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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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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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和稀里哗啦的声音。

两人走进来,身后的大门立刻关上了。这是一间宽阔无比的大厅,简直热闹得不行,五、六桌宽大的轮盘赌桌围坐满了人,五颜六色的轮盘飞转,骰子在盘里哗啦啦的滚个不停,几十双眼睛都在死盯着看,另有数桌正在玩扑克,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荷官正手法娴熟的发着牌,一张张纸牌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恰好落在每位客人面前。另外还有几桌客人在赌天九牌,漂亮的女服务员穿着吊带超短裙穿梭在赌桌之中,个个身材丰满肉感,手里托着装有各种酒和饮料的杯子,任客人随便取用,很多男女在各赌桌之间流连参观,男的穿金戴银,女的打扮性感,一看都是些有钱人,不时有人到前台处去兑换筹码。

郎世鹏在厅里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田寻也眼花缭乱的看着,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高级赌场,现在才看到真正的。厅里不时发出大笑声,伴随着围观人的惊叹,显然有人赢了一把大局。

郎世鹏脸上露出笑容,对田寻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伸手从女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过一杯带着冰霜的红酒,这女服务员长发披肩,有点像中外混血,十分妖媚漂亮,她又将托盘移到田寻面前,一双带笑的媚眼直勾勾看着他,好像老相识,田寻浑身不自在,只好赶紧挑了杯浸着柠檬片的果汁,紧跟在郎世鹏身后向大厅右侧走去。

两人来到一处扑克桌前,旁边早围了些看客在津津有味的观战,田寻仔细看了看,桌上有五个人正在玩德州扑克,这种玩法在港台又称“梭哈”或“沙蟹”,是从英文HOWHAND直译过来的,也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扑克赌法。

只见牌桌左首位置坐着个外国人,这人大约三十几岁,穿着夏威夷式的花衬衫,脑袋又秃又亮,连半根头发都没有,被牌桌上明亮的灯光一照,和那灯泡丝毫不差。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嘴里不知在嚼着口香糖还是牛肉干,身体还不时扭来扭去,一副玩世不恭相。

桌子上堆着大大小小、有方有圆的各色筹码,发牌者已经给五个人每人发了三张明牌、两张暗牌,秃头对面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身边坐着一名打扮妖冶的风女子,那大胡子高鼻深目好像是新疆人,这人慢慢揭开发给自己的第三张牌,脸色由期待变为沮丧,把牌用力朝桌上一扔,算是弃了权。左首边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身材发福,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吸了口烟后说:“再加十万。”

却听那秃头外国佬哈哈大笑:“有魄力,我喜欢,那就跟你十万!”这老外的中国话讲的是字正腔圆。田寻心里就是一惊:这几个筹码就值十万块钱?这些人是在演电影还是玩真的?

正胡猜时,却见右首那玩家看过牌后也推过几块方形筹码,同时说了句日语,原来他是日本人。这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衫衣敞着领口,露出胸膛里的夜叉纹身,脸型瘦削,下巴留着花白的短须,长相却不超过四十岁,一头凌乱而有性格的黑发,脸色阴沉,眼睛似鹰。

那秃头外国人笑着用日语对他说了句话,那日本人大怒,右手一抬桌子似要发作,可又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五人是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留着胡子,头发向后梳得油亮,手腕戴着昂贵的瑞士金表,夹着根雪茄烟,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脖子上有条很粗的白金项链,下面还连着块纯白金佛坠牌。

这人很随意的翻开面前的牌,戴着两只戒指的三根手指把几枚方型筹码扔到桌中,说了句泰语,那秃头外国人也嘻皮笑脸的用泰语回了几句,之后荷官继续发了第四轮牌,秃头先看看桌上四人的牌面:那留胡子泰国人牌的面是一对A外加梅花老K,中年男人是一对J和黑桃皇后,日本人面前有三条8,秃头自己亮开的牌则是一对J和方块2,从牌面来看是那日本人最大,于是荷官向日本人示意由他叫牌。

这日本人神情倨傲,从自己面前的筹码堆中啪啪扔出两叠方形筹码,说:“更に20万割増しにします!”

那秃头老外听了,笑着用日语说:“本当に金のある人ほど横柄にふるまいます!”

负责发牌的荷官只能听懂英语,不知道日本人说的什么,于是向秃头老外求助:“罗斯先生,真抱歉,请问刚才高田先生说什么?”

