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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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夫不下堂-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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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喵”。小脑袋抬起头来,很是抑郁地看向眼前的白猫:“白妙,怎么又是你啊,小声点儿;让娘亲听见就不好了。”

“娘亲听到了不好?爹爹听到了就好了?”小孩的身后,传来了狐狸似笑非笑的声音,小家伙登时抖了抖,回头微微的看向追踪而来的男子,良久才糯糯的叫道:“爹……”。

“你这丫头。”狐狸无奈的将她从花丛里抱出来,同时拍打着她身上细碎的花瓣:“又想逃家了?”

小丫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忽然间,她哇哇的哭了起来:“爹,温温想去见漂亮哥哥,呜呜。”

狐狸一张脸登时黑黑了起来,他伸出手来,佯装打下去:“你这个小丫头,跟谁学的,那么小就色成这样。”

温温止住泪,撅着嘴道:“爹爹坏,只许爹爹亲娘亲,就不允许温温想小哥哥。”

“温温。”狐狸正了正脸色,抱着丫头的手劲也紧了很多:“你刚才那话,是谁教你的?”

温温看着爹爹不善的面色,连忙捂住嘴,可是在父亲的严厉眼神下,她还是乖乖的招了:“是小舅妈。”

可恶,又是那个恶女!狐狸点了点温温的鼻子,训道:“以后小舅妈再对你说什么,就当耳边过风,不能信也不能跟着说,明白?”

温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糯糯的问道:“爹爹,那个漂亮哥哥,还会来吗?”

狐狸头大,这是自己的女儿,第N+1次问这种问题了,真是个小花痴,那么小的年纪就对漂亮的男孩上心了,而且对方还是那个人的儿子……

段月池,亏他想出这个名字!月池,月已迟,那个人啊,有了儿子还对自己的娘子念念不忘。

还年年都来拜访,怎么看怎么让他讨厌。

那日火海中,弯月抱着他,本欲陪他一起去的,可那炙热的火焰融化了她头上的簪子,化作泪滴状流入他的嘴里。过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根簪子,是用凤凰的眼泪做成的。凤凰的眼泪,有起死回生且疗伤之效,在阴差阳错间将他救了回来。而日灵珠,也在那时护住了他们,才使得他们没有被火焰吞噬。

事后,刘波将军亲自为他们收尸,却意外的发现他们活了过来的事情,当即惊得够呛。可也就是在刘波将军的帮忙下,两人逃离了陈仓,来到了这个靠近南诏的小山村,开始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忽然间变得一无所有的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狐狸时不时的给村子里的人做点儿木匠活,开心的时候还会教村子里的孩子们习武。弯月则继续做她的大夫,每日给村民们看看病开开药,如是几年下来,竟也名扬开来,以至于把那个人都招了来。还记得他初见那个人时,对方脸上的震惊与狂喜,切,敢情清遥也不是个木头人呀。

两人如是在村子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她迎了出来,殷勤地将那个木头迎入房中。狐狸气结,但也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屋子,没办法,谁让怀孕的女人最大呢。

在听闻弯月怀孕的消息后,他得意的看到清遥的面色有黯然。哈哈,后悔当初放弃我娘子了吧,现在她是我的,你想抢也抢不走。

可是,那家伙话锋一转,竟然变相的为他的儿女们求结娃娃亲,老天,想到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马上就要被这个人拐走,狐狸急得想了个法儿将清遥撵走了。

自那之后,那个人就没断了这份心思。在他的女儿温温出生之后,那个人更是经常带着自己的儿子过来,美其名曰“坐坐”,实际上早已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自己养了几年的女儿就要被那个人的儿子拐走,狐狸就一阵肉痛。为此,每当那对父子到来后,他都会加紧看着温温,可是温温看向段月池的目光,却越来越直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不,才五岁的温温,就想要跟段月池私奔了。

温温如是偷跑了几次,可每次都被父母抓回来,被父亲抓到的温温,少不了被训。可是被母亲抓回来的她,总是被罚写医经啊什么的,写错一个字都要被娘亲打手心的,呜呜,好痛的说。

这一次被抓回家,娘亲铁定又要她抄写医经了……想到这里,温温就会哀怨地看向白妙,心中直埋怨这只爱管闲事的大坏猫。

“回来了?”弯月从窗子里望见狐狸背着温温回来的身影,忙迎了出来,接下温温:“相公,快进去看看谁来了。”

狐狸见娘子面带喜色,心中不免咯噔一声,难不成,那个人带着儿子又来了?

