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两朝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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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两朝志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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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汝,特惊汝之心。慎勿出口,使外人知之。”



  总批:世民应募,突兵不击而走,能令人胆丧如此。文静一见,而识其为命世之才,可谓有眼睛矣。二妃侍渊,极尽交态,岂亦知其他日必为皇帝,而故奉之耶?


 




隋唐两朝志传
第十回 世民说李渊起兵



  次日,世民复说渊曰:“近来童子谣言:‘杨氏将灭,李氏当兴。’又世人皆传李氏当应图谶,故李金才无罪,一朝族灭。今盗贼日繁,遍于天下,大人受诏讨贼,贼可尽乎?若能尽灭其贼,则功高不赏,身益危矣。惟昨日之言,可以救祸,此万全之策也,愿大人勿疑。”渊乃叹曰:“吾一夕思汝之言,亦大有理。今日破家亡躯亦由汝,化家为国亦由汝矣。”世民思为急计,遂设席于别所,暗使人邀渊。渊乃从裴寂夜饮,酒至半酣,寂又从容言于渊曰:“二郎阴养士马,朝夕训练,欲举大事,正为寂以宫人侍公,恐此事觉,得罪见戮,故为此急计耳。公意如何?”渊曰:“吾儿诚有此谋,事已如此,当复奈何,正须从之耳。”
  是日酒阑人散,世民见渊不肯动兵,转加疑虑。忽报隋帝以渊与王仁恭不能御寇,致使刘武周据汾阳宫,遣使执诣江都。
  渊闻大惧,世民与寂、刘文静复说渊曰:“公据嫌疑之地,势不图全。今部将败绩,方以罪见收,事已迫矣,尚不为计乎?
  且晋阳士马精强,宫监蓄积巨万。代王幼冲,关中豪杰并起,公若鼓行而西,抚而有之,如探囊中之物耳,何乃受单使之囚,坐取夷戮乎?”渊然之,即与其下欲定大计。会帝遣使驰绎赦渊与王仁恭二人,渊谋遂缓。大理司直夏侯瑞谓渊曰:“今帝座不安,参墟得岁,必有真人起于其分,非公而谁乎?”司马许世绪、司铠武士蒦、前勋卫唐宪、宪之弟俭皆劝渊举兵。
  时建成、元吉尚在河东,故渊迁延未发。刘文静谓裴寂曰:“事若先发制人,后发必制于人。今公为宫监,而以宫人侍客,朝廷一闻,公死可尔,何误唐公也?”寂甚忧惧,屡迫渊起兵。
  渊乃使文静诈为敕书,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四郡之民,三年二十以上击高丽。由是人情汹汹,思乱者众。及刘武周据汾阳宫,世民言于渊曰:“大人为留守,而贼盗窃据离宫,不早建大计,祸今至矣。”渊乃集将佐谓之曰:“武周据汾阳宫,我辈罪当族灭,如之奈何?”高君雅大惧。王威曰:“智凭唐公,勇赖诸将,吾与高君皆听约束而已。”渊曰:“朝廷用兵,皆禀节度。今贼在数百里内,江都在三千里外,加以道路险要,复有它贼据之,以婴城胶柱之兵,当巨滑豕突之势,必不全哉!
  进退维谷,何为而可?”王威与众将皆曰:“公地兼亲贤,同国休戚,要在乎贼,专之可也。”渊再三推让,诈为不得已之状,方始从之曰:“贼势浩大,兵微难敌,先当聚集英杰,方好用兵。”乃命世民与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各去募兵,远近赴集,旬日之间,近得万人。仍暗遣使召建成、元吉于河东,召柴绍于长安。王威、高君雅见兵大集,二人大惊,遂疑渊有异志,谓武士蒦曰:“顺德、弘基皆出征背叛之人,朝廷赦而重用。受此大恩,安得从渊将兵,为此叛逆?”欲收二人问罪,蒦曰:“二人皆唐公之客,汝若鞫问其罪,必大致纷纭。”威等乃止。至是二人设计,欲因唐公祷雨晋祠,共谋杀之。
  世民举众人谋为急计,私令司马刘政会先诣留守处,首告二人反状,候渊与王威、君雅正在视事,文静进曰:“有密状言反者,请大人视之。”渊以目视王威,令众官同来看状。政会不肯,曰:“所告乃是副留守高、王二人,惟唐公得观。”渊惊曰:“岂有是乎?”读毕,谓威曰:“人告公等私召突厥入寇,果有此乎?”君雅攘袂大骂曰:“造反之人欲来杀我耳!”遂抽身便起。世民已布兵塞路,文静与顺德、弘基等共执之。渊即号令军中曰:“王威、君雅私召突厥犯边,今其果然。”遂执威与君雅系狱中。适突厥引兵数万人寇晋阳,渊命裴寂率兵为备,而悉开诸城门。突厥怀疑不敢进,众疑威与君雅实召之也,于是斩威、君雅二人以徇,突厥大掠而去。毕竟还如何?



