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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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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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带了五花肉。”说着,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份油纸包来。
  阿翔鼻子倒是灵,一闻到五花肉,瞬间便醒了,扑腾着翅膀朝红玉扑来。屠苏一拦住他道,“等下,别急。”
  红玉退后一步,这才道,“我走了,焚寂有异时,我会来看你。”
  屠苏嗯了一声,红玉便又飘然离去。直到那衣衫渐渐看不见,屠苏这才回神,他愣了楞,将五花肉递给阿翔,放下包裹便去关门。
  他这门仍旧留了缝,用木栓抵住,冷风便只从缝隙中灌入,倒也不是太冷。
  他想了想,打开包裹拿出干粮放到别处,这才一抖那新衣。
  红玉姐每年除夕都会为他缝制新衣,今年因大雪封山倒是提前了。他这一身仿照天墉城的衣服,以蓝紫两色为主,内衬蓝色缎子长袍,外罩紧身束腰无袖对襟,腰腹处缠了蓝色腰带,只绣了简单的白色花纹点缀。这一身极为简单,若有独特之处,便是贴心的在袖口与衣领处添了纯白的绒毛,这一身在冬雪中传来不仅保暖更显的人出尘。那白色绒毛衣领围着他颈边,屠苏一头黑发披散,衬得他衣领处肌肤越发白嫩。
  他穿着衣衫凑到阿翔身边道,“红玉姐手艺真好。”
  阿翔吃着五花肉并不理他。
  他拨弄着火苗,想到很多个夜晚师兄就坐在桌前给他缝补衣衫的情景,他微微一愣,有些晃神。
  眼看着天色已晚,屠苏简单梳洗后给火盆添了几块炭这才睡下,屋内的烛火倒是未灭,
  陵越踏着夜色回来时,便见屋内烛火正明,他蹙了蹙眉,暗想屠苏怎么此时仍未睡下。
  近几日忙于处理天墉城事务,一直未能来后山。本以为还需几日才能好,今日红玉姐却来寻他,说剩下的事他无需再忙,她与掌教真人会处理。陵越不解,这事本应他来办,怎可劳烦红玉。
  红玉便道剩下的皆是些繁琐的小事,陵越无需插手亦可解决,这几日漫天飘雪,他也多日未见屠苏,不如今日便去后山。
  陵越也未再多言,一直忙到深夜这才回来,临行前又带了些许干粮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几日未见,也不知屠苏如何了,陵越一路御剑而来,待到屋前,却见门未关紧,他轻轻一推,便是吱呀一声。
  他皱了皱眉,门未开,应从里面栓住了。他试图再推,却听见屋内猛然一响,是人掀被而起倏然跃下床的声音。陵越眉心一敛,凛眉一肃。
  咚咚的声音传来,屠苏仅披了一件单衣便来给他开门。
  少年清秀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单手拽进衣衫道,“师兄!”
  陵越明显感到他的喜悦,好似春花初开时那一声轻响,细微却又声。这一声在陵越心里响起,声如擂鼓般。
  陵越眉心一跳,双眼从他脸色扫过直到看到他的脚,眉心更是拧成一团。
  屠苏感受到他显然有些微怒,疑惑的看着他。
  陵越不言不语,转身进屋,冷风猛的灌了进来,陵越极快的一扭头,屠苏只觉眼前刮过一阵风,门已然被他合上。
  陵越背对着他,身子挺的笔直,屠苏盯着他后背发愣,终是轻咳一声上前拉了拉衣角。他这一身冷气倒是让他屠苏吃惊不小,陵越察觉到衣角被人扯动,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心里莫名憋了火。屠苏自小便有这习惯,一旦犯错或是有事求他,便喜欢拽他衣角。陵越捂着额前,有些头疼。
  屠苏见他不动,便又扯了扯他衣角。陵越极快的转身,却是极快的瞪他一眼。屠苏心里纳闷,不解道,“师兄?”
  陵越扫过他光着的脚,叹气道,“你怎么不穿鞋?”
  屠苏这才想起,方才听到门外传来异常猜想怕是师兄回来了,他这一急跳下床时便忘了穿鞋,赤脚给他开门。
  他双脚一缩,猛的跑到床边找到鞋穿上,有些讨饶的看了陵越一眼。
  陵越被他那一眼看的软了心,揉揉额头道,“你这不仅忘了穿鞋,还忘了加衣。红玉姐今日给了添的衣衫呢?快点加上,不要受了寒。”
  他这一回来,屠苏此时是睡不着了,师兄弟两人还有话要说,陵越也不催他睡,便让他加了衣衫。
  屠苏从床边窸窸窣窣的找出衣衫穿上,陵越放下包裹坐在桌前打量他几眼,见他哆嗦着手哈着气冒出一团白色来,映着那毛茸茸的衣领和袖子倒有几分可爱,不由笑了笑。
  陵越指了指火盆处,屠苏便又坐在那矮凳前烤火。陵越落了一身的雪,此时正换了外袍,亦寻了一方矮凳坐在他身边烤火。
  “这炭可够用?连几日的大雪,掌教真人发话让弟子们都回家了,一路上许多事要交代,这一忙便也没空回来。你怎样?焚寂可有异样?”他搓了搓手,哈口气问道。
  屠苏矮下身子将炭往他那边挑了挑道,“并无异常,只是几日皆未练剑了。”
  “剑术不可荒废,却也不必时时刻刻修炼,悟道才是本宗。”陵越整了整外袍道。
  屠苏嗯了一声又道,“这雪也不知要下几日?”