可当进屋后,所有的狐疑烟消云散。刘波陪着大咧咧的八两,一脸喜气地坐在屋子里,八两时不时地捂着自己的肚子,面色既兴奋又快乐。坐在他们旁边的,还有一个人,细细看去,竟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孩,与众不同的是,那个男孩,生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贺老弟,你回来了?”刘波兴奋地站了起来,迎道。

“刘兄,真的是你?”狐狸也迎了上去,不置信的拍了拍刘波的肩膀:“想不到,想不到我们兄弟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刘波儒雅的笑了笑,昨日种种,仿佛一场梦,早已葬在了京城的旧日繁华里。如今,八两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陪在她身边,伴着即将到来的孩子,他很开心。

“小哥哥,”温温适时的从弯月的怀中跳了出来,跑到了男孩的面前:“我叫贺温温,你叫什么呀。”

温温的声音甜美,换做别的男孩也就答了。可这个男孩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弯月拉过温温,指着男孩介绍到:“这是你三姨家的无梦哥哥,日后,他就要跟我们住在一起喽。”

“真的啊?”温温喜上眉梢,她忙上前拉住男孩的手,说道:“无梦哥哥,温温真开心有人和温温住一起了,来,温温带你看房间去。”说完就拉着无梦进内室了。无梦皱着眉头,却没有甩开温温的手,实为不易。

“这个孩子。”八两见无梦走了,忍不住叹息道:“自从那苦命的妹子去了后,他就少言寡语的,也不与我们亲近,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弯月摇了摇头,叹道:“只是可怜了三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赫图这厮,真是孽缘。”

当日,在生下蓝眼睛的无梦后,宛仪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浑浑噩噩,赫图和宇文胤然曾先后看过她,但早已忘记了过往的她谁也没有跟着,反而选择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艰难的过了几年后,终于挨不住劫数,去了。

八两见无梦可怜,就将他收到了自己的身边,可这孩子与她并不亲近,更别提刘波了。三人别扭的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八两也因着刘波的陪伴而退出了猫杀,三人开始了浪迹天涯。

如果不是今儿个忽然反胃,八两不会来看大夫,更不会想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女大夫,竟然是传言早已死去的弯月。

也就是在刚才,她得知了自己有孕的消息,也萌生了送走无梦的想法。

毕竟,弯月是宛仪的妹妹,借着这层血缘关系,无梦会变得好点儿也说不定。

外面,四个人仍在叙旧,里面,温温早已趴在床上,托着腮问道无梦:“无梦哥哥,外面的世界好看吗?”

无梦扫了她一眼,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向窗外,对温温的话过耳不闻。

“无梦哥哥,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啊,我娘亲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无梦哥哥,你站着不累吗,怎么总是不说话呀。”

“无梦哥哥,无梦哥哥……”

多年之后,还有谁记得,这一刻的执着?

窗外,风乍起,挂在窗棱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提醒着他们,生命里,曾经有无数这样的午后,成为他们永远的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结文了,大家给点儿鼓励吧。

☆、后记二

睁开眼;还是那个狭小的房间;空气中还是氤氲着安神的香气;如同以往不堪的记忆般;绵延不绝。

若梨叹了口气,睁大了眼睛看向上面;她早已忘记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每日见到的都是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斤斤计较还有什么意义。

“梨儿。”一双疲惫的手将她小心地扶起,同时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软软的枕头。

“四哥。”若梨看着眼前人疲惫且扎着胡渣的脸;眼睛酸涩无比:“我,不值得的。”

“梨儿。”一口米粥被勺子送入若梨的嘴里:“你值得的。”

依旧是往日和煦的笑容,便纵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也未损他绝代的风采。

若梨抽噎了一声,她推开了勺子,别过眼看向墙壁:“四哥,你该恨我的。”

“傻丫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样做的。”若愚伸手,轻轻地捋开她额头前的乱发:“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事儿了,吃点儿东西吧。”

若梨默默地扫了眼碗中的食物,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般,张口咽下。看着她日复一日的机械动作,若愚的眼中一片心疼,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邻家执着的少年。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伦常的牵绊,是否就会得到幸福?

若愚收下汤碗,在扶若梨睡下后,他悄悄的走出屋去。外面,不知何时升起了皎洁的月亮,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这淡淡的月光,已经足够。

倚在栅栏边,若愚抬起头,一双眼望向月亮,月光映在他的眼中,照出了喜与悲。

自从他出生之后,命运就再也没有被自己握在手中。在他懂事后,他明白了母亲对他隐痛加漠视及父亲对他恭敬却冷淡的原因,因为他是一个棋子,一个当朝陛下早已安排下去的棋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也没有必要去知道了。一个棋子,又何必知道谁是做棋的人呢,更别说揣测下棋人的心思了。自从被道长接走后,他开始了炼狱般的生活,每天都在死亡的边境上徘徊,稍有不逊的地方,就会被一众人等责罚。

渐渐地,他对自己的生活也死了心,如果说生命中还有一点儿希望,那就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每次他回到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她都会静静地站在梨花树下,冲他嫣然笑道:“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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