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斯演义(youatx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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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斯演义(youatxt.com)-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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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
    10月15日晚,监狱区灯光通明,显而易见,将有大事发生,牧师晚上7点来看望每
一位死囚,问他们是否要忏悔,大部分人都向牧师忏悔了。但戈林拒绝。
    晚上8点30分,看守换岗。新来的看守不停地走来走去,从窥视孔看每个被告有无任
何可疑举动。
    戈林几乎一直躺在铁床上,看一会儿书,休息一会儿,似乎彻底平静了。8点获准参观
绞刑的新闻记者最后观察死囚时,看到戈林缩在床上,宽肩膀懒洋洋地抵靠在粉白的墙上,
在读一本关于非洲鸟的破书,看守像猫看老鼠一般盯着戈林,因此戈林决不可能像莱伊博士
那样吊死。
    晚上10点44分,新换班的看守突然发现戈林的情况不对,全身扭动紧缩,显然是吞
服了剧毒药氰化钾。当牢房门“咣当〃一声打开,看守、狱医冲进来时,戈林已经死去。戈
林怎样躲过各种搜查,成功地把毒药胶囊一直藏到死前呢?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又形成了
一个难解的谜。
    1967年9月,安德鲁斯将军公布了戈林1946年10月11日写的诀别信,谜底
才真相大白于世人。
    信是写给安德鲁斯监狱长的。由于安德鲁斯一向克尽职守,对戈林毫不留情地严加看
管,戈林便想在离别人世时嘲笑美国军人一番。
    “监狱长:
    自我被俘以来,我一直把毒剂胶囊带在身边,在我被押解到蒙道尔夫监狱时,我身上共
有三粒胶囊。我把第一粒留在我的衣服里,以便让它在搜查时被发现。第二粒在我每次脱衣
帽时放在衣帽里,穿衣服时再随身带上。我在蒙道尔夫和这里的单身牢房里巧妙地把这粒胶
囊隐藏起来,所以,它虽经反复彻底搜查也未能被发现。在出庭时我把它藏在我的高统马鞋
里随身带着。第三粒胶囊现在藏在我的手提箱中,那个圆形护肤霜盒的护肤膏里。对受命检
查的人却不应为此受到指责,因为事实上是不可能找到这粒胶囊的。这也许是事出偶然吧。
赫尔曼·戈林
    写于盖伯特博士通知我监察委员会拒绝我要求把绞刑改判为枪决的申请之后的片刻。”
    戈林侥幸逃脱了被送上绞架的一刻,里宾特洛甫只好充当了候死队的排头兵。
    1946年10月16日凌晨1时11分,里宾特洛甫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第一个被送
上绞刑架。随后,罗森堡、凯特尔,施特莱歇尔、约德尔、约克尔、弗兰克、弗立克卡尔滕
龙纳、赛斯——英夸特也依次走上绞刑架。
    到2时许,十一名死囚全部结束了罪恶的生命。绞死者的尸体与戈林的尸体一起被送去
火化,骨灰随风飘扬。
    纽伦堡审判就这样结束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由国际组织给予侵略战争的密谋者、组
织者、执行者以公开的、公正的处分,在全世界为五千万惨遭屠戮的无辜人民,为满目疮痍
的受害国家伸张了正义。这是世界人民在反法西斯战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后对法西斯主义
的残渣余孽又一次火力强猛的打击。经此打击,法西斯主义及其追随者们被钉在了历史的耻
辱架上,作为遗臭万年的角色而永远作为反面教材昭示历史,昭示后人。
    几个月后,在日本东京,另一场惩处法西斯罪行的审判也拉开了帷幕。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法网恢恢 东洋魔心惊胆颤 烟消云散 法西斯寿终正寝



