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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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醉探-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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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砍落人头的血案,还会不会再度发生呢?

第 13 卷
第106章:第九章、廖干操翘板
第九章、廖干操翘板
作者:唐玉文
人可以为钱财执著,为钱财坚守,也可以为钱财疯狂——钱财,真是一个好东西!
同理,人可以为仇恨执著,为仇恨坚守,也可以为仇恨疯狂——
仇恨,也是一个好东西么?
此时,当廖干勇带着杨老板、牛强、侯炯主仆三人走进最近声名远播、有六个人为它掉了脑袋的廖家大院时,他的大哥廖干操,正在像以往一样,于大院荒芜的草坪中挥锄挖土,全身汗湿地寻找黄金。
“大哥,”廖干勇嗫嚅着对廖干操道,“这位广东女富商杨老板,是特意来买我们的大院开鞋厂的,义镇长叫我带她来看房!”说着给大哥和杨老板相互作了介绍。
“廖先生,冒昧打扰,不好意思,请您原谅!”杨老板带着浓重的广东话音对廖干操说,并向他伸出自己肥胖白嫩的手儿来。
“别客气!”廖干操冷冰冰地说,“我人老手脏,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节!”然而当他接触到杨老板镜片后面那似曾相识的眼光时,整颗心儿不觉砰地一跳,全身也禁不住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杨老板不愧为久闯江湖的女富商,廖干操的冷漠、蔑视并没令她产生丝毫的尴尬与不快,她哈哈一笑带过,掏出香帕儿去揩手。
廖干操也不愧为见过世面的老梆子,面对着这个弟弟带回来的、年近五旬的富态女人,以及她身后跟随着的那两个膀大腰圆、神气霸蛮的汉子,没有再吱声,而是低头拾起他的锄头又要去挖寻黄金。
“大哥,”廖干勇轻轻将大哥拉过一边,低声地问他,“杨老板一心要买咱们的大院,义镇长又极力想促成这个事,你看我们该开价要多少个光洋?”
“干勇;”廖干操愤愤地一扔手中的锄头;恼火地抬腿跺了几跺脚下不知被他挖过多少遍的枯草与荒土;阴沉着脸儿埋怨自己的弟弟;“买卖大院已经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为它还死了七个人,这大院我们不卖了!”
“大哥,咱们兄弟俩不是说好,卖掉大院,既挣钱又免除了灾祸,你怎么事到如今又要变卦?”廖干勇不满地责怪自己的大哥,“再说这位广东来的杨老板,十分想要准备花大价钱买下廖家大院开办皮鞋厂;我们兄弟俩手头紧扎守着这空荡荡的旧宅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将它卖掉省心省事!大哥,杨老板要买,义镇长又极力撮合,我看还是将大院卖给这杨老板算了!”
柳眉凤目的杨老板体态姣好;风姿绰约,身上还带着股浓浓的花香。“是啊,廖先生;”她待廖干勇说完后便再次过来和廖干操握手;吐气如兰地说;“你们卖了这座老宅院可以另觅宝地添置豪宅伟厦;清闲享福,我买了贵宅也好立即翻新装修建立皮鞋厂;这是一桩大家发财互惠双赢的好买卖;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不好意思;我的手上全是泥;别弄脏了你;”廖干操躲开女人伸过来的嫩胖胖香喷喷的手;冷冷地说;“杨老板买我的宅院办厂是假;恐怕是为了它地下埋藏的黄金才是真的吧?”廖干操总觉得目前这女人有点儿眼熟似曾相识;不觉加倍地在心中对她提高了警惕。
“大哥!”廖干勇不满地对廖干操道;“杨老板好心来买我们的宅院;你说话不要这么冲,自塞财路嘛!”
“廖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这儿的地下埋藏有黄金,”杨老板媚笑着解释道;“我买贵宅办鞋厂确实是为了帮助福船镇的人能有饭吃有钱捞,增加镇上的税收扩大当地人的就业门路;希望柳先生能理解、支持我!”
“杨女士,你和我说大道理没有用;”廖干操依旧阴沉着老猴脸说;“这老宅是我的命根子;埋藏着金子也埋藏着我的秘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将它卖给你的!”
“大哥;为了这座大院已经死了七个人,你挖了二十多年也都没找到传说中的黄金;这老宅陈旧破败摇摇欲坠;充满凶险也充满杀机,我看还是将它卖了,避祸得钱的好!”廖干勇说完;他见廖干操低头沉吟着不再吭声;以为他的这番话已经打动了大哥,已经得到了廖干操的默认;于是便带了杨老板主仆三人,楼上楼下、宅内宅外地察看起来。
廖干操紧紧地盯着廖干勇、杨老板一行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干瘦老脸上的神色一阴一阳地快速变化转换着。一时阴戾,一时柔笑;一时凶残,一时平和;一时咬牙捶胸,一时皱眉挠头。此时,突然他莫名其妙地长叹一声;望着假山边上的一棵苦楝树发起呆来。
当初廖干操急着要买房子,并且接二连三地和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人达成买卖意向,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捞钱,为了避祸?
现在他又突然改变主意不肯买宅院了,并且一口拒绝了弟弟要他卖掉大院的既得钱又避祸的恳求,难道他真的是为了传说中的、埋藏在大院里的那笔贵重的黄金?