秃头老外嘻笑着说:“小日本说再加二十万!”围观者无不惊叹,桌上的全部筹码已经加到一百三十万元人民币,可称得上大赌了。

那中年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摇摇头:“***,今天手气不好,拼不过你们,老子不玩了!”将底牌亮出扔在桌上。

那泰国人小心翼翼的揭开发给他的牌,眼睛放亮,连忙也推出同样多的筹码,说了句泰语,并揭开了那张牌,原来又是一个A,组成了三条A。秃头老外见状,嘿嘿一笑:“Haha;Looktowantoutagreateventtonight!”也扔出二十万元的筹码。

此时荷官示意大家明示第四张牌,同时进行最后一轮加注,并且加注额不得低于五十万。三人分别亮了第四轮牌,那泰国人的牌面有三条A,日本人是三条8,而秃头老外则是三条J,关键就要看自己那张底牌才能分出胜负。

泰国人牌面最大,他也有点紧张,见自己面前的筹码刚好还剩五十万,于是全都推了出去,想想觉得不够,又摘下手上的金表,最后索性把脖子戴的粗大白金项链也摘下来扔到筹码堆里,荷官看了看这几样东西,连忙叫来赌术顾问估价,赌术顾问仔细看了看,然后对大家说:“查先生的筹码连同物品共作价一百万元。”

秃头老外顿时不干了:“什么东西就值五十万?你是他家的亲戚吗?”那赌术顾问连忙陪笑道:“罗斯先生,查先生的筹码有五十万,一条三百多克的白金项链约值十万,还有一块限量版PatekPhilippe玫瑰金表当一百万,所以这总价一百万只是保守估计。”秃头老外点点头:“算了,马马虎虎吧,谁知道那块表真的假的?”

泰国人似乎能听懂中文,气得对秃头老外怒目而视,秃头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别认真啊,你这人真可爱!”

泰国人既然加了一百万元,那么余下的几人如果要跟注也必须达到这个数字才行,否则就得弃权,那日本人面前只剩下约六十万元的筹码,他头上有点见汗,一咬牙,猛推出所有筹码,又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啪的压在筹码上。

大家都吓了一跳,那荷官身体躲闪以为他要动武,泰国人更是吓得起身离座,秃头老外也大声道:“あなたは何をしますか?人を殺したいですか?”

日本人面无表情:“私の指は40万値します,もし私は負けてそれを断ち切るならば!”

秃头老外大惊:“Fuck;Areyoucrezy?”

荷官和围观的人都不知所措,秃头老外对荷官说:“这日本鬼子说用自己的手指抵四十万,要是他输了就切下来,***,这样也行?”

听了秃头老外的翻译,大家才算明白那日本人的意思,荷官怯生生地说:“只要……只要其他人不反对,任何东西都可以抵押。”泰国人虽然有点害怕,但他底牌里有一个A,可以组成四条A的牌面,胜算极大,而且自己就算输了也不用切手指,要是赢了的话,那日本人怎么说还有六十万现金,那手指就算是搭头吧,于是点了点头。

秃头老外见泰国人都同意了,感到很是新鲜刺激,说:“哈哈,我赌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赌手指,那我当然不能扫大家的兴,没问题!”

又笑着对那日本人说:“指一本で40万なら、てめえの両手はなんぼの価値があるっていうんや?”

日本人连眼角都不看他,自顾用都彭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百乐门烟抽起来,据说这种烟是日本黑社会比较喜欢的牌子。秃头老外碰了一鼻子灰,哼了声看看自己面前的筹码这才犯了愁,原来他自己也只剩八十万了,如果要跟注的话还差二十多万,可总不能也学那日本家伙切自己的手指吧?万一输了呢?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它桌的人几乎都闻风而动,凑过来看这场豪赌,大家都盼着秃头老外尽快跟注,大家好都亮出自己的底牌。

秃头老外面露难色,数数自己那堆筹码,挠了挠秃亮的脑袋,荷官问道:“请问罗斯先生是跟注还是放弃?”秃头老外大声道:“当然跟注了!”

荷官说:“那请罗斯先生押出筹码。”这被称为罗斯先生的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看着这堆筹码,忽然身子倾向日本人说:“80万しかないが、いいか?”

日本人看了看他,嘴角发出一丝轻蔑的笑:“もちろんいいぜ、もしてめえが負けたらその指切ってもらうぜ!”

罗斯连连摇头:“No;NO;Ican’tdothat!”

荷官见他不愿意押自己的手指,而他的筹码又不够,于是又问了句,那泰国人知道他没钱跟,盼着他能自动放弃,于是也连连催促,罗斯清楚如果放弃跟牌,已经推出去的几十万就算打了水漂,急得他脑门上青筋鼓起老高,眼睛充满血丝,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突然大叫一声:“***,我跟你们拼了,我也把手指押上!”

围观众人一阵大哗,田寻心想:这外国人汉语还真不错,连骂人话也说得这么地道,看来他是赌红眼了,这牌赌局多半要出大事。

荷官见两人都要押自己的手指,不由得紧张的看了看那日本人和泰国人,另外两人无奈,也都点头示意,荷官刚要宣布大家明牌,却听得有人大声道:“等等!我替罗斯先生出二十万!”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强壮中年男人,短发打卷,戴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有种独特的文化气质,不同于那种单纯暴发户,这人正是郎世鹏。田寻十分吃惊,心想郎先生你发疯了,充什么雷锋?要给这个外国秃头佬垫付二十万块钱?

别说田寻,就连那秃头外国人罗斯也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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