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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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你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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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青岛的女同学在网上给我留了言,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因为我给了她一个奇迹。另外,她还困惑的是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叫杨光的男孩。
  我不知道他们(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却没有走到一起,究竟是幸福还是悲哀。
  她说自己会出去打工赚钱,以后一定加倍偿还我。
  我没做什么回复,只是希望她能开心并且坚强。有时我也会想:她会去哪个城市,做何种职业,身心劳累吗?




学术

  有一天下午,我送燕歌回家。在她们楼下,恰好看到一群人在打球,她就怂恿我上去比试一下。我玩了一会儿,满身是汗。走下场地的时候,她帮我擦掉汗水,这也惹来别人的羡慕。
  我们在路边说话的时候,和她的母亲不期而遇。当她叫“妈”时,我站好,屏息,忐忑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她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肃,仔细看了我几眼说:“燕歌,怎么不把你朋友带回家,我正好要做饭,就在家里吃吧。”
  我们连忙推辞,燕歌说我们一会出去吃。她妈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以后常来玩啊。”
  等她妈走了之后,我就急忙问燕歌:“我的着装还算得体吧?”
  她笑着说:“紧张什么,看把你吓的。”
  我嘟囔着:“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打球了,搞得自己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
  一直到吃完饭,我的心情都没怎么平静下来,感觉自己这次演砸了。
  晚上回到寝室,我就向其他人询问本地的风俗人情,尤其是去长辈家时的言谈举止。
  而不一会儿,燕歌打来电话说:“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呀?快点告诉我,我被我爸妈刑讯逼供了!”
  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却不知道彼此家里的情况,只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想一想,也感觉好笑。
  爱,真的让我们短视且盲目。
  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之后,她回去交差了。
  再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问她要不要正式去拜望一下她父母。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感觉还不是时候。
  以后的日子,我总是为这件事情而困惑,担心自己会说错话,或者会留下坏的印象。我曾不止一次的在脑海模拟见面时的场景,但每次都被自己否决。
  总是感觉她的母亲对我并不满意,毕竟和那个翔宇比较,我没有他高大,也没有他那么帅气,没有和她青梅竹马,而且我是北方人,肯定与他们存在地域、文化、交流上的差异。他们对我还存有戒心,甚至很陌生。
  我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只要彼此喜欢就可以无所拘束。但是如果对方父母反对的话,你以后的生活也许未必就很幸福。在中国,媒妁之言或许早已不存在了,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
  好像听过这么一句话: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圆满的。而且我身边的好多朋友都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而结束恋情的。
  毕竟,对男人而言,亲情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是不知道,这条规则是否也适用于女性。
  渐渐的我们就再也没有谈起这件事情,日子又如最初般:简单的话语,街头漫步,夜色下拥抱,说好不分离。我们开始相信,应该(炫)经(书)历(网)的早已经(炫)经(书)历(网)过了,剩下的就是美好的生活,我们的生活。
  我开始看关于家庭装饰之类的书刊,有好多是从台湾地区流传过来的。只不过看的让人沮丧,因为我知道只能是看看而已,一切都太遥远,并且不现实。我不知道两年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有没有积蓄。而她又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充满幻想:以后就生活在这座城市,每天上班时想念对方,下班后拥抱对方。我会在一所大学教书,她会在医院做大夫。买一所向阳的房子,生两个孩子。假期的时候会回山东看望我的父母,会去我的大学,走曾经走过的路,会在海边许下一个个心愿。
  我们天马行空的梦幻,信马由缰的想象,以为生活只是彼此相爱那么简单。
  我上交的那篇论文老师好像并不怎么满意,听说在办公室里对着别人发火了。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绝对不是最差的那一个。怪只怪自己的题目太小,内容太少,没有新意。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其他人,大多数的人,除了占有资料多、学者观点多、可以整合甚至抄袭的空间大一点之外,无他。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老师是以你写的字数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
  其实,可悲的是,学术界的抄袭之风已经盛行已久。随便翻阅一下所谓的名家著作,里面除了别人的观点,就是偷梁换柱的东西。用一个从来不写论文的导师的话说:“这些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却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很是奇怪,好像文化在此时、此个年代拐入了死胡同,陷进了干枯的沙漠,没有开出灿烂之花。但总是有人会自不量力,妄图出风头,有建树。我和福建仔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们每天像忙碌的工蜂,不是帮这个导师就是那个导师做课题,说白了还不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抄来抄去。
  我曾经以为,继续进修能学到更多的知识,结果我很失望,甚至一度绝望。我们总是幻想未来很美好,可美好的只是过去。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想退学,因为感觉无法呼吸,在如此虚伪的空间里。




