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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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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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朝炎储君被误认为寻常贵族,送进夏宫做奴隶,却机缘巧合的成就了一盘阴谋棋局。
这难得的机会,牺牲一个小小的妃子又算什么?
见无忧脸色变化,满是不可思议,苏璟晨意味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笑了笑,“你可是想问,皇上是否知道?”
不及她应声,他再肯定道,“皇上自然心知肚明!”
所以,这便是神志不清的太妃,没有被封为圣母皇太后的真正原因?
更是北堂烈始终不愿意踏入宝乾宫,见生母一面的缘由?
“奴婢不知宰相大人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无忧并不同情北堂烈。
这世上总有些人你难以面对,更不想再见。
若不争这天下,他会连生母都不得相认么?
既已料到这结果,何必惺惺作态,想见却不见,更不认,非要劳师动众的演一场戏,到底是给谁看?
她才不要同情他!
苏璟晨好似猜到女子会做如是反映,便再道,“我与皇上自幼一起长大,许是你也看出,我们并非只为君臣,这是下官的私心,毕竟当年,要做储君,要争天下,也不过是皇上想无权无势的母妃在后宫好过些罢了。”
“他若真有孝心,为何还眼睁睁的看着太妃食下迷失心智的毒药?!”无忧撇过脸去,霎是无情,“既然宰相大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奴婢可以走了吧?”
“你自幼在宫中长大,你还不懂么?”
苏璟晨淡淡望着女子,眼底尽是喟叹,“他不过与你一样,甚至连你都不如,有些事,一旦开始,便无法停下,若停下,就是死路一条,我能做的,亦只有竭尽所能的助他。”
“无忧不懂。”她惨淡一笑,夹杂着些许讽刺,“真如大人所言,坐拥天下的天子岂不都成了可怜之人?”
那她呢?
她又算什么?
得女子冷脸相对,苏璟晨神色里闪过几许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明白,也罢了。”
他自顾摇了摇头,苦笑了出来。
“夏无忧,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的,不管怎样,有了今日,他们母子总算可以相见。”
纵然,那时日已经不多。

苏璟晨的话,无忧全不明白,更不想明白。
为何到了他那里,北堂烈反倒成了天下最悲之人,无法与亲母相认,不是早该料到的结果?
那神色眼底,流露出的莫名伤恸,着实让女子不解。
朝炎当朝的宰相,是否太过于杞人忧天?
暗夜来临前,回到西苑小所,方至院中,已见屋内亮起灯火,无忧自觉稀奇,她这一路从宝乾宫来,也没见瑾嬷嬷回来啊……
唯一的可能只有——
推开门,果真,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稳坐其中,像是等她许久了。
“你来做什么?”
“本座可终于等到你了。”
一听玉魅不同寻常的语气,无忧眉头轻蹙,“你可找我有事?”
再望他面前,不知哪里来的一桌佳肴,单看便知由御膳房所出。
该不是他偷的吧……
“来,我们喝一杯,当作替我践行。”玉魅不知在这里自斟自饮了多久,终于等到无忧,便拿过一只透亮的白玉杯子,为她满上。
在这深宫里,他也算个另类的朋友,若有害她之心,早就害了。
未多想,女子走过去坐下,拾起那盏剔透的杯子,与他一干而尽。
“我要回南方去,再来,恐是要到六月间了。”玉魅呵声浅笑,心情看似十分愉悦,“今日特来与你道别,更要嘱咐你几句。”
嘱咐?
无忧怪异的拿冷眼扫他,“你是想嘱咐我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毒药么?”
闻言,玉魅摇头‘啧啧’两声,“你这丫头,尽记住别人的坏,我那毒药可是好东西,别人跪在我面前磕破脑袋,我都不给的。”
这倒是……
吃了碧泉,女子也没觉得哪里不适,“那你到底想嘱咐我什么?”
今日怎么个个人都话中有话,无忧哪里能全都明白?
得她好奇的发问,玉魅眼眸忽闪,夺目的光彩中,却有些许放不下心,略作思绪,他决定同她直言。
“无忧,深宫险恶,北堂烈不会拿你如何,相反,在这里他是唯一能保你周全的人,你千万别做出什么不利己的事,惹恼了他,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
那语气是极尽轻松,翩然若蝶。
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
握起竹筷的手滞在半空,无忧小脸瞬僵,拧起秀眉,不可置信的看向玉魅,“你……在说什么?”

