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神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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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女神的礼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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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mes的视线再次投向了遥远的地平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黑皮肤、穿着白色印花棉布裙子的女子从海面升了起来……那情景很神奇,她告诉我,如果我离开这座小岛,就……就会回到从前那种样子。我是说,我会死,而且再也不会有回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你说是个黑皮肤的女人?”Jack终于能说话了,他贴近了James,握住了男子的手,“肌肤上有彩绘,身边有很多白色的螃蟹?”他没注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指尖已经扣进了James的手掌里。
  “你知道她的,对不对?”James柔和地说道,“你一定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你总是这么有趣又神秘。”
  “James……亲爱的,你是说,提亚告诉你,你不能离开这个岛?”
  “是的,那就是她给我的警告。”
  Jack的身躯僵硬,他意识到了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他已经必须离开了,不然就要冒被Barbossa抓住的危险,但是现在他必须留下James一个人……不管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结局。
  “我不能……我不能走,我绝对不离开你。”Jack失神地喃喃自语,这句话那时候在他的大脑中轰轰作响,以至于海盗不自觉地把它们吐露了出来,在他听起来那就像是别人的声音一样。
  “你必须离开。”James的回应极尽温柔。
  “James……”
  “Jack,”这时候前准将回过头看着他了,海盗感觉到胸膛中翻腾着无数无法倾吐的话语,都化作了一波波的激烈刺激在冲刷着他的身体。
  “Jack,你得去追寻你的梦想了,我不能陪伴着你……但是我相信你会达成它。”
  海盗静静地站着,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
  “我会回来。”
  James嘴角微翘,他笑了,Jack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能在心碎的悲伤之中还表现得如此完美。
  “哦,那我有理由为了你每天刮脸了?”James轻声调侃道。
  
  ***
  
  James替他打包好了行李,并且把所有的朗姆酒搬到了小船上。Jack试图说服他留下一瓶,然而James只是笑了起来,“上帝保佑,Sparrow!”他这么回答道,“需要这东西的是你,不是我。”
  Jack把他的罐头盒、牙刷、肥皂和小刀留给了James,“我真希望我这儿有点好东西能留给你。”海盗苦恼地说着,硬把那一堆东西塞进了James手里。
  “Jack……”James温柔地凝视着他,“你给我的东西宝贵胜过我的一切。”他伸出手轻触海盗的面颊,“谢谢你,亲爱的,你真漂亮。”
  就在那一刻,Jack清楚地明白这确实是爱,他完全感受到了它,因为那一刻他知道了心碎的滋味。
  
  他们一起把小船拖下海岸,Jack在扬帆起航前给了James一个充满渴望的深吻——就像海盗见过的、从前那些面临生离死别的情侣一样。Jack把他小拇指上的那枚玛瑙戒指拽了下来。
  海盗拉起James的手,慢慢地把那枚戒指戴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James Norrington,这是我的诺言,为了你我会活着回来。”
  他们最后轻吻了一次,Jack叹息着离开了James,向着海浪迈出了他的脚步。
  “——Jack!”
  James在他身后叫了出来,“Jack……我爱你。”
  前准将这样说道。这是海盗人生中的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出了这三个字,Jack拼命忍耐着,他的心快要承受不下太多的感情了,他对自己发誓他会回来找他心爱的James。
  
  小船缓缓离岸,Jack仰起头,向以往无数次出航那样眺望着地平线——那是他的习惯,一往无前,绝不迟疑回顾,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海盗随即扭头向着自己的来路望去,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海岸线上那个修长的身影,一直到那白沙绿树的小岛淡出了他的视线。
  
  ~Jack的独白~
  
  那么……这就是我了,伙计们。一个爱上了皇家海军的可怜海盗,这真像是我这种无赖会干的事情,对吧?
  我真不敢相信,难道提亚?达玛就是这么满足我的愿望的?哦……该死的,我早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心想事成这种好事。
  