放逐

  那个学期我们唯一做过的事情,或者说曾努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翻译欧盟刑事诉讼法典的相关资料。当然,毫无例外的,我也是在别人精挑细选完之后,拿到了厚厚的一摞,怎么看都像菜市场扔弃的杂物。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外语水平在中学后就不曾有过提高,我一直在靠原来所学的那点知识来应付各种考试。面对这些陌生而又拗口的词句,无异于天外来物。
  只好去借工具书,却发现图书馆里的各类外文词典早已被班上其他人借走。原来,大家也一直没有学习,没有上进。
  我只好凭空猜测那些固定用语的含义,那些简化单词的所指。看到最后,终于被我发现:自己拿到的那部分是关于证据可采性、法律性之类的资料,而且翻来覆去就是法国、比利时、瑞典等国家在争论一些大同小异的道理。
  到后来,每个人把自己所翻译的内容连同资料一起上交。我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却发现老师又把它们发了下来,这次的任务是大家相互校正别人的翻译。
  当时,拿着别人的资料,再对照其所作翻译,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用脚趾还是膝盖想出来的,所以我直接扔在一边,懒得理会。
  最后我不知道有没有出版,有没有哪个导师因此获利。反正我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曾翻译的那部分拿出来给别人或者自己看,因为我还有那么一点廉耻之心。
  学校规定每个人在毕业前必须发表2篇以上的论文,否则将无法拿到毕业证。而有些人就做起了这个生意,他们通过联系出版商、请导师做主编等方式进行论文征集,每个人只需要交200元就可以发表一篇文章,内容不限,哪怕狗屁不通。我们都是趁自己还有钱的时候东编西凑、吸收借鉴整合出一篇文章,交给他们就可以了,甚至连格式他们都会为你做好,体贴而又负责。
  这就是如今所盛行的做学问,说不上什么悲哀吧,如果这已逐渐成为一种主流。每当别人问起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时候,我总为之惭愧。
  燕歌她们那里的情况要比我们好一些,毕竟医学方面关系着人的生危。或许正是因为不论我们怎么胡扯、抄袭都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才会导致学术之风如此败坏不堪。大学毕业之前,我一直想做一些关于弱势群体和同性恋犯罪之类的调研,但是考取研究生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尝试,而且我知道,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原来的那种勇气了。
  导师因为气候原因而导致身体不适,大家就打算一起凑钱买礼物去探望。但是不知是谁出的鬼主意,说是怕影响他老人家休息,干脆选两三个人代表大家去就好了。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所以我就没有挤进去争做那所谓的代表。无所谓呀,不就是拿大家的钱充面子嘛。我知道恐怕我去了导师也未必认识我,我也如此。
  后来听说还有比我们班更龌龊的,诉讼法学专业集资聚餐,被某些负责人私吞了1000多元,到毕业时都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这些钱也因此“人间蒸发”。
  我告诉燕歌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尤其是发生在我们政法院校,而且诉讼法学本身就设有刑侦专业。
  我和福建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些那么敏感、那么反胃,觉得自己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他总是自嘲:“大家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们每天都坐在阳台上数落着这些堕落腐败的事件,怎么也想不明白社会上的这些事情又是如何侵占了校园并成为主流。
  最夸张也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次是,我亲耳听说,05年法硕考试招生时,有好多人拍胸脯说3万元就可以搞定一切,而不论你究竟离分数线差3分还是30分。
  对此,我沉默,什么也不敢说,感觉像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




逝者如斯夫

  燕歌一次也没有问起那个说梦到和我结婚的女孩的名字,我向她解释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说:“让她继续做梦去吧。”
  我只是不知道,如果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否还会有挽回的余地、救赎的机会,我们是否还这么理智并坚信爱的力量。
  生活中有很多条路,但是和你一直走下去并到最后的,可能只有你自己。
  在一个夕阳染遍天际的傍晚,我扶着她走在路基石上,两个人有说有笑。这时,子歌看到了我们,于是她也很开心,然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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