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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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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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仔细端详他见到的第一个人类??

“我的目光终于从这个月球之王身上移开,落在他周围蓝雾中的模糊的形体上,又从台阶往下落到那些成群的月球人身上。他们有好几千,密密地排在下面的地上,静寂无声地等待着。那种毫无道理的恐怖感觉又一次袭来,但又过去了。

“停顿一会之后,是行礼仪式。我被扶下担架,尴尬地站在那里,两个身材细长的官员替我做了古怪的手势,无疑都是一些有含义的信号。那一大群陪同我来到最后厅堂人口的像百科全书一般的学者,出现在比我高两级台阶以上和我的左右两旁,准备月球之王询问他们。飞乌苍白的大头大约在我与宝座之间的地方。那个位置适中,替我们传话时,可以无须背向着月球之王或背向着我。契帕夫站在他身后。一些行动灵巧的传达官员侧身从旁边向我走来,他们的脸完全朝着御前。我采取了土耳其式的坐姿。飞乌和契帕夫在我上边一点儿跪着。这时又出现一次停顿。离着近些的朝臣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月球之王,又回到我身上,在下面看下见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带有期待意味的嘁嘁喳喳声,随即又停上了。

“那种嗡嗡声也停止了。

“在我的经历中,这个月球世界第一次、也是最末一次地安静了。

“我感觉到有一种模糊的哧哧声。那是月球之王在和我说话,很像用手指摩擦玻璃板的声音。

“我注意地观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望望保持警觉的飞乌。在这些身体细弱的生物之中我觉得自己粗大得可笑,而且多肉。坚实;我整个头部,下巴太大,一头黑发也太多。我的目光又回到月球之王身上。他已经说完了、他的侍从忙碌起来,他的表面发光闪亮,流下侍从给他喷的清凉喷雾剂。

“飞乌沉思了一会儿,和契帕夫商量了一下,然后开始用他那种笛子般的尖声说出能够听清的英文——由于开始有点紧张,所以不太清楚。

“‘嗯——月球之王——想要说——想要说——他推测你是——嗯——人类——你是从那个得垦地球上来的人类。他想要说他欢迎你——欢迎你——也想要知道——知道,如果可以用这个字——你们那个世界的情况,以及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停顿下来。我刚要回答,他又接着说了。他接着说的一些话,大意不太清楚,可是我认为多半是些客气恭维的话。他告诉我,地球对于月球,和太阳对于月球的情形一样,月球人非常希望能够了解地球和人类。然后他讲到——无疑还是用客气话说的——地可和月球相应的大小和直径、月球人对于我们这个星球一直抱着惊奇和揣测的想法。我眼光看着脚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告诉他人类电不知道月球上可能有什么,曾经认为月球是死的世界,也决没有想到今天所见到的这种富丽堂皇的场面。月球之王表示他听懂了我的话,把他那种蓝色的光芒,以一种使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旋转起未。于是,我说的话在大厅的各处引起一阵像笛声、喊喳青和沙沙声的反响。然后,他又向飞乌提出了一些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

“他解释说,他知道我们住在地球表面,我们的空气和海洋是在地球的外面——后面这一点是他从他们的天文学家那里知道的。因为地球的坚实性质,总使他倾向于认为地球无法居住,所以他把这种情况称之为非常现像,也很迫近地要更多地知道一些细节。他首先要确切了解地球生物遭受的最冷和最热的温度。他对我关于云和雨的描述也深感兴趣月球外层坑道处于夜间状态的一侧,雾气常常很很重的事实,对于他的想像力很有帮助。他似乎很诧异为什么我们不感觉太阳光对我们的眼睛过于强烈。我试着给他解释,天空通过空气的折射被调和成蓝色,他很感兴趣,但他是否听明白了,我有些怀疑。我告诉他人类眼中的虹膜能够使瞳孔收缩,可以使眼内脆弱的结构免于接受过多的阳光。于是我得到准许,走到御前几英尺之内,使他可以看见我眼睛的这种结构。这样就对月球人和地球人的眼睛作了比较。月球人的眼睛不但对于人类能看见的光线恃别敏感,而且还能看到热。所以每当月球内部温度发生变化时,月球人的眼睛都可以从各种物体上看出来。

“对于月球之王来说,虹膜完全是个新的器官。他用他的光芒照了一会我的脸来观察我的瞳孔收缩,他觉得很好玩。可却弄得我眼花缔乱,好一会儿看不见东西??

“尽管有些不舒服,我却缓慢地不知不觉地发现了一种使我安心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这种一问一答的事很有理性。我可以闭目去想答案,而且几乎忘掉月球之上没有卜脸这件事??

