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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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by鱼粽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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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屠苏本就心软,见他如此,一腔柔情越发抑制不住。他指尖平缓沿着他眼角一按,复又极轻的揉了几下,屠苏不由哑然一笑,眼角那水光便滑到了他指尖。
  他缓缓撤指,指尖处水滴无声滑落,好似一切皆未发生过一般。
  屠苏止住笑,微哽咽道,“山河美景固然好,我虽渴望却更想师兄能安好。这世上没什么事能比的上心甘情愿。对于师兄,我亦是心甘情愿。只望师兄能记得屠苏今日所言,到了那日不要让师弟为你担心。”
  陵越方才缓和的脸色忽又变得凝重起来,他无力的发现已经不能再如多年前般,一径的让屠苏听他的话。他虽仍旧信任他,却不愿再一味接受他的保护。他这个师弟想要站在他身前,开始保护他。
  他耸肩一笑郑重道,“我知道很多事你已经可以去做选择,但有一点一直未变也不会改变,那便是师兄在的时候,便不允许你出事。这是我作为师兄的责任,也是我对你的关心。你明白么?”
  屠苏眼角绯红渐退,双目定定看着他许久,缓缓点头道,“我明白。师兄若是坚持,那你我师兄弟两人便一同携手。”
  前路险阻难预料,却幸得你同行,不计生死!
  陵越闻言抿唇一笑,不自觉的便伸手揉了揉他头发。他这动作倒是时常对着方兰生做,显得亲昵无比,却鲜少会这般触碰屠苏。他们师兄弟虽无话不谈,感情深厚,却很少会将柔情外露。屠苏外冷内热,陵越对他贴心,却要秉持大师兄的风范关怀间显得较为正经,这般犹如哄孩子的事倒是未曾做过。
  屠苏亦是一愣,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他动了动嘴唇,想说师兄这样子倒是古怪的很,心底却又极为享受眼下的安宁。他微张了唇,却只是轻轻一笑。
  陵越极为满意他的反应,极轻的又揉了他头发,五指仍旧紧紧与他相扣,淡笑道,“既然答应了师兄,日后别再轻言生死。若是再犯,师兄可不会像师尊那样只罚你面壁三年,你可得好生思量。”
  对于如何处罚他,屠苏倒是不甚在意,无论是闭关还是其他,这人总是要知晓他的消息才能安心。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亏待过他。他微微一笑,低吟道,“若是,便都听师兄的。”
  陵越却是长叹一声,眼角眉梢却似结了冰霜般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声音略微干涩道,“若是可以,我不希望有那一日。”
  屠苏扣紧他五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面色严峻道,“屠苏尽力而为。”
  陵越微摇头,蹙紧双眉凝视他道,“我会与你一起拼尽全力!屠苏,安心的等少恭的消息吧。”
  他知少恭并无十足的把握,为了屠苏他愿意去相信少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脑洞很奇怪,总觉得得为他们以后考虑考虑了
  可能没什么大的进展,但应该也算是更进一步了吧
  如果我说这就是互诉衷肠,你们说算不算
  应该算是吧Orz

  ☆、章三十二:心魔不离

  章三十二:心魔不离
  少恭一心想要复还整个玉衡,此法凶险异常,巽芳与他相逢不久,自是不愿他冒险。少恭近来时常想起桐姨曾说过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巽芳也许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样。若是以前,得知他是为了朋友涉险,巽芳虽会担忧却不会阻止。她是个善解人意懂得他心思的剔透女子,而今眼前的人让他觉得恍惚不真切。巽芳回来了,旧事的感觉却未回来。
  少恭是个极具主张的人,当初为学复活之法执意上天墉城,明白天墉法术亦是无用时,不顾屠苏挽留毅然决然的选择下山。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以活的明白。为达目的,有时不得不采用些极端手段,至于会引发何种后果,只看各人造化。
  中秋之夜与屠苏两人合奏时,他曾言逆天又如何,这般张狂的言论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感觉截然不同。屠苏并未觉有异,人这一世,若能活的猖狂随性倒也无憾。他抱臂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心里早已风起云涌。世人皆说他身负焚寂煞气,天命早定。他不服!
  无人可定他人之命,天亦不可!
  玉衡之法虽是渺然,他却不得不试,无论成败!
