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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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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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
他听见了吗?
他还是听见了。
她看见他惊慌的眼神,恐惧的眼神,害怕的眼神,心痛的眼神,他在叫她:
“小乖!小乖!小乖……”
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她竟然嗅到了惊惧的味道。
一声声,像一把沉重的铁锤闷闷砸在她的心口上。
艰难地凝聚起最后一点力气,左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阵剧痛传来,定定望着一个方向,她艰难吐出一个单调的字音:“药……”
“要,要什么?”姜育恒慌乱地摇晃着她,“告诉我,你要什么?”
“药……”
“药!你说的是药,对不对?药呢?药呢?药在哪里……”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她的手提包!
迅速翻找出里面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小巧到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一件化妆品。
拿到景娆面前,“小乖!这个该怎么用?怎么用……”
景娆就着他手里的药瓶,深吸几口,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最终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再一次睁眼,是熟悉的白色,鼻尖萦绕着医院独有的味道。
再转眼,男人憔悴的脸庞映入眼帘,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青色的胡茬冒头,眼中血红一片,只是定定望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像一座静立已久的雕像,饱经了岁月的沧桑和时间的吹打。
就连她醒来,他也并未察觉,好像这样望着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她向他咧开嘴角,眼里是柔柔的温柔的光亮。
他没有欣喜若狂,只是像每天早晨她在他怀里醒来时的模样,一双黑沉如墨的眼里盛满了清亮的笑意,柔和的一吻如约而至她光滑的额间。
他说,“你醒了?”
她笑着点头,眉眼弯弯,像陷落了无数的星光。
“饿了?”他宠溺地拨开她额间的散发,笑问道。
“饿了。”她诚实回答。
“先吃点东西……”说着便拿过了一旁的保温桶,揭开,白色的雾气在半空袅绕,逐渐消散。
“先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他只是一味笑着,好像可以包容她的所有:“好。”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泰国,曼谷。
景娆独自一人前往那个美丽的国度,不是为旅游,不是为度假,而是为了治病。
克莱恩—莱文综合症,简称为KLS,俗称睡美人症,是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异常。主要特征为嗜睡,患者会连续睡上好几周,甚至是好几个月,沉睡期间除了自己醒来吃东西、喝水之外,任何事都叫不醒。
爷爷将她交给了一个名叫沙曼的隐居降头师,说他一定能治好她,没想到,却是将她送进了狼窝。
那是一个位于曼谷偏僻郊区一座深山里的杀手训练基地,他们只给她吃了一种可以延缓病情的药物,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杀人训练。
那段日子里,她学会了如何用枪杀人,熟知了几乎所有致命的毒药,清楚每个人体的死穴,还学会了催眠、反催眠等一系列技能。
------题外话------
亲们,承诺的3000+实在有心无力了,因为接下来的情节对文文之后的发展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所以我想慢慢构思一晚上,明天再次加更,当做对亲们的补偿~谢谢支持,么么哒~今晚又晚了,审核出了些问题,Sorry~


☆、097残酷训练,神秘女人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本以为忘记了,过了很久才发现,所谓的忘记,只不过是让曾经的记忆经过岁月的发酵更加清晰而已。
所以,即使景娆拼命想忘记,但那些记忆偏偏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占据了她的脑海——想忘而无法忘的悲哀就是你只能锁住,锁住那些真实存在的记忆,然后自欺欺人般地告诉自己,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真的过去了吗?
不,终究有一天那些你极力隐藏的东西会被掀开,鲜血淋淋。
景娆庆幸,当痛得血肉模糊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在身边。
他……也会痛吧?
