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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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玫瑰-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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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德薇卡夫人是很不满意的,她更多的为茜茜考虑,觉得身份太悬殊会给皇后女儿带来困扰。她不满意这桩婚事,但是对儿媳妇没有什么意见。艾米丽门德尔亨利埃特极为美貌,性情温顺,又已经怀抱可爱的小玛丽,卢德薇卡夫人看在孙女的份上,总算对媳妇态度不错。



伊丽莎白皇后对上意大利的战争进度十分满意,英国大使也与近日再次拜会了霍夫堡宫,与奥地利皇帝说了些有的没有的,旨在沟通感情。强势的国家也是比较让人着迷的。与法国不同,奥地利积弱已久,维多利亚女王根本不觉得奥地利的现状会对欧洲局势有害,相反,能够出现有能力制衡拿破仑三世的国家才是英国政府喜闻乐见的。

对于英国主动递过来的橄榄枝,奥地利皇帝当然表情自然的接了过来。

这日,华伦斯塔主教觐见皇后陛下。

“恭喜皇后陛下。”

“有什么好恭喜的。”谦虚的皇后掩藏不住脸上得意之色。

“上意大利这个不稳定地区,怕是有那么几年不在成为奥地利的烦恼了。”

“那是自然,花费巨额军费的目的不就在于此吗?”

“陛下说的是。”

“主教,您不会仅仅是来说这个的吧?”

“皇后陛下明鉴,托奥地利军事胜利的福,罗马等地的民族抵抗组织都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教宗大人很是欣慰。”

“保护教廷是奥地利应尽的责任,主教大人请转告教宗阁下,奥地利与教廷乃是互惠互助的关系,这一点是不能动摇的。”伊丽莎白还是不太了解天主教,但是拉拢一方势力总比将其变成敌人要好,尤其教宗乃是上亿教徒的精神领袖。

“是。”华伦斯塔主教恭敬答应道,他小心翼翼地提醒奥地利皇室,有关罗马的危险状况。或者可以这么说,罗马很重要,但是一个没有军事力量支持的罗马,就如一只华丽而空虚的复活节彩蛋,极为脆弱,寻找外界力量变成了一件迫切的事情。

伊丽莎白皇后这个时候却有点精神恍惚:啊,如今在军事上是达到了预期的目标,政治上呢?意大利不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那么一直在奥地利背后虎视眈眈的普鲁士呢?如果有朝一日与普鲁士开战——这几乎是可以肯定会发生的——将如何应对呢?失去了毛奇这位天才的军事策略制定者,普鲁士将会走向什么道路呢?俾斯麦是决定普鲁士未来道路的人,而毛奇则是根据俾斯麦要求来制定计划的人,威廉四世是负责这些计划完善施行的人,如今这完美组合少了一个支撑点,历史的天平将如何倾斜呢?

真是伤脑筋的问题啊……

第六卷 8、俾斯麦的烦恼

1895年1月29日,奥托·冯·俾斯麦被任命为普鲁士驻圣彼得堡公使,但是一直到3月6号,俾斯麦才离开法兰克福。

在启程的那天早晨,俾斯麦收到一封信。

“阁下,请允许我谨祝您一路平安,并顺利完成所负使命,希望不久之后我们能在次再次向您祝贺,因为您的才华在祖国比在别国更能发挥作用。

我们的时代需要伟大的人物,需要活动的能力,人们理解这一点可能为时过晚,但是当今之世事态发展迅速,我担心,和平未必能够长久,尽管几个月来人们在努力弥补窟窿。

……在维也纳,有人因您任彼得堡公使的使命而不高兴,因为他们把您视为他们的主要对手。

在那里把关系搞融洽,这是最好不过的,因为迟早这些大国会同我们达成良好的谅解的。

如果阁下愿意随意写几行字通知我,您个人并不倾向反对奥地利,那么就会有不可估量的益处……

在您不在这里的期间,我将愉快的为您效劳,料理您在这里或者其他地方的事务,您或许未必能够从任何别的地方获得更高尚和更诚挚的效劳。

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阁下最忠诚的仆人海因里希·郎古

柏林,1859年3月”'注3'

这是第一次,银行家直接接触俾斯麦。

晚些时候,一名犹太银行家拜访了俾斯麦。

俾斯麦对与犹太银行家并不陌生,普鲁士的国内经济得力与犹太财团已久,他或多或少也听说了,普鲁士国王的臣子们多与之有银钱瓜葛,只是……他从来没觉得今日的自己能够引起犹太银行家们的主意。

威廉摄政王对待俾斯麦的感情并没有超过其他的任何一个臣子,甚至俾斯麦认为,任命他为驻俄国的公使,本身就是一种谪贬。

海因里希带来了一份投资计划书:“俾斯麦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项投资小获利大地金融事业,这项投资每年将给您带来2万塔勒的利润。”

俾斯麦则是怀着深切的不信任,说:“我想你找错了人,我并没有可以投资的本金。”

