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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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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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带进去。他们俩没电话,不能随叫随到,而柳轩这种小有势力的人,跟人谈事肯定是清场的,假装茶客也行不通。
  李静水听了我的顾虑,说:“我们趴在房顶上等你,你只要摔杯为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你。”
  魏铁柱说:“嗯,只要两根绳子就行了。”
  我进路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两根十米的绳子分给两人。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说:“我们进去吧,最好通天台的口道没有上锁。”
  李静水说:“你自己走吧,我们从后面上去就行。”
  “你们怎么上?现在的房子和你们那时候的房子不一样吧,而且是楼。”
  “那你就别管了。”魏铁柱憨厚地说。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我对这俩孩子不放心,他们跟5人组和梁山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一来就被我带到了野地里,与世隔绝,刚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让他们执行任务,出意外的可能性会很大。
  我往上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有没有藏人。2楼是一家歌舞厅,现在门上挂着铁链子,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上了楼,一眼就看见整座茶楼的中央摆了张桌子。已经沏上了茶,热气袅袅,几个精致的小吃点环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在微型假山的另一边,一张檀木椅上坐了一个瘦小枯干的瞎老头,抱着一把琵琶,听见有人上楼了,手指撩拨,弹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很平和,我原以为他要弹十面埋伏呢。整个茶楼除了他,再无一人。
  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汁略黄,喝到嘴里干冽清香,我也不知什么茶,满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里开始犯了嘀咕。拍电影啊?整得这么杀机四伏的。而且听风楼这名字也有点添堵: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这时楼梯声响,一个满脸阴鸷的男人上了楼,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的笑了一声。因为我在猜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2楼既然不能藏人,这小子大概就躲在对面糖业烟酒店里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呢。为了营造玄幻的气氛,也够难为他的了。
  “我就是柳轩。”这个阴鸷的男人声音比电话里的还难听。
  “好说,萧强。”
  柳轩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过去,往他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一张100的票子,说:“换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声笑。
  柳轩被我两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优雅地端起开水壶开始洗杯,折腾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来闻着,还故做姿态地翘起兰花指。我心里暗骂:“又是一个装B犯!”
  柳轩拿腔拿调地说:“萧经理啊,昨天我那帮叔叔们可是很不开心,你把事做得太绝了。”
  我说:“你的叔叔们我又不认识。”
  “大家都是出来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次可不是叫声哥那么简单了,你得给我倒茶赔罪,然后那个经理的位子我还是可以让给你。”
  我说:“我没工夫跟你废话,咱俩时间都不多了。我往酒吧里安排人不过是想我的‘客户’有个去的地方,你不欢迎当初就该跟我明说,可你直接伤了我朋友……”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窗户外面李静水像蜘蛛侠一样扒到玻璃上,还在继续往上爬。他从玻璃上看见我也很意外,还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就爬上去了。
  柳轩见我说着说着忽然愕然,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静水却已经不在了,他扭过头来说:“怎么了?”
  “……呃,没什么,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哎,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你赶紧离开这里,出去躲一年再说。”
  柳轩这次强压住怒火,问:“你为什么老让我出去躲一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见魏铁柱也爬上去了……
  “我想救你,那帮人在到处找你,他们要砍你一条胳膊。”
  柳轩这次怒极反笑,他拍着桌子道:“姓萧的,我他妈从小吓大的!”
  我就知道今天又没法谈了,好在李静水和魏铁柱都已经到位,我一点也不慌张,而且感觉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摸出电话,拨着号,边问他:“昨天晚上我那儿被人探营,是不是你干的?”
  他看我打电话,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我把电话对准他说:“瞎按着玩的,不信你看。”说着把电话伸了过去,柳轩不由自主地探过身子来看,我一摁拨打键,很快收回手,见上面显示的是:“什么探营?不好!他在打电话叫人,我得先动手!”
  柳轩这个王八蛋,还真的埋伏了人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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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埋伏得这么近!柳轩一掀桌子,唏哩哗啦一阵响,从四面的包厢里冲出一堆一堆的状汉。他们穿着道服,有的头上还扎着功夫带,然后一字排开,拉开架势怒视着我。
  他娘的,本来想摔杯叫人当一次大反派,结果又被人抢先一步。这杀气原来不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这场景也有点眼熟——特别像《霍元甲》里陈真踢日本人道场那段啊。
  可惜音乐太不配套了,我这时才发现瞎子弹的哪是什么《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
  我可不傻,在柳轩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备,躲开桌子的同时手里的茶杯可没离手,现在我站在窗户跟前,手里举着茶杯,柳轩才像个真正反派一样,他委琐地把两只手同时一挥:“杀!”
