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朕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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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非你不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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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爷转身朝我笑了笑, “吓着了?进屋吧。”
  我心跳如鼓,喉咙发紧,死命的掐着包袱。
  老大爷一阵憨笑,“别怕,年轻人,老太婆是想儿子想疯了。”
  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实在怪不得我,发生在我身上的“穿越”事件实在离奇,导致了我遇事都直接往离奇的方向遐想。
  我孤身一人,人地生疏,所谓安全感,抱歉,一点都没有。
  我跟着老大爷进屋,他让我上炕上坐,我推辞再三。
  老大爷一拍我的肩把我按坐下,憨笑道,“你就坐吧,乡下地方,没什么像样的地方,年轻人别客气。”
  老大娘笑呵呵的走出来,“儿啊,吃饭了。看娘给你做了多少好吃的,全是你爱吃的。”
  我吞了吞口水,接过来道了谢。
  话说我虽带了干粮,但实在没想到古代的干粮竟可以“干”到这个地步,不会兼具防身的功用吧?
  老大娘手护着油灯,笑着招手让我过去,“儿啊!到这来,娘给你点油灯,这个亮。”
  老大娘抚摸着我的头,自言自语,“我们敏之是整个善家村最聪明的,将来一定当大官。”
  我时不时的对老大娘笑笑,虽说老大娘是思子成疯,但我却觉得她挺可亲的,我并不怕她。
  老大爷蜷坐在地上默默的编着手里的竹筐,一言不发。
  昏黄的灯光下我依稀看见了他手上大大的小小的伤口,那是一双极苍老的手,以至于他被竹条划了都没知觉。
  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
  老大娘看着我不动筷子,突然急了,“儿啊!你吃啊,怎么吃这么少?”
  老大爷对善大娘挥挥手,“老太婆,你拿下去吧,孩子吃饱了。”
  老大娘把碗端了出去,嘴里仍喋喋不休。
  老大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伙子,别见怪,老太婆年纪大了,脑子又有些……你多担待吧!”
  “无妨,善大娘面慈心善,倒让我想起我的娘亲了。”我轻笑一声,想起老妈来我心一酸。
  老大爷不再说话,静静的编他的竹筐,只有竹条穿梭的嘶嘶声。
  我小心的试探,“不知二老的儿子是?”
  老大爷从没说过自己的儿子不在人世了不是么?先知的“行踪”这么渺茫,恐怕我要翻山越岭走遍天下。
  只要他们的儿子还活着,我倒是可以帮他们打探打探。
  再渺茫也是希望,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
  老大爷依旧没抬头只是手略顿了顿,“小伙子,这说来话就长了,怕是你不爱听。”
  “老伯多虑了,反正无事。”我轻声安慰,暂时忘了自己泥菩萨过河的状态。
  老伯干涸的眼里涌出老泪,“我们老善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善家村,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手艺人。日子苦是苦,也还过的去。”
  老大爷笑呵呵的编着筐,说道:“等我们有了敏之,就觉得这日子更有盼头了。哦,他刚出生那会不叫敏之,叫小三,族里通排出来,他在这辈儿排老三,所以就叫小三。长到五岁上人见人爱,一个路过的先生看了,说就这么埋没了可惜,所以给改了名字叫敏之,还启蒙入学堂了。”
  善大爷盘腿坐在地上抹泪,把编了一半的竹筐愤然的掼在地上,“你知道我们这平头百姓的,哪有那当官的命?可敏之偏不安生,去县里考啥……啥幕僚,得了个头名又能咋样?还不是一句出身不好,就让人给顶了?咱庄稼人,就认命吧!敏之偏把心思给读的高了,没多久县里征兵,又偷偷跑去从了军,他娘整整哭了两天。这一去三年,死活连个信儿都没。她娘大病一场,醒了就这样糊里糊涂疯疯癫癫的。”
  “今儿是敏之的生辰,敏之在家的时候,最爱吃荠菜炖肉,最爱点油灯,敏之……敏之。”善大爷说着忽然哽住,接着放声大哭。
  善大娘走进来,从橱子里翻出一个红布包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倒着茶叶,如同称金般谨慎,喜滋滋的说:“儿啊,娘给你泡茶。”
  我看着泛着浑,褐色的茶,浅浅一杯,心底不由一叹,下品之下品。
  即便是这种茶,这个家也只有敏之才能喝。
  善老爹坐在地上哭,善大娘看着我笑,像是荒诞的闹剧?
  我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善大娘摸摸我的脸,满眼的心疼,“学里累吧!看你瘦的。”
  善大爷抹了把泪,渐渐收声不哭了,“小伙子,你……多担待。”
  我轻笑了笑,“爹,你糊涂了?我是敏之。”
  我在这个时空也无父无母,他们又失去了儿子,不正好是一家人?
