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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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浪子_2-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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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

“对!必须像韦烈这种角色才有施用的价值,这两名书僮根本不配,不是浪费是什么?”

顿了顿,又道:“本座赐你六支,现在只剩下三支,你必须慎择对象,算算你的仇家,值得使用的不止三个吧?”

“属下知过!”冷无忌深深弯腰。

“带他们走,设法从韦烈身上控出‘宝镜图’所有的奥秘,否则宝镜的功用不大,形如废物。”

“属下尽力办好。”招了招手。“跟老夫走!”

韦烈与两书僮乖乖地走了过去。

距土地祠不远的林子里。

王雨与洪流愁眉对苦脸。

“王公子,看情形,那批大刀会和乌衣帮的弟子是我们公子和立仁、定义他们共同杀害的,他们……怎会变成可怕的杀人工具分明还能认人,怎会又对我们下杀手?”洪流相当激动不安。“还有,王道下落不明。”

“他们的本性已被控制,只知对施术者唯命是从。”

“谁是施术者?”

“很明显地是‘邪崇童子’皇甫亦经,这种邪门手段也只有他能施展得出来,不然就不叫邪崇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严密紧盯,再依情况应付,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因应之道,现在最可怕的是韦公子被利用来残害一些知名人士,一旦引起武林公愤,后果不堪设想。”王雨摇着头,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这种故事武林中屡见不鲜,最后的牺牲者是工具,还有王道,如果他已落入对方手中,以他的门道而言,同样是极可怕的工具。”

“王公子!”一条身影幽灵般出现,赫然是王道。

“好小子,你没……谢天谢地!”洪流大喜过望。

“先注意提防!”王雨轻声说。

一句话提醒了洪流,心里立生戒意,如果王道也已被控制了的话,情况便相当严重了,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来。

王道已走近两人身前,停住。

四只眼睛盯在王道脸上。

“洪老大,为什么这样看我?”王道对王雨不敢随便,所以把洪流作为说话的目标,他的神情倒是没异样。

“人是你追的,讯号是你发的,怎么回事?”

“公子规定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跟敌人拚斗,我不能明里现身,而且……你也清楚,打架拚命,我那点能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望了王雨一眼。“我也不知道事情突然会变成那个糟,我毫无办法。”王道也是苦瓜脸。

“你把事实经过说一说?”王雨接上口。

“我追冷无忌到了土地祠,他一头钻了进去,我不敢太接近,在远处发出信号,不久,公子来了,王公子您也来到,公子迫向土地祠,为了怕你……”望向洪流。“应付不了那郎中于是王公子走回头路。立仁、立义随后赶到,上前支应韦公子,防冷无忌兔脱,冷无忌大摇大摆地现身,手里端着那郎中在小面店交给他的小木盒子……”

“后来呢?”王雨迫不及待。

“双方在交谈,太远,我听不到,不久,立仁、立义也靠到韦公子身后,突然间三人似有动作,但随即又静下来,冷无忌可能就在此时捣的鬼,接着,那郎中也到现场,但韦公子和立仁、立义都没什么反应,我迷糊了……”

“说下去?”

“再就就是大刀会和乌衣帮的人赶到,有五六十之众,他们的目标是‘鬼算盘’冷无忌,想不到……”王道吞了泡口水。“公子竟然亮剑向大刀会的弟子们下杀手,疯狂地出剑,我……从来没看过公子如此杀人,我当时真的是吓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刀会和乌衣帮的人不支撤退,剩下的是撤不走的尸体。”王道一副余悸犹存的样子。

“唔!”王雨点头。“问题究竟出在那里?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设法摸清他们的落脚处,立仁和立义容易对付,虽然受制,但武功仍旧,抓回一个,便可从他的身上寻找答案,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办事。”

“好!”王道和洪流齐应一声,双双掉头奔离。

“幸好,王道还没被对方所制,否则麻烦更大了!”王雨自语了一句,也跟着离开林子奔向另一个方向。

一条身影从林深处出现,赫然是“花间狐”龙生,喃喃自语道:“这事情太古怪了,我又不能明里和‘多事书生’他们联络交谈,这谈怎么办?”

木立了一会,又道:“这事得回去跟娘商量!”

第十四章杀人工具

老胡瓜的面店,起更时分。

王道与洪流又在喝酒穷泡,并不是这里的酒好菜好,而是两人在潜意识-有二种:“哪里去那里找”的想法,因为冷无忌与皇甫亦经是在这里见面联络的,也许可以从此地找到些线索,当然,这是百无聊奈的想法。

一个浓眉大眼的,悍汉子进了门,朝靠里的座位上一坐,扫了王道和洪流一眼,然后重重一拍桌子道:“老胡瓜,老规矩!”这是常客的口吻。

老胡瓜默不吭声,三两下便送上了酒菜。

这汉子的老规矩很简单,一壶酒,一大盘卤菜,一碟盐妙花生加豆腐干,他像是酒瘾发作了,先抓起酒壶嘴对嘴猛灌了至少三分之一壶然后才斟上一杯,人模人样地吃起来,吃菜是粗枝大叶,只随便嚼那么三两下便往肚里吞。

粗野,这倒是江湖人本色。

紧接着,老胡瓜又端一大碗面条。

“大牯牛,风不太顺,留意着点。”老胡瓜悄声说。“怎么,有踩盘子的。”

“唔!”老胡瓜点点头,歪了歪嘴。

“那间庙里的神?”

