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于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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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于美色-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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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哥哥不见之后母亲就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再笑,也不再哭,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睛都能让我做噩梦,但我知道母亲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我觉得她是在气哥哥这么久都不回家。
  外公知道父亲很忙,就找了个哥哥来教我练剑,开始我是不想学的,因为那位哥哥舞的剑都没父亲舞的一半好看。可是父亲真的没有时间教我,而我又不愿整日呆在书房里看书,便与那位哥哥学了,我的天赋没哥哥那般高,哥哥不管学什么总是一学就会,而我学了好久好久也及不上哥哥半点。
  即便如此,我还是咬着牙去学。
  哥哥不见了,父亲又太忙,以后我是要保护母亲的。
  七岁的时候,父亲一身白衣出了门,说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找回一个属于自己的人。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跟我说这些,但他肯与我说话我自是很高兴的,所以只是默默地记住。此后,我便再也不曾见过他。
  父亲走后妹妹便出世了,红红的小脸,可爱极了,可惜父亲不在,看不到她。
  究竟是哪一天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那是父亲走后的某一天,母亲带着我与妹妹去希月寺祈福,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人,比父亲还要好看得许多许多的人,他笑起来很好看,可他的眼睛却让人止不住地害怕。
  恍惚间听见外公和舅舅叫我带着母亲逃命,可我站在原处,被吓得不轻,想要挪开脚步,想要逃开,却没办法将脚步移开半点……
  忽然听见妹妹大哭,我才回过神来看见母亲一直看着那人,狠狠地看着。我来不及考虑便拉着母亲要逃,才跑了一小会儿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妹妹不见了,母亲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那时的我已不再年少无知,我知道那人杀了外公,杀了舅舅……杀了很多人。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我见过的,我没见过的……
  母亲说,他就是父亲要杀的魔头,他不止杀了很多人,这些人里面还有哥哥和父亲。我恨他,不是因为他杀了很多人,而是因为他杀了父亲,杀了哥哥!母亲逼我练功,我没有半点怨言,因为将来我要杀了他为父报仇,为兄雪恨。我的师傅很多,从小就很多,有的师傅才教了我半个多月我就离开了,似乎是要躲避什么人的追杀,他们都待我不错,因为我是父亲的儿子,除了几位喜欢穿黑衣的师傅,其他的人我都在武圣武庄里见过。
  有些师傅似乎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就把毕生所学或武功秘籍传给我,我要打败那个人,自然是不能也不必拒绝的。
  有时候还在林子里练武,回来时师傅便断了气。
  起先还会伤心,还会愤怒,后来见多了也就麻木了,不会觉得太伤心,只知道我要亲手杀了那人!杀手们似乎都很仁慈,就算出手的时候我站在旁边也不会顺手杀了我,不过要是让他们看见我他多也是不行的,所以那时的我便会了易容术,教我最久的是万花谷的徐教主,他教了我三年。他也是最后一个教我的外人,冥教血洗万花谷的时候他让我与母亲从密道逃走,那日并没有追兵追来,回去的时候万花谷所有教众一个不剩地毒发身亡,从此我便住在了万花谷,练武之事全权由母亲包办。我知道凭我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冥教的,所以我必须拥有自己的人,为此我与母亲创建了新的百花教。其中的过程自是很难的,但也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在那不可能下雪的季节里飘下漫天的雪花,让我仿佛看见了那个漂亮得不知如何形容的男人,后来才知道就在这飘满白雪的日子里,那个男人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后来,他的孩子接替了他的位置。
  他的孩子我并没有见过,但是我听说过他,他比我小一岁,可是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杀了很多人,六岁就开始了,六岁……六岁时,我连蚂蚁都不曾杀过……母亲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自然是要听她的。失去父亲的痛苦,也需有人来偿还。所以,我要杀了他!
  无论以怎样的方法!
  十多年的努力,十多年磨难,十多年的痛苦,十多年的怨恨……我坚信我有这个实力。
  武林大会上我几乎没有对手,南宫雪国事太多抽不开身,萧墨岚报名也不过是为了打败南宫雪,南宫雪不来他也就没了兴致,不愿出手,本来以为可以与不知究竟是谁的冷迹交手,却始终不见踪影,连那个扬言要娶夜残魂的少年也为了赶去看夜残魂一眼而误了比武。
  夜残魂出现那日我不在,但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有办法知道的。听说那日他着了红装,很是惊艳,我想他该是和他父亲长得差不多吧。那时候还小,但却记得很清楚,那人当真漂亮得没有半点人样,要是穿上红装确实是能够吓到许多人的。
  这么一想,也不会觉得太过遗憾,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男人穿上一身红艳艳的男装而已。
  我会参加武林大会并不是因为他,因为盟主本来就是父亲的位置,我只是想要回属于父亲的东西,不过夜残魂要下嫁新任也成了我一定要赢得盟主之位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要接近他!