“我从御前下来回到我应该呆的位置之后,月球之王又问我人类怎样躲避热和风雨。我给他详细解释房屋建筑装备的艺术。说到这里,我们扯得很远,发生了误解,成了问答游戏。我得承认,这多半是由于我表达得不确切。为使他懂得一所房子的概念,我花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的气力。对于他和他那些侍从的月球人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人类不进入地下居住而偏要盖房子住。当我试着解释一些情况,例如人类原始时期是住在洞穴里,在现代,人类也把铁路和许多别的建筑设在地下等等,这样就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了。我想这是因为我企图说明人类智慧的完美,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我另外一个同样不明智的企图是解释矿山是怎么回事,结果也引起了很大的纠缠。最后只好在说不完全的状态下把这个题目搁置起来。于是月球之王又问我人类对于地球内部怎么办。

“我最后说清楚了我们远古的祖先就是在地球上产生、进化的,但是远到什么时候,我们不知道,而这个地球的内部是什么情形,我们人类根本一无所知。这种说法,在众多的月球人群中引起一阵喊喊喳喳的笛子般的叫声,一直蔓延到最远的角落。我不得不三次重复申明,从地球表面到中心有四千英里,关于这样远的距离中所包含的物质,人类所能了解的只有一英里深,并且了解得也很模糊不清。我认为月球之王是问我,在我们对于自己的星球几乎还没有真正接触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到月球上来。但他当时并没有难为我对这个问题进行解释,因为他被各种观念弄得极为焦躁不安,因而也不急于知道这些有关的细节了。

“他返回来又提起气候的问题,我就给他讲解变化无穷的天空、雪、霜和飓风等等。‘可是夜晚到来的时候,’他间,‘冷不冷呢?’

“我告诉他比白天冷一些。

“‘你们的大气冻结吗?’

“我说不冻结,因为我们的夜晚很短,所以从来也冷不到那个程度。

“‘甚至也下变成液体吗?’

“我刚要说‘不’,忽然想起来,至少我们一部分大气——水蒸汽——确实有时液化成为露水,也有时冻成霜。这种过程和月球外部的大气在月球较长的夜晚冻结完全类似。这一点我解释清楚了。月球之王接着又和我谈起睡眠的问题。因为所有的动物都是有规律地每24小时就需要睡眠。也是我们地球上所有的动物一种天赋本能。在月球上,只有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才睡觉,那也是在异常劳顿之后才有的事。然后,我设法给他描绘夏夜的温馨美妙,转而又谈到一些兽类夜出游荡白天睡觉。我讲到了狮子和老虎。讲到这里,我们似乎谈不下去了,因为在月球上,除了水生动物以外,其余都是家养的生物,绝对服从他的意志,就这样也不知已经有多少年了。月球里有水生的可怕动物,但没有猛兽。然而,有又大又壮的东西在夜晚还能在‘外边’存在。这一概念他们很难接受??”

'纪录到此过于支离破碎,约有20多字左右的空白无法誊录'

“我估计他和他的侍从谈到人类奇怪的特性——肤浅和不合理;他提到人类只居住在他们的世界的表面,人类能适应风浪,也能尽量利用空间,而不能互相团结征服伤害人类的野兽,但却敢侵入别的星球。在他谈论时,我坐着思考。然后按着他的要求,我给他讲了各种不同的人类。他也提出一些问题追问我。‘你们所有各种不同的工作,都由同样的人类去作。那么,思考由什么人管?由谁来统治呢?’

“我把民主办法的大略向他谈了谈。

“我说完之后,他命令给他额上喷射清凉喷雾。然后要求我把刚才说的重复一次,因为他觉得有没说清楚的地方。

“‘那么他们也做不同的工作吗’飞乌说。

“我说是那样,有些人是思想家。有些是官员,有猎人,有机械工程人员,有艺术家,也有劳工。’但是大家都参加统治’我说。

“‘那么他们为适合不同种类的工作,体形上有区别吗?’

“‘也许除了服装以外,看不出区别,’我说。‘否则他们的思维略有不同,’我接着又说。

“‘他们的思维一定大不相同,’月球之王说,’否则他们就都要想做同样的工作了。’

“为了使我自己能和他的先人之见更加协调一些,我就说他的推测是对的。‘思维都隐藏在大脑里,’我说,’但区别也就在那里。如果能看到人类的思维和灵魂,那就会和月球人那样变化多端和各不相同。有伟大的人和渺小的人,影响远大的人,行动敏捷的人;也有好吵闹、心思不静的人,也有无须思考,什么都能记住的人——”

'此处记录有三个字不清楚。'

“他打断了我,要我再谈一下以前说过的一段话。’刚才你说所有的人都参加统治?’他强调说。

“‘参加到一定的程度,’我说,但恐怕我这种解释把问题弄得糊涂了。

“他把问题引申到一个明显的事实上,‘你的意思是说,’他问,‘你们那里没有一个地球之王吗?’

“我考虑了几个人,但最后肯定地告诉他说没有。我解释说,我们在地球上试验过这种办法,但是这种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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