  ~独白结束~
  
  【一年之后】
  Jack从小船里跳出来,站在沙滩上扬头眺望,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他能看到一栋漂亮的棚屋。Jack为那栋建筑物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感到惊讶。
  James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他。前准将只穿着衬衫和马裤,但是仪容整洁,Jack冲着他笑了起来,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因为渴望而在胸腔中有力地鼓动。
  他太高兴了,以至于想要狂呼大叫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但是Jack控制着自己,他步伐稳定地向James走去。
  两人在沙滩上相遇了,James看起来清瘦了一点,但是模样不错。
  “你好,亲爱的。”Jack严肃地问候道,但是James立刻就过来吻了他。海盗大笑着从恋人的热情中挣扎出来,他搂着James。
  “你想我了吗?亲爱的?”
  “Sparrow……你让人忍无可忍!”James喘息着说道。
  “啊,我知道,你确实想念我了。”Jack高兴地说道,他抱着Jamse,放任那个男人急切的亲吻落在他脸上,Jack笑了起来。
  “你找到你的宝藏了?”James轻声说着。
  海盗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凝视着Jamse,指尖抚上男人的脸颊。
  “……是的,我的宝藏,我现在真正得到他了。”
  海盗笑着,在James迷惑不解的眼神中,伸手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索着,然后他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长颈瓶。
  “把这个喝了,James。”
  “拜托……这是什么?”
  “啊呀,亲爱的,我让你喝了它你就喝了吧,难道你还信不过你的Jack吗?”
  James有点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接过了瓶子一饮而尽,Jack微笑起来。
  几乎是马上,前准将的双颊浮上了一层明显的血色,他眨着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先告诉我,你感觉好吗?”Jack笑吟吟地说道。
  “……非常好,从前,我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完整的感觉……我想现在没事了。”
  “哈!”Jack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大笑着,在James身边蹦来蹦去。
  “Sparrow!”James恼火地喊了一声,但是Jack一把拉起他的手,扯着他在沙滩上跳起舞来。
  “来吧!亲爱的!是时候了,我带你回家!”Jack拽着James就朝他的小船走去。
  “Jack……你疯了吗……你理智一点。”James苦涩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动。
  “哦,我是疏忽了,咱们得拿上你的行李。”
  海盗朝着棚屋冲过去,一把抓起James的大衣和鞋子,抄起他的杯子和牙刷,嘟嘟囔囔地检查着其余的东西,“哦,他不需要这玩意儿了,这个得带上……啊,刀子哪儿去了?”
  “Jack!麻烦你告诉我一下这是怎么了?”James看着Jack像台风一样席卷他的小房子,苦恼地在后面喊道。
  Jack抬起头,他眯着眼睛走过来,把一个吻印在James的嘴唇上。
  “我找到了那眼泉水,James……传说中的不老泉,我整整一年都在搜寻它。现在,亲爱的,你可以离开这小岛了,你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Jack?”
  “我们来试试吧,嗯?你要相信我。”Jack向着James伸出了一只手。
  James迟疑了一下,然后他轻轻牵住了Jack的手掌,Jack骄傲地笑了。
  “我们回家!亲爱的James……”
  海盗用James那件制服大衣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打了个包,带着James向他的小船走去。Jack的目光越过了面前的山崖和浅滩,向着远方的某处昂首微笑。
  那儿停泊着他的黑珍珠——他和James的家。
  
  ~Jack的独白~
  
  所以……这就是我,还有我的James了。我知道,就算没有不老泉,我也一定会找到把他带回来的方法的。
  那眼泉水的守卫告诉我,我需要做出一个选择,我可以自己喝下泉水,然后获得永不消逝的青春和生命,或者我可以用泉水让一个死者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两者选一,不可兼得。
  哈,我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和James今后将会永远在一起……我们会幸福地生活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没有永恒的生命,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就算在死者的世界里我也会去找他的。
  ……真有趣,我曾经觉得自己不会为任何人献出生命,但是……James Norrington是一个我乐意为他而死的人。
  哎呀,那些深奥的大道理就算了吧,现在的大洋深处仍然有无数的秘密和宝藏在等待我去发掘,啸风的藏宝图也还在我手上呢,哈。我,还有我的James,我们会一块追逐着那未知的秘密,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独白结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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