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同人]由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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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同人]由头来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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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宝荣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偷了外国人昂贵的手表,交给他,说是让他当了回香港去。再后来,他再见到何宝荣的时候,那人已经浑身都是血了,被他敲过的门都留有血迹,然后何宝荣对他伸出手……那一瞬间的景象他到今天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何宝荣伸出手抱住他脖子的时候,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表情,他看到何宝荣满身是血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输了,因为他眼里的心疼早已显露无疑。
  那些是没法磨灭的回忆,黎耀辉不可抑制地想起来,这让他显得更加沉闷,然而待在床上何宝荣突然动了,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黎耀辉猛地感觉唇上一片湿热,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被吻了?
  “先做个记号,你刚才答应了,反悔也晚了!”黎耀辉正呆呆地愣着神,却突然听见何宝荣这么说,还来不及回答,何宝荣却欺身压了过来,把他推倒在枕头上,闷闷地说:“借我睡一下,我累了。”
  黎耀辉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环着何宝荣的腰的手臂却紧了几分。

  Chapter 20 暂时同居(5)

  往后两天的日子过得很顺畅,何宝荣乖乖地待在家里啃鸡腿看电视,黎耀辉任劳任怨地做饭洗衣服,一切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好像什么都不曾变过,黎耀辉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比如屋子的墙已经开始掉皮了,比如柜子有些破旧了,再比如……何宝荣。
  何宝荣不再四处乱跑了,让人讶异的是他根本就不动。何宝荣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电视,不然就是站在露台发呆。明明应该高兴的,何宝荣乖乖地待在家里,和他所期待的一样,可是事实上黎耀辉完全高兴不起来。
  何宝荣太安静了,安静得无声无息,既没有缠着他;也没有过多的触碰,他现在,到真的像是个租房子的房客了。他看着何宝荣安静的背影,突然觉得难过,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却好像收起了他所有的刺,摆出一副人谁都能欺负的样子。他比人和人都知道这对于何宝荣太难了,何宝荣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既然也会有乖乖待在家里的时候,简直是噩梦。这个时候,他突然特别想听到一句话,他想听何宝荣说“黎耀辉,不如我们由头再来过”,可惜何宝荣什么也没有说。他像是一个被□□过后的精神病人,绝口不提当初的疯狂,像是怕了电棍。
  黎耀辉一边在厨房百无聊赖的翻炒,一边胡思乱想。事实上他是逃出来的,他无法在客厅看着过分安静的何宝荣,他不善言辞,他只好沉默,那情况太诡异,太……心疼?
  人都是有一种劣根性的,他们喜新厌旧,但是当固有的东西失去以后却又觉得心疼,这就是固病,一种深入骨髓的毛病,因为得到过,所以失去的时候倍显痛苦。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BP机,上面有一条留言:世界尽头的灯塔很美,我已开始反程,阿辉,希望你幸福。
  黎耀辉目瞪头呆地看着这条留言,有那么一点欣喜。留这条留言的人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宛。小张于他来说像是溺水中的一苇稻草,活泼而富有生机。就像张宛或者其他人叫他“阿辉”一样,更多时候,何宝荣是叫他的全名的,并没有什么昵称,但是时间久了,这就好像是何宝荣的特权了。
  他收起BP机,将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他端着盘子转身,一抹明黄跃让跳入眼界,何宝荣正不偏不倚地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面无表情。正午的艳阳洒进厨房,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形,贵而不骄,所谓“妖娆”,用来说一个男人有些过,但是用在何宝荣身上,也不外如是。
  可是何宝荣却是这么说的:“黎耀辉,我出去一趟。”有那么半分钟,黎耀辉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说……他要出去?!
  何宝荣的脸背光,风吹动窗帘导致光在脸上波动,忽明忽暗的,看不出表情。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何宝荣说他要出去,不是询问,而是一个陈述句。他只是向他报备一下,像房东对很多房客说过的那种简单的报备。
  他低下眼,不出去还能干什么呢?留在这儿守着一个心思不在他身上的黎耀辉?黎耀辉很少用通讯工具,但是何宝荣却知道那个BP机是他这两年买的。1999年,有个BP机算是很时髦了,黎耀辉没什么朋友,其实用不上这种东西的,这个时间联系他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自己没接到消息,那就证明联系黎耀辉的不是剧组的人。知道黎耀辉的号码,与他相熟相知,能让他会心微笑的人……除了张宛,还会有谁?
  这种问题简单地像是小学生的数学题,太了解彼此,所以太容易受伤。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他并不是想算的这么清楚的,但是很多事情因为太熟了,所以几乎连脑子都不用动就能出来结论,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何宝荣闭了闭眼,在心中暗自苦笑,说起来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黎耀辉的联系方式。其实何必呢?这么喜欢一个人。又何苦呢?废尽心机倒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早知如此,到不若再不相见。他费尽心机地,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见到黎耀辉,每一步都是他精心算计好了的,可是他现在才突然觉得是他太笨了。
  苦苦执着的人并不是黎耀辉,而是他自己。
  黎耀辉比他聪明,他两年前就逃了。他比自己更清楚彼此都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之下,倒是自己笨得可以。
  何宝荣突然觉得冷,在这个大好的艳阳天里,他就这么□□裸地被暴露在阳光下,他是黑暗衍生出来的生物,他为了一个人逆光行走的时候觉得太孤单,想拉上一个什么人,可是末了,那人却终究还是向往光明。
  那个人亲近小张,追求新生。他躲他,就像躲着传染病毒一样。
  何宝荣直起身,慢慢地离开厨房,侧身经过愣在原地的黎耀辉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大步错开。他现在只想走,离开这里,酒吧也好,其他什么地方也好,只要没有黎耀辉。他终究和小张不是一类人,他不体贴也不温柔,他不阳光也不随和,他甚至是毫不掩饰地自私,他其实无非……是想要人来疼他,不,他只要那个人,只要他。
  何宝荣只要黎耀辉一个人,他只有他,可是那个人都不懂。那个人的笑容都给了别人,现在,连悲伤也不愿意留给他了。早就知道那人要的是安定的伴侣,其实爱什么的,跟生活比起来其实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因为爱实在是太疼了。

