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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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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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当然晓得事情的厉害性,当下点头允诺,廖百花大喜,又递给他一只瓷瓶,道:“这瓶‘百花四季酿’烦请公子给他们解除迷香,我先走了。”
祝雄风先解了桃源四义的香毒,待四人醒后,五人分头给众丐闻“百花四季酿”,在众丐苏醒前,祝雄风同四人边行边谈。祝雄风谈及自己的打算,并恳请四义帮忙打听玉宛青的下落。
四义安慰开导他一番,他才重新振作精神,倒是剪刀不意间想到铁拐惨死难掩悲痛,祝雄风反倒安慰起她来。当日一行五人一同吃过饭,闲聊片刻便即分別。初始祝雄风尚担心剪刀的安危,见有匕首陪伴也就宽心。
此后两个月内,祝胸风遍寻了中原的大山名川,但一次次失望而归,玉宛青就好似突然间躲了起来,连半分消息都没有,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一次又一次地满怀着希望踏上新的未知旅途。因为他坚信:玉宛青还好好地活在世上,也许同自己一样,正费尽周折地四下寻找自己,他做梦都盼着有朝一日二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
然而江湖上日趋动荡不安,这种相遇有期吗?两个月内,他经历过太多的磨练,在与红灯教以及所谓的侠道人士的反复激战中,他的心反而更加的坚强不屈,更加坚信终有同玉宛青相逢之日。
这一日,他来到了太湖边上。
秋雨连绵不断,他心中一阵哀怨涌现,远眺太湖胜境,看轻波浩渺,听秋风呜咽,故地今番重游,景物经过季节的变迁,已无上次的陶醉与恬然自乐。何况,心中思念陡长,怎能将息?意切切情依依,独旧时倩影难觅!
正是午后时分,阳光昏淡,祝雄风站在太糊之滨的树林暗影下,面湖而立,久久凝立不动。湖面上白帆飘飘,水鸟乱飞,他不由得自语道:“此情已待成追忆……”
却在这时,背后有人说道:“睹物思人,情炽赋词,祝贤弟,原是性情中人。”祝雄风蓦然惊觉,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人,见他锦衣华服,其貌不俗,逐笑道:“原来是董兄,却也有这等闲情畅游太湖。”
来人董妙道:“闲极无聊,偶至此处不想得遇贤弟,真是巧极。”祝雄风道:“董兄闲游至此,怕不止游玩散心吧!”董妙似笑非笑,道:“贤弟快人快语,料事如神,此次你我不谋而遇,定是冥冥中天意所助了。”
祝雄风浅笑道:“但愿如此!”
突然间,十余丈外传来一阵细碎的纷乱声,二人相视一笑,同时隐身一侧太湖石后。
不多时,杂乱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五个人出现在了湖边,那走在最前面之人,风度翩翩,竟是如意坊的欧阳雁笑,只听他说道:“绝过错不了,话将出口,怕不齿于人,在下暗中跟踪他一日有余,猜知那东西便是在太湖中。”
另一个人接道:“龙哥,你不是说一个时辰前看到他向湖边走来的吗?此话可真。”祝雄风不识此人,但那“龙哥”原来是洛阳龙门的龙千里。
只听龙千里道:“在下说话向来言之确凿,不带半分虚假,一个时辰以前确是看到他向这边走来,当时,丐帮袁堂主也在场。”
袁堂主喜形于色,接口道:“正是如此,那祝雄风骑着一匹黄彪烈马,气定神闲,奔驰而过,纵然老化子眼光差极还有鹰眼在场,听他说说看。”
祝雄风心中好笑:我何时骑马过来的,这袁堂主胡言乱语,却为哪般?这时听得有人干咳两声,他抬头一看,只见身穿黑衣的贾布挤到众人前面,翘足向湖面看了看,说道:“不错,袁堂主所言极是。”
那位祝雄风不识之人,又道:“既然欧阳少侠,龙哥,袁堂主,鹰眼都讲说祝雄风已到太湖,为何不见其影踪呢?”
贾布道:“说不准他早已坐船离去了。适才在下仔细看过了,湖面那只船头站立之人,形貌极像,原来他早已上得船来,事不宜迟,我们易尽早行动,切不可误了捕龟时机!”
那人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言捕龟?”
贾布道:“看看怎是可以吧!”
祝雄风心想:贾布虽说武功不入一流,但为人豪爽极够义气,结交甚广,何以在这人面前如此敬畏?而这人能以如此口气说话,显然绝非泛泛之辈。这人会是谁呢?
忽听贾布喜道:“看!船来了!”
祝雄风循声一看,果然看到八名黑塔般的大汉齐肩扛着一只油木轻舟,健步奔来。这八名大汉上身不着寸缕,挥汗如雨,气喘嘘嘘,他们奔到湖边,轻轻将船放入水中,一言不发,恭身候在一旁。
龙千里道:“还是欧阳少侠想得周全。”
欧阳雁笑不无得意,道:“各位,上船吧。”
船虽不甚宽敞,坐七八人绰绰有余。八名大汉中下来二人,四臂摇橹,船如飞而去。
祝雄风走出太湖石,摇头喟叹道:“他们竟然比我还急,董兄,前面渡头倘有驳船,不如你我也去看看他们如何捕龟?”
董妙笑道:“就依贤弟!”