“没坛没庙,路边神,大来头!”

“噢!”大牯牛朝王道和洪流这边横了一眼。

王道和洪流堪称混混的祖宗,这些小门道简单不值一笑,连眼色都不必使,若无其事地扔花生喝酒。这扔花生进嘴也算是一项小技术,抛得高,接得准,角度正好,不必伸脖子扭头去躬合,当然更不能落空。

“接的生意怎么样?”老胡瓜又问。

“还不错!”抬手,张开五指。

“好!”老胡瓜回到灶边。

风卷残云,只片刻工夫,大牯牛用手抹抹嘴,桌上只剩空壶空碟子,站起身,大步出门,看来他不必付钱。

“我说老二,你慢慢喝等我,我到黄家摊子收点规费,一会儿就来。”洪流起身。

“去吧,可别手痒,左手进右手出!”王道笑笑。

洪流出店。

月明星稀。

城墙脚的老榕树下,五名大汉并排坐在石板凳上聒噪,大牯牛来到,五人全站起身来,围拢。

“牛老大,怎么样??其中一个问。

“话已经传到!”大牯牛一副老大姿态。

“总管怎么说?”另一个问。

“嘘!张老二,告诉过你一百次,不能提总管二字,他妈的要是漏了口风你有几条命?”

大牯牛口里嘘,他自己的噪门可不小。“话传到就算定规了。鸽子朝着旺处飞,你们的选择是百分之百正确,有朝一日头头成了大事,你们都是人上之人,现在听着,你们第一个任务是拉可靠的弟兄归向这边,注意,要拉可靠的,同时绝不能让人起疑。”

“是头头的命令?”另一个问。

“当然,莫不成是我大牯牛的?”说完,他从腰间摸出两个大银锭。“喏,这是头头赏的,你们拿去喝酒。”

“啊”五名大汉同声吹呼,其中一个接过银子。

“有事我会找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五名汉子雀跃而去。

大牯牛口里嘀咕道:“想不到我大牯牛也有出头的一天,他妈的什么堂主香主,现在看老子的。”说完,正待举步离开,忽觉后颈一刺一凉,登时惊魂出了窍,从江湖混大的对这一套非常熟悉,他知道利刃已经架上了脖子。

“别动!”声音冷得冰刀。

大牯牛打了一个冷噤,其实没这句话他也不敢动。

“朋友别开玩笑!”

“没人跟你开玩笑,刀子一向没感情。”

“朋友……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你替谁做事?”

“大刀会!”大牯牛这句话很响亮,他以为抬出这招牌可以唬倒对方,通常一般江湖单帮客是不敢跟帮派作对的,否则就休想混了。

“你在大刀会什么身分?”

“小意思,头目。”

“你替冷无忌做事?”

大牯牛全身突然抽紧,他意识到身后人来路不简单。“你……到底是谁?”大牯牛的声调也走了腔。

“听着,冷无忌是大刀会叛徒,他正在密谋造反,你负责替他拉拢人,安排内奸,刚才的五个是你拉拢的一部份,不过这些我不管,大刀会的存亡与我无关,我只问你一句话,冷无忌龟缩在什么地方?”

“这……这……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切断你的后脖子筋。”

“朋友,你不能……”

“快说,如果你不说,老胡瓜一定会说,而你就永远也不会开口了,想清楚,人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

大牯牛原本很暴躁,但现在软得像烂泥。

“啊!”他凄叫一声,刀锋已经入肉但不深,湿湿滑滑的东西钻进衣领,那是血,要是刀子再一拖,吃饭的买卖可就保不住了。他感觉得出,刀子相当锋利,入肉时只微微一麻,没有痛感。

“说不说?”

“我……说,他刚刚借住老胡瓜的房子……后面一间,从后门进出,我……见不到他,只能由老胡瓜传话。”

“还有他扣住的三个人?”

“在……地道!”

“是实话?”

“没半个字是假的。”

“好,如果你说了假话,我回头来找你。”穴道一麻,大牯牛歪了下去,随即被搁上石板凳,像一个随地而倒的流浪汉。

收刀,站着的是洪流,他急急离开。

老胡瓜面店后进,两开间附一耳,小天井,矮墙,有道后门通背巷,可以不必由店面出入,开井里一棵老槐树,连屋子和天井全遮盖了。

时已三更。

韦烈和冷无忌在正屋明间里喝酒。韦烈吃喝的动作都是机械式的,脸上没表情,沉得像一块铅板。

“韦烈,牢牢记住,只听我的,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听,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只有我能命令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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