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弑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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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弑心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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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偷窥人家的隐私,再利用这个把人气坏,真的厚道么?
  ——他倒也不想想自己哪里厚道过……
  但是气氛不能总是僵持着。展昭咬咬牙,吸了一口气,“白玉堂,你不用这么逃避我。刚才你的问题,任何一个写悬疑小说的选手都猜得到。你我都是专业人员,我知道了你的事儿但我会守口如瓶,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对这个案子,怎么想?”
  少年长眉一挑,唇边淡淡地露出一丝浅笑,却让展昭感觉,室内的温度似乎降低了。
  “我记得,展老师是刑警局长?”白玉堂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语调上扬,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像是刚才展昭只是说了句废话。可他这么一问,让展昭心理顿时警铃大作。
  “你想问什么?”展昭微微眯起眼睛。
  白玉堂只是轻笑一声,“展局长,您手里的陈年旧案不少吧?破不了的案子多了去了,可您解决了多少堆积的案子?您有多少头绪呢?我是被害人家属,我有发现,您这是为了给我和我哥一个交代,还是……为了您自己的加官进爵?”
  这番话说出来,任谁也得气得三尸直爆七窍生烟,绕是展昭这么好脾气,也忍不住脸色一沉,厉声喝到,“白玉堂!凭你自己你能查到什么?你觉得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你就能全都解决吗?”
  “我也是警校学生,以后我也会是警察。”
  不冷不热地扔下这句话,白玉堂冷冷地白了展昭一眼,兀自拉上被子,把脸转到里面去了。
  带了这么多年学生,这样给他脸色看的学生,展昭不是第一次见,但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挫败感。
  三年前他刚来到学校挂名,曾经带过经济管理学院的心理学选修课,对他当场掀了桌子,那女生眼眸如寒星,冷冷地质问他,我一没缺课二没不交作业,我就是借了支钢笔记笔记你就说我打扰你上课,请问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他无法形容那个女生,如果真要说,只能说像是他曾经在电视机看到过的那种深海鱼,平时圆润可爱,一有危险就陡然放出身上尖利的刺。
  但是他没想到白玉堂竟然有这种想法,他只把他看成一个孩子,刚刚成年,涉世未深,竟不曾想,他早已把自己看成这社会上所有勾心斗角中的一员。
  展昭何尝不是?
  我们每个人像是一叶浮萍飘荡在大海里,而周围也像海水一样冰冷,我们无法用体温暖热周围的海水,可大海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们身上的温度带走,直到和海水一样。
  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看清周围,或许下一刻,就被冰冷的海水吞没。
  没有人能够救谁,即便是可以。
  最后,还是要看清。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三段是我的人生感悟,我们的生活如此艰难,世界如此冰冷。最重要的,活着,还需要自己。】

☆、第三章、悬案

  展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玉堂扔下一句话倒头就睡,那意思就是您自便。展昭沉默片刻,抬手替他盖好被子。
  是的,他没走,白玉堂身上有太多谜,尽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去要了解一个学生,但这个孩子把自己的心房紧紧的锁起来,连一丝缝隙都不留给他。
  那两个室友估计是想通宵。展昭也听说过有喜欢出门上网的学生,但那不是他该管的。
  白玉堂说睡觉不理他,还真一觉睡到五六点,见展昭还没走不由得有点惊讶,却也只是一瞬,随即,眼中已然罩上了一层漠然。
  略略收拾一下床铺,白玉堂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你要是真对我好……就别管我。”
  对他最好的关心,竟然是不要关心他。
  展昭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或者说安慰他,然而半晌,他才缓缓开口,“白玉堂,就像你说的,你以后也是要做刑警的。”
  不置可否的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展昭抬起眼睛,“所以,刑警破案都不是一个人,需要团体合作。白玉堂,你明白吗?你不可能一个人又做法医又做技术员。”
  白玉堂默然停顿片刻,低低地喘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是…法医和技术员,也帮不了我。”
  ——我也帮不了他,这条路,他自己走会很艰难。
  “你…你进警校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个,对么?”展昭忽然明白了什么,几步走到他旁边,直接面对着他的眼睛,“白玉堂,你明知道以你的身体状况,你不应该进来的。”
  “那是以前。”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少年继续淡淡地收拾东西。夏天的尾巴还热的很,屋里空调没关,徐徐凉风极舒服,从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已经开始落山的夕阳。
  “而且,”白玉堂终于说了至今为止,他跟展昭主动的一句话,“我已经进来了,你知道又能如何?把我赶出去吗?”
  展昭一怔,随即了然地浮起一丝浅笑。是啊,他都大二了,总不能把他赶出去,虽然这只是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事儿。
  忽然来了好奇心一样,展昭很想逗逗他,“如果我想办法把你赶出去,你会怎么办?”