  Chapter 21 久违的出游

  何宝荣用余光扫过去,黎耀辉还呆愣愣地杵在原地,好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去一样。他手里还端着那道菜,菜在阳光下显得热气腾腾的,看着清新而可人,典型的黎家菜码。从这里看那道菜,何宝荣只觉得刺眼,黎耀辉的一切终究是不属于他的,那道菜早晚会有更适合他的人来吃,而自己又何必贪恋这一点点的温柔呢?不过是徒增烦忧罢了。只可惜何宝荣就是何宝荣,他喜欢他,所以他兜兜转转总是要回来再找黎耀辉,就和黎耀辉每次听到何宝荣说“不如我们由头来过”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答应一样。
  在这片几近荒凉的土地上的所谓爱情,原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有伤害和被伤害。黎明前的夜晚总是最黑暗的,孤单又勾人,胜似这一滩死水,一切都是未可知的,是留,是去,也都不那么分明。
  人这一辈子总得贱那么几回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生命体,没有人能例外。
  何宝荣摇摇头,罢了,罢了。
  他低下头,慢慢地穿上鞋,然后打开门。下一秒,觉得手腕一沉,回过头,黎耀辉正抓着他的手腕,表情是淡淡的,但是何宝荣看出了他的局促,这个世界上,何宝荣用心了解过的人,其实也只有黎耀辉一个而已。
  黎耀辉用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明黄色的BP机,塞给何宝荣,说道:“这个给你,省得你老是跑丢,迷路的话就和家里联系。”
  何宝荣愣了一下,黎耀辉刚刚说……“家”?
  黎耀辉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就从口袋里又掏出自己的BP机,宝蓝色的,跟何宝荣那个放在一起,比了比,说:“我是一起买的,不过后来没来得及给你。”
  何宝荣点点头,“一起”,多让人高兴的两个字。他很清楚地知道“不过”和“后来”的含意,后来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预料的到的,一个“不过”真的可以概况他们来到阿根廷的日子,就是那么的让人想骂街。
  半晌,黎耀辉放开了何宝荣,摸了摸鼻子,“走吧走吧,记得早点儿回来。”其实黎耀辉是想揽下他的,可是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凭什么呀?何宝荣现在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更何况出不出门是他的自由。
  这个BP机已经买了一年多了,说起来或许是执念,看到它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何宝荣,何宝荣很喜欢穿那个明黄色的夹克,一样的明黄色,一样的耀眼。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举动,他买了一模一样的两只,把自己那只的号码输到另一只里面,想象着对面是何宝荣,却从来没奢望有一天能亲手交给他。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再见何宝荣,只是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他根本忘不掉何宝荣一样。
  “走了。”何宝荣这么说着,却反手扣住了黎耀辉的手,从架子上拿了黎耀辉的大衣,拽着他就直接出门了。何宝荣看着依旧反应慢半拍的某人,突然很想笑,真是的,跟个木头掷什么气。
  黎耀辉感觉着何宝荣的体温,莫名地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人,若是抓不住,只是看着,也是好的。
  阿根廷的午后有种阳光的气息,树也比香港多,光透过叶片的间隙洒在铺了碎石的街道上,有两个人正在闲逛。
  黎耀辉看着远处的地面,突然发现其实那些碎石的排布是有规律的,由大到小,一圈一圈的,有点乱,但是看上去却并不让人觉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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