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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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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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沉默着没有说话,慢慢吃着水果,这时金月君端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走了过来,放在吴铭和杜月笙的面前。

“爷叔的水果好吃,戴老板的罚酒可不好喝呀!”金月君坐在杜月笙身旁,冲着吴铭说道:“你要是不想趟进混水里,到昆明养老也不错。”

“小孩子懂什么?”杜月笙皱了皱眉,“是不是跟玉霜通过气,你这话说得没道理,王先生正是好年龄,借此威名远播之际,正是龙腾虎跃之时,养什么老?”

金月君偷偷吐了下舌头,捧起茶碗递给杜月笙。“爷叔,这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拿命换来地荣誉和官位就那么好吗?人人都说平平安安就是福,那么拼命干什么?”

“妇人之见。”杜月笙苦笑着连连摇头。

“呵呵,说得也对。”吴铭轻轻放下咖啡杯,笑了一下,“这命要没了,这荣誉和官位有什么用?我还是去享清福比较好。”

“个人有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杜月笙因为自己没当好说客而感到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雨农那里我尽力了,吴老弟是个知足的人,再说下去好象逼着老弟去卖命一样,没意思。”

“不好意思,让杜先生为难了。”吴铭抱歉地笑了笑。

“没什么。”杜月笙大度地摆了摆手,“在昆明训练学员,也是为国出力。为抗日出力吗,只要你高兴就好。”

“不过。”杜月笙又郑重地提醒道:“目前看好别动队和你的人不少,都想把这支异军突起的部队拉拢走,所以你要把握好立场,雨农这个人…嘿嘿。”

“多谢杜先生提醒。”吴铭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既然决定退居二线,自然不会再被别人拉拢,呵呵。昆明是个不错的地方。感觉比重庆好多了。”

“是呀,重庆的水深得很,不好混哪!”杜月笙无可奈何地看着吴铭。“还是那副随便的样子,远离这个是非圈也是件好事。”

“你惨了,你惨了。”金月君冲着吴铭挤了挤眼睛,“别以为给我块破石头就能替你说好话,等着被玉霜修理吧!”

“我才不怕呢!”吴铭扬起了脖子,“这次本打算办个结婚典礼,名正言顺地把她俩娶进门,她要是修理我,我可就找别人结婚了。”

“陈世美。”金月君恨恨地一瞪眼睛,“升了官,出了名就想甩了结发妻子,亏得玉霜还那么痴心地等着你,为你担惊受怕。”

“这丫头净胡说。”杜月笙笑着瞪了金月君一眼,“象王老弟这样既英俊潇洒又有本事的夫婿打着灯笼都难找,玉霜还能把他放走。”

“呵呵,杜先生夸奖了。”吴铭讪笑着瞅了金月君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这次来,还真是有事情想麻烦杜先生地。”

“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杜月笙摆了摆手,很随意地说道。

“这个,嘿嘿。”吴铭瞅着金月君,欲言又止。

“想瞒着我?”金月君斜着眼睛瞅着吴铭,“爷叔地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和万总管出头,你还想把我支出去,没门。”

杜月笙点了点头,“没关系地,你就说吧,月君应该算是我的私人秘书,没什么可瞒着的。”

“杜先生,您知道我训练了一批南洋的华侨子弟,现在他们已经潜回马来半岛参加抗日义勇军了。”吴铭缓缓地说道:“独自抗日,无械无饷,我对他们很是有些担心,陈嘉庚老先生便托我在国内想想办法。”

“军火?”杜月笙倒吸了口冷气,“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啊!”

“不止是军火,还有药品。”吴铭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在国内也是非常紧俏,但受人所托,只好厚着脸皮提一提了。”

杜月笙没说话,用手指轻轻弹着沙发扶手,静静地思考。

噗卟一声,金月君笑了起来,“就这件事呀,我看爷叔和王大哥是有些搞错了。”

“哦,怎么搞错了。”杜月笙感兴趣地问道。

“既然是为南洋华侨抗日筹措物资,爷叔和王大哥出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金月君笑着说道:“放着陈大财神不用,你们操个什么心。”

“你的意思是让陈嘉庚老先生出面?”吴铭明知故问,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给支招,自己以后做事也就明正言顺,不会出什么事了。

“陈老先生是什么分量,就是蒋委员长也是毕恭毕敬的,难道他出面筹措点物资会有困难吗?”金月君说道:“别忘了,国民政府的一大半开支现在可是依靠着南洋华侨地常月捐来支撑呢。”

“有道理。”吴铭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我还认识不少美国朋友,有些东西可以让他们设法从美国国内来解决,月君妹子真是聪明绝顶啊!”

