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朕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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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非你不娶-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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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不如忆轩修书一封,在下可以先派人传递,也好通报平安。”
  “通报平安?”忆轩神色一滞,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生涩的笑容,旋即转身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淡淡的说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举手之劳,姑娘实在无需如此客气。我与姑娘也算得上是患难相交。”我略微诧异,她并未如我想象的那般激动,异常平静。
  “患难相交?是公子救忆轩于患难之中。”忆轩缓缓转身,眼中微盈水汽,明眸善睐。
  “忆轩怎知自己不是救洛某于患难之中呢?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我轻笑一声,微微躬身向忆轩告辞。
  忆轩先是一愣,而后一笑,起身相送,“公子慢走,恕忆轩不远送。”
  回去的路上,我不由的惆怅,逢此乱世,又有几人能如意?绝代佳人如忆轩,也只能这般无奈,任由天命。
  我和她萍水相逢,她却只能把身家性命都交给我,何尝不是一种赌博?
  第二天清晨,雪落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我连忙扶雪落起来,“少渊怎么说?” 
  “主子说,等公子回京过年。”
  我沉思半晌,老妖再三权衡之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扳倒太子的机会。如此也好,时机未到,强求不得。
  “主子还说,公子要是年前不能回京,就等着年后节节高升。”
  我“噌”的跳了起来,“马上出发,封言,封言!”
  为了安全起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忆轩和墨缕都做男装打扮。
  可忆轩太过柔美,扮起男装来并不像,我只好给她多贴了个胡须和刀疤,让她呆在马车中露面。
  封言见我让忆轩和墨缕上车之后愣在原地久久不动,便诧异的看着我,其实我也感觉颇为尴尬。
  现在的状况,我本身就是最大的尴尬。
  我突然想起了一道小学的奥数题,就是那个经典的“狼、羊、白菜”的,我真想感叹人生处处是玄机!
  只有一辆马车,封言是男的自然要在外面赶车;雪落是女的本应该坐到车里,但她坚决不肯,理由是侍卫应在外围护卫;忆轩和墨缕扮成男装表面上是男的坐在车里还算说得过去。
  我,就尴尬了。
  忆轩他们女扮男装和我这个“男子”坐在一起没什么不合适的,可问题是我知道她们是女扮男装的,而悲哀的是忆轩和墨缕并不知道我也是女扮男装,我若是在车里和人家同吃同住显然是有趁机轻薄的嫌疑,尤其她们刚脱离苦海,惊魂未定。
  虽然换作我是完全不在意的,但“己所欲”也未必可以“施于人”不是?
  他选,坐在外面。只有两个位置,且都不宽敞,坐两个人实在是有点拥挤。
  左边的封言,右面的雪落,我是女的,他们两个都是知道的,但路人并不知道。
  我要是紧挨着雪落坐会被人当成“登徒子”,若是紧挨着封言坐会被人当成“断袖之癖”。
  我似乎从女扮男装开始就是在这两个角色间徘徊,尽管这两个角色只要不危及性命我都是不在意的,但问题是咱路上要低调不是?
  要说当机立断还要说雪落,在领悟了我的尴尬之处后便纵身上了马车顶,在洌洌寒风中打坐起来。
  无论我怎么喊都不肯下来,封言如往常一样保持沉默,只是寒着脸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驾车出发了。
  我撇了撇嘴不敢言语,你心疼你的雪妹妹我知道,问题是又不是我逼她的,这可是她在逼我。
  本想低调上路,可现在我实在是找不出比这更高调的马车了,简直堪称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防护,这震撼的视觉效果可不是“登徒子”和“断袖之癖”可以比拟的。
  封言,快点。是我一路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忆轩不明所以,心怀愧疚的劝阻我说,她没有这么急切大家不必如此辛劳。
  每每谈及这个问题封言都会对忆轩侧目冷哼,几次下来忆轩便不再搭话了。
  旷野露营本是一件惬意舒服的事情,但若是放在冬天就另当别论了,放在秦川的冬天就是苦不堪言。
  躺在四面漏风的破庙里,冻得瑟瑟发抖时,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放弃君子风度?其实我也不是“君子”,为毛要保持“风度”?
  但辗转再三,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忆轩的戒心强的惊人,有一次深夜起了大风,封言守夜于是把披风被褥全给了我,我想来想去反正我和雪落也用不上这么多,于是就给忆轩和墨缕加了条被子。
  毕竟她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小姐,身体羸弱,伤个风感个冒什么的就不好了不是?
  我轻轻的打开马车门,生怕吵到她们。
  未成想忆轩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瞪着眼睛冷声斥道:“你干什么?”