  总批:豪杰举事,不必再计受单使之囚,以坐取戮辱,智者不为也。渊之迁延未发,诚为建成、元吉尚在河东故耳。君雅、王威私召突厥犯边,安得不斩以徇。

 




隋唐两朝志传
第十一回 李渊遣使如突厥



  大业十三年夏五月,李渊设计杀了副留守王威、高君雅二人。刘文静与裴寂遂作符敕,发宫监库物佐军,改其旗帜,军声大振。寂见渊举兵,遂进宫女五百,米九百万斛,杂彩五万段,铠甲四十万副,以资军费。
  此时建成、元吉在河东,闻父命召二人,送弃其弟智云于河东而去。智云孤力,被吏执送长安杀之。建成、元吉与柴绍皆到晋阳。文静进曰:“目今突厥强盛,累为吾患。地势相去不远,倘知举事,人马汹涌而至,何以迎敌?实为心腹之病。”渊曰:“何以待之?”文静曰:“古人有云:‘正其谊,不谋其利;安彼取此,远交近攻,伯者之道也。明公欲取天下,可先令人奉书,厚遗金帛,称臣于突厥,借其人马,倚以为助,彼必无侵犯之患,而我得泰山之安,天下不足忧矣。”渊曰:“突厥与中国不世之仇,吾既为帝,安可称臣于彼?”文静曰:“明公之言谬矣,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今吾先礼而后兵之,亦无不可。”渊曰:“此言甚善。”便遣文静为使,将黄金二百两,蜀锦千匹,进见始毕可汗。始毕曰:“唐公何事而起兵?”文静曰:“先帝废冢嗣以授后主,国政大乱,唐公国之近戚,惧毁王室,故此起兵。愿与突厥共定京师,所有金帛、子女尽以归可汗。”
  始毕闻言大喜,顾谓近臣曰:“隋帝为人,我所知也,若迎以来,必害唐公,而击我无疑矣。苟唐公自为天子,我当以兵马助之。”于是即遣精骑二千,良马千匹,随文静至太原。
  渊接见大喜,诸将佐请从突厥之言,先立帝号。渊以为不可,曰:“诸君宜更思其次。”裴寂曰:”可尊天子为太上皇,立代王为帝,以安隋室。然后移檄郡县,改易旗帜,杂用绛白。”渊曰:“此可谓掩耳偷铃,然逼于时事,不得不尔。”渊始从之。复遣使以告突厥。
  至是,渊号为大将军,开大将军府,置三军。以子建成为陇西公、大都督,左军隶焉;世民为敦煌公、大都督,右军隶焉;元吉为姑臧公,中军隶焉。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唐俭、温大雅为记室,武土蒦为铠曹,殷开山为府椽,刘政会为属,长孙顺德、王长及刘弘基、窦琮为统军,柴绍为右领军府长史咨议。开仓库,赈穷乏,改立白旗,誓众于野,作檄文以达诸郡。檄文曰:渊以大义布告天下:炀帝以悖逆诈谋,坐承富强之业。志骄气溢,穷侈极欲;兵连四夷,政烦赋重;巡游不息,残害生灵。太狠不仁,罪恶充积。今渊遥天子为太上皇,以代王为帝,仗义行师,雄兵十万,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仁义之师,同赴讨贼,以安隋室,拯救生灵。檄文到日,速可奉行。
  李渊檄文去后,西河郡丞姓高名德儒,渤海人也。接见渊檄,大惊曰:“李渊亦反矣!匹夫无知,吾与汝皆是隋臣,焉敢移檄州郡,吾宁就死,岂从汝反耶!”遂将檄文扯碎大骂。
  使者奔回告渊。渊大怒,便议起兵,先取西河。当日世民为行军都督,长孙顺德、刘弘基为副将,殷开山为先锋,领了三千人马,径望西河进发。
  却说西河郡丞升厅,人报世民来取城池。德儒即唤军官商议。一个管军校尉姓段名玄信,会使飞叉,曾射死双虎,在西河管军,对高德儒曰:“李渊是反隋之臣,若来之时,可与他相持,某愿为前部。”德儒曰:“我闻李渊之子世民极其英雄,更兼有殷开山、长孙顺德之辈亦是猛烈,如今领兵前来,我西河兵微将寡,恐怕难以敌他。”玄信曰:“世民纵有四手,吾何惧哉。”德儒大悦,教玄信领一千人马,出城来迎。
  世民兵近西河,前马哨探的回报敌军来到,世民把三千人马摆开,以待来军。玄信兵至,列成阵势,骑战马、提飞叉而出。世民出马,责玄信曰:“吾父兴举义兵,征讨群贼,欲立新君,以安隋室。德儒匹夫,既不相从,安敢出不逊之语,毁伤吾父?今大兵压境,不早束手就缚,尚敢迎敌?”玄信大骂:“我等只识隋朝,岂顺李渊乎!”世民大怒,挺枪跃马,直取玄信。玄信挺飞叉骤马来迎。两马相交,斗四十余合,玄信拨回马便走,世民赶去。玄信回顾世民马来较近,用飞叉掷来,被世民一手绰住,回掷玄信,正中面门,坠马而死。德儒见玄信杀死,手持双剑,飞马过来。右阵上长孙顺德一斧来迎,未及数合,活捉德儒而回,掷于马下,余军皆走。顺德捉德儒入寨,世民数之曰:“汝曾指野鸟为鸾,以欺人主,故得高官。
  吾今与义兵,正为诛佞人耳,汝有何说?”德儒曰:“汝名为隋将,实为隋贼。假立新君,欲承大统,实挟天子以令诸侯,吾今惟求一死,有何理说。”世民知其不屈,遂喝令斩之,其余不戮一人,秋毫无犯。军民人等,各慰抚之,使复其旧业。
  远近闻之大悦。世民引兵还于晋阳,往返才是九日。渊大喜曰:“吾儿以此行兵,虽横行天下可也。”遂定入关之计,且看如何施展。



  总批:渊举义兵,寂进米帛铠甲等,以资军费,可谓齐心共事者。
  静欲其倚突厥以为助,则失一大著矣。作檄文以布告天下,诚洋洋乎仁义之师也,是以遂定入关之计云。
 




隋唐两朝志传
第十二回 唐兵大破宋老生



  是年秋七月,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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