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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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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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修思索了一会儿;从容不迫地落子。边说道:“如卿,我打算七日后启辰回京。”
    听到徐文修的话,林璟玉忙将夹在两指之间的白子放回棋罐里;惊疑不定的问道:“先生;你是在说笑吧?!”
    徐文修看着林璟玉,下巴朝棋盘扬了扬,示意落子。
    林璟玉心不在焉的拿子落在刚刚准备下的地方,回头仔细打量屋子。装的满满的书架已经半空,常用的典籍早已被此间的主人分门别类的垒成一摞放在书桌上。挂在笔架上的豪笔也大多被取了下来,笔架上空落落的,无一不昭显着刚刚徐文修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该你了。”
    林璟玉随意看了一眼棋盘,拿子落子。
    父亲的丧事好不容易操办得差不多,路过的时候碰上西苑的小厮,想起忙着丧事已是多日未和先生好好说话了,便特意过来陪陪先生,谁知就听到这句话。
    看徐文修云淡风轻的思考着棋局,林璟玉沉不住气的喊道:“先生——”
    琢磨好了下一步该如何设局,徐文修抬起头望着林璟玉,淡然地说道:“我本就打算今晚找你说说话,顺便告诉你这件事。你现下过来,倒也便宜。”
    “可是,先生······”
    徐文修落子之后,对林璟玉摆摆手,止住他的话,说道:“如卿,你已是举人,你现下要用到的,我都已经传授于你。你按制守孝三年,这三年你只需温故知新即可,我留于此地也于事无补。”
    徐文修目光深远地看着林璟玉。
    当年初见,这孩子面目精致如画,是难遇的少年老成,心性里却也有着孩子不该有的浮躁。这几年,倒是被打磨得越发内敛了。
    看着林璟玉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徐文修担忧且坚定。
    他在人生最是得意之时失意,一生大起大落,早已看管荣辱。当年的徐家二少爷鲜衣怒马、嬉笑怒骂,谁不道一声俊才英杰。谁能料到自己会到了中年还受这等苦楚,独子早夭,佳偶撒手。所以对于知己林如海的逝世,他虽然难过,可却也不是不能承受,而眼前这个孩子还太稚嫩,他总要知道,有些路,要一个人走。
    他留在此地也帮不上手,还不如就此离去,在京中为他打点一二。等他三年后上金殿之时,也能使上一些力。
    “如卿,用心点。”
    林璟玉压住心底涌起的阵阵烦躁,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棋局,没看出徐文修布的局在哪里,叹了口气,落子。
    “先生,苏州的山水还留不住先生的脚步吗?”
    徐文修看着林璟玉眼里浓浓的不舍,将举起的手放下,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黑子被扔回原来的地方。
    “如卿,苏州山水好,可叶落就该归根的。”徐文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三年之后就上京春闱,不过是三年不见而已。”
    林璟玉看着徐文修眺望京城方向的目光,听着徐文修语气里的怅然,心中涌出一阵一阵的生涩来。
    他想要先生留下,先生给他的亦父亦师山般的沉稳厚重让他从心里觉得踏实。而先生打磨他时给他带来的疼痛,让他更加清晰的了解到他真真实实的站在这方土地上。
    他希望他留下,可他更不能罔顾一个迟暮老人对故乡的渴盼,尽管他在那里跌倒过、绝望过、期盼过。
    林璟玉长叹一声,既然结局已定,又何苦让过程更加复杂,徒惹苍凉。
    林璟玉投子,说道:“先生,我输了。我心已乱。”
    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对他而言每一处都是他乡。
    “哥哥?”
    听到黛玉拔高了声音,林璟玉回过神来。看到黛玉眼睛深处的关心,林璟玉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或许是下雨天太适合怀旧,一不小心就成了过往的俘虏。
    回过神来的林璟玉将手上的茶盏放在旁边的案几上,权衡一番,心下有了计较。淡笑看着黛玉,林璟玉询问道:“黛玉,你的想法呢?”
    黛玉紧张的抿了抿唇,不确定的说道:“哥哥我想着,今年是先生在京城的第一个年,要不在往年的年礼上加四成?”
    林璟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了她的想法,看到黛玉明显的紧张,林璟玉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慢慢的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面色不改的问:“还有呢?”
    黛玉正拿了杯子准备喝茶压惊,刚送到嘴边就听到林璟玉问她,忙将茶盖盖上,将茶盏放下。说道:“父亲才刚刚过世”
    想起过世的父亲,两人都默了好一会儿。密密麻麻的雨滴似是敲在心上,不太重,但是却让你持续的痛。
    黛玉忍下心中的悲意继续说道:“往年逢年过节都有孝敬,我想着外祖家的年礼是不是比着往年的薄一分?”
    林璟玉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黛玉你考虑得很有道理。”看黛玉因着自己的话一直紧绷着的脸和缓了下来,林璟玉继续说道:“给徐府的礼比着去年的重两分就是了,荣国府的年礼就减三成吧!”