  我当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原以为他会让冷迹来处理这场闹剧,却不想他用了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下聘雪峰之巅。
  雪峰之巅,原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后来我知道了,那是那魔头的家,父亲说要去找回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去的便是那里,也是在那里送了性命。
  我从不认为父亲做错了什么,但我也知道那个地方不是常人所能及的。若是当真想要上去,必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犹豫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去接近他。
  那段时间他的行踪轻易便能调查得到,虽然不一定能够见到他,但我正好在雪月有事,便与众人一同到邪影楼等待他的出现。
  虽不知众人心中究竟有何想法,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想要见他!
  连萧落尘与南宫雪都来了,萧落尘与南宫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我也没必要惹他们,不过萧落尘似乎很想见到他,所以想尽办法要引他出来。
  早先便知道萧落尘一直在找一个人,却不曾想过会是他,我自是很期待的,除去仇恨,我亦个极爱看好戏的人。
  我虽猜不出萧落尘与夜残魂之间究竟有何种关系,但我确实很希望她能将夜残魂引出来,不负众望,她竟真的将夜残魂引了出来,只不过和她有关系的不是夜残。
  当我真正看到夜残魂时,我确实有些遗憾那日没能去看他红装的摸样,因为他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漂亮的眼,漂亮的容貌,连身段都完美得惹人遐想,诱人深陷。但周身都荡着冷淡的气息,仿佛不是人间之人,清冷的摸样仿佛不曾被任何一切沾染,干净得不像是杀了很多人的人。一个被鲜血染大的孩子竟能做到这般,是太会伪装还是本身就一尘不染?
  我自是自愧不如的,哪怕只是手不沾血的借刀杀人,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也没那个必要。
  凌风那小子就说过,我虽然从没杀过一个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也只有那些个姑娘家和不问世事的人才会觉得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当他是在夸我。
  夜残魂的与众不同并不曾动摇我要杀了他的决心,他仍旧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因为,这是我存于这世间的意义所在,若是连这我都放弃了,我还能做些什么?!
  下聘雪峰之巅对常人来说也许是难事,但于我而言却是不一定的,我虽无法亲临雪峰,但只要能把聘礼送上去就行,所以我给他下了帖。
  原本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告诉他他的条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办到的。
  免不了的自然是为我这盟主之位添些威信度了。
  然而,这人确实一点余地都不愿留给别人。寒月,冥教双刃中的寒月,夜残月的东西,一直都是在他身上的吧?要在他身上拿到他最在意的东西,简直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这让自认阴险狡诈的我有些佩服,有些头疼,不过很有趣!
  刚刚当上盟主,自然是有许多事要做的,我也这才真正体会到父亲当时为何那般忙碌,许多门派的武功秘籍都不够强大,我得重新整顿,要对付夜残魂,我的手下自然也不能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废物。
  什么以德服人在武林中都是虚谭,若不是德才兼备照样得不到人心,整顿门派的同时自然是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让他们臣服。
  虽说确实是忙了些,但我还是时刻注意着夜残魂的行踪,他上了雪峰之巅,众人都担心他不会下来,但我却不担心,因为我同样注意这他所在意的人!
  他的弟弟,长得与夜残月很像,夜残月的摸样有些模糊,但一看到莫残枫我便记起来了。
  可惜,我对莫残枫半点兴趣都没有,我的目标只是夜残魂,莫残枫不过是一个能牵制住夜残魂的存在。
  还有夜残魂怀里抱着的哪位,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的不是因为我的眼力有多好,而是因为她长得很像母亲,母亲的脸虽然在父亲离开那日被大火烧伤了,但母亲的摸样我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若不是一开始便将她当女子来观察,也不会在她身上找到太多的女子该有的模样。
  若不是她也是百毒不侵之躯,我都要以为她便是当年那个有着红红的小脸的妹妹了,妹妹若是还活着,也该是这个岁数了……
  夜残魂在找自己的亲人时我又何尝不是?可惜我没他那般幸运……
  得到夜残魂下山的消息我便一路赶过去,顺便处理一些路上的门派事物,看到礼陌仇与他们同行我自是很高兴得,因为接近他会因此安全些,只论武力的话,我也不是回轻易败下阵来的哪一类,若我尽全力,该是可以伤到他的。
  跟了他好些日子,觉得他这个人当真是可怕至极,无论这么调笑,怎么招惹他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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