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我是凪,不是库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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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我是凪,不是库洛姆-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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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会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哥哥”。
  贝尔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我。
  我曾经想,如果长大以后要想XX和XX两位表哥一样去相亲的话,我一定会用双子之间特有的黏腻气场,把任何试图拆散我和贝尔的人都给打回去的。
  即使……那时候我才两岁。
  我喜欢贝尔,所以如果贝尔被称为是天才了,那么我也要成为天才,虽然本王子本来就很聪明了得瑟。所以如果贝尔不耐烦那些人物关系表、世家亲缘表、商场交际法则什么的,我就来继承好了。
  贝尔既然是我吉尔菲戈尔的弟弟,那么,我自然会照顾他一生一世。
  我那时信心满满的以为,我会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却不知道,很快我就违背自己的信条。
  
  三岁生日的那天,我和贝尔打扮得漂漂亮亮手牵着手,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昏了过去。小孩子的记忆还很模糊,这一段的记忆对我而言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被重纱笼罩。而当我醒来之后,我所看见的,就是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大床。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在,但是……贝尔不见了。
  就好像缺失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双子不再完整,我也不再完整。
  父亲说,当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就可以找到贝尔。所以我去学,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拜师学武,做以前我不屑的那些事情,身为贵族却累得仪态全无。我总想着,如果我可以更强点,就可以更早地找到贝尔。
  
  七岁,贝尔回来了。却不是我找回来的。而这时的贝尔,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和我一样灿金的头发烫成淡金色。
  站在他跟母上大人要的新房间门口,我看着头发颜色不再一样的贝尔,突然就咬牙地离开了。
  我觉得那时候我幼小的心灵一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明明我是这么的执著想要去守护你,可是你却毫不留情地将我挡在你的世界之外。我不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年不见,贝尔有了比我系统学习过更强大的武力值,但是每每看到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嚣张至极的“嘻嘻嘻”和不断强调自己是王子的口头禅,就觉得心里难受而压抑,日益滋长出来的厌烦就像一只身处深渊的野兽,啃食着我心里的什么东西。
  
  我开始和贝尔吵架了。我要用实际行动和事实告诉贝尔,他不是王子,我才是,即使他说再多的“我可是王子”也没用。
  因为我是哥哥,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保护他,因为贝尔的世界里,应该只有我一个才对,因为……如果没有了贝尔,那么我也不完整了……
  明明本来只有我一个的,凭什么……
  
  十四那年,在和贝尔打架的时候,终于贝尔失手把我打成重伤。那种濒死的感觉,仿佛呼吸都会变得疼痛难忍。
  我看见贝尔的飞刀在我脸上滑过,看见他说:“嘻嘻嘻……王子杀死了一只蟑螂哦~”
  
  随后……陷入永恒的黑暗。
  
  既然你已将我拉入尘埃,我又何必在惦记那些白玫瑰般的童年。
  以前的那些心慈手软,是我的错。
  我以为,我们明明长得一样,就可一直再一次,直到永远。这是上天注定了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走进我们之间。这世界上只有我是最了解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把我推开。
  如果我能够再次回归,我会让你知道……
  
  ****************贝尔的视角*****************
  我从没有想过,吉尔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就很讨厌吉尔。讨厌他不自觉就抬高的下颚,什么都不说,就好像看不起一切,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外界所有的窥伺。让我感觉自己这个王子永远都是半吊子的,即使头戴王冠,也不如他,仿佛身处王座。
  我强调“我是天才!”“我是王子!”我每每对他趾高气扬地指着飞刀:“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可是没有一次,我敢真的下手的。、
  也许风间说的没错,如果把他弄痛,那么身为双子的我,也会痛的吧。
  可是这是不对的。
  我被风间,忽悠了那么多年。
  直到我十四岁那年,错手杀了吉尔之后,我才从玛蒙那里找到合理的答案。身为双子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明明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一个我了,为什么还要你。既然你是我哥哥,比我早了一个小时爬出来,那么……为什么不索性将我留在那个寂寞的深渊里。
  为什么我要拥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甚至不知道,小时候你说的喜欢,到底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你自己说。
  
  我不想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想去幼儿园的时候人家指着我喊天才,结果发现那是在说你。
  我不想每天有无数天真烂漫善良愚蠢的金发碧眼小妹妹跑过来要我给你转递情书。
  我不想你抱住我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你自己。
  我不想透过你的瞳孔,看见的永远是另一个你。
  你到底喜欢的是我还是你?是我还是你?
  