那是一座孤山,远离曼谷最繁华的存在,独自矗立于无人问津的荒野,有了大片热带林木的遮盖,显得尤为隐秘,昼夜温差极大。
而就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如同炼狱般的存在,教官们称之为——“寂”。
寂,寂静的寂,荒寂的寂,死寂的寂,也是寂寞的寂……
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对,还只是孩子,最大不会超过20岁,如她,但她却是唯二的女性之一。
在山上,所有人接受的是多元化的军事训练——越野、攀登、泅渡、轻武器射击、擒拿格斗只是最基础的训练科目。
除此之外,还要掌握多种高科技侦查装备的装卸使用,学会多国语言……
每个人都必须接受指定的训练,不论年龄,一视同仁。她曾经亲眼见过那些还不满十五周岁的孩子在她身边倒下,然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寂”到底住过多少个孩子?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关心。
因为根本无法计算。
在这里,人命抵不上一头野兽,人的待遇连畜生都不如。
他们将所有人分成七组,每组都会有一个教官,但最终每组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末尾淘汰赛”,那些在各项综合排名中倒数的人就会被自己的教官无情地从山顶丢下,坠落谷底,然后放出恶狗,最终尸骨无存。
教官曾这样对他们活下来的七个人说过,“你们七个人就足以组成一支军队,因为你们绝对比世界上最好的特种兵还要强悍。”
与景娆同组的人受训的时间都比她长,有的一两年,有的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四年,每次教官都将她和那些人放在一起受训。
自由搏击的时候,毫无格斗技巧的景娆就会被那些人打得片体鳞伤,最严重的一次胃穿了两个孔,呕了整整一个月的血。
她倒在屠宰房冰凉的地板上,四周都挂着血淋淋的野生动物尸体,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奖品。
望着窗外苍白的月光,她想起了爷爷、哥哥、莫久让、薛宝宝……就连那么厌恶的景言诺都让她怀念不已。
在这个地方就连恨也成了一件及其奢侈的事。曾经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在这个地方被摔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现在的她就算眼前摆着一面镜子,她也认不出镜中人是谁。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直到现在,她仍旧无法接受自己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做着这样的事,或者说,她拒绝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被人当做杀人机器来训练的事实。
她想院子里大片大片盛开的蔷薇花,微风拂过,暗香流动;她想爷爷最喜欢的那张摇椅,一摇一晃,欢声笑语;还有那个向她索要今后年年岁岁、让她想彻底交付终身的男人。
薛宝宝……
嘴唇分开,再阖上两次,就这样一遍遍念着他的名,他的姓。
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腻在薛妈妈的怀里,然后食指划过一边脸蛋儿羞羞羞,嘲笑着他的名字。
而他每次都特别配合,一副怒不可遏、恼羞成怒的傲娇模样,逗得她和薛妈妈前俯后仰。
尖锐的疼痛自腹部传来,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是不是记忆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要不然这冰凉、这灼痛、还有这抑制不住的泪水从何而来?
是不是死去,就可以解脱了?
是不是只要闭上双眼,就可以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那就闭上双眼,死去吧……
再次醒来,是躺在一个干燥而温和的草垛上,胃部的灼痛也渐渐消退,除了疲惫就只剩茫然。
景娆想,如果这是地狱,那就被永远囚禁于此吧,至少不用再面对冷冰冰的武器、一个个接连陨落的生命还有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残酷训练。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想”,梦醒之后,残酷的现实依旧。
慢慢坐起身,女子明亮的笑脸近在眼前,她想,莫非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她说:“你醒啦?好点了吗?”那样明亮的笑容就像一个火辣辣的太阳,霎时就灼痛了景娆的眼。
景娆记得,她就是除了自己以外,基地里的另一个女孩子。
她们并不在同一组,景娆只是在群体训练的时候远远见过。
“你……”嗓子干涩,连发音都是艰难,景娆只是戒备地盯着她看,这是三个月来她唯一有长进的地方——不再轻易相信别人,时时刻刻保持警戒!
因为教官说过,给你一刀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我叫珊萨妮,泰国华裔。你呢?你叫什么?”
“我……”她叫什么?
她叫景娆。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就连从她自己嘴里也不曾听见过了,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而她的编号是075。
“没有名字。”
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惊讶之后便只是温温和和地笑着,与景娆此刻的凌厉和防备截然相反。
那样的笑,像黎明时分来自海天相接处的日光,仿佛可以照亮一切,驱逐黑暗。
“那就叫索拉雅吧。在泰语中的意思是,温柔而坚强的灵魂。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在这里撑过三个月的女人……”
后来景娆才知道,这个叫珊萨妮的女人并不是基地训练的对象,而是这里的医生,她的身份景娆不清楚,只是知道教官每次见到她都会自觉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
自那次被她所救之后,一晃便又是一个月,景娆再也不曾见过她。
基地的训练越来越重,制度越来越残酷,留下的人也越来越少,每组就只剩下两个人,而在这两人中,注定要有一个倒下。
每晚,景娆都会一个人来到山顶,静静地抬头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亮,想象着她在乎的人也同样沐浴在这片皎白的月光下,然后就是不停地训练自己,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一路走来,除了本能对生的渴望外,支撑着她的便只有那些疼她、宠她的亲人们了。
就在最后一场淘汰赛之前的那个晚上,一种被扼住咽喉、呼吸艰难的感觉让她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好像下一秒她便会窒息而死。
她就像离开水的鱼,扑腾着,挣扎着,只为了能自由呼吸,最终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想,就这样了吧,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杀人了。
说来就连景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在长达半年的魔鬼训练中,她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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