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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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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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意弄人,某天那女子竟然不远万里寻他到此,就这样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一如初见时那般美丽的模样,一双烟雨氤氲的眸里满含深情的爱意。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心竟跳得那样快,原来,他终究还是爱着这个女子的,所以他不顾家中妻子的啼哭哀求,执意迎娶了她。
第二年,这个女子诞下一名女婴;同年,他的妻子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对那个女子心怀愧疚,邢恪尤为宠爱这个女儿,反而对正妻所出的儿子甚是冷漠。
而他的女儿终究没有辜负他的一番疼宠,半岁学步,一岁能语,并拥有预测未来的神力,族人将其尊称为“祭”,意为“孤神临世”。
一个再平静不过的夜晚,景颇族余党大举来袭,匆忙之中,他带着心爱的女子和最疼爱的女儿仓皇逃出,却狠心割舍了身在火海的妻子和亲生儿子。
熊熊火光中,他的妻子,那个佤族族长的女儿,他复仇的牺牲品,撕心裂肺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竟头也不回。
那一瞬,恨意盈满了她的双眸,艳丽火光中恶毒的诅咒响起,染红了头顶漆黑的夜空:我以佤族之神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邢家世世代代男子殇于情爱,女子殁于韶华!
不久,他聪明伶俐的女儿生了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最终死在了8岁那年。
从此,这个诅咒便流传下来,邢家世世代代男子都是痴情人,女子都活不过20岁,一语成谶!
老人们都说,红颜福薄,多智早殇。
这样的容貌,这样特殊的能力,我注定早亡,可是,我舍不得爸爸妈妈!
从小,我便是他们掌心的宝,除了姓名,父亲母亲总是给了我最好的!
我叫珊萨妮,不姓邢,因为一个注定早夭的人不能冠以家族的姓,即使父亲怜惜我,想将我写入族谱,族里的长老们也不会同意。
邢家从来没有一个女子的名字会出现在族谱之上。
从小,我就清楚等待着自己的会什么样的命运,即使父亲母亲始终避而不谈,甚至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可是,我明白,我都明白。
所以,我从不做无谓的挣扎,反正结局都已经写好,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只能接受,索性,就这样静静地等待死亡吧……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但家里的氛围却陡然紧张起来,紧张中带着欣喜,强烈的欣喜,就连父亲母亲脸上也盈满了期待的笑容。
“妮,你的哥哥们要回来了!”母亲揽住我,激动地开口,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一朵秋日霜雾下淡雅而开的菊花。
哥哥?是了,我有两个哥哥——邢佐、邢佑。
阿佐哥哥、阿佑哥哥……
我曾经偷偷听见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因为父亲执意留下我,坏了邢家已经遵守了半个世纪的规矩,长老们雷霆大怒,坚决要求父亲让出家主之位,却苦于嫡脉没有继承人,便早早开始着手训练我的两个哥哥。
我出生的第三天,他们便被送走了,这一走就是四年,我从不曾见过他们。
“来了!来了!两位少爷到了!”佣人激动地从厅外狂奔进来报信。
父亲和母亲激动地站立而起。
我向进门处望去,两个清隽而挺直的身躯逆光而来,一个邪笑挑眉,一个淡笑莞尔。
窗外的阳光顽强地穿过茶色的玻璃,散射成淡而温雅的墨色,我的目光最先划过那双邪肆的眼,再掠过那双温雅的眸,然后怵然静止,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我见过最温暖的眸子,淡然温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倒影进那样一双眼里,皎白如月,清辉卓荦,只独独对着我一人在笑。
一眼万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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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血缘禁忌,蚀骨沉沦3(珊萨妮番外)

自那一眼又过去了5年,邢佐12岁,邢佑10岁,而我9岁。
肩膀一暖,温和的气息将我包围,是他味道,“阿妹,天冷。”
回过头,不出意外,“阿佑哥哥。”
第一阶段的继承人训练已经结束,中间会有半年时间以作休整,所以我能天天看见他们——我的两个哥哥。
“回去吧,下雨了。”
是了,他们奉父亲的命令,照顾我,关心我。
“可我喜欢看雨。”
他笑了,温和的柔光从那双疏离的眼里漫溢而出,让我有一种独占温柔的错觉。
他说,“我陪你。”
我转过头,继续望着天空绵延而下的小雨,不再出声。
一声嗤笑从身旁传来,我知道,是他——我的另一个哥哥,邢佐。
不出意外,那双邪笑微眯的眼里定是满满的讽刺,而我早已经习惯,或者说不甚在意。
就连身旁这个陪我看雨的亲哥哥我都可以视若无睹,更何况这个只与我有一半血缘、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他是父亲和死去前妻的孩子。
冷冷一笑,薄凉的唇中吐出淡而讽刺的话,“两个疯子。”他转身离开。
我想,他说得真对!我就是一个疯子,不会笑,不会哭,眼神刻板,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比如,明知不能淋雨,还偏偏站在雨幕中。
而这个男人——我的哥哥,我也看不透他了……或许他也是个疯子!因为他明知会挨打,却还是陪我站在这雨幕中。
不出意外,当晚我高烧四十度,烧成肺炎。
朦胧中,我听见母亲的啜泣声,父亲的责骂声,还有鞭子划过空气然后落到实处的闷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彻底坠入黑甜的梦乡……
再次睁开眼,耳边是诡异的静寂,入目是那张邪肆狂狷的脸庞,看着我,眼神带着恨。
我试图勾起一抹笑,亲昵地唤他:“阿佐哥哥。”眼神里是诡异的光亮。
他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指尖寒凉,沁入头皮,连着痛,我却只是一声不吭,嘴角的弧度依旧,看着他,静静看着他。
指尖收紧,我被迫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清晰看见他眼里的愤恨与憎恶:“作弄我,很好玩?”