  陵越便道,“他们都下山去了,早课也不必了,我倒是有时间在此。你不是担心荒废了剑术么?我们师兄弟也好切磋切磋。虽这积雪较厚,不宜练剑,倒是可以研习些剑法,你看如何?”
  说到剑法,屠苏自是乐意,不由点头道,“师兄此言正和我意,剑不在形,剑意更甚,若能将剑意糅合于剑招之中,以意带招倒也不错。”
  陵越看他双眼熠熠发光,紧盯着自己,嘴角微微勾起,似是遇到了极为开心之事。他知道屠苏痴迷剑道,此时见他如此,不由扬眉道,“倒是好主意。”
  屠苏双眼一亮,明眸中带有几分欣喜,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其他。
  陵越起身给屠苏找了双干净的鞋道,“等下我得梳洗一番,你也再泡泡脚,方才赤脚下地也不知有没有入了寒气。”
  屠苏眼角一跳,微红了眼眶。
  陵越去烧了水,陵越在屋内屏风处洗了澡,屠苏却坐在火盆前泡完了脚。
  陵越出来时,屠苏已经坐在床上发呆。
  陵越笑了笑,揉着湿发道,“天寒地冻,这发上竟结了冰。”
  屠苏一听,忙下床去给他拿干毛巾,陵越伸手接过坐在火盆前擦了擦头发。屠苏便又坐在他身边,看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道,“屠苏,有没有听见咯渣咯渣的声音?”
  屠苏自是知晓那是什么声音,他站起来,从陵越手里拿过毛巾擦着他头发道,“是不是很冷?”
  陵越难得的放松身心任由屠苏动手,他揉了揉眉心道“擦擦就可以了,这冰很快便会化了,只是今晚怕是得迟些才能睡。”
  屠苏挑了他一缕发从发梢到发尾擦的极为仔细,“那我们说说话吧。”
  陵越嗯了一声道,“说说你想如何将剑意融到剑招中?”
  说到剑,屠苏心中极为高兴,便将心中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陵越听的极为仔细,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自己的看法,倒是与屠苏一致的很。
  过了大半个时辰,陵越那头发才算是干了。
  夜已深了,屋外雪花仍旧在飘,明亮如白昼般。两人皆有些困乏,便各自睡下。
  陵越几日未回来,那被子着实有些凉,屠苏便将火盆放在他床边。雪深夜寒,陵越听红玉提起屠苏今日身上落了雪衣衫湿了大半,今夜又随意披了单衣赤脚为他开门,心下担忧他受了寒,便又将火盆往他那处送去。
  屠苏叹了口气,撑起身子道,“师兄,不如一起睡吧。”
  陵越正在拨弄炭火,听到他的话,不由抬首去看他。他那神情有些微楞,似是未听清他说了什么。屠苏无法只得拍了拍床道,“一起吧。”
  两人同塌而眠之事做过很多次,只是近年来倒是少了许久,屠苏煞气发作时他虽在旁却鲜少相助,这次屠苏提起,他倒是有些反应不及。
  须臾,他便站了起来。
  屠苏困的厉害,他眯着眼睛有些迷离的看了眼陵越,自发的往里躺了躺,晕乎乎的便要睡去。
  陵越一掀妹子,屠苏只觉一股冷气窜了进来,不由一哆嗦,人亦醒了过来。
  陵越看他瞬间清亮的双眸,垂首抿嘴偷笑了下,这才拢好被子躺在他身边。
  他这一身冷气进到这被窝不由暖了起来,绵绵热力涌入他四肢,陵越不由舒展身子发出一声喟叹,渐渐睡去。
  屠苏是被阿翔弄醒的,那只海东青一早便叼了他被子一角,时不时的轻啄他一眼,屠苏无法只得起床给他弄五花肉。
  他记得师兄昨夜回来了,起床却不见他人。
  他皱了皱眉,目光将屋内扫了个遍也没见到师兄,猜想他怕是去见掌教真人了,也就没在意。待他喂完阿翔,便觉肚中饥饿,想红玉姐昨日给他带了不少干粮,便准备找出点当做早饭。
  他这还未动,便闻到香味,只见陵越一推门,抖了抖身上的雪,再看他手中碗里放了几个烤红薯。
  屠苏一惊道,“师兄,你没离开?”
  陵越转身单脚一勾将门带上道,“屠苏,闩门。”
  屠苏哦了一声,把门闩上道,“师兄怎么没离开呢?”
  将红薯递给他,陵越这才道“看着情形,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天墉城弟子皆回家了,我也难得清闲,便在此呆着。怎么?屠苏你不留我?”
  屠苏忙摆手,手中红薯险些掉了,他接住红薯道,“留!”
  陵越便笑,“雪太大不宜离开,你这处也没个厨房,红玉姐和我都带了些干粮,应能撑些时日。今日我无事,想起这里还有些红薯,便寻了个处有屋檐遮挡的空地生火烤了些红薯,乘热吃。”
  这雪一下半月,陵越也就未离开过。他们鲜少会有如此空闲时刻,无事时便看书悟剑打发时间,
  倒是悟出些长久独处的妙处来。
  对于烤东西,两人极为心得,这些时日不是烤红薯就是烤馒头或是烤些地瓜,滋味倒也不错。眼见着除夕将至,陵越不得不去回禀掌门人。天墉城内尚有未归家的弟子,陵越需与掌门一起与众弟子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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