  邪气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白玉堂半真半假道,“我会……直接杀了你吧。”
  展昭陪着白玉堂在学校解决了晚饭,那小子却根本没有送他的意思。不过展昭并没想白玉堂送他,他倒是觉得,白玉堂更需要他送。
  外面的天气还是很热,不诚实的天气预报客客气气的38℃怕是又得上升起码六七度。展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在休息室冲了个澡,一进去就看到自己办公桌上摆着个档案袋,旁边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稀客呵。”展昭看了那人一眼,顺手拿茶壶沏了壶茶。那人倒也不客气,接了茶碗开门见山,“怎么着,展局长这是开始为人师表了?”
  “照顾特殊学生啊。”展昭叹了一口气,一指桌上的档案袋,“喏,这不调来了?那学生……没法说,想帮他吧,还被他说我是为了沽名钓誉,为了给我局长的名头锦上添花,多破案子……这熊孩子…公孙你说,我怎么这两年净遇到奇葩?”
  “上次是阿政,这次谁啊?”公孙乐了,阿政便是那掀了桌子的女生,最近跟公孙在经侦工作,已经与一位能源公司的经理恋爱,准备谈婚论嫁了。
  展昭捂着额头趴在办公桌上,“我不小心知道了他的隐私,结果好心想关心他一下吧,还被他顶回来了,你说这孩子,自己身体不好还非跑警校来,万一出事儿警校可是要负责的。”
  公孙眉头一蹙,“警校学生也不是铁打的,也有体质好免疫力差的。那不,虎子不就是?感冒第一个传染他,可架不住他身体壮,不到一天准好。”
  “那是免疫力,那孩子心脏就有问题,这怎么锻炼……”
  顺嘴说出来想抱怨的话被生生掐断,果然,公孙镜片上反光一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学校有这么个孩子?老包没提啊。他入校体检过了吗?”
  展昭暗暗叫苦,坏了,自己太习惯跟他贫了,这下说漏了嘴了。嘴角抽了抽,展昭才摇摇头,“过了,只是有这个病史。不过我看他体能成绩都很优秀,就是……容易生病,不容易好。”
  “哦,我差不多知道谁了。”公孙的擦了擦镜片,也叹了口气,“是锦堂他弟弟吧?白锦堂的弟弟白玉堂。”
  这句话是个肯定句,显然公孙是知道这件事的,展昭了然,当初白玉堂入学,公孙策肯定没少出主意。
  “那孩子别扭的很,你越是关心他,他越觉得你有问题。其他的…还是挺合群的,就是不大说话,平时没事儿就安安静静呆图书馆。”公孙策摇摇头,“可惜了。”
  展昭没说话,办公室只有两个人,此时天空已然落下夜的帷幔,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节能灯。许久,展昭才呼出一口气,“我说公孙,你知道这孩子底细么?怎么我觉得…他整个就是一个案子?”
  公孙策乐呵呵地找了把扇子扇啊扇,“从客观事实上来说,你破了这个案子确实给你带来了你不想也得要的东西。小白是多聪明的孩子,他这么想,正常。”
  “我靠,老子这是想帮他!他那算什么?别人看起来还不是一出狗血剧,他老妈死了,他为了找凶手,不顾一切一意孤行为了父母死因步履维艰地前进……我勒个去,于正都不抄这么狗血的剧本好么?”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公孙策施施然拿起茶碗,“没办法,他现在几乎都有点病态了,我劝不动他。不过我似乎看到他有些眉目了,前几天阿政跟我说,小白请教她风水学去了……阿政迷信,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
  “一句话,咱俩分析分析呗,白话白话呗,鼓捣鼓捣呗?”展昭转着笔乐呵呵地看着公孙策,看的公孙手一抖,险些打翻了展昭给他沏的上好的茉莉香普洱生茶。
  所谓的分析分析,鼓捣鼓捣,那就是说,展昭这次不打算放过他了,要彻底解决开始插手这个悬案了。
  ——白玉堂此人何方神圣,竟然能一天就把公安局长大人调动得直接亲自上阵,而且几乎是直接帮他查。
  公孙策抹了抹汗,“我说小昭,你真想帮他啊。” 
  展昭刚打开档案袋,里面的卷宗还没展开,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慢吞吞地一边抽出卷宗一边问,“有什么问题么?”
  六二六答案已经成为了整个刑警局的禁忌,虽然怎么看那两个警察都是死得很诡异,但是从哪儿看,那都只是意外。
  卷宗在公孙策的叹息中还是展开了。展昭压根没在乎公孙几乎是呻吟的表情,六二六大案说到底,还是悬案,并没有预期的看到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死者王雪,42岁,已婚,丈夫名为白庆宇,有两子,长子19岁,次子3岁。死因是失血性休克,心脏被剖开。现场干净,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话说公孙,你怎么认识白锦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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