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如良文木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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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良文木九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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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定睛观望,这才见摔倒之人摇摇曳曳地又站了起来。风采还可依稀分辩,此人抛却现在的形象不雅,收拾收拾应该是风采卓越之人。
  审视之后,从善开口张问:“仁兄可还无碍,不知未何突然闯入我们雅间,可还有同伴?”
  几句问话这才把紧盯着她看的人神情唤回,骆无痕这才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抱拳道歉:“诸位对不起,尤其是这位公子在下冒犯了。实在是因为在隔壁听到你这厢内传来的妙音良曲,着实让人过耳难忘。在下有心结交不知可否?”
  话音才落,那边又过来的几人也相继赶来,郝如骥知道已经晚了。但在仔细看房中三人,尤其是看见中间座位上的竟然是顺王世子梁锦溪,赶紧拉着旁边还站立的几人屈膝跪下行礼:“卑职见过顺王,不知顺王在此,属下打扰了,还望顺王不要怪罪于归隐骆无痕。他并不识得顺王殿下,还请顺王海涵?”
  梁锦溪这时看过也大致明白了,但是也不能不走冠冕之话,顿了顿:“哦!我当是谁这么胆大敢闯我的地方,原来是丞相家的呢!那就免了吧!丞相在我朝德高望重,教养出来的儿子们必定是品行端正之人。”
  从善看着自己师哥现在装出的官场一套,抿着嘴差点笑出了声,暗忖:“自己可从来没有给当朝顺王世子跪下过,也未听得这番犀利之话。”
  地下跪着的郝如骥和单修远额头已经微微发出了许多汗,一旁的骆无痕想要站起争辩,手却被旁边的郝如良攥得紧紧地不得挣脱。
  水之蓝见状赶紧嘻嘻一笑,打破僵局:“起来吧!世子殿下并未怪罪。来的都是客,坐下来一同共饮几杯吧!”这处事的圆滑功夫可见一斑。
  跪地的四人也站起身来,向水之蓝道谢:“多谢水家公子!”
  骆无痕当真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水兄不知刚才此房内传出的佳音是何人所弹奏,请赐教?”
  水之蓝一听转向了抚琴的正主,却见从善示意地摇了摇头,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心里便已经明了。还未开口,但见得梁锦溪已经缓缓出口:“那是号称双绝公子的惠家少主惠从善所弹奏。”
  此话一出,那边的四人皆露出惊异之色,不信之情展露无遗。
  而此时的另一位双绝公子郝如良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不会吧!那等妙音怎会是此人奏出!”
  梁锦溪一听不悦之色顿出,刚要开口却被嬉笑地惠从善拦了下来:“呵呵!确实不是我这等人能奏出的。我惠从善怀抱金玉,温软地里偷香是最在行的。那曲子和赋诗乃是水家二公子水之蓝所出,郝三公子还真是猜对了。”
  郝如良一见惠从善露出的那献媚无赖相,撇了撇嘴:“想也不会是你!”
  话虽出口可是看着面前这绝世之貌和此人说话的言行,心里越发觉得老天作怪,就繁衍出此等形色矛盾之人。
  骆无痕心里倒是有些疑心,刚才进得门来虽未注意,可是那温和之气、说话的关怀之情不似有假,与现在的说话行径判若两人。
  郝如良听得奏曲之人真以为是水之蓝,便拿起桌上的酒杯敬到:“水兄真是才学过人、琴艺超群,不知何时可否不吝赐教?”
  水之蓝单听此话两颊抽筋,转过头去用眼斜了一下身后看好戏的罪魁祸首,但人家话以出口,人又似有确认不移,自己无法再推托:“赐教不敢,若得空闲,也愿和三公子小聚把酒言欢。”
  说完暗自腹诽:“三公子你就慢慢等着吧!和你推杯还不如和从善去水月楼找子矝和子珮喝酒。”腹诽归腹诽,面子的工作好似还是要做足的。
  梁锦溪和从善看着拿起酒就喝的郝如良,都觉得此人还真是不客气,真以为这是自己家里。
  虽是这么想,但二人也是端起酒杯:“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京城的才子栋梁都聚集此处,来、来、来,让我们畅所欲言!”
  其余的三人见顺王已经端起酒杯,也不好拒绝,均端起酒杯共同饮下:“承让了顺王殿下。”众人此言皆朝向梁锦溪,直接忽视掉了惠从善。
  从善心里苦笑:“自己看来还真是远名在外,不招人待见。”想归想,但是从善这些年在外所作的放浪形骸本就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倒是现在见效甚好,所以本就不会在意。
  可是细看之下,却意外接收到了郝如良一旁讥笑的眼光。
  从善不慌不忙地冲着郝如良一灿烂微笑,举起酒杯言道:“三公子是不是也和我敬一杯,毕竟你我从小到大位列双绝公子,为这相濡以沫的情谊和缘分你我也该在此痛饮几杯才是。”
  话都说到这了,郝如良千百个不愿意,装也要装出一幅心心相吸的样子,如是端起酒一饮而尽:“谢了,请。”
  旁边的六人观之此景,感触各不相同。
  梁锦溪和水之蓝都自叹:“此等知音相遇的倒也稀奇,这种夹杂着火药味的情谊到底从何而来,看来羽之碰到对头了。”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堪比之。
   


☆、第六章 暗影血盟

  辗转回丞相府宅的路上,郝如良坐在马车上沉思不语。
  二公子郝如骥见自家弟弟沉闷,不禁地问询:“如良你怎么了,为何这片刻了只字未语。何事想地这般入神,可否对为兄诉来?”