    土肥原和广田弘毅竟要越过国际法庭,直接向美国最高法院提起上诉。上海、马尼拉、
新加坡、仰光、西贡以及苏联的伯力等地也设立了军事法庭。

                      ※               ※                 ※

    话说1946年5月3日,远东军事法庭正式开庭。
    远东军事法庭设在日本东京,审判地点设在东京市谷山的前陆军士官学校,战争时陆军
省和参谋本部所在地。
    这昔日的陆军部外表古旧,四周是大战后尚未重建的废墟,一派战后残破的景象。美国
军人选择这样一个所在,是想让旁观者及日本国民知晓,多行不义必自毙,奉劝好战的小日
本向善。而且,这陆军省离战犯关押所在地巢鸭监狱仅五六公里,距离近,押运道路上不易
出事。
    不过,这大厅内部可并不象外表那样寒伧,大厅本为西方式建筑结构,宽敞高大,美国
占领军司令部下令按美国标准连续整修了几个月,因此,看起来又华丽又现代化。
    令小日本愤愤不平的是,东京法庭庭长韦伯的办公室就设在第一号战犯东条英机的办公
室里。
    开庭前,关于法官的坐次曾出现争执,除首席法官外,第一个座位当属美国,这例无甚
异议。中国在此次反法西斯战争中,八年浴血奋战,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时间比任何国家都
长,中国人民所遭受日寇侵略之苦难比哪国都多,对战胜日本法西斯做出了举世公认的贡
献,当之无愧应坐第二位,但由于当时经济落后,民穷国弱,在这重大的国际事件中却是处
处受辱,诸列强都想方设法要僭越其前。
    这次派往日本的中国法官梅汝璈虽是身单力薄的一个书生,却有极强的民族自尊心,眼
见各列强这般欺凌中国,便操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之据理力争:既然当初约定坐次应按投降书
上各受降国签字顺序而定,那便还应按美、中、英、苏、加、法之序安排,怎么能随意
变换呢?众法官对这位不同凡响的中国人也不由得刮目相看,再加上他们本无道理,最终只
得同意了梅法官的意见。消息传回国内,上至政府,下至百姓无不感到快慰。
    5月3日一大早,十一位身着法官服,面部严肃的法官,鱼贯而入,坐在高台的审判席
上。在他们身后高悬着美国、中国、苏联、英国、加拿大、法国等十一国的国旗。当年,正
是这十一国的人民奋起抗敌,才共同打败了日本法西斯。
    台下左、右两边是公诉方代表,辩护方代表、速记员和译员的席位。大厅的另一面也有
一个不太高的平台,上面有两条长椅,是被告席。右面是二百个记者席,上面早已挤满了各
国记者。楼上则是旁听席,三百名盟国代表和二百名日本代表挤满了所有位子,各种语言在
大厅里嗡嗡作响。
    上午8时50分,一辆美式军用客车由军警开道,挤过黑压压的围观人潮,〃嘎〃的一声
停在这座老式建筑门前。须臾,车中间那道铁门缓缓开启,先是跳下几个头戴白盔、腿套白
色护套的身强力壮的美国宪兵,接着,二十八名战犯走下车来。
    说到这二十八名战犯被告的确定,还有一番故事。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战犯的审判,由检察长提起控诉。依照《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
章》,与日本处于战争状态之联合国家均各派一各陪席检察官协助检察长工作。这次的检察
长,是由美国指派的基南担任。他和陪席检察长组成同盟国家检察局。
    军事法庭由美国主宰,检查局自然也不例外。多数国家只派一名法官和三四名工作人员
参加,而美国一家就有一百多人,苏联代表比其他国家多一些,也只有四十仆人参加。另
外,检察局还聘请了二百多日本人从事翻译工作。那基南要调度这样一大批人,自然也有不
少难处。三拖两拖,原定于1946年初开始的审判就延误下来。
    这原因之一,便是证据难寻。要知那日本鬼子极端狡猾,眼见德国人投降时忘记销毁文
件,落入盟国手中,到法庭审判时,人证物证俱全,罪犯们有口难辩,无法抵赖罪责。到日
本投降时,小鬼子就学乖了。美国占领军是天皇宣布投降两周后才进驻日本的,在这个间
隙,东京各政府大厦顶上整天浓烟滚滚,无计其数的绝密文件几乎全部烧毁殆尽。那些凡能
暴露日本帝国首脑们破坏和平、违反人道、践踏战争法规和惯例的滔天罪行的文件,差不多
都被销毁了。
    不仅首都在销毁秘密文件,而且在外地,凡是有日本海陆空军兵团与部队司令部的地方
都在干销毁罪证的勾当。各战俘营、监狱、省府、警察厅、宪兵厅都把秘密文件烧毁了。当
占领军方面询问为何这般岂不及待烧毁文件时,被告人和证人都异口同声地咬定,政府根本
没指示过要销毁文件。那检察局侦察科长萨盖特,在美联邦调查局工作多年,经验丰富,心
思机敏,对这些表现谦恭,骨子里却死硬顽固的日本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他开口闭
口都离不开〃小鬼子〃一词。
    但同盟国的检察官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各显示神通,东翻西找,还是找出很多未来
得及或忘记销毁的重要文件。还有,战争期间和战争前夕同盟国的谍报机关也并未打盹,很
多具有重要国家意义之绝密文件的照相复制本,此刻亦转给公诉方。日本人最没想到的是,
还有他们公开发行的东西也帮了倒忙,那上头记载着日本要人的大量好战言论,公诉方将之
节录下来,便成了不容反驳之证据。加之检察局又巧妙地利用了日本内部的派系之争,挖出
很多证人。
    语言不通也是一大障碍。想日本当时尚不甚发达,日语和汉语有点相象,却和西洋文字
相去甚远,外国人望而生畏,知之者甚少,因此检察局中精通日语的法律工作者甚少,询问
起证人来,哪像纽伦堡审判来得那般痛快。那些法律专家虽精通本行,出口成章,但不论是
询问过程中还是审判过程中,时常被日本人的话弄得稀里糊涂。
    基南来日本时,就立志〃制服海盗〃,虽然举步维艰,却未有丝毫后退之心。他把现已逮
捕的一百多名战犯嫌疑者分成七个小组,责令法官尽快调查其犯罪事实。另一方面侦察科动
用联邦调查局灵活机智的手段,搜集证据,寻找日本的重要证人和〃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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