“您不必担心,这项事业不需要现金投资,您只需要在圣彼得堡谈到普鲁士的时候,也顺带提及奥地利。因为这项投资只有在俄国与奥地利之间保持良好关系的情况下,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你很难拿出能够令我信服的证据来支持你的说法。”俾斯麦冷冷地道,他算是明白海因里希是为何而来了,心中不由得嗤之以鼻:仅仅2万塔勒就想收买我吗?好像太便宜了一点……

海因里希只是微笑。他已经37岁,迅速后退的发际线和飞速增加的体重表明了他现在生活富足美满。对于俾斯麦来说他还年轻,可是已经是不容忽视的新兴犹太银行家。

“我想,以阁下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理解,普鲁士与奥地利有着难以割舍的千丝万缕的关联,伤害其中的任何一方,都是不明智的。”

俾斯麦耸肩:“我只能这么说,对于金融,我不了解;对于政治,你不了解。”

“您有点过于武断了。”

“不,这是因为你太冒失了。”

“阁下,您认为,我会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开始谈生意吗?”海因里希有点惊异。

“生意……”俾斯麦有种“被买卖”的感觉……真是极为不愉快啊。

“是的,在我的概念中,没有什么事情不是生意,有买有卖,有付出有得到有失去,便是看代价是否能够被人们接受了。”海因里希好整以暇的看着俾斯麦:“而阁下您呢,我觉得是有必要先付出报酬,然后再得到回报的。”看上去,好像因为给了俾斯麦vip待遇,因而认为自己是个很大度的买家似的,颇为傲慢。

俾斯麦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你真是粗鲁。”俾斯麦厌恶地说,并表示谈话便可以就此结束了。

面对俾斯麦毫不掩饰的厌恶,神经超级强悍的海因里希纹丝不动:“阁下。,我想您一定有兴趣核查一下这份清单。”说罢递过一份文件。

俾斯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匆匆一扫,顿时脸色一变。



在法兰克福有着及其卓越的外交表现的俾斯麦,来到圣彼得堡之后,反常的深居简出,只履行最基本的外交职责。这对于无忧宫来说是一件颇为古怪的事情,派去监视俾斯麦的人送回报告,说这是因为俾斯麦刚到俄国便得了血管疽,严重到不能行走,甚至有可能需要截肢才能保住生命。[注4]

而因为血管坏死不得不卧病在床的俾斯麦,有了极好的理由远离沙皇和他的内阁。

1859年的俄国,从农奴到贵族,从士兵到将军,都对奥地利怀有强烈的敌意。奥地利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对俄国的背叛,不仅仅伤害了沙皇尼古拉,也伤害了所有俄罗斯人。他们认为“诚实的敌人比虚伪的朋友好”,在这里,显然奥地利就是那个“虚伪的”一方。俄国怀恨奥地利的背叛,普鲁士想将奥地利踢出德意志联邦,神圣同盟实际上已经荡然无存了。

奥地利腹背受敌,内忧外患,简直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年代。



上意大利战场,鏖战未停。

加里波第所率领的志愿军与政府军的联合部队,已经同法国的一支支援部队会合,得到了医药和食物的补充之后,加里波第重新燃起信1心。

法军的这支部队算是被亚历克斯打散了,一个军不知何故分成2批分头冲出包围圈,加里波第遇见的这一部分有1个成建制的旅和零散的几个连。法军的旅长将这些散兵与意大利士兵混编起来,由加里波第指挥这个混编旅,这样,这又是一支有1万2千人的部队了。

法国军队的装备比撒丁军队的要精良些,只是经过突围和几次小摩擦之后,也面临补给不能的状态。每个士兵都在小心计算子弹的使用量,法国人不希望死在异国的土地上,意大利人则不希望死得毫无价值。

一股悲哀的情绪在这些士兵中间弥漫,加里波第忧郁地说:“这样不行,不等我们遇见主力部队,就很可能因为这种沮丧的情绪完全失去战斗力。”

法军军官更为忧郁:“我现在想的是,怎么把我的士兵们安全的带回法国。”

“怎么?您的意思,是想撤回法国境内?”

“阁下,我敬重您是一位勇敢的将领,能够同您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可是毕竟意大利的战争与法国无关。我并不是什么清高的人,我也想立下赫赫战功,继续升职,一直做到帝国元帅,可是,首先我要活下去。”贵族出生的法军军官也灰心丧气。

“我不同意您的观点。”加里波第冷酷地道:“如果抱着这样的消极的想法,是没办法面对我们的敌人——尽管我同意您的说法,意大利的战争与法兰西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既然现在您和您的士兵站在了意大利的土地上,就必须考虑到,一支没有斗志的部队,是无法赢得战斗的!”

“将军!”法国军官用力拍着加里波第的肩:“现在我知道您为什么战无不胜了!”

以“你们都是帝国最勇敢的士兵”为基调,辅以“只有胜利才能让我们返回家乡”,点出“必须勇猛战斗才能取得胜利”,最后以“法兰西将因你们感到骄傲”收尾,法国贵族军官做了一次具有煽动性的演讲。加里波第则作为活生生的范例,鼓励士兵们:奥地利军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军队,就连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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