  我就见12条恶狠狠的功夫男扯着嗓子向我冲了过来,还没等我摔杯,“垮啦啦”两声响,李静水和魏铁柱一起破窗而入,起脚踢飞最前面两人,一左一右护住我。我把杯里的茶水喝干,咂巴咂巴嘴,这才有机会像个大反派一样,把双手比划成两把手枪状挥了挥,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杀——”
  就这样,在悲悲切切的《渴望》二胡曲中,一场恶斗开始了!
  第六十九章 骨灰级瞎子
  我得感谢柳轩,如果不是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楼顶上李静水和魏铁柱根本来不了这么快。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那茶杯只有拇指那么大,摔地上还不如咳嗽一声,要按原计划,我就死定了。
  从天而降的援军把那些大汉们唬得愣了一下,但他们马上又一起拥了过来。看得出,这些人绝不是徐得龙说的那样的“百姓”,看他们的神情和体格,也都是从小练武的,就连被李静水他们踢飞的那两个人都行若无事地爬了起来,我开始后悔只带了两个人了。
  果然,魏铁柱的拳头击中一条壮汉的同时,他的脸上和小腹也挨了好几下,李静水也是一样。两个人没有丝毫慌张,李静水甚至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迹,惬意地说:“嘿呀,都是练家子。”
  魏铁柱牢记着自己的任务,一把把我推在身后,然后挥着斗大的拳头冲进了人群,一时砰砰声大作,14个人挤在一起,根本顾不上什么套路,就是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连躲闪的余地都很小,10秒钟不到几乎所有人都见了红。
  我见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酒吧的张清和杨志过来救一下场,一个身影跳到我近前,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阴森森地笑道:“姓萧的,你还想跑?”是柳轩。
  说着话他的刀就迎面劈了过来,我举起皮包一挡。就见这小子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他大概是对这把刀的锋利度很有自信,想要一刀把我的包劈个见底,然后像杀手那样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就听“笃”的一声钝响,他的刀弹了回去不说,还嘣了一个大口子。我双手抓着皮包的提手,铆足了抡圆了,照着柳轩拿刀的手就悠过去一包。这小子脑子明显不够用,看着能把刀嘣开的东西甩过来,还敢用手架,“啪”一声刀给我砸掉不说,手也拍抽抽了。我一鼓作气又是一包抡过去,这回拍的是脑袋。还在阵痛中的柳轩一个没躲开,又结实吃了一包,身子被砸飞出去,倒在地上。我捏着包紧赶两步跨在他身上,从已经破烂不堪的包里拎出一块鲜艳端正的长方体来——正是那永恒的板砖!
  话说我小强13岁开始打群架被拉去凑数,15亲自操刀,17岁那年终于找到了最趁手的武器——板砖,并且以敢下狠手又打不坏人声名远播。其后技艺日渐精进,只剩无砖胜有砖最后一个瓶颈不能突破,人送绰号:一砖在手别无所求。24岁以前我要出阵帮哪一方,那也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筹码。从前年认识了包子这才彻底淡出江湖。
  我高举板砖,对着柳轩的额角狠狠砸了两下,他脑袋上顿时开了瓢。我边砸边骂:“这下是你捅我朋友的,这下是你砸我当铺的,这下是你刚才装B的……”
  柳轩满头是血,哇哇怪叫。我正拍得开心,忽然后背一阵剧痛,一个功夫男一脚把我从柳轩的背上踢开。原来李静水他们每人只能对付四五个人,这家伙挤不进去,在外围正好看见我痛殴柳轩所以上来帮忙。
  我踉踉跄跄一路滚,手里的砖也丢了。那壮汉撵着我冲了上来。柳轩挣扎着爬起,血已经完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歇斯底里地冲壮汉大叫:“给我打死他!”
  我情知空手肯定干不过他,这时我正好一头撞在拉二胡的瞎子边上,见他手边放着一把琵琶,刚要抄起来砸,谁知那老家伙拉完一个段落,看似不经心地拿起琵琶,放到了他的另一边——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了。
  我只好回手一拳打在那猛男的脸上。他歪了歪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冷笑着看我,然后一拳把我揍翻在地。柳轩兴奋地大叫:“打死他!”我的手在地上划拉着,忽然握住了老瞎子面前的扩音器。还没等我抓牢,这老东西捏着扩音器的杆儿又挪了个地方。我又摸到了他坐的椅子腿,他把二胡夹在裆里,双手搬着椅子移开了……
  我一路摸,他一路搬,我抓狂地仰脸说:“你总得给我一样吧?”他扶了扶墨镜,抄起二胡来,拉了一个“男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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