  善大娘扯着我的手,转头嗔怒,“老头子,你老糊涂了?这是我们敏之。”
  “对对,敏之。”善大爷在把手身上蹭了蹭,笑应着。
  山村的清晨来的特别的早,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天蒙蒙亮,我就被此起彼伏的打鸣声吵醒,起身正好看见善大爷背着竹筐要出门。
  我一时兴起,就跟善大爷赶早集去了。
  西照之时,我们满载而归。确切的说是比原来更加满,因为竹筐没卖掉,我们把买的东西装在竹筐带回来了。
  善大爷脸涨的通红,懊恼的轻踹了一脚他的竹筐,“让你破费了,敏……哎!是我没有用。”
  我走上去把善老爹那些倒翻的竹筐(。kanshuba。org)看书吧好,轻笑道:“爹,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就是你们的,嘿嘿……你们的也是我的,是吧?”
  “好好,你的,都是你的。”善大爷见状也蹲下来,笑叹道,更多的是无奈。
  接下来的几日,有个神秘的白衣人兜转于镇上大小商铺,评头论足,光评不买,为大多数商家所厌弃,遭受白眼无数,频频遭人驱赶,仍然每日必到,一时被人传为奇谈。
  这神秘的白衣人就是我。
  那日我偶起玩心,陪善老爹赶集卖竹筐,我才知道善老爹老两□的何等艰辛。
  偶有一次市集,有人出手阔绰的买走了所有的竹筐,善老爹便每日起早背着一大叠竹筐蹲在市集口。
  那善老爹心眼也太实了,总不能天天都有人买光竹筐不是?
  善老爹还自豪的拍胸脯保证他编的竹筐用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依我看不用十年八年,再过个两三年您就得和善老娘喝西北风去了,我那老实的善老爹!
  
  我摇着一把破扇子,晃进了一家店铺,向胖掌柜一招手,“掌柜的。”
  “公子,您又来了,今儿又想瞧瞧什么?”胖掌柜无奈的笑了笑,把我让进店。
  我把扇子一合,径自坐下,“今儿想和掌柜你,谈一桩生意。”
  我也不客气一招手,“有茶么?”
  胖掌柜连忙堆笑,招呼小伙计去倒茶。
  小伙计努着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甩了甩手里的抹布,看我一副穷酸样不屑的嗤笑一声。
  我摇着扇子视而不见,打量着铺子的装潢摆设。
  小伙计把茶杯往桌上一磕,“嘭”的一声,茶水都从茶杯里溅了出来,滚烫的茶水正好烫到了我按着桌子的手。
  我板起脸来侧目睨着小伙计,冷笑着甩了甩手,“掌柜的,你这店生意到底红火,我这手都觉得烫。”
  胖掌柜沉声呵斥小伙计,小伙计年纪尚小,不谙世事,一时也慌了,听掌柜的一说吓的跑去后堂拿药。
  胖掌柜马上转过脸,赔笑,“公子,您看,真是对不住,小孩子还没收性。”
  我轻笑点头,把手缩回袖子里,摸出一个竹条编的三叶草样式的小盒子。
  老板接过盒子端详了半晌,突然眼前一亮,终于郑重其事的对待我了,“公子,咱们内堂谈。”
  胖掌柜拿着盒子,摊手让我坐,“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小姓善。”我笑看着桌上的新茶,不由的想起了郑板桥那副对联,倒是一点没错。
  胖掌柜把盒子端着手里看了一会,放在手边笑道:“赵某也不拐弯抹角,小店愿意向善公子买这小玩意,公子开个价?”
  “若只是卖这么个物件,哪敢劳烦赵掌柜?”我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口。
  无商不奸,他想的倒是好,这么个东西能值几个钱?买回去仿着样子做,一本万利。
  赵掌柜闻言也不恼,反笑了, “善公子口气不小,想做大买卖?”
  我也心照不宣的笑了,“赵掌柜可做的了主?”
  赵掌柜双眼透着精光,“这善品轩的事,赵某说的还算。”
  我拿起桌上小巧的竹制盒子, “如此甚好,在下想寄卖。”
  赵掌柜先是一怔,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仿佛我说了一件极滑稽的事情。
  我放下盒子,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
  满是赘肉白胖的脸,笑起来一颤一颤的,五官像是缩进了一个巨大的肉球里。
  赵掌柜被我看的莫名其妙,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随即正色道:“公子未免异想天了?莫说是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是玉器古玩,价值连城,善品轩也从没给人寄卖过。”
  我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压低声音,“在商言商,物虽小,价值连城与否,赵掌柜比在下明白。”
  “恕赵某眼拙了,实在看不出来。”赵掌柜侧目瞥了眼盒子,扭头正了正身,润了口茶。
  我也不做声只是低首喝茶,侧目瞟着赵掌柜。
  打量了片刻,我心里暗笑,不感兴趣还老是盯着?看不出价值能给约我到后堂?不过是想趁机压价谈条件罢了。
  我摇了摇扇子,把盒子又递回给赵掌柜:“善品轩各地都有分号,这东西在你我确是蝇头小利,给了你们大掌柜可就不同了,赵掌柜三思。”
  赵掌柜看着手里的盒子沉思了片刻又是一笑,“只是善品轩是东家一人的,从未替别人卖过东西。”
  “不寄卖亦可,条件只有一个,善品轩只能向我买。”我观察赵掌柜面有难色,料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只要能商量就好办,我早留了还价的余地,寄卖不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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