  小时候我喊吉尔是哥哥,可是……对所有年纪比我大十二岁以内的都要喊哥哥。这样不对的。所以,我开始想,我要喊哥哥什么呢?
  哦,吉尔。
  可是……发音发不出来。
  吉、吉、吉……
  嘻、嘻、嘻……
  嘻嘻嘻……
  吉尔回过头:“嗯?你叫我?”
  嘻嘻嘻……
  吉尔:“什么事?”
  嘻嘻嘻……
  吉尔:“……”
  我一下子满足了。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嘻嘻嘻……
  
  直到三岁那年,我被人绑架了。
  因为……误以为我是吉尔。
  然而后来我被彭格列的人救了并且带回去训练。在那段时间,我常常在找那个平时阴魂不散的人呢?
  后来,我在镜子里找到了。
  一天一天,我对镜子里面的人喊哥哥。那就是我的吉尔。属于我的吉尔。
  玛蒙说我好像精神不正常了。
  但是我觉得什么问题也没有啊。
  我清楚地知道,我就是镜子里面的哥哥,镜子里面的哥哥就是我喜欢的哥哥,所以我喜欢我自己。我是镜子里的哥哥,哥哥是王子,哥哥是天才,所以我才是真正的王子哦,我是天才哦~
  
  然后在七岁的时候,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哥哥。明明……我就是哥哥,为什么又会有一个哥哥?
  哥哥不是……属于我的吗?
  那么这个伪造哥哥的人又是谁?
  哦……那是我的……吉尔。
  嘻嘻嘻……
  我把头发烫成淡金色了。我再也不要和吉尔一模一样了。
  因为当我再次喊嘻嘻嘻的时候,吉尔已经忘记了这个意思。他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在笑什么。
  既然你都不记得我了,那么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哥哥。我的哥哥已经死了。你也不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的吉尔,属于我的吉尔,我最讨厌的吉尔……
  没用的吉尔……还说要保护我,结果现在武力值这么差。
  没用的贝尔……明明说了要代替吉尔的,可是却……直到现在还是学不会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直接全杀掉不是就可以了吗?
  不,我不是贝尔,我不是吉尔……我是王子,嘻嘻嘻……
  
  后来认识了风间,在日本度假的时候,我有些恍然地觉得,似乎……我的哥哥,我的吉尔,我的嘻嘻嘻又回来了。
  和吉尔给风间的插画做模特的时候,有一刻的对视,看着把刘海撩起来的吉尔,突然觉得心跳如鼓,我居然想要去吻吉尔的眼睛。
  那是和我不一样的眼睛……我的湖蓝色,他的天蓝色。那是,原生态的,我和他不一样的地方。我痴迷地看着那里,真的好像把这双眼睛挖出来,我要告诉全世界,我和吉尔是不一样的,无论吉尔再怎么想要把我们变成一样的双子,我们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证据。
  那天晚上,在吉尔睡着的时候,我如愿以偿的吻上了他的眼睛。虽然闭着眼,但是我知道,隔着一层眼皮的下面,就是那颗天蓝色的眼睛。
  
  很多年以后,当知道我吧吉尔杀了的时候,风间曾说过他的猜测:“你是不是……纯粹是为了收藏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物标本?”
  我得意的告诉他:“怎么会?我只是要让吉尔不再动了,不要再做什么无力的挣扎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我和他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没错啊,我和吉尔,一个努力让两个人变得一样,一个努力让两个人变得不一样。
  
  ************再次回到吉尔主场***********
  我从十年后的荒漠中醒来,复活我的是白兰。
  他问我:“名字。”
  我眨眨眼。我突然意识到,没有了贝尔的自己,已经不再完整。不再是吉尔菲戈尔,不再是贝尔菲戈尔的哥哥,不再是……
  “吉尔。”
  多么熟悉的名字。
  原来贝尔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全名。这么漫长的时间,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原本是吉尔菲戈尔。
  这一次,贝尔,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让我惊愕的是,你居然没有再在你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动刀子。唯一变化的,只有你当年染成的淡金色。
  我嘲笑你:“你杀死的蟑螂,复活了。”
  你似乎很愤怒。不过:“真正的王子,是不会死的。”
  我和你,不死不休。即使这一次有风间的劝架也无济于事。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你说要变成和我不一样的人,可是你唯一做的,只是变幻了发色。多么可笑啊。即使是变化,也只是吧原本的灿金变白。当我渐渐老去,自然也会重新和你一样。这就是你要改变的证据吗?
  愚蠢的人……
  你自称天才,自称王子,那么……
  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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