  我躬身在马车门口尴尬不已,放下被子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正好被守夜的封言看见,“我劝公子还是收了好心,人家也不领情,何苦来的。”
  我讪讪一笑,“封言啊,施恩莫望报。”
  “随你!”封言冷瞥了我一眼,提起宝剑就走,在旷野的凛冽寒风中练起剑来。
  忆轩半开车门,泪眼零星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我轻笑着对忆轩摆了摆手便转身回了破庙。
  我仰望天际,轻叹了口气,您不会等会要打个响雷把我这烂好人劈了吧?
  忆轩的样子倒让我微微的有些心疼她,没经历刻骨铭心的伤害,哪来坚不可摧的戒心?
  永州并不远,但一路上还真的把我折腾的苦不堪言。
  不光要受冻受累,还要受封言的冷语讥诮、侧目白眼,我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到了永州建安城,我让封言和雪落把马车停在市集街口等候,我只身送忆轩和墨缕。
  远远望见忆轩的家人时,我着实大吃一惊。
  知道你不普通,没想到你如此显赫。
  我只是在街口转角不经意的匆匆一瞥,一位中年人带了几个随从便装前来,并不引人注目。
  但我看到了他腰间系着的那个猛虎玉佩,便立时停下了脚步。
  “公子,怎么了?”忆轩见我停住了脚步,不解的问道。
  我笑着对忆轩施了一礼,“忆轩,你的家人来了,洛某告辞,过去种种就当是一场梦,我们从来没见过。”
  普天之下,会佩戴猛虎图腾的家族只有这永州的南宫氏族,确切的说是永宁亲王这支南宫氏族,原来忆轩是南宫王府的小姐。
  难怪忆轩对身世绝口不提,她的遭遇是不会见容于她的家族的,我能做的就是为她保守秘密。
  忆轩轻唤我一声,盈盈泪眼,俯身一拜,“洛公子,忆轩永记公子大恩。”
  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朝她摆摆手。
  或许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但再见时我就不能认识她了,她是南宫小姐,忆轩是个永远不存在的人,也没存在过的人。
  我从街道转进小巷中,在路边一个十来岁的小乞儿身边停了下来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笑着说:“小兄弟,帮个忙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修~~~~~




☆、伏杀

  小乞儿一见我手里的银子,立时双目放光,“公子尽管吩咐。”
  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连同银子一起递给小乞儿,“帮我带封信给一个人……”
  小乞儿眼珠滴溜溜一转接过信,大喜过望,银子竟然这么好赚?
  我淡淡一笑,“不过……要两刻钟以后再送。”
  本来么,我又不是老妖,哪来那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小乞儿捏着银子,“公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我转身离开,对小乞儿又嘱咐了一声,“记住,两刻钟。”
  “公子放心。”小乞儿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轻笑着点了点头。
  我穿街走巷,最后在一个偏僻小巷的茶楼里吃了点东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出门去雇了辆马车。
  这个时候封言肯定收到我的信了,若我估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追出城外去了。
  “这位公子去哪?”车夫是个敦厚老实的中年人,扬着马鞭回头问我。
  我略微思考了片刻,轻笑道:“洛阳。”
  “好嘞,公子坐稳喽。”车夫一声吆喝,驾车向城外奔去。
  曾经煞费苦心的逃跑计划在老妖身上果断流产,换了个对手,故技重施不知能不能成功?
  没错,这是我第二次逃跑。
  其实,我从找到太子的亲笔信就已经开始筹划了,只是逃跑并非易事,思来想去还是要不动声色,出其不意。
  封言收到信肯定会追问小乞儿,肯定也能从他口中知道我已经“离开”两刻钟了。
  他们发现我逃跑了,肯定会追向城外。
  既然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逃跑,自然认定我是不会去洛阳的。
  我半靠着车板闭目小憩,但愿老妖看到我交给封言的信不会迁怒封言和雪落。
  太子的亲笔信算是我还他的救命之恩,我也不需要他帮我找先知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终结,两不相欠,两不相见。
  我隐约感到马上会有一场夺嫡大战,老妖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我相信最终的胜者会是老妖,无论有没有我。
  这里于我是镜花水月,我于这里是局外之客,我不想参与皇室夺嫡的血腥清洗。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一趔趄摔在车门上,连忙问车夫:“怎么了?”
  “公……公子,好像,好像,是劫匪……”车夫吞吞吐吐的说,声音不住的打颤。
  我撩开车帘,倒吸了一口冷气,十几个手持利刃蒙面黑衣人向我们走来,把马车围了个滴水不漏。
  “在下的家当都在这里,诸位好汉高抬贵手。”我连忙从怀里掏出钱袋,扔到雪地里。
  黑衣人眼睛都没眨一下,提着利刃杀气腾腾的向马车围过来。
  我心一沉,果然不是为财,他们身上都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分明是杀手而不是匪徒。
  “看来诸位是专门为洛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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