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成为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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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之成为秦霜-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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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宁宓,混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这是父亲传给他的“冰心诀”,每当心之不静、不净时,他便入魔般的反复念。
  “知道自己是谁吗?”父亲从田里回来,每回必要这般问他。
  “我爹爹是北饮狂刀聂人王,我娘是武林第一大美女颜盈,我就是他们的儿子。”
  “不对。”
  不对?
  我就是我。
  名曰:聂风。
  剑身越来越缓,步子也越来越慢,但是那股劲却越来越强。剑似乎随着主人的情绪,开始变得灵动轻盈,缓缓而动。
  “啪啪”几声响,似是人拍手击掌。
  树影里,转悠出来一个人。那人确是从树上跳下来的,似是赞扬他的剑法,又似仅仅是为了拍去手上的雪粒,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掌声。掌声和着那个人一般,有节奏的,轻佻的刺耳。
  聂风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便耐不住了。
  少年红衫似火,妖妖艳艳,灼烧了整个院落的积雪。
  这人面容秀美,精致无比,眼角勾起的笑容,完成一条细缝。月夜下,还是那般的傲娇无比,端的是很欠扁。聂风依旧动着剑,当空刺过来。
  “好剑法。那人见聂风并不打算理他,捣乱一般,混入剑影之中,身随影动,实在漂亮。
  聂风手腕一转,剑柄自左向右划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突地直伸过去,呼啦一下,挑断了对方的腰带。红衫散架的耷拉下来。
  断浪愣了半秒,突地发觉腰间刺疼,掀开内衣,只见腰上一条极细的血痕。
  那人脸色涨红,怒道:“聂风,可是疯了?”
  “我说了,在我练剑的时候,不要来叨扰我。”
  聂风并不瞧他,孤自擦擦剑身,收起剑,入鞘。又站着,把剑鞘从头到尾擦擦,认真到讨厌的程度。
  “我偏要叨扰你,你待如何?”
  断浪狡黠一笑,便要扑过去。
  “等等。”话不及完,剑锋出鞘,抵在聂风和断浪之间。
  断浪顿足,隔着剑,傻傻的看着他。眼底有丝波动,自从那夜之后,聂风再不愿意亲近他丝毫,委实无情。
  “夜深了,自回去歇息。”
  聂风不愿瞧他模样,转身欲要进屋去。
  刚走几步,突地一人反扑而上,自后把他压在雪地上。聂风背着身子,无奈的自口中长吁一口气。
  “混蛋,你利用完了我,就想甩了我。”
  两人在雪地里滚了数圈,周身都是雪,聂风想去拿剑挡,又不愿意伤了断浪。一时犹豫,剑即刻被断浪一把夺去,丢在远处。
  聂风长叹,“断浪,莫要闹我了,下来,乖。”
  说着,伸手欲要把人从他身上扯下来,虽然,他的话很温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有力。得亏断浪功夫和他差不了多少,不会轻易被拉下。一时,两人僵持着。
  “你是不是想甩掉我?”
  断浪咬着牙,骑在他的腰上,质问。
  身下的人不正面回答,就是命令一般道,“下来。”
  那人双眼血红,“你混蛋,他要离开天下会了,你也要离开,是不是?是不是?”
  聂风被那双手抓住衣襟,闹得头疼。平静的看着他,眼底似有怒意。
  断浪低下头,对着那人的嘴,狠狠的咬一口,后伏在他的身上,哭了,“聂风,莫要也一个人偷偷的走,总要带上我。云师兄走了,霜师兄也走了,若都走了,我一个人,甚么意思?”
  说着,双手紧紧搂着聂风,不放。
  聂风眼底,终于有了笑意,抚摸他的散发,“如何还是和个孩子一样,这会子哭,怕是明儿个又拿剑要杀我。”
  断浪眉头一皱,想着,秦霜走的那天,自己疯了一般的拿剑要杀了聂风,一时摇头道,“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不敢叻。”
  聂风起身,抹掉他的眼泪,叹气不说话。
  实际上,断浪一直觉得秦霜之所以会走,完全是因为聂风逼得。
  “聂风,你会不会离开?”