  郝如良摇摇头:“并未有特别之事。只是觉得顺王位高权重,并且得高望众,怎会与那京城无赖交往。还有水家之蓝兄天人之姿,文采非凡,怎也与无赖杂混?”
  郝如骥也摇摇头:“为兄虽不知其中深意,但是你别忘了那水家也是商场之人,和其交往无非就是一个”利“字可言。顺王殿下想必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毕竟惠家掌握着京城的一半以上的商业来往,其中之意也不出此意。毕竟商业兴隆、货币流通,老百姓才能丰衣足食。”
  听完此话,郝如良才觉得自己太涉世未深,连此种简单的浅显关系都探查不出。自己虽是上挺书院的院生,虽然成绩斐然、力拔头筹,但毕竟未涉仕途,今后还需多多磨练。十七岁的郝如良立志于仕途,愤然前进。
  小他两岁的从善却在八岁那年自断了自己的仕途之路,立志于成为最大的商家。
  她的确先一步郝如良做到了,而且成绩斐然,从何处看都不似一般少女的柔弱。毕竟从小她就要负担家族的兴衰荣辱,不变得如男儿般的顶天立地,又何以肩负起偌大的家业。
  十五年的从小培养和历练怎会让她与温床之中长大的郝如良一般。尽管两人同样的傲然于世,但所面临之境遇完全不同。
  虽然已是夜晚,但已经是四月暖春并未有丝毫的冷意。蹋上而眠的郝如良辗转几次也未有睡意,不知为何那张白天献媚诡笑得笑脸总是挥之不去。取出袍子披于肩上,踱步到了窗台边看着夜空的一轮弯月,若有所思浅吟:“
  莫看京城倾城花,
  未见有人可比色。
  但寻不见佳音人,
  不问其他冠芳华。”
  诗句脱口而出,脑子里想的是白天之人,作的诗可是寻觅芳华知音人。自己未曾觉得,板凳上深睡的书童砚秋却已经转醒。看见自家公子情绪深远,吟的诗寄满相思,暗想:“公子这是看上了哪家的美眷,如此思慕,好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这边深情依依,那边可是暗自推敲:“白天让风驰跟上那几个闹事起哄之人,果然有了眉目。具风驰回来禀告,所跟之人竟然是到了冯家的后院,那几人也是在冯家管事那里领了赏银,不难看出此事和冯依山那老匹夫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他身后还有何人在其背后操作,以冯依山的胆量还不会有这么大。看来目前的指向都是为着一个月后商会职掌的位子去的,毕竟自己是此次最大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有人是不想让自己坐上那个位子,害怕挡了他们的路。”
  想完,看来自己还是要和之蓝与师哥商量此事,说不定不会这么简单,弄不好那背后之人也会牵扯朝廷。
  招手唤过暗卫风驰:“风驰你拿了我的玉玲珑去召见血影,让他吩咐所有的暗影和铁骑严密监视京城所有大臣的行踪,发现谁与冯家主子冯依山见面即刻来报。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务必不要打草惊蛇。”
  密令发出,风驰接过闪身飞速离去,只留下抚琴的伊人。
  谁都不会想到,包括从善自己的老爹惠全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不但游走于商场之间,而且还成立了梁国最大的暗影情报组织和血盟十二骑。
  暗影一共六人,三男三女,武林中送以“暗影六卫”的称号。领命急去的风驰是一名,还有两男分别是雷裂、夺魂。三女分别是红线、媚笑、冰蟾。
  武林中人也都知道“暗影六卫”中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不是三个男性,而是那三位女流。
  红线最擅长就是用毒,而且常以看着人慢慢折磨至死为乐,手中从无活口。
  媚笑虽媚,但手中的银针细如牛毛,往往让那些沉迷于其美色的人死于无声。
  冰蟾冷面傲视,手中的冰蚕丝常冰冷彻骨的取敌人首级于无形,流云白纱丢落为其送葬。
  血盟十二骑的首领血影的血魂刀,更是见血如命、以血养刀。
  “残阳一片血,惊鸟飞林中。无有人声息,只问十二骑。”
  这首传唱的诗句,最能代表着十二骑给人的惧怕感、死亡感。只有十二个人,却能顶得几千军队的威力。
  难怪梁景帝也想把这十二骑招为所有,只是他没有这个能耐。天下能调遣自如的也只有正主惠家的惠从善
  暗影六卫和血盟十二骑的衷心程度从善也丝毫不怀疑,这些人都是她从小收留的可怜人。她给他们尊重、给他们选择,也把自己的本事倾囊相传,教会他们活着必须要强大,不能被踩在别人脚下。
  风驰和冰蟾是对兄妹,是从善九岁时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风驰至今还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午后,但永远不属于他和妹妹。为了护住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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