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情事三番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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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情事三番咔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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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印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朝城门的方向奔跑,耳边全是淌动的水声,一下忘掉腹中空虚的问题。

  等到站定在城门之外,法印激动地抬头去看城墙上的地名,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猛然炸开,像是以前和万岁爷在校场训练的时候看见的那些洋人炮火一样,倏地一下就把满脑子的思想炸的体无完肤。

  双姝。

  虽说他不是什么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也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政治家,可是他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却没听说过大清国有一个什么叫“双姝”这样奇怪名字的大城!

  法印激动的心情一下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瓦凉瓦凉的。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之前也早已经经历了比这更加诡异的事情,法印稍稍定了定心神,惴惴不安地随着人流进了城去。

  城中街市熙熙攘攘,此时正是正午之前家中夫人出门买菜的时候,路上随处可见挎着竹篮子的妇人在与街边的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法印讷讷张望着街上视若无睹的人流,对那些神色如常淡定自若与小商贩口若悬河交谈的妇人轻轻吞下一口唾沫。

  这样一路直走到了街尾。

  街尾肯定是不如街市前段的热闹,法印怀揣双手无聊的出着神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也不知道这样朝前走有什么用,只是呆呆地瞧着路,然后沿着铺得平整的大道朝前走着。

  突然,一阵刺耳的马鼻音嘶鸣,法印后知后觉地抬眼向前看,就见眼前一匹高大俊瘦的黑马高高地撩起了前蹄,一下遮住了法印前面所有的阴影,法印被吓得心猛的凉了一凉,最后脑中一阵空白。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街边,那匹差点要了他小命的好马早已经撅着屁股绝尘而去,留下一缕清丽的背影,只剩无限遐想。

  周边有人好心上来问法印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法印茫然地摇头,脑子里不断想着是不是自己被人给救了?

  然后就听得旁边问他好不好的那人兀自摇头叹息说,好好的一个练家子,怎么这样一幅呆样!

  法印听着不明白,想问,嘴却像是张不开。

  深深地垂下头叹了口气,法印低下头打算接着朝前面走呗,却蓦地被人从后面拍了肩膀,又吓了一跳。

  法印赶紧转过身,如眼是一个清秀的白面书生。

  那书生面带灿烂微笑,嘴的两边已经咧到了耳后根处,白花花的牙齿;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黑漆漆地盯着他,眸中微微含着清水,竟像是与万岁爷游江南时留恋不可忘却的烟雨,朦胧中淡雅纤尘,宛若仙境。

  法印被这样一双眸子怔愣住,几乎忘了呼吸。

  “那个……”

  “咕噜……”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法印蓦地回过神来,讷讷然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再抬起头看那少年一眼,脸骤然间涨得通红,竟像是被红漆烤住了一样,鲜艳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饿了?”少年言语带笑,微微收敛了嘴角的位置,侧着脑袋一时如十来岁的孩童。

  法印下意识想要摇头,又怔愣了两下,最后老实地点头。

  少年轻笑出声,自然地牵起法印的右手手腕,走在前面。

  法印不知道少年是要做什么,脚步停在那里,也不与少年走。

  少年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不是饿了吗?”

  法印点头。

  “我带你去吃饭。”少年蓦然又笑了起来,在明媚的太阳底下明晃晃洋溢洒脱。

  法印又点头,不过这次点头不再迟疑,像是被人扣着脑袋在死命做洋人发明的那个啥——钟表下的那啥东西一样。

  法印又脸红了。

  少年没有再说话,拉着法印的手就朝法印原来走过来的方向返回去。

  少年是带法印回的自己家,法印窘迫地站在少年家篱笆外面的门栏处不肯再进去一步,少年再次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再次问道:“又怎么了,你不饿了么?”

  法印的肚子应景地答应了少年一句,迫得法印连脸红都窘迫得红不出来了。

  “我说了请你吃饭的,你在害羞个什么劲?”少年调笑起来,眼角斜楞的透出一股子邪气。

  法印被这股子邪气怔住,呆呆地被少年牵进了篱笆然后登门入室。

  “你要吃些什么?”少年睁大眼睛挽起袖子,作势要进厨房。

  “那个……什么都可以。”法印突然有些羞涩。

  少年先是顿了一顿,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侧着脑袋对着法印扯着嘴角微微笑起来。

  法印被这个微笑顿住了理智,讷讷的看着侧身进厨房的少年。

  “恩人……”

  法印嘴里念念有词。

  外面忽的传来一阵稚嫩的童声,奶声奶气的小嗓子像是泡在水里的海绵。

  “一花一世界,一……一、一叶一菩提!”