“呵呵,月君说得好。”杜月笙笑道:“这样一来,咱们便能脱得干干净净,即便是这些物资去向不明,也不关咱们的事情了。”

第九十二章 雾都行(四)

40年代在中国的大多数外国人来说,戴笠是一个传物,被普遍认为“不是中国的卡那瑞斯上将,而是亨利希?希姆莱”。

戴笠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而有想象力,残酷而不择手段。他是中国国民党的希姆莱。他几乎是所有美国民主理想的敌人。在蒋的统治下,他企图通过铁腕来统一中国。他冷酷、狡猾而残忍。

那些将戴笠简称为T。L那时在美国政府的情报***里,大多数官员都相信“戴笠将军以刽子手闻名;以他为首的“蓝衣社”,是个类似盖世太保的组织,至少在上海是众所周知;对政敌他有自己的集中营;他不喜欢外国人,而且外国人很少有人见过他”。

个别的几个在太平洋战争期间当戴笠处于鼎盛时期见过他的西方人,却对他有强烈多彩的印象。象要比他更黑;而从另一方面去看,又没人比他更白,”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锐利的目光所震慑。一个戴笠领导下的在敌后工作的OSS(美国战略情报局)人员说:“戴笠的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他的脸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还有一张坚毅的嘴。”一个出生于中国传教士家庭的美国军官写道:“他英俊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大而有力,像是中国戏台上地英雄人物。他那犀利审视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五官和个性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

戴笠自己为能够“秉承领袖意志,体念领袖苦心”而感到骄傲。而在他的对手们看来,这种自负是戴笠狂热地效忠于蒋介石“有公无我,有我无公”信念的表示。就像所有专制政治的奴仆一样,戴笠是一个强和弱的矛盾结合。他作为蒋介石内部***里的人。大权在握。然而他对蒋地谦卑、对领袖地服从。最终又证明了他个性上地软弱。他对蒋介石走狗般的效忠。并且乐意当蒋的“爪牙”戴笠自己的“犬马之劳”的说法似乎也透露出他愿意从主子那儿接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不管怎么说,戴笠是中国近代历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甚至在政府官员里,都很少有人认识他,很少有他地照片。他在受到一些人赞赏的同时,又被很多人深深地仇恨和惧怕。

吴铭笑着但并不谦卑地向这位大人物敬礼,同时快速地打量着。矮个子、壮实、深色的皮肤,有点象拉丁美洲人。黑马靴,普通的蓝制服,过时的欧式帽子。印象最深的是戴笠的手,很小,象中国瓷娃娃般白晳纤细。

“刘将军,住在这里还习惯吧?”戴笠微笑着,“很抱歉。由于突然的公事。让你久等了。”

“戴老板客气了。”吴铭轻轻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住得很舒服,现在是战争时期。我知道戴老板是个大忙人。”

“是呀,我这个老板不好当啊。”戴笠看来对吴铭地称呼并不生气,反倒诉苦道:“对内对外都要**心,不象刘老弟,既能为我脸上争光,也不用太过劳心。”

“戴老板能力强,责任也自然大,再说要是没有戴老板地鼎力支持,别动队哪能创造出这么好的成绩。”吴铭不轻不重地拍了记马屁。

“刘老弟,你一口一个老板的叫,是不是合作愉快,就要转成我们军统正式地人员了?”戴笠似笑非笑地问道。

吴铭愣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戴老板,我是个比较懒散随便的人,军统规矩大,我怕我受不了呀,与其日后犯了错让戴老板为难,还不如就继续合作下去。”

戴笠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从杜月笙那里已经知道了吴铭的打算,但亲耳听见了吴铭的拒绝,还是觉得有些不快。

“昆明成立训练学校后,刘某倒愿意去当个教官,如果戴老板不怕我误人子弟的话。”吴铭接着说道。

戴笠点了点头,勉强收起了不快,伸手相让道:“刘老弟,来,咱们边吃边聊,有些事情你恐怕还不十分明了。”

酒菜被陆续送了上来,酒竟然是名贵的五星轩尼诗,这种酒对吴铭来说是久违了。

戴笠把酒瓶口在吴铭的面前晃

让他看清是一瓶尚未开启的,然后,颇为熟练地将酒两个酒杯中斟满,自己率先喝下一杯,杯底朝上对着吴铭说道:“刘老弟,我先干为敬了。”

吴铭微笑地望着戴笠这一连串的动作,听说这是他的习惯,从来都是当众打开酒瓶并且自己喝下第一杯,以示酒里无毒。这位整日里与暗杀、特务之类事情打交道的人,却最忌讳来自别人的疑心。

“我也干了。”吴铭也向戴笠举起空了的酒杯。

戴笠笑着点头,他决心与吴铭一起将这瓶轩尼诗酒喝干,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吴铭谈,他相信酒精的作用能够让吴铭与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

“刘老弟,我们的合作是从39年开始的吧?”戴笠又和一杯,抬头问道:“从北平到上海,再从成都到缅甸,一晃就是五年了,刘老弟为军统做出的种种贡献,我是一直没有忘的。”

“只是尽一些微薄之力罢了。”吴铭谦虚道:“日本鬼子欺人太甚,给他们点教训很正常。”

“这可不是一点点教训哪!”戴笠笑着说道:“刘老弟,你还不知道,由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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