我摇头,“不是你,而是……你们。”
他呵呵一笑,眼里的光诡谲涌动,像带着莫大的兴奋,“你是个恶魔。”连亲哥哥也不放过。
一把甩开我的头发,像丢弃一件脏东西般,他转身,头也不回,背后是斑驳的血痕,鲜血肆意横流。
是啊,我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恶魔!明知身体孱弱,还故意去淋雨,然后如愿以偿地发起高烧,最终让怒极的父亲挥动马鞭,一鞭一鞭落到他们背上。
目光从邢佐渐去渐远的背影移动到门边,那里一个挺直的背影端着药碗,僵硬着。
我知道,他早就在那里,他什么都听到了,而我却像什么都不知道般,亲昵地唤他:“阿佑哥哥……”
设想过他会像邢佐那般怒目而视,或者对我动手,甚至更过分,或许会把那碗滚烫的药汤扣在我头上,抑或是伸手掐死我……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脸一如平静无波的大海,不兴一丝波澜,眼神沉静,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白裤,不见丝毫血迹,若非鼻尖萦绕的淡淡血腥味,我甚至怀疑父亲的鞭子根本不曾落到他的背上。
“阿妹,喝药了。”他送了一勺到我嘴边。
而我就这样愣愣看着他,在他温言细语的蛊惑下竟痴痴地张了口。
放下空掉的药碗,他俯身蹲在我身前,眼里又是如白月光般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温柔。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般淡而寥远的温柔,让当年四岁的我生出一种恍若错觉般的盼望和希冀。
好似,这样温柔的眼神是可以属于我的……
他伸手抚上我的发,是刚才被邢佐撕扯的地方,疼惜却纵容,他问,“恨我吗?”
我心中一窒,像看怪物一般盯着他,声音陡然尖锐,“这不是应该由我来问吗?”
“阿妹,你恨我。”他的眼神依旧淡极而温柔,像沁凉的白月光,温柔到让人心底发寒。
“你……”
一把拥我入怀,他声音沉痛:“那你就恨我吧……但别再伤害自己。”
是啊!这一切不是针对邢佐,而是针对他——我同父同母的哥哥!
我恨他,很恨,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命运的安排,同样的父亲母亲,他可以健康地活着,而我却每天倒数着生命,绝望地挣扎在死亡的泥潭之中。
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贪恋流连这尘世,我亦如此。渴望那样温柔淡然的目光,他有,而我没有。
一个每天醒来便独自庆幸着上天有又给了一天时光的人,任凭他如何努力和假装,那般平和无波、淡然似月的目光却终究不会出现在他眼里。
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用麻木和冷淡来掩饰眼底对死亡的恐惧,一如,我。
所以,才那么恨,才那么狠,终究是伤人伤己。
可是,他都明白,却笑着纵容,哪怕最后弄得自己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最后却还要擦干血渍,哀求我恨他,唯一的条件是——不要伤害自己。
一场恶作剧,两个人的鞭伤,邢佐愈来愈厌恶我,而他却离我的心越来越近,近到我还来不及铸上一道城墙,他便早已单枪匹马闯入,攻城略地……
而我,只能节节败退……
“哥,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坐在房顶上,我兀自遥望大门外的世界,依稀可见闪烁的明亮灯光,那是购物广场的霓虹闪烁。
从小到大,我没有踏出过这个家半步,父亲说,外面的世界并不适合我……孱弱的身体。
“那是一个喜与悲、爱与恨、情与愁并存的矛盾体。”
“有这样的东西?”
“想看吗?”
“我……我可以吗?!”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有了不该有的期盼,像一朵拍打在岩石上的浪花,短暂的惊艳后旋即归于平静的大海,却等待着波澜再起的时刻。
“可以。等你15岁的时候。”那么笃定的眼神,就像每晚照常升起的月亮,即使乌云遮蔽却依旧实实在在地高挂苍穹,只是肉眼难以为见。
15岁啊,那时候我还在吗?无意中听族中的长老提起,自上个世纪,到现在整整120年,邢家的女孩儿寿命最长的也不过才15岁,而他竟那么笃定地要我等到15岁……
“阿妹,你答应我,好吗?”近乎于乞求,眼中的沉痛那么明显,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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