笑道:“浮世一日,前尘一年。二十日后,你会重归本体,不过…”
  “不过怎样?”我心生疑惑。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他竟然打起禅机。
  “多谢师傅,楚颜别过。”我见他已不肯多言,便点头告辞,向希文走去。
  “本是无根人,何意苦争春?红尘无尽头,三番定乾坤。”他在我身后轻念道。
  希文早等得着急,见我过来,忙握了我的手:“昭明大师和你说些什么?”
  “他是昭明大师?”谁都知道昭明是大觉寺的主持,也是佛家有名的高僧,可没想到是他。
  “是呀,几年前听过他讲佛法,真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可他都跟你说些什么呀?”
  我挽着他的手笑道:“无非说我与佛有缘,不如早日剃度做姑子呗!”
  “那我怎么办?也剃头做和尚?却也没听说和尚可以…哎哟!”我使劲拧他一把。
  “佛门清净地也敢胡说?”
  他冲我瘪瘪嘴。知道他心中疑惑,可我不说,他从来不问。回到家,已是傍晚十分。送走希文,我坐在窗前发呆。还有一会,又该睡觉了,可我现在实在讨厌睡觉,讨厌做梦!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希文留言:真的想静下心来写论文,原谅我不想被打扰的心情,谁让你老是令我分心呢?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可能二十天左右再和你联系。其间会关掉手机。一切安好,勿念!
  倒了半杯水,仰头,我吞下了那枚药丸。
                  (二)故人万里隔关山
   康熙四十二年。京城西郊拥翠山上有座暮云寺,是建于隋朝的一座尼姑庵。谣传隋朝末年炀帝的一个宠妃不知怎么逃出宫廷,从长安北上至此,见这里山峦叠翠,景色秀美,遂在此建庙落发,成为这里第一位主持。这儿虽地势偏僻,但香火却很是兴旺。当然,这都是我“来”这里后慢慢听人说起的。
  我是暮云寺现任的主持定清师傅十四年前由寺院外竹林里捡来的弃婴。不知为何师傅总说我尘缘未了,不肯收为弟子,平日里就帮着庙里生火做饭,闲时抄抄佛经。师傅对我极好,幼时庙里师傅们都叫我“阿厌”,意思是受父母讨厌才遗弃的孩子。但师傅见我年纪渐长,容貌却越发出众,便给我更名为“林楚颜”——我是自竹林中捡到的,“楚颜”则意为“楚楚动人的容颜”。
  她当然不知道此“楚颜”已非彼“楚颜”了——自那日楚颜井边打水不慎坠井,等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打捞上来后,她就不是她了,她变成了我,一个和她只有相同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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