廖干操正在心情复杂地抽着香烟;想着心事,却见杨老板三人已经随着廖干勇将宅院的前后内外察看了一遍;重新来到他的跟前。
“大哥;”廖干勇告诉他;“杨老板对我们的宅院十分满意;愿出10万块光洋将它买下。大哥;这是目前客人们对我们宅院所出的最高价格了;我看我们还是将它卖了吧!”
“干勇,你没见过钱,这么急于想卖我们的大院?!”廖干操斥责弟弟,“祸已经惹了那么多,人也已经死了那么多个,他们都是因为想买我们的大院才被人杀死的啊!此院是凶宅,我们不能再卖它,再害人了!”
“大哥,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了杨老板……”廖干勇用祈求、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大哥。
“你答应我不答应,我是廖家的家长,我说的话才作数!”望望杨老板再望望她身边的那两个黑大汉;廖干操将手中正抽着的卷烟狠狠一摔;斩钉截铁地对廖干勇说:“这是我们祖先世代相传遗留下来的福宅;杨老板她就是出一百万的高价,我也不卖!”
“廖先生;”杨老板嘿嘿一笑,“怀璧其罪;凶宅夺命,黄金杀人,固执折寿;你就不怕这院中的断砖烂瓦、被砍掉脑袋的巴三和刘独眼等冤死鬼,来找你索命?来勾你的魂?”
“不瞒你杨老板说,让他们来找我索命,来勾我的魂吧,反正我也活腻了!”廖干操反唇相讥,耍起了无赖,“再说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谁来杀我,说不定先倒下来的,会是他自己呢!”
“你何必要将话说得那么绝呢,廖先生?”杨老板用媚眼望着廖干操,嘿嘿嘿又是一笑;“即使你这老宅院中真的埋有那么点儿黄金;卖它10万块光洋你也不会吃亏了!”
“没错!”杨老板身边的牛强、侯炯这两个凶蛮大汉也过来给她帮腔:“现在窥觑你这老宅院的人很多;各色流氓恶棍、枪棒子大刀客都有,留下它当心别人会踢翻你的油灯,砍掉你的脑袋!”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这大院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廖干操也气愤、恼怒地叫道;“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买走我的这座老宅院!”
既然已遭到廖干操的拒绝,杨老板一行无法,只得悻悻地赶回镇公所;再向义大头讨注意。
“义镇长,”杨老板生气地说,肥美的俏脸气得通红,“廖干操那丑鬼佬不肯卖大院,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不肯卖?不会吧,前段时间就是廖干操张罗着要卖他家大院的,这回怎么又变卦了呢?”义大头拍着胖胖的圆脑袋问,“是不是你杨老板所开的价钱太低,使他不想把大院卖给你了?”
“怎么会?”杨老板说,“我已开价10万块光洋,按常理,都可以买三座像他这样的破大院了!”
“花三倍的价钱买他这样的一个破大院,还被其拿搪,杨老板你是不是太傻了?”义大头笑道“他不卖也罢,懒理他了!”
“不,我一定要买!”杨老板道,“我杨金凤纵横江湖二十来年,还从来没有过我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
“这就怪了,”义大头挠着头皮狡黠地笑道,“卖给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人,廖干操只要三四万块光洋就同意和他们签契约,怎么你杨老板来,给他10万块光洋他都不肯卖?莫非你曾得罪过他,或者曾和他有过什么大的恩怨和过节?”
“这怎么会呢?”杨老板杨金凤道,“我还是第一次到福船镇来,第一次和他廖干操见面,怎么会与他有恩怨、过节而得罪过他?”
“是吗?如果不是这样廖干操他怎么会面对这么高的价格而不愿将破大院卖给你?”义大头挠着头皮,啧啧啧惋惜地直咂着嘴巴说,“莫非,这里边真的会有什么隐秘和奥妙?”
“老板,”牛强恼火地发怒道,“我看干脆将廖干操那龟孙抓来,将快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他若再不肯将大院卖给你,我就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我看牛强这一招可行,”杨金凤的另一个保镖侯炯也生气地开言道,“有的人是天生的贱相,你好好和他说他翘板,你将钢刀将手枪一亮,他在尿湿裤子的同时马上就会屈服,你要咋样就咋样——我看这廖干操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同意牛强、侯炯两位先生的意见,”义大头其实早就想除去廖干操这个挡道的龟孙了,现在见牛强、侯炯二人这么提议,立即表态赞成,“看看是他的脑袋、脖子硬,还是你们的钢刀子弹硬!”
“这……”杨金凤望望义大头望望牛强、侯炯,迟迟疑疑,下不了决心,“讲了买,还是买好一些……”
“老板,”牛强、侯炯极力争取,“你还是让我俩去将廖干操抓来吧,我就不信他不怕死,生就一身铁打的骨头!”
即使这样,杨金凤还是下不了抓或者杀廖干操的决心。就在这时,镇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叮铃铃”急促地响了起来。义大头过去拿起话筒一听,不觉得脸都吓青了:“啊,是老大啊!廖干操不肯将大院卖给杨老板,牛强、侯炯提议要将那老小子抓来惩治一番,我们正在就这事等你的指示呢!”
“廖干操不肯卖大院,你们慢慢地说服争取,不准采取任何过激的行动,”神秘的老大在电话里给义大头等人下令,“现在还不到用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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