    困惑的黛玉认真地将林璟玉的话在心底默了两遍。
    林璟玉看黛玉疑惑的看着他,笑道:“今年父亲去世,给各府的年礼比往年都要薄些。要是别府不清楚有先生初次在京中过年这个缘由,发现府里的年礼薄了,而徐府的年礼厚了,还厚上这么多,难免膈应。先生不是外人,他会明白的。”
    林璟玉顿了顿,看黛玉想明白了,继续说道:“至于外祖家为甚要减去这么多,一来财不露白,人心隔肚皮,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二来现下毕竟不比往年父亲在时,现在咱们没什么大的进项,怎么着也得省着点。要不然你的嫁妆可就没了。”
    “哥哥——”
    黛玉不依的喊道,脸上浮起一抹羞涩。
    看自家哥哥毫无所觉的样子,又气又羞。哪有这样子打趣自己妹妹的?!
    关于年礼的事情还没说完,她又不好马上离开。进退两难的黛玉就只好直直的瞪着林璟玉。
    看着这样子的黛玉,林璟玉不可置否的,‘噗——’嗤笑出来了。
    “哥哥——你还笑!”
    看到黛玉有些恼羞成怒了,林璟玉重重的‘嗯——’了一声压住笑意。正色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顿了顿,林璟玉继续说道:“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哦——你的嫁妆别给败完了。”
    “哥哥,我讨厌你!”
    黛玉伸手用手背遮住红彤彤的脸颊,手背触到脸颊清晰的感知到烫人的温度,含羞带怒的跑开了。
    “姑娘——”
    站在黛玉身边的雪鸯极快的反应过来,看到自家大爷还愣在那里,嘴角抽了抽,去追她家姑娘了。
    林璟玉呆滞的看着晃动的门帘,憋屈了。
    他错哪了?他说的这么正经好不好?!他很认真的在讨论事情,她真的冤枉他了。
    林璟玉转过头,目光真挚的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啊笙,说道:“啊笙,我很认真的在说事情啊?!”
    啊笙恳切的直点头,憨憨的说道:“大爷,啊笙也觉得大爷很认真的!不就是说到了亲事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啊笙,林璟玉木然了,无语的叹了口气。
    林璟玉用右手从额头往后梳发,碰上束发的发冠,就着便利将发冠取了下来,扔给啊笙。
    林璟玉站起来,走到榻边,直直的往下倒。
    “砰——”
    林璟玉忍住微微的痛感,看啊笙还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无奈的闭上眼。
    他错了,他不该问一个有些萌呆的人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话说当初自己是怎么选上这种脑子的?当初看着挺伶俐的啊?!
    林璟玉转头深深的看了啊笙一眼,疑惑的想。
    语箫打了帘子进来就看见林璟玉面朝下的躺在在花榻上,脸深埋在靠枕里,而啊笙一脸认真的站在旁边看着林璟玉。
    语箫以眼神示意:‘大爷歇下了?’
    看到啊笙猛摇头,语箫放轻步子朝花榻走去。
    语箫走到花榻近前,轻声唤:“大爷——”
    林璟玉埋在靠枕里,瓮声瓮气的说:“什么事?”边说着边转过身半坐起来。
    站在一旁的啊笙忙将靠枕立在林璟玉背后,然后仔细的将林璟玉散乱的青丝捋出来,免得待会儿压住了。
    等林璟玉靠稳了,语箫将手上薄薄的信递给林璟玉,说道:“大爷,这是来自京城的信件。”
    林璟玉边接过语箫递过来的信,边问:“先生寄来的?”
    “不是。”
    京城里除了先生还有人特意寄信给他?贾府的?
    林璟玉疑惑的扫向信的末端。
    彦央?
    彦央!
    彦央——
    等反应过来那是谁,林璟玉惊得坐了起来。
    “嘶——”
    啊笙听到林璟玉的呼痛声忙将还放在她手上的头发放下来,一旁的语箫也忙伸手为林璟玉揉着头皮。
    似是没感觉到头皮被拉扯带来的痛感,林璟玉直直的看着信封末端的彦央二字。
    林璟玉不信地眨眨眼,还在,再眨,还在。好吧,原来这是真的。
    在花榻上愣了一会儿,等缓过神来,林璟玉挥退还在给他揉头皮的语箫和啊笙两人,站起来走到书桌后面,坐在椅上。
    林璟玉小心的拆开,取出放在信封里叠得四四方方工工整整的的薄薄的一叠纸,慢慢展开。
    璟玉:
    一别经年,可是有无恙?
    令尊驾鹤西去,愿君且自珍重。另,喜闻君今朝秋闱榜上有名,特手书一封以示恭贺。
    彦央手状。
    这就没了?
    林璟玉顿了顿,不信地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真心没了!
    林璟玉左手扶额,伸右手揉了揉眼睛,将拿在手上的薄薄的一张都没写满的信放下。叹了口气,将整封信的字从头到尾数了一遍,五十七个字,真多!
    果然当上皇帝的人的思维与众不同吗?!他是要回信呢?还是回信呢?
    可问题是:他要回什么啊?!
    想起信的来源,林璟玉抿了抿嘴问:“这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自称为明朗的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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