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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类酒店八十八楼。
“宋先生,关于合约部分, 不知道您还有什么疑问?”
宋振挺笑的很开怀,他的手掌与对面的男人握住, 近距离相触,他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散发的强大
到致命的气场,在心底暗暗称赞是个人物的同时,眼神也更加深邃:“容老大,客气,对于您开出的条
件,我觉得相当合理,关于南疆那块地儿,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两只手,一黑一白,交互握住。谁也不知道那是两个同样强势的男人,决战的开始。
“容老大,正事谈完,不知道您赏不赏脸,喝一杯?”这个男人够刚毅,眼神够狠辣,体格够强壮
,宋振挺饶有兴味的看着前方的男人,强者相遇,他忽然就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不自觉的邀请,或许出
于社交,或出于他本能对强者的敬佩。
“哈哈,却之不恭!”容彻的眼角闪过一丝不奈,而后很好的遮掩,对于合作伙伴的邀约,他无法
拒绝,即使手下已经查到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他此刻焦躁不安,却任然无法离开。
费花花早上起来的时候,宋振挺那男人,已经走了,很特别的是,今天那男人没有给自己做早餐,
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费花花多少有些失落。
于是低落的情绪,维持了五分钟,她肚子传来闹革命的声音,她心想,都是宋振挺这厮给她惯出来
的,不然以前她忙时,一天不吃饭,也不会肚子咕咕叫。
想于此,她还是决定去觅食,这毕竟是她来B市的最后一天,虽然经历并不是很愉快,但是她却并不
想让肚子也跟着受罪。
穿起外套,往最近的茶餐厅走去。费花花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测的,有些时候,在既定的地点,看见既定的人,那似乎就是命运。
多年后,费花花时常会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她和容彻的缘分,那是一种剪不断的牵扯,即便是多
年后,她想起他,心底也是淡淡的怅惘。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如此倔强。
宋振挺请容彻喝茶的地方,并不豪华,没有高档的座椅,没有优美的钢琴曲。那是一间平民用的茶
餐厅。
茶水没有专用的茶楼来的格调,餐点也没有酒楼来的精致。
然而就是这样平民化的地方,却让容彻莫名的放松,他本人并不是那种注重奢华的富二代,他很小
的时候,受过很多苦,这样的环境,会让他想起曾经那段充实的人生。会让他忆起曾经的峥嵘岁月。
恍惚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宋振挺,那个据说生在糖罐子里的大少爷,似乎与众不同
了。
这样想着,容彻应酬的脸上,多多少少显现了几分真心。
宋振挺看着容彻的变化,笑了笑说:“容老大与南疆寨主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
容彻脸色倏然转变成暗黑色,眼底一闪而逝的警惕。
宋振挺把他的变化收在眼底,他接着解释道:“容老大,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况,这一
次咱们的合作的内容涉及南疆,你不可能让我一无所知,这样对我们之间合作的信任度大为不好!”
宋振挺的话语很诚恳,诚恳到容彻几乎听不出丝毫阴谋的味儿道。
但是,作为一个黑帮老大,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男人还另有它图。
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了宋振挺一眼,他说:“我一个朋友是南疆巫女,至于其它无可奉告!”
“……”宋振挺眯了眯眼,正准备接着探知点内情的时候,店门门口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以他的经验,那似乎是人肉撞击发出声音的情形,还没等他仔细判断,身边的男人就像一阵风般,
跑了出去,那速度,让宋振挺除了敬佩,还有震惊,跑的这样快,只怕他这个经历过十五年跆拳道训练
的人,也无法比拟。
他扭头缓缓看向声音发出地,整个审视的表情倏然凝固在脸上,柔和的气息一点一滴的转冷!
正文 一巴掌打了容老大(求月票)
费花花觉得上天在创造她的时候,唯一的败笔,就是贪吃。
不贪吃,她怎么会擅自离开酒店,不贪吃,她怎么会看见茶餐厅就往前冲,不贪吃,她怎么会刹不
住脚的被人挤向玻璃门,不贪吃,此刻她怎么会丢脸的瘫倒在地上。
人生本就够苦逼了,*的,还一个劲儿的让她颜面无存。
费花花忍着*传来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众人哄笑的声音让她脸颊更加的绯红,只想赶快爬起
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腿脚偏偏不给力,站起来的那一刻,失重般的,屈膝跪下。费花花闭上眼睛,
她想,*,又要丢一次人和大地做亲密接触了。
可是,费花花等了半响,预想中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有种躯体悬空的的晕眩感,诧异的把头抬起,
对上的是一双浅咖色的眼珠。
琉璃的色彩,被阳光折射出满满的晶莹。
费花花恍惚觉得,从那双眼睛中,似乎读到了岁月的沉淀,读到了缺失的疼痛。
她愣愣的看着他,她看见他伸长双臂,像一只老鹰般,把她纳入怀内,紧紧拥抱。粗重的喘/息在她
的头颅上方传来,费花花莫名觉得,那种情绪叫做恐慌。
容彻的声音依旧冷酷,只是从冰窖中拿出来的冰块,有融化之后的温暖。
他说:“花花,找到你真好!”