  玉衡在少恭手中将发挥何种威力,众人皆心存忐忑,若是一个不妨,谁也不知可会引起毁天灭地的后果。
  尹千觞是个切切实实的酒鬼,他嗜酒如命,却并非醉生梦死。失去记忆时,他以为过往在杯酒间已如云烟。他爱美酒,爱美人,爱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不知愁为何物,直到他再遇到欧阳少恭。
  江都花满楼,多年好友再相聚,他心里着实高兴。他虽是落拓不羁却极看重少恭这一朋友,当年若无他相救,便无今日的尹千觞。就为这点,他愿意相信少恭。
  然自闲山庄心魔那一幕,一直纠缠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危难关头,他渴望出现的人是少恭,这人救了他却是要来害他。密室之中,梦魂枝让人沉沦美梦浑然不知的恐惧刺激着他,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的少恭好友,却捏着一颗梦魂丹逼他吞下。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吞下他将会是一个只剩皮囊的行尸走肉。若是那般被人操控的人生,又有何意义。他苦痛挣扎,着实不明白最信任的好友为何与他反目,相逼至此。即便被他逼迫,他亦未想要出手伤他,他只是一遍遍的说不要,试图唤醒好友最后一丝清明。
  他很感激红玉将他从幻境中拉出来,若幻境中少恭仍是一意孤行,他又该如何抉择。
  他揉着额头,脑中好似炸裂般的疼痛难忍,少恭一脸冷意决绝的样子充斥在他脑海,扰的他心神不宁。他向来以为酒可解千愁,而今想来却是可笑。若真能解千愁,又何须醉。
  他是谁,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何事,少恭告诉他要放下。而今,也是少恭,让他不得不又想起了十一年前。晴雪一直皆把他当做哥哥风广陌,他只当晴雪思哥心切,这才将自己错认了,而今他却不得不多想。
  少恭冷脸逼他吃药的画面在脑中定格,他心中沮丧,捶着额头想将那扰人的画面驱散出去,一抬首却见到那人拿着两坛酒朝他走来。
  他忽的便定了心,脑中的痛意渐渐消失,眼前的人亦逐渐清晰。
  夜,漆黑如墨,风,清凉如水,长亭上零星挂了几盏红灯笼,正随着夜风轻摇曳。
  欧阳少恭缓缓走到他眼前,将一壶酒递给他。
  千觞有酒万事足,今夜又怎能少了这样一壶酒。
  有时喝酒不仅仅是因为嗜酒,而是因为酒给人带来的回忆。
  十一年来,少恭遇到尹千觞很多次,有时在长街擦肩,有时在客栈重逢,有时又在漫天黄沙中一挥手,或是在皑皑白雪中一回身,无一例外,他的手中有酒。
  醉饮千觞不知愁,于尹千觞而言,酒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除之不去。
  旧时相逢,他们或是一点头或是温一壶酒对着红泥小庐把酒言欢。这次却不似以前惬意,他们忙着招人测命,找出杀害华裳的凶手,从青玉坛中救人。他们亦很久未在一起饮酒,那些豪爽畅饮的画面慢慢磨去了曾经的模样。
  尹千觞歪着头醉眼朦胧的打量他,他曾以为自己将他看的很透,而今却再也不敢这般轻下妄言。
  他眼前的欧阳少恭依旧是谦和温润的模样,与脑中那个冷然无情的影子没有丝毫相像之处。他咧嘴大笑,极为豪气的接过他递来的酒坛,一拍封泥,仰头大口猛喝。
  少恭坐在他对面,只浅饮一口,颇不赞同的道,“千觞,酒不是你那样的喝法。”
  尹千觞一抹嘴,大笑几声,乐呵呵的道,“痛快!我说少恭,屠苏那小子不懂我,你还不懂我么?好酒便该要豪饮,才不枉人生醉一场。你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痛快!有酒便喝,无酒赖酒也要喝。”
  欧阳少恭举起酒坛微一挑眉道,“你又欠了谁的酒债?”
  尹千觞尴尬一笑,摆手强自镇定道,“没有,没有啊!少恭你可不能冤枉我,再说不还有晴雪妹子么,有她和屠苏在,我又怎会欠人酒债。就是。。。。。就是。。。。。以前欠的有点多。”他一拧眉,复又大为懊恼的道,“兰生那小子不是忽悠我么?我看他对那只小狐狸一往情深,这才帮他。他倒好,现在成日和那狐狸在一起,倒是把银子的事给忘了。你得说说他,说说他啊。”
  少恭摇了摇酒壶笑道,“小兰的事,我说了可没用。”
  “ 你不是和他亲么?我看他对你倒是极为信任。不过你说的也是,他最近好似和那个。。。。对,陵越大师兄走的很近。我说陵越那小子怎么回事,有屠苏这个师弟了,怎么还有闲心照顾兰生。就兰生那性子,缠起人来我可吃不消。”他打了个哆嗦,龇牙咧嘴的好不惊恐。
  少恭闻言,双眼微垂眼中闪现一抹精光,他闷头喝了口酒不接话。他自是知晓陵越为何如兰生如此关心,他知道却不能说。
  没了兰生,简直是要如沁的命,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兰生能安稳度过这一生,不要和陵越有牵扯才好。
  陵越这一生注定不简单,自他上天墉城,怕已下定决心担下天墉城的责任。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在尽一个大师兄的责任。
  人身上若有了责任,顾虑一多便再也做不到潇洒随性。
  他明白方如沁的苦处,不忍相认,唯一能做的便是对方兰生好,豁出一切的好。
  天墉城术法不外传,陵越不可能不知晓。他知晓却应许了他,已是他尽力能给他的好。
  那样一个恪守门规的人,却也有例外的时候,却不是为了屠苏。
  少恭捏紧手中酒坛,神色有一丝阴沉。陵越如此,方兰生怕对他越发依赖。有朝一日兰生知晓真相,可会跟随陵越而去。他那般喜爱修仙,这样岂不是正合他心意。
  尹千觞独自猛灌了几口,肚子里火烧火燎般的热了起来,激的他出了一身的汗,他抹了抹额头,颇为感慨的道,“还是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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