夜色浸染,积雪消融。
寒夜里,比白日又更冷几分。
这夜非无忧当差,可不知为何,翻涌的思绪如何都停不下来,心想出去走走,却不知不觉,就这样走回了璞麟殿。
才到殿外,便见张适悠领着一干奴才从里面行了出来,诸人手中都提着灯笼,神色慌张,像是要去找什么。
“张公公,你们这是……”
“哎呀,杂家正要差人去唤你。”张适悠老脸惴急,塞了一只灯笼给无忧,“皇上不见了!这不是正在寻吗……也不知今日是如何了,晚膳也未进多少,唉……”
他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片刻不怠的对身后的人挥手,“都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皇上……不见了?”下意识的,无忧抬头往璞麟殿的房顶上看……
张适悠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多言,只吩咐道,“你来了便也去找找吧,天冷夜寒,若冻伤了万岁可怎好……”
说完,他又接过宫婢递来的灯笼,匆匆离去。
无忧左右张望了下,见四下已经无人,便驭起轻功,往登上璞麟殿的顶端。
便像是一种本能,连想都不曾多想,只觉他定是在那里,她便也去了。
天子居所之顶,积雪已冻结成冰,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尤显此处静谧无声。
那男子还是白日里出现在宝乾宫的装扮,他静静坐在倾斜的琉璃瓦上,宽阔的背影,几乎要容进无尽的夜色里,孤寂,而又疏离。
无忧一眼便望见了他,可是,却又在彼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夏无忧,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的——
——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他也活不长了……

我要她死!
“修炼无暇决,虽能够将任何武学成倍发挥,以一人之力,抵挡万马千军,甚至做到真正的呼风唤雨,可是……”
说起自身的武功,那张仿佛已经融入玉魅肉身的面具,再狰狞,也无法掩饰他内心难以消散的凝重。
“人始终为人,怎可能做到无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任何武功至极的施展出来,除非,用他的命去换!”
他仰头轻笑,揭起面具少许,露出勾着讽刺弧度的薄唇,饮下一杯烈酒,对他来说,更是断肠的毒酒!
而听了这番话的女子,只觉脑中轰鸣,那个人的模样从她心底浮现,恍似不经意间,她即将失去什么濉?
“不过无忧,你且放心。”玉魅苦笑着对她说,“你不过练了三层,那三层只为护你心脉,加上我给你服下的碧泉,相生相克,伤不了你分毫,至于北堂烈……”
为时晚矣。
褪※
不过才将入夜,脚下不断传来一声声找寻的呼喊,璞麟殿的顶端,却那样静,那样隔绝……
单薄清冷的月色,成了唯一的点缀,将那道身影笼罩得极为不真实。
无忧与他,不过相遥数十步,可是为什么……她走不过去。
因为他练了无暇决,所以,或许连下一个五年都活不到?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忍不住绞痛。
无声的,她低首去看自己窒闷的胸口,才恍然,原来那里还会为他痛……
“你来了。”
静默间,北堂烈忽而回首向她望来,一道温润淡然的视线立刻勾起她无限的回想,恍惚回到了夏宫,她总会在自己寝殿的顶端,以‘赏星望月’之名,偷得与他独处的片刻。
一如此时,他料定了这世上谁也不知他在何处,但是她知!
“皇上……”无忧走到他身后去,压抑着丝丝情绪,对他低声道,“大家都在找你。”
“你不是找到了吗?”他回她一笑,纯粹透澈,纤尘不染。
无忧愁云密布的脸容更加沉凝,不知如何作答。
安慰他吗?
可他是她的仇人。
况且,北堂烈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所选择的,亦是他必须承担的。
而无忧心中更明了,他不需要她的安慰。
“皇上……皇上,你在哪里啊……”
张适悠那老迈无助的声音一阵阵的从远处传来,寒夜里格外的清晰,听上去无可奈何,又有些喜感。
无忧撇过头往那方望去,只见到一条人带,打着灯笼,在宫中各处心急火燎的乱窜,唯这里无争。
男子淡哑的声线掺入了夜风里,“陪朕坐一会儿。”
她,拒绝不得。

他们比肩而坐,月光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拉出长长的影子。
但是,决计不会让任何人发现那踪迹。
仿佛又回到从前了,只是他们彼此之间,互换了身份,如今可以任性的,是他。
无忧抱着双膝,乖顺的坐在男子身旁,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语言,只要静静的坐着,便是一种慰藉。
朝炎的赤宫,比夏宫来得刚毅,冰冷,矗立在寒风中不可撼动,又似铁血无情。
只是这寂夜里的囚笼,囚得住人心吗?
此刻无忧终于明白了,为何身旁的男子不愿意去见他的生母。
索性让神志不清的母妃认错了人,那么他不再出现,更不相认,就算将来死了,也不会给谁带来痛苦。
为什么……要练那种武功?
“为什么……”女子低垂的视线渗出绝望和不解,开合了唇齿,喃喃出来。
心里,其实是舍不得的。
北堂烈不看她,思绪仿佛漂浮得很远,良久之后才淡声叙述起来。
“朕的母妃出身庶民,在皇宫中无依无靠,若她诞下公主,必定要被送去当质子,可她生下了我。”
“中土之战,夏与西逻结盟,沐州因而覆灭,西逻女王分得沐州财宝无数,你父皇得到了冶铁之术,而沐氏最后的皇族流落至朝炎,以世代为奴之契,求我父皇保全,更送上他们皇族的秘宝——无暇决。”
他语速缓慢的说着,就像是从前任何一个夏无忧难眠的夜晚,他只好说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哄她。
这次,他身在其中。
“母妃并未因我而好过,后宫争斗,残酷无情,躲不过,只得与人斗狠,朕七岁那年,父皇将我与其他四个年岁相当的皇子唤到御书房,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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