二人来到渡口的驳岸上,刚巧见到一艘大船离岸驰去,船上竟有黄山派,泰山派人。
祝雄风暗想:连黄山泰山两派都动了捉龟之心,可知整个江湖上必定都已惊动。火龟虽神奇,但寻起来难处尚多,即便持有火龟图也非按图索骥所能得。看来散布消息之人绝非本着善念,而是要借此在太湖上掀一场血雨腥风。何况,红灯教未除,忧患尚在,若是红灯教暗中设下圈套,其后果难以预料。
船顺风顺水,半个时辰即到了太湖中的西山,但见山上古木参天,奇石嶙峋,千穴百洞散布其间。山下杂乱地泊着许多船,俨然一次大的聚会。
二人下船后,祝雄风发了一会儿呆,董妙机警地四下看看,沉思片刻,冲祝雄风笑笑,独自离去,祝雄风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忽然一阵怅然涌上心头。
西山乃湖中第一大岛,岛上重峦叠嶂,多奇洞怪石,草木清华,一派世外桃源景象。春秋时,吴国夫差曾据此练兵,并作为休闲之地,大兴土木,始自出名。可是实在难以把它与千年火龟相连,更难以与即将出现的杀戮相连。
祝雄风临风当歌,只觉心潮澎湃,久难平歇!
月斜半空,清辉遍地。
蓦地,一丝琴音破空传来,音调清畅悠扬,但不失幽婉。
祝雄风心神一震,凝神望去,只见半山腰处,灯光点点,飘摇不定,琴音正是发自那里,直如天籁般引人至深。行有数十丈,前面是一处古朴幽深的庭院,月亮似乎正斜挂在一处亭台的飞檐上。
朦胧的雾气中,亭台正中端坐一位素衣女子,纤纤十指,拂弦捻节,丝丝忧怨宛似秋泉之水,清澈地流淌着:
“庭院深深,一片孤芳香独傲。
心难静,难自赏。
容颜易变,花开花谢,芬芳调零尽。
伤愁一片,为谁知?”
唱这首曲子者,显然心情郁闷,烦结于心,以至寡欢愁楚。
祝雄风神情大变,心乱如麻,不觉轻呼道:“是依依吗?在下祝雄风,恳求一见。”
只听琴音忽滞,随即一个喜悦的声音,道:“即是祝大哥,快请入内一叙。”
祝雄风理理衣衫,款步入亭,欧阳依依一袭白绸衣衫,薄云轻风,配着玉配神雕般的面相,有着空谷幽兰般的清纯脱俗,她正襟端坐于琴前,莞尔一笑,十指拂动,一首《玉楼春》在琴弦之间弹泄出来。
一首既终,欧阳依依道:“祝大哥莫非早就忘了小妹,何以这么久都未有音讯?”
祝雄风道:“依依……”他欲言又止,在这霎那间脑中浮现出玉宛青来。他深知像依依这样才貌双全,足不出户之人,用情极深,一旦付出势难抑住,他对自己当日情乱意迷中流露出来的仰慕之心,深感歉疚与不安,可他又实在不忍心伤害她少女特有的自尊心。
只听欧阳依依道:“祝大哥可知那日一别后,小妹心中的思念之情吗?”心迹表白,一览无遗。
祝雄风当然明白,那日他追石秋凤误入如意坊时就已经深深觉察到了,如今听她亲口说来,心神一荡,说道:“依依,大哥也一直挂念着你。”
这本是他的心里话,但话自出口始觉不妥,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再有半分的爱慕情绪表露,否则只会让她陷的更深,反而害了她。
欧阳依依泪花晶莹,道:“小妹将死之年能获大哥挂念,此生无憾……”言语戚戚,一行清泪终于沿粉靥滚下。
她玉指拂琴,琴音顿起,却是古曲《梁祝》,她情之所及,忧怨而生,一时间绵绵情意全诉诸于琴。
祝雄风暗想:如此佳人,上天竟忍心降罪,天理何在?依依,你等着,大哥一定寻得火龟,一定拿来给你治病……
欧阳依依突然连声咳嗽起来,手指剧烈颤抖,但她毫无停下之意,依然弹了下去,终于俯于琴上被两名闻声赶来的少女搀扶下去。
祝雄风看到这一幕,心中似有团火在燃烧,人的七情六欲中,爱无非是最复杂,最真挚,最难以把握的情感。他深深眷恋,爱着玉宛青,但他每次面对欧阳依依或直接或间接的感情表白时,又总有某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到底是牵挂,还是爱意,抑或是同情。
他说不清楚,也不知是如何离开的那处庭院,他心中乱成一团麻,盲目地四处游荡。蓦然间,风中传一阵兵刃相撞击的声及叱骂呼喊声。这声音让他迷乱的心中油然生出了警觉,他辨识方位,抖身直迎而去,越过两处小桥,穿过一片枫树林,陡见面前有人混战一起。
只见刀光剑影,人起人伏,不时有人惨叫,不时有人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毫无休止的杀机。
只听混战中有人喊道:“既然我们都是为火龟而来,索性联手起来,岂非更好?”
对方一人哼声道:“风满楼,你做梦!哼!去年让你侥幸逃脱一次,不信今日还有好运气。敝派本就同你有着深仇大恨,更想不到你会同红灯教沆瀣一气,干起助纣为虐的勾当,道爷今日绝不会再次放纵于你。”
风满楼恼羞成怒,道:“松原,黄山大会上你剑法不精,败于在下,谁知,你虽心中愤愤不平,却没有胆量同在下一对一公平决斗,而是不知羞耻地施出卑鄙的伎俩,差点让在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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