  背对了佛经的小孩子像是得了大大的奖励一般雀跃地把所有的声音都扬起来,像是得了状元一般喜庆。

  法印一下被惊醒了过来,然后强制似的敛起心神,站在院内。

  ………………

  


                  欢欢喜喜新生活



  欢欢喜喜新生活之后法印便住在了少年的家中。少年姓东方,名甚,全名东方甚。

  当然,也不是说住就住,法印住在东方家中,也是有缘由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法印听见东方不以为意地懒懒报出自家姓名的时候,他一下就想到了:东方个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开始沾染到原来这身体的主人的不良习气了?法印甚是惶恐,双手合十面朝西方不住念经,希冀精妙高深的佛经能够驱赶掉心中的魔障将自己重新引入正途。

  东方放下碗筷,支起下巴定定的望着法印微眯起眼虔诚念经的样子,眼底溜走一抹精光,却是昙花一现,复又回归无聊无趣的神色,漫无目的地寻找起房间里下一个目标来。

  午饭过后,东方留下法印探讨佛经,东方是个书生,胸中伏万卷,对佛家经典也是能够侃侃而论,竟像是花过一段时间去细细研究过的。法印在一番讨论过后除了惊喜之外更有遇见知己的感慨,一时间忘了屋外的时辰,对着东方放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东方也不嫌法印说话烦,脸上的笑一直挂着,不时还拉过法印的手细细研磨什么。法印别扭了便会停下说话,尴尬地瞧着东方,东方浅浅一笑,随即松开法印的手,接着法印断下来的话说“可是BLABLABLA,其实大可以BLABLABLA,这样也能够BLABLABLA……你以为呢?”

  于是法印又是缺心眼地被绕走了话题,忽略了自己手上慢慢被攻陷的城池,说得浑然忘我。

  这样一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晚饭时分,户户人家归门生火煮饭,袅袅炊烟冉冉升起。

  法印被隔壁飘来的方向勾起了食欲,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法印蓦地止住了话,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揉了揉肚子,然后眨了眨眼,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冲东方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恭敬道:“东方施主,贫僧叨扰多时,打扰了。”

  东方站起来眯眯眼,颔首告辞。

  东方陪着法印起身,看样子是要送法印出门。法印心里想着这家主人真是好客之人云云,就见东方几个并步停在了屋子门口,不算高大的身体将屋外夕阳余晖挡得结实,霎时间屋内的光线被一下暗了下来。

  “施主还有何事?”法印不解询问,侧着脑袋疑惑地盯着东方。

  “公子……已经出家?”

  东方也陪着法印侧脑袋,眼角弯弯如新月勾起,狐媚的样子让法印心里猛的一震。

  “公子说笑了,贫僧……”法印突地顿住即将脱口而出理所当然的否定,摸在脑袋顶的右手也尴尬地放了下来,“这个……”

  东方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得妖媚,看得法印的心一蹦一蹦像是在打鼓一样。

  哑着嗓子闷声咳嗽几声,打断了屋子里有些诡异的沉默。

  法印清了清嗓子忽略掉有些烧的两颊,正打算开口告辞。

  “与公子商谈许久,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可是东方的不是。”东方忽的颔首弯腰鞠躬道歉,脸上真诚的表情让法印一下也以为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于是连忙摆手否认:“东方公子言重了,我等相谈甚欢,一时忘乎所以自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况且性命本就是身外之物,不过是凡人在尘世之中的一个代号而已,公子何须自责?”

  法印托手去架东方即将俯下的身子,却见东方忽的一溜烟直起了腰,眼中明媚的笑意倾泻而出:“既然性命是为身外之物,那住所自更是身外之物了,和尚又何必执着于此?更何况……”东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一圈,笑意盈盈,“和尚可想到了今后的容身之所与果腹之居?”

  法印被一时问住,他本也没想过要到那里去住,更没想到他现在能到什么地方找吃食。说是告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该到哪去。

  “倒不如……”东方拖长了话尾音,不断变换的调子依依呀呀的像是在唱曲。

  法印皱紧了眉头紧盯着东方晃晃悠悠的脑袋,恨不得一下就出手把东方的脑袋摆正让他不要再动就好。

  “先住下吧。”在舌头边上嚼了无数遍的话如同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顺顺溜溜一路之下脱口而出,东方眯了眯眼睛,感觉自己眼角的细纹如同菊花的纹路一般霎时绽放开来。

  法印也被东方一时的主意骇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讷讷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真诚微笑的东方君,最后情不自禁地点头。

  点头的瞬间东方的手又抓在了法印的腕上,之前东方留客之言还未消化干净的法印一下又被东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于是瞪圆的眼睛正好转道低头朝下钉在了东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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