  断浪问。
  聂风抱起他,埋头给他拍身上的雪,宛若没有听见一般。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
  晃眼数载,他已经不记得来到天下会具体是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他只记得当时是秦霜带他来的,只记得比断浪早约有一年,只记得因为当初,他就没有地方可去。还记得初踏此地,山脚下,步惊云皱眉的望了望秦霜,然后戒备厌恶的瞪了自己一眼。
  还有,秦霜沉稳持重的拉着他对雄霸说:师父,这便是聂风。风云之风。
  秦霜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矮小的人,一愣,手不自觉的缩在衣袖里,抖了抖。然后,开始默念冰心诀的开头。始终面带笑容,僵硬的难受。
  在秦霜眼里,又或是步惊云,雄霸,自己确实是个懂事可爱有些调皮的师弟,徒弟。
  但是,真正那个可爱天真的聂风,早在他六岁的那年便消失了。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话用在他身上也并不牵强。聂家村的家再没有了人。
  娘为什么离开,去了哪里,多年之后,他早已不再在乎。
  而爹爹疯魔之时,对着他当头劈下的那刀,他始终难以释怀。每每做梦,都是要惊醒的,然后,彻夜,再不敢睡。
  也许,真正骨子里的天真极难,须得生活无忧,毫无烦恼,不经世事的人才能得。走过无人的沙漠,翻过彻骨的冰川,见过肠穿肚烂的死尸,眼观吞噬血肉的疯爹爹,如何还得天真?同样,也许,是不想再过漂泊,寂寥的日子,他才会和秦霜来到天下会。
  他甚至一度用自己伪装的可爱去逗弄那个男人,心中窃喜,却又多了一层笑弄。
  然而,每每寒夜一至。
  一次次钻进那男人的怀里,越抱越紧,到底还是觉得暖和。
  那人的胸口很滑腻,又有点冰凉,像是蛇。
  他总喜欢轻轻的摸,从上至下。
  除非太过分,否则那人从来不会逆着他的意。
  他甚至在冬夜,暖和的被褥里。
  趁着那个人睡下,偷偷拉过他微热的手,伸到自己的衣裤内。大气不敢出,略带颤抖的按住自己的肿胀,一遍遍粗鲁的动作,直到滚烫的浊液弄湿对方的手掌,这才埋头钻进男人的颈项内,粗重难抑的喘息。
  而在秦霜有时不愿再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才回想起,许多时候,那个人并没有睡着。
  甚至,他能觉察出那个人的手比自己抖的更厉害。
  也许,秦霜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年少的冲动,所以,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个单纯而精力过剩的弟弟,有时,他并不忍拒绝自己的无理要求。
  而自己也一次次的得逞。
  其实,自己并不想要如何,就这么好好在一起,就挺好。
  相比憋得内伤的云师兄,显然,我的甜头委实尝着太甜。
  本应该,就这么过着。至于,师父和秦霜的事,他无法过问。
  但是,三年前,步惊云突然失忆,离开天下会这事,让他火了。
  他几乎觉得整个生活不对劲了,好像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失去了平衡。
  因为,秦霜对于步惊云的离开,没有做一丝一毫的努力。
  他不应该让他走的,就像是,终有一天,他也会对于自己的离开无动于衷。
  所以,他揪着秦霜的衣领让他亲自把人找回来,“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就应该把他找回来。”
  “是他自己要走的,当初,我不会强迫他来,如今,我仍旧不会。”秦霜的表现几乎让他崩溃,步惊云的走,并没有带给他一丝情绪。
  “那我要是走呢?”
  “我也不会阻拦。”
  三年内,秦霜和师父之间做了什么,他不想说,也不愿去想。
  他只是在帮内,做好自己的事,例如:练好自己的武功;例如:尽快的把步惊云和秦霜的空补过来,尽量让自己强大起来。
  如今,他是天下会强者,因为很多原因,连雄霸也不愿和他正面冲突。或许,雄霸还在固执利用自己,又或许,他也知道只有自己还能留住秦霜的人。
  雄霸实在太急躁了。
  秦霜虽然常说:他不会为了步惊云留下,也不会为了自己留下。
  但是,这也不过是他倔强的措辞罢了。
  只要对自己还有一点希冀,他便不会离开这里。
  所以,尽管这么多年,聂风如何对他,他还是没有选择走人。
  那夜,两人都喝了酒。
  聂风不免有些失态,揪着秦霜的衣衫,就要拉扯碎。
  秦霜悠悠的喝着酒,也不推开他,由着他动作,甚至是配合。
  聂风拉到一半,忽地想到什么,眼红红的,一愣,气道,“你为什么不推拒?”
  秦霜无奈道,“老的小的,可是一样烦人的紧。我若是推开,你定然又要恼怒问我为什么要推拒,又问我为什么不推别人,单要推你,可是?”
  聂风哑然,呆了一半,又道,“你若是一并推拒,我如何会恼?”
  秦霜整理好被他拉扯掉的衣衫,轻道,“你不恼,总会有人恼。”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去哪里?”
  “哪里不成?”
  秦霜失笑,“既是这样,那你当初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聂风气急,最见不得秦霜那样不在意的笑,“你定要和我顶嘴?”
  “不敢。”
  秦霜扭过头,喝酒,不想和他继续说话。
  聂风抓住他的衣领,面贴着他的面道,“你应该和云师兄一样,滚得远远的。”
  “我为什么要滚?那你为什么不滚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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