他说:“花花,能抱住你真好!”
他说:“费花花,你*没死,为什么不找我?”
男人几乎把全部的重量压在费花花瘦弱的肩膀上,他冷硬的语调变的哽咽,那些话语,就好像重复
了很多年,说出来的时候,流利,却带着颤音。
费花花抬起的手臂悬空,她的眼中现出一丝挣扎,熟悉的烟草味儿在她鼻端蔓延。她又想到了那个
晚上,那场没日没夜折磨她难以入眠的梦。
她喟叹一声,在容彻怀里使劲儿的挣扎,她无法原谅他,也不想看见他形容枯槁的样子,所以,放
开吧!在心底说着放开,额头不由自主的皱起一抹难看的弧度。
两个相拥的男女站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门口,这样的架势,加上之前的撞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
费花花顺着容彻的肩部一眼望去,看见了无数道投向他们的视线,有趣味的,有审视的,有……很
多。
最让她讶异的是,人群中有那样一个男人,他鹤立鸡群的站在边缘处,俊脸紧绷,一双眼睛死死的
盯着费花花与容彻相拥的怀抱,手握成了拳,只是他没有动,他看着费花花,好看的唇形张合着,说着
只有他和费花花才看得懂的话,他说:“废话,快解决吧,回家给你做煎牛排!”
有些人,对你的好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达,他只是站在你身边也是一种继续支撑下去的力量。
费花花的眼神有细微的变化,原本微囧的表情,恢复平静,她对宋振挺投去安心的笑容,抬手,踢
脚,用力,撑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说:“容彻,真不幸,有生之年,我们还可以再相见!”其实费花花更想说,有生之年,我真的
不想我们再相见!
容彻上前,抬高的手,滞留在空中,他愣愣的看着费花花,眼底的哀伤一闪而逝,即使痛苦,即使
现在似乎还想说的更多,但是身为老大,明锐的判断能力尚存,看着越积越多的人,他放下手,拉起还
没反应的费花花,向外围跑去。
费花花扭回头,看向宋振挺得刹那,她看见男人冲她点点头,那模样,似乎是鼓励她跟过去,鼓励
她去面对。
这样一个男人呐!怎么能比她自己更了解费花花这个人!
……………………………
容彻的黑色房车,停在不远处,他拉着费花花只跑了很小一段距离,就到达了目的地。
其间,费花花没有挣扎,就像宋振挺期待的那样,她需要面对,需要和过去,做一个最终的告别。
一字型的黑衣壮汉,站在车旁,冲着容彻,整齐一致的弯腰:“大哥!”
容彻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居于上位的对待,点点头,面对小弟时,脸上没有一丝
看见费花花时的狼狈。
两人进了车内。
这是一辆英国复古式的房车,车厢的空间相对较大,前面的司机所在的车头,被隔音玻璃挡住,费
花花只依稀看见容彻朝玻璃口悬吊着的话筒嘱咐了两句,坐回她的身边。
“容老大,我能把你这种行为理解成绑架吗?”费花花问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平铺直叙的那
种疏离,让容彻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自作孽,不可活,他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有多么正确,正确到他有种撕裂的痛楚。
抿了抿薄唇,他说:“费花花,不要这样!能不能放过我!”
“呵呵!”费花花冷笑两声,她说:“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更为恰当,一年前,您那样的惩罚,难道
还不够?还要施暴,或者更加狠的虐待?”
费花花观察着容彻的眼神,那是一种渐至挣扎的表情,这一刻,她忽然就心软了,她觉得这个男人
或许没有那么坏,他只是被表象迷惑住了眼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是她不可能是无情无欲的神,
悲剧总是发生了,她费花花无法遗忘,所以请原谅她一次,她必须得自私。
“费花花!一年了,你知道,的的确确是一年了,你整个人在我的生命中缺失掉了一年,就像是心
脏中的某块部位被挖走一块,残缺不全!每天晚上,我总会对着天花板祈祷。我说,上帝,求求你,让
费花花这个人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说,上帝,求你让我失